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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什么关系,”江宿笑得云淡风轻,可眼神里却带着极大的火气,“也比初恋情人稍微近那么一点吧?”
张雾善瞪着他,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还不知道?”江宿直视她,毫不客气地。
吕泽尧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忽然觉得张雾善其实没有变,她还是一样,只会对在意的人发脾气、闹别扭,不关心的人她从来都是理都不理。她从来没有变过,她变的是对他的态度。
江宿转头对吕泽尧说道:“吕公子,有什么事白天有空的时候再谈吧,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是啊,我这里有客房,你可以睡这边。”张雾善立刻回答,引得江宿的一阵咬牙切齿。
吕泽尧看了看,说:“江先生,你别误会善善了。”
江宿轻轻一瞟,善善?叫得可真亲热。
75 凡人
吕泽尧正式从维也纳出道,签了一家德国的经纪公司,公司给他做了规划,第一站选的就是国内,要筹备一个个人演奏会,中间有一个“过往的记忆”的环节,他将会邀请亲朋好友上台同演。他来找张雾善,想邀请张雾善一起去表演。
他以为要劝说多次,可张雾善一听就应下了,约了今天详谈,所以他才开车去接她,还没商量出个头绪……
“改天有时间再谈吧。”吕泽尧说着,收起小提琴,看了看张雾善,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走了。
下了楼,站在车子旁边,吕泽尧抬头往楼上亮着的窗户看去,喃喃道:“善善,好好说,不要闹脾气。”这样的话,他已经没有立场再说了。
原来,她现在喜欢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眉似墨染,眸若黑玉,有着生生硬朗的线条,看向他的那一抹冷然,这样的男人,会怎么对待那样肆意的张雾善呢?
吕泽尧走了很久,张雾善靠在钢琴上看着一脸沉思的江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宿开口说道,“你不就是想激我过来,然后勾引我,想要我让步吗?”
张雾善微微一笑,歪着脑袋,问:“那你被我勾引了吗?”
江宿看着这样的她,胸膛又漫过那股熟悉而难以自已的感觉。
上天其实对张雾善很偏爱:她虽然没有高挑的个头,却有玲珑的体格;她虽然没有精致的五官,却拥有让人钦羡的好皮肤;她虽然没有丰满的前胸,却拥有娇俏的后臀;她虽然没有乖巧的脾气,却拥有骄傲的魅力;她虽然不是天生尤物,却拥有让人致命的味道……
正如现在,一如过往。
“你被我勾引了吗?”张雾善侧着头,白皙纤细的手指沿着钢琴抚着,轻轻的、慢慢地,仿佛她手指下的不是钢琴,而是一个个曼妙的音符。
江宿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她躺在沙发上,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而是一动不动地专注地盯着他。
来,到我这儿来!
她的眼睛分明这样引诱着,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江宿,我觉得我还是搬回学校住的好,没人管着,我老通宵上网,早上才睡,这样老得很快。”
没人管,是在暗示他应该搬进来吗?
“不过一个人住也好,想干嘛就干嘛。”她又说。
他搬进来更是想干嘛就干嘛。
她慢慢地坐起来,曲起腿,一手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另一手就贴在沙发上,徐徐地、轻柔地摸着,然后微微扬起下巴,斜睨了过来,问:“你觉得呢?”
