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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算是跟你商量了吧。”江宿说道,带着她的进了一家餐馆。
两个人都有心事,这顿饭吃得很不痛快,草草就结束了。
江宿送张雾善回去,给她的手机充电,说:“你准备多一块电池,今天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哦。”张雾善越发狐疑起来。
过了几天,张雾善终于知道江宿这么做的原因。
Andy过来跟她交文件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说纪筱筱前几天外出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如果不知道江宿的舅舅的真面目,张雾善大概会把这件事算作纪筱筱倒霉,被她撞了一次还不够,可她知道博艺其实是杀机暗藏,虽然江宿接手已经有三年多了,不少元老并没有服从他,想趁他根基没有扎实的时候将他拉下。纪筱筱的事,算是一种警告吗?江宿那天那样怪异,是因为怕她跟纪筱筱一样?毕竟她也算他的责任之一。
张雾善对那根链子忽然好奇起来,拿下它就没关系,究竟它代表了什么?想到这里,就想到江宿的那个要求。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做传媒这一块,虽然运气好的时候可以很轻易获得成功,运气不好,很轻易就会从顶峰跌落,更重要的是,她这种脾气……
她懒洋洋地打开电视,是一个访谈类的综艺节目,她没什么兴趣,直接转台,可眼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便按了回来。
是辛琛,那天他录的节目已经播放了。
他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张雾善耐下性子等了一下,等到了他换了衣服。
主持人问他为什么要换衣服。
“因为……我的品位实在是太差了。”辛琛一脸赧然道,“刚才被批评了,所以才要去换。”
“那这是谁的品位?”
“是一位……很特别的小姐,”辛琛说道,“不是很随和,但是很乐于助人。”
乐于助人?张雾善挑眉,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好的特质,她只是纯粹地看不下去那一身接近迂腐的学究装扮,又不是欧洲贵族去觐见皇室,还蝴蝶结,旧款马甲。
主持人追问那个小姐是谁,辛琛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还说觉得很失礼,别人帮了他那么多,可他竟然忘了请教别人的名字。
“说明你们有缘分嘛。”主持人暧昧地说道。
辛琛脸上有点尴尬。
张雾善可不关心这个,她比较在意的是衣服的颜色,在店里试穿时不是这样的,透过电视机出来根本差了两样,很是出乎她的预料,幸好选的比较鲜明的颜色,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好像大一还是大二有一门专业课是讲的就是关于颜色失真的问题,张雾善查了一下,还真有,便去图书馆借了书来看。
而另外一边,辛琛正对他的秘书表示不满:“姚秘书,你找的都是什么人?不是说很有名气的吗?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是,那些形象顾问都针对他本身的形象提了很多意见,可以一旦他提出质疑或反对,他们就会改变想法,既然可以改变,肯定不是最好最合适的。
姚海霞出来,很苦恼地对着唐敏说:“他怎么突然想起要找形象顾问了?这不是折腾我们嘛?”
唐敏往里面看了看,说:“你给他找,找到他满意的为止。”
“谁知道他想要什么的?”姚海霞不免抱怨,“提了意见,他不喜欢;听他的,他嫌没主见。拜托,人家都要靠你吃饭,谁敢跟你拧着干?”他以为这里是时尚之都,每个人都是杂志上那些牛逼哄哄的造型师?
说起来,他是从电视台回来之后才说要找造型师的,她记得他那天回来时穿的跟出门不一样,只是一件很真紫色的衬衣,一反他不系领带不穿外套就不出门的风格,很奇怪。
等节目出来后,姚海霞才知道为什么。她咬牙切齿道:“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该放人家走啊,直接请她做你的顾问不就好了。”
辛琛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是说我忘记问名字了吗?”而且,她的脾气确实算不上温和,找她当个人顾问,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你就回来折磨我了?”姚海霞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云城有名的造型师都被你得罪光了,你求人家回来人家都不会回来了。”
听听,他是什么说的?
