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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尊不想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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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阳光正好,薛悯窝在丹房里炼药,夜澜被他拘在身边只能躺在丹房外那株歪脖子树下乘凉。
  翁知许摇着扇子从院门外转了进来,瞧见夜澜生无可恋的躺在摇椅里当即笑嘻嘻的蹭了过去“魔君枯坐在这里做甚。”
  夜澜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绳子。
  翁知许挑着眉,化出一张白玉桌又将他那套让人一言难尽的茶具摆了出来“这薛同悲还真是爱粘着魔君。”
  夜澜拨弄着怀里的瓷瓶子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怎的,你羡慕,白送,拿走。”
  翁知许摇着扇子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我可不敢要,再说魔君真将他送人了,估摸薛同悲能哭出来。”
  夜澜眉头一皱,仿佛真看到薛悯蹲在他身边,双手扒着椅子扶手,包着一窝眼泪,一脸负心汉的表情望着他。夜澜啧了一声,浑身恶寒不止,没好气的冲翁知许说道“你若闲的慌就去找你家那书生交代几句遗言,莫要在这里碍眼。”
  翁知许也是厚脸皮十分的不怕讨嫌“魔君孤坐在这里多无聊,我陪魔君聊聊天。”
  夜澜不感兴趣的闭上眼,又从怀里的瓷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子扔进嘴里。翁知许一脸肉疼的看着他将凝魂丹当豆子嚼,斟酌了片刻才弯弯绕绕的说了一句“魔君,这凝魂丹好吃吗?”
  夜澜睁开一只眼瞧他。翁知许立刻笑道“听说这东西是安魂镇痛的良药。”
  夜澜不可置否的又往嘴里扔了一粒。
  翁知许瞧的眼颤,期期艾艾的问“魔君能给我一瓶子么。”
  “想给你家书生讨一瓶?”说着夜澜抬脚一蹬地,摇椅慢慢悠悠的晃了起来“你诓人的本事不是挺高的么,这玩意又不是天上地下独一份,虽说那玄冰龙难对付了些,可这偌大的仙门能砍死它的人也不少,你多骗几个给你采不就好了。”
  就那么几粒药丸子,夜澜倒也不至于舍不得,只是一想起薛悯叫这人给诓进来当白工,他瞬间就有些不大乐意了,好歹是尽心尽力护着自己的人,他夜澜虽自认是个混账玩意儿,可也护犊子不是,自家的熊孩子怎么欺负都行,被别人骗了那算怎么回事。
  翁知许摇着扇子叹息一声“玄冰龙?现在约莫已经没有那东西了,魔君怕是还不知道,薛同悲这厮竟将六合八荒里的玄冰洞都给翻了个底掉,连十阶聚魂草的根都给挖了,更别提那玄冰龙了。后世若再想瞧一瞧玄冰龙长什么样,估摸也就只能从书里看一看了。”
  夜澜嗤的笑了,薛悯这薅人草根的毛病到是同他一模一样。
  翁知许将扇子别在腰间,顺手摸了个朱红的小瓶子递到夜澜面前“不白要,我拿这东西同魔君换。”
  夜澜接过打开瓶塞一股酒香冒了出来。夜澜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说来也是辛酸,夜澜从前在上清门的时候老见人喝,可他年纪小,虽说爱胡闹了些,可谁也不敢教他喝酒,后来去了扶霁山,穷的都要勒裤腰带了哪里有钱买酒。前世今生加起来快五十年了竟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东西。
  夜澜摸着小瓶子兴致勃勃的问“这里面是什么酒。”
  翁知许偷偷摸摸的看了薛悯,见他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丹炉。唰的打开扇子将小瓶子遮住“云波的浮屠一梦,我将它都精炼了,这一颗便抵得上小半壶,魔君要不要尝尝。”
  夜澜眉头一挑,立时倒出一粒扔进嘴里,浓浓的酒香瞬间化了开来,让他整个人都蒸腾在一片酒气里。好半天过去了,夜澜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里,翁知许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夜澜慢慢的抬起头,眼神呆呆的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些什么。
  翁知许心虚的朝薛悯看过去,见他还在专心的凝练丹药压根没注意这里的情形,便轻轻的问夜澜“魔君说什么。”
  夜澜瞥了他一眼慢慢悠悠的问“我什么时候能死啊。”
  翁知许心里大呼要命,委婉的说了一句“听说扶霁山的上上上任魔尊活了三千年。”
  夜澜眼角一颤,长叹一声:“好长寿的王八!”