究竟哪一点触及到他,他始终弄不清楚,等他缓过气来,他已经将她整个抱起来往房间里走,而她则用那双恼人的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咯咯的笑起来。
“江宿,你完了。”她这么说着。
是的,他真的完了,因为他明知道这么时候不能对她妥协,却还是没有办法遏制住内心想要将她揉进怀中的冲动,他再一次忘记了自己的坚持。
他大步地向她走去,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艳,看着她眼里亮起得逞的神采,看着她……轻轻一闪。
“你这样,算是我赢了吗?”张雾善笑道。
“如果……”江宿顿了顿,微微上挑的凤眼里盛满了与平日不一样的浓郁颜色,“如果你过来,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雾善咯咯一笑,慢慢摇头:“我才不会上当呢。”
那一串轻盈的笑声如同魔咒一般,让江宿的胸膛震了震,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全身的温度陡然上升了不少。
“张雾,过来。”
张雾善还是摇头,江宿大手一拉,将她拖到自己跟前。
“你的亲亲女朋友怀着你的孩子在家等着你回去,你居然在这里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张雾善嘲笑道,“男人真不是东西。”
“我可是合情合法,名正言顺。”江宿压下心中的急促,对自己说要慢一点,不要冲动,不要冲动,然后拉起她的手,说,“你……”
想说的话,忽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张雾善踮起脚尖轻轻地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那股一直让他追寻的芳香漫溢出来,他闻着,在张雾善即将撤离的时候双手拥着她,将她抱起来,紧紧地贴着自己。
“不许你这样。”总是喜欢引诱他,让他主动上钩了又收回,故意折磨他。
张雾善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俯视着他越发黝黑的眸子和潮红的肤色,问:“不许我怎么样?”
“小混蛋!”江宿低低地说着,将她横抱着转了两圈,踢开房门,抱着她摔进床里。
张雾善被转得有点晕,接着又被摔到床里,闷哼还没发出来,江宿就重重地压过来。
她胸口一闷,哼哼道:“大混蛋!”
“是吗?”江宿含糊地回了一声,将她翻了个身,挑起她的下巴吻下去,舌尖直接挑开她的唇齿,毫无顾忌地攻城掠地,任那种名叫欲念的味道铺漫开来,混在属于张雾善的味道中,如玫瑰般香浓。
衣物总是很快就脱落了。
江宿沿着她如缎般细腻的颈项吻下去,张雾善伸手捧起他的脸,他一手架着她的双臂固定在头上。
张雾善动了动,恼怒地看着他,他得意一笑,她便抬起一条腿抵在他的胸口,想用力踢出去,却只是轻轻一滑,那条腿便落到他的手中,被他直接架到肩膀上,用力往前一压。
张雾善气息一顿——她还没准备好,他就冲进来了。
“放松。”他压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喃,低头轻吮着白玉上的那一点红瑕。
发热的感觉从胸口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凝聚在紧密接触的那个部位,强烈的灼热烘烤着她,她急促地呼吸着,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不安分地顺着他光滑的背脊滑下去,直到腰际,流连不去。
这就是他每次看到她弹钢琴时体温都会上升的原因,她在这种时候特别喜欢摸着他,一寸一寸,柔柔地在他的背脊或胸口上打圈,激起他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他承受不住了,捧着她的脸,极度渴望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味道,身下一下一下地冲撞起来。她的紧绷逐渐被他的吻融化,他被她紧致而火热地包裹着,无法自拔。
“江宿……”他一用力,她跟着往后一震,呢喃的声音也随着逸出来,飘到他耳里,就跟海妖那让人无法抵抗的歌声一般,他想,在她面前,他永远做不了奥德修斯,永远只是凡人。
她肌肤胜雪,纤细玲珑,每次品尝起来的味道都不一样,而这一次,他在她柔润的肩头上咬下一口,想起了曾经吃过最好的汤圆,白润滑腻,软糯香甜,令人回味。
许久不做,他很快就丢盔弃甲,他了解她的身体,尽管未能尽兴,还是将自己压了下来。
可张雾善睁开眼睛,徐徐地看着他,目光翦翦,如同一汪春泉,荡漾着春意。
他喉头立刻发热,急忙扭头看向一边,想着是不是要去洗个澡,可张雾善却扑过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张雾!”他急忙扶着她的身子,以防她不小心摔到床下。
张雾善低低地笑着,很是高兴,上一场欢愉的颜色还没消散,她没有说话,低下头咬着他的胸口。
她果然是个混蛋……亏他还这么为她着想。
江宿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然换上吞噬的光芒。
两个人大战了一场,张雾善由于体力透支,昏昏睡去,临睡前还不忘吩咐道:“这个时候,你该走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早就后悔了。”江宿贴过来,将她抱在怀中。
第二天,张雾善起床发现走路时两腿竟然在发抖,她低头研究了半天。
“看什么?”江宿靠在门口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在看你昨晚拼命的结果。”张雾善抬头看着他,“你现在出去,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
“如你所愿,不好吗?”江宿轻哼。
张雾善耸耸肩:“别赖我,我昨晚可是问过你的。”之前一次,之后一次。
江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移开视线,说:“你赶紧穿上衣服,我待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张雾善得意地哼哼,进了浴室。
要命!江宿低头看看自己嘀咕道,一旦开了荤,好像就禁不住了。
江宿因为嫉妒而在张雾善这里夜宿不归,加上张雾善第二天一天没出门,发生了什么事再明显不过了。
罗艺清从罗尚清那里听到之后,立刻去了公司找江宿。
“你究竟想干嘛?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要做父亲了?”罗艺清难得地对着江宿发火,“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张雾善,当初就怎么就跟纪筱筱好上了?现在搞成这样,难道你想娶两家吗?”