我要去剪彩,这件衣服很像是马戏团里面表演的人穿的,我觉得不合适,可以换一件吗?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这种少男穿的紧身衣不合适吧?
XXX也穿过这种风格?XXX是谁?哦,是他啊,那个喜欢揩女明星油的奶油小生?
姚海霞一想到事后自己多卑躬屈膝地跟别人道歉,每每就忍不住想要给上司一个棒槌的冲动。
谁说的辛琛从小在英国长大,特别绅士,特别彬彬有礼?谁说的?去他的绅士!绅士都是很吹毛求疵又极度顽固的,难伺候得要命,就拿发型来说吧,明明丑不拉几的,多少人都建议他换了,可是发型师给他看的图样,他都觉得太轻浮了,不适合他,死活不换,暗地里多少人笑话他,他都不知道,只有她默默地替他生气。
其实,辛琛是一个很好的上司,也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可就是……连那些不务正业的二世祖都能称为“黄金单身汉”,为什么他这一颗钻石却无人问津?
公司的月例会,各部门对上个月的工作进行总结,辛琛认真地听着,随手翻开交上来的文件,目光被一副图片吸引了。
那是一个女生军训的照片,她正从车上走下来,不知道是刚戴上军帽还是刚要摘下,对着镜头随意看过来,抿嘴一笑,却没有一丝笑意。
这个女孩子很眼熟。
他浏览了一下整个节目的策划,对姚海霞说:“放一下这个,我看一下。”
姚海霞不明所以,找了资料,然后播放。
看完之后,辛琛说道:“为什么要选这个人做主角?”
话一落,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虽然都知道这位小总裁的个性,可是连这个人都不认识,他这个总裁做得太不敬业了吧?
“她……很有名?”辛琛又问。
“她叫张雾善,是裕美总经理的千金,也是她让裕美现任的董事长上台的。”姚海霞简要地解释道。
“原来是她,怪不得……”辛琛点头道。
“怪不得?”姚海霞挑眉问道,所有人都屏息等候。
“怪不得脾气这么不好。”辛琛说道,盖上资料,继续开会。
不知道人却知道人家脾气不好?姚海霞一愣,随即狂喜,妈呀,顾问终于找到了!
66 冷静
张雾善纠结了两天,还是决定要去医院探望纪筱筱,虽然她对纪筱筱,从以前的嫉妒到现在的复杂,一直都说不上喜欢,可毕竟也算有点交情,上次在Y市要不是纪筱筱的提醒,她还找不到突破口呢,更何况,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罗尚清干的。
可再周全的心理准备,到了病房前,看到坐在床边看文件的江宿,也难免不舒服,那一刻,张雾善不知道她是该默默走掉,还是该等江宿走了再进去。
可她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做贼来了,怕什么?所以她敲敲门,听到纪筱筱说的“请进”后推门进去。
见到她,纪筱筱很惊讶,急忙看向江宿。
江宿表情没什么变化,合上文件,站起来,将张雾善手中提的礼物放到床头桌,然后拉开之前坐的椅子,让她坐,并没有问她为什么来。
张雾善坐了下来,看着纪筱筱。
纪筱筱看着张雾善,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是江宿在场的时候,她偷偷地打量江宿,可他却低着头打开张雾善带来的东西,没看她。
纪筱筱只好开口说道:“那个,张小姐,谢谢你来看我。”
“没什么大碍吧,”张雾善问道,“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还要住一段时间。”
张雾善哦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就没话说了,气氛很尴尬。
江宿忽然问:“你进来时门口没人?”
张雾善一愣,什么人?
“等下一起走。”江宿说了一句,走出去。
张雾善收回目光,对上纪筱筱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问道:“知道谁撞的?”
纪筱筱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干嘛?要帮我报仇吗?”