  翁知许再接再厉“据说扶霁山的上上任魔尊活了近万年”
  夜澜扶额,恨铁不成钢的说:“贼乌龟,命忒硬。”
  翁知许又道“有传言扶霁山的上任魔尊,死的时候刚满一万三千岁”
  夜澜一把捏碎手里的小瓷瓶,痛心疾首道:“祸害!”
  翁知许一语总结“总之,在扶霁山当魔尊的,命都很长。”
  夜澜霍然起身,仰天悲愤:“我不过就想死一死,怎的这么难。”
  话音刚落人便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第十二章 前尘
  夜澜刚从椅子上栽下来,薛悯便眼疾手快的将人抱住,他眉头皱的死紧,唰的向翁知许射了一把眼刀。翁知许浑身一抖立时坐正,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料到,魔君酒量这么浅。”一颗啊,真就一颗,化成酒水也就四五杯,好歹也是个魔尊酒量浅成这样,不丢人么。
  薛悯将人横抱在怀里,冷着脸冲翁知许吩咐“去熬醒酒汤。”
  翁知许双手一摊,无能为力的表示这不知界没这东西。
  薛悯懒的再看他,抱着夜澜转身回房。翁知许摇着扇子跟在他身后“哎,知道我这酒为什么叫浮屠一梦么。”
  薛悯不理他。
  翁知许撇撇嘴自顾自的说“浮屠一醉,大梦三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家哥哥当年的事情么,这浮屠一梦能将醉酒之人心中难忘之事重现,你就真不考虑去你哥哥的梦里瞧一瞧。”
  薛悯将人放在床榻上拉着被子盖好一点都不犹豫的往外走。他想知道,发了疯的想知道那风光霁月的小仙君怎的一夕间就成了弑师杀兄的魔头,也想知道他家哥哥怎的就成了青冥魔尊的传承者。可这些明显是夜澜的伤心事,他纵然有天大的疑问也不想叫他重提。
  翁知许啧了一声分外看不过这人明明想知道却拖拖拉拉的姿态,他唰的合上扇子,拉着薛悯就入了夜澜的梦。薛悯眉眼一冷召出慈悲剑唰的削掉了翁知许一缕头发,翁知许捏着扇子后退两步“停停停,现今可是在你家哥哥的梦里,你若不小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你家哥哥可是会受伤的。”
  薛悯红着眼,额间堕仙的印记明灭了不停,恨不能将翁知许给劈了。
  翁知许讨好的笑了一下“进也进来了,不如去看看。”
  薛悯一声不吭,良久才将慈悲剑收了回去“你出去。”
  翁知许摇摇头“我若出去了,你也会被送出去,毕竟带你入梦的是我,我主你从。只有我同你一起,你才能在这梦里待下去。”
  薛悯又望了他许久,才一言不发的向前方走去。翁知许长舒了口气,摇着扇子跟了上去。
  夜澜的梦里一片空无,四周雾沉沉的像是阴天一般,翁知许同薛悯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了一丝光亮。
  “你家哥哥这心思藏的可真深。”翁知许看着前方那丝光亮忍不住叹了一声。
  两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才出现一片郁郁山林。翁知许摇着扇子又要说话,却忽听见不远处的一簇灌木丛里传出一阵哗哗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七岁大的孩子顶着一头落叶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那孩子穿一身粗布麻衣,长的软软糯糯的,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麻绳绑着,脸上糊着几道泥印子,一双眸子狡黠灵动的很,背上背着个半人高的箩筐,里面满满当当的塞着各种草药。他甩了甩脑袋,头顶的落叶片便纷纷往下掉,等头上的叶子都掉下去,他才一蹦一跳的朝薛悯而来。
  薛悯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那孩子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薛悯藏在袖子里的手陡然握紧,面上一片紧张。他半弯着腰从薛悯的脚边捡起一片鲜绿的叶子,用手擦了擦折成两半抵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一道清亮的哨音悠然而出,他弯眼笑了笑,又蹦蹦跳跳的跑了。
  翁知许摇着扇子看着那孩子跑远了的背影,啧啧两声“你家哥哥长的和个女娃娃似是,性子到是皮的很。”
  薛悯瞪了他一眼,你性子才皮,他家哥哥那叫可爱。
  翁知许啧了声,甚是无语“行行行,我说错了,快跟上去。”
  薛悯又瞪了他一眼,才提着步子跟了过去。
  山脚下有片村子,挨着皇城还算富庶。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各地的流民都往皇城里跑,饿死,病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夜澜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他的运气要好些,在马上要咽气的节骨眼上被村里的赤脚大夫给捡了回去。
  那时夜澜不过五岁饿的皮包骨又受了寒,连着烧了小半个月,醒来便不大记事了。还是那赤脚大夫看到他衣领处绣着个夜澜的字样才知道了他的名字,村里人看他可怜,便一家一口饭的养着他。
  夜澜感恩,身体才好便拖着比他还高的竹箩筐跟在那赤脚大夫身后帮着采药,后来再大了些村里人又帮他搭了间茅草院子,自此夜澜便在这里安了家。
  这半年皇城发了几次大水,死了不少人又生了瘟疫,夜澜年纪小也帮不了大忙便日日往山里跑,有些草药生在夹缝里,大人采不到,他身量小倒是能钻进去。
  晌午刚过夜澜便背着箩筐从山下走下来,这个时辰村里的大人都下了农田,路上只有五六个同夜澜差不多的娃娃叽叽喳喳的嬉闹在一起。
  那群孩子远远的瞧见夜澜便围了过来,哥哥,阿澜的叫成一片。夜澜从怀里的摸出几个新鲜的野果子挨个分给他们,众人又哄闹了好一阵才散开。
  夜澜背着箩筐又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在一处挂着问医堂的院子门口停下,那院子不大同共三间房,院墙极低五六岁的孩子垫着脚就能将院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夜澜推开院门走进去,寻了处阴凉地将背篓放下,又从露天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咕嘟咕嘟的连喝了几大口。
  “咳咳…。阿澜莫贪凉。”正对着厨房的那扇正屋窗户突然被人打开,一个年过半白的老翁望着他,捂着嘴又咳了几声。
  夜澜趁机将水瓢里最后一口清水喝完,回头对着他将水瓢倒了过来“梁爷爷,没多喝。”
  那梁爷爷便是当年将夜澜捡回来的赤脚大夫,据说也是几十年前逃难到这里来的,村里人都叫他梁老头。这半年他腰上犯了毛病走不了远路,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追着夜澜一路教训,只倚在窗边不轻不重的又念了一句“喝多了要闹肚子。”
  夜澜将水瓢放回缸里,两三步蹦跶到窗下,从怀里又摸出个半红的果子,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把塞进梁老头的嘴里。
  梁老头当即炸毛“小兔崽子,这果子上的全是鸟粪你蹭的干净吗。”说着就拿着果子要打他。
  夜澜蹬蹬的跑了,梁老头又扯着嗓子喊“你韩叔喊你去吃包子,说是肉馅的,特地给你留了两个大的。”
  夜澜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一溜烟的功夫跑的没了踪影。等夜澜从韩叔家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捧着两个圆鼓鼓的肉包子,那包子一看便是皮薄厚馅,风一吹就飘出一阵肉香,夜澜将包子用油纸包起来,沿着村边的大桥往茅草屋走。
  那时皇城刚发了大水,桥洞子下都是黄泥,夜澜边走边伸着脑袋去看那些被洪水冲过来的泥疙瘩,忽的眼角便扫过一片衣角,还不待夜澜细看,那衣角嗖的被人拽了回去。夜澜好奇心重,脱了鞋子,挽起裤脚便从桥头上滑了下去。
  那桥洞子有些深,又背着光,夜澜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勉强从一堆淤泥里瞧见个四五岁小萝卜头。
  那孩子裹在一堆泥浆里,瘦的跟个麻杆似的,一条腿软软的摊在一边,另一条腿半曲着,整个人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
  夜澜一手扶着桥洞岩,一手伸着去拽他,那小萝卜头一怔,分外不知好歹的又向桥洞深处缩了缩。夜澜啧了一声,艰难的将一双腿从淤泥里拔出来,一步一步的朝那小萝卜头挪过去。
  小家伙浑身上下裹着泥,半分人样也看不出来,一双眼睛却冷的很,眼看着夜澜又走了过来,眼里的冷意嗖的就朝夜澜胸口射了几下,夜澜哼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那小家伙也是倔强,使劲扭着胳膊就要挣开,他浑身裹着泥浆又湿又滑,胳膊还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夜澜一时没抓紧整个人砰的被带进了淤泥里。夜澜挣扎着从泥里爬起来,一句废话也不说的转身就走,小家伙似也没料到会将人给带进泥堆里,一时愣愣的坐在原地。
  夜澜从桥洞子里钻出去,左右看了一圈,噌的窜进右边的树林里,不大一会便拎了个小臂粗的木头棍子出来。他拎着木头棍子又滑进桥洞子里,一手插着腰,一手提着棍子指着那小萝卜头分外流氓的说了一句“要么乖乖让我拉出去,要么我敲晕了把你拽出去,你选选。”
  小家伙特别不识时务的又往桥洞里缩了缩,夜澜冷呵一声,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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