江宿沉默了一下,说:“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罗艺清一愣。
“孩子。”江宿面无表情道,“刚才助理打电话来说,纪筱筱流产了。”
罗艺清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纪筱筱去找张雾,回来的时候就流产了。”江宿慢慢地说道,“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她了,估计她想找张雾谈,结果情绪太激动了。”
罗艺清顿时跌坐在椅子中,没有说话。
江宿睡下眼睛,说:“总之,是我不好,我打算把纪筱筱送出国去疗养一段时间,等她身体恢复了再说。”
“你……你决定就好了,我管不着你们。”罗艺清心灰意冷道。
一开始她虽然不满意江宿的喜新厌旧,可纪筱筱毕竟怀了她的孙子,就算对不起张雾,她还是有几分期待的,可现在……
罗尚清知道这件事之后,便劝罗艺清去看一下纪筱筱,安慰安慰她。
罗艺清想想也觉得应该,便和罗尚清去了医院,结果到了医院发现人去楼空了,一打听才知道被张雾善接走了。
可张雾善面对罗艺清姐弟的询问却理直气壮道:“我听说她跟我见面之后就流产了,有人说是因为我说了不好听的话,哼,当我倒霉好了,我钱多,负责将她身体养好,你们还不满意?”
罗尚清直觉没那么简单,私底下问张雾善的打算。
张雾善毫不隐瞒地说:“我说过的,江宿欠我的要还回来。现在他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了,他还不得乖乖听我的。”
罗尚清不解道:“孩子,不是没了吗?”
“哼,”张雾善嘲笑道:“孩子还在不在,不就是医生一句话?她晕倒的时候我就在她后面,还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提前跟医生说好了,江宿还蒙在鼓里呢。”
罗尚清立刻狂喜,但又有一丝怀疑,试探地问道:“那纪筱筱现在人呢?”
张雾善看着他,神秘一笑,说:“江宿找不到的地方。”
76 奇怪
张雾善自此对纪筱筱三个字绝口不提,谁也没有能从她口中获知一点一滴,更不要提孩子的事情,因此究竟孩子有没有流掉,罗尚清始终弄不清楚。但他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万一他将江宿弄倒了,结果却便宜了纪筱筱这个女人,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对于罗尚清的苦恼,张雾善完全不可而知,她答应给辛琛做造型师后,便认真跟辛琛讨论,逼他仔细看完近几年的所有她叫得上的名堂的时尚杂志,摸清了辛琛喜欢的风格,确定了一个方向。
低调贵公子的路线,听起来很俗,真做起来却大费周章:高贵而不张扬,沉稳而不沦俗,含蓄而不保守。
光是发型,张雾善就和何随杨及Mike三个人争论了整整一天,素描丢了一张又一张还是没能确定下来。
陈颖随手捡起一张草图来看,很惊讶,又一一将地上的草图捡起来端详:“随便哪一个都OK啊,我觉得都不错。”
李瑞暗暗点头,这就是专业的优势,若是其他人,怎么能这么快这么精准地将想法用简单的线条就表现出来呢。
等辛琛换了新发型,他也正式成为原蕾的会员,建立了他的个人档案,他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