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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召唤式提前构筑在某件物品上，然后让那件物品自己发动召唤，将我召唤过去呢？不现实，不同的环境所需的额外要素不同，就算我能提前算好那个地方的要素，没有人来操控，死物自己怎么可能完成法师的工作呢？”
“有人来完成倒是可以，但这种方法放在跨世界领域，就毫无用处了。”
“我与其他世界的沟通仅在于心灵，这种冥冥中的链接下，物质层面的东西根本不能凭空跨过去。”
“难怪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召唤术的道路似乎本就是一条死路？”
召唤术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看似不科学，但其实也是利用了某种自然规律。
那些要素啊、算法啊也只不过是迎合那种自然规律的方法，顺应客观存在的原理，达到将外物召唤到身边来的结果。
不是什么有坐标定位就能传送的法术，他沟通异界也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坐标区分。
冥冥中感应到的世界其实也是某种随机，鬼知道地球是哪个？
“这岂不是无解了？我只能单向召唤异世界的存在，而他们过来后就成了跟我一样的存在，那我要他们有何用？”
“要想把人送回去，首先那边得有个召唤师……可要想那边有个召唤师，就得先把人送回去……”
蓝牧有些怅然，逆向召唤或者双向包接送召唤竟然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哪怕他脑域深度开发，也破解不了这种难题。
就好像引力波探测器技术，他需要自身知识基础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在这项科技上做出重大突破。
隔得太远了，就不是脑域开发能解决的了……
蓝牧差了关键性的知识基础与大数据。
“我需要更多的资料……”
“先多召唤几次，实在想不出来，就只好去一趟帝都，无论是在学院还是皇宫，我都需要获取更多的知识……仅仅是几本教材还并不够！”
话虽如此说，可他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很多，暂时先试着自己想办法。
一个又一个灵感迸发出来，蓝牧创造了许多优化召唤术的方法，可却没有一个能解决难题。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的灵感越发枯竭。
也做了无数次试验，他的魔力很少，所以沟通的都是能级非常低的世界。
发动大召唤术，应招而来的也都是很普通的玩意儿。
他成功召唤了人造物、植物、动物……
随着他召唤次数累积，经验越来越丰富。
不断跨世界召唤，不断体会其中的感觉……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让他想到了一个不需要召唤术革命，在现有基础上就能达成目标的方法。
那瞬间迸发的灵感，终于有了苗头。
“仅仅召唤意识！”
蓝牧豁然站起来，一个清晰的计划呈现在脑海中。
召唤异界的人类并送回去，教会他如何修炼魔力与构建召唤式，然后将召唤自己的召唤式给他，这样一来就可以跨世界对自己召唤了！
以现有的条件来说，只有这个方法了，但这个方法欠缺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送不回去。
可如果不用送回去呢？假设一个人的意识能分开，仅仅召唤其中一部分，教会这边一个，另外一边也就会了呢？
正常的人类意识分开，当然不可能跨世界传递数据。
然而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忒弥斯。
忒弥斯的灵魂蓝牧很了解，是极为独特的量子态灵魂，意识可以一心万用，分成几百万份也没事，并且相互之间超距传递信息，同时出现在月球和地球各种电子仪器中。
更关键的是，忒弥斯的灵魂在地球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就和蓝牧变身天使似得，增加了召唤命中率！
露璐的召唤能总是找到天使，就是因为大召唤术的筛选条件在地球只有唯一的目标，这就导致要么召唤失败，要么召唤天使。
唯一的难点在于如何只召唤一部分！
而这一点其实并不违背当前的法术体系，只是算法复杂了很多而已，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
召唤飓风其实也是把某个环境的飓风召唤了一部分过来，同样的原理代入到意识层面完全可以做到。
只不过他没有召唤忒弥斯的既定公式，要在随机召唤中精确那么复杂的筛选