“你不说,那就是另外一个张雾善撞的?”张雾善说着往门外看去,“看来江宿还真是有福气。”
纪筱筱登时为难起来:“你别误会,就是一场意外而已,没你想那么复杂。”顿了顿,又说,“刚好有一个客户也住院,江先生就顺便过来看看我,你们能来,我既惊讶又高兴。”
张雾善手指动了动。
纪筱筱的态度很耐人寻味,既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又不想让她误会。
江宿回来,对纪筱筱说了几句让她好好养伤的话,便让张雾善一起出去。
“江先生,”纪筱筱开口喊道,“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江宿问。
“我想让张小姐帮我买点东西,麻烦你找个人给我带过来吧。”纪筱筱说着看向张雾善,“可以吗?”
张雾善纳闷地走过去,纪筱筱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看江宿一眼,说:“好。”
“麻烦你了。”纪筱筱一脸感激。
张雾善点点头,然后跟江宿一起出去。
纪筱筱怔怔地看着门口,没过一会儿,有人敲门,她忽然紧张起来。进来是黄远,江宿的秘书,她表情一松,问:“刚才你去哪儿了?”
“我去给你买吃的去了,”黄远说道,“刚才江总让我载他绕着医院兜了一圈,然后突然就下车,还让我跑到黄阁路那边的超市去买东西,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纪筱筱喃喃道,“他不这样做才奇怪。”
“我给你买了很多,咦?这些是谁送的?”黄远看到张雾善带来的袋子,打开一看,呱呱叫,“纪经理,都是好东西哦,你真有口福。”
纪筱筱看了看,说:“希望没毒才好。”
“什么?”黄远没听明白。
纪筱筱笑了笑,说:“没什么。一个朋友刚过来看我,你喜欢的话随便拿,她不会介意的。”
江宿开车,张雾善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目的,随便开。
“去XX百货吧。”张雾善开口说,“我记得就在这儿拐个弯过去,没多远就到了。”
江宿没说话,到了路口还是拐了弯。
纪筱筱拜托张雾善帮她买的是卫生棉,她其实不想帮这个忙,可是想想人家真的有需要,不帮就太不人道了,她对江宿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我马上就好。”
“我又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江宿哼了一声,跟她一起过去,“让护士帮她买就行了,让你买我还得找人给她送过去,费事。”
“谁知道医院里有没有想要的牌子?”张雾善别扭道,“这跟娶老婆一个道理,随便不了,总得找一个合自己意的。”
“是吗?”江宿淡淡道,“我娶老婆就挺随便的。”
张雾善立刻斜睨他:“我不合你的意吗?”
江宿沉默了一会儿,说:“至少不该怀疑我。”
怀疑?张雾善直视着他,问:“我怎么怀疑你了?”
“你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就是了,不必拐着弯问别人。”江宿直接说道。他没有跟她说纪筱筱的事,她竟然去探病,这明显就是不信任他。
张雾善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忽然有一种被冷水瓢泼的感觉,她反问道:“我问,你就会说了吗?”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回答?”
张雾善胸口一闷:“好,那我问你,纪筱筱是谁撞的?”
江宿定定地看着她,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跟纪筱筱很熟吗?”
他总是这样,用疑问来回答她的问题,让她一次一次地发脾气,不想再追问。
张雾善不想再说什么,连东西也不买了,直接去取车。
江宿却硬是将她塞到副驾驶座,将车子往家里的方向开。
张雾善生气地拧头看着外面,过了好久,说:“我知道我很没用,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有谁比她更没用的?身体发肤是父母给的,吃的用的穿的是他给的,出门得到的礼遇无一不是看在张家、林家或者他的面子,不提重生前的事情,重生后她干的哪件事离得开别人?“原蕾”是靠他的钱弄起来的;玉馥公关的事也是靠他安排;对付赵茜芸他和林徵桐占了大功劳;对付张佑棠,没有林徵桐的帮忙,她连张佑棠的一根汗毛都动不了。撇开这一切关系,真正属于她的东西,还剩下什么?根本就没有。
王喜说得没错,她一直都是狐假虎威,更可笑的是,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只狐狸,而不是老虎。
江宿将车子停在他家附近的公园边,伸手将张雾善拉过来,张雾善甩开他的手,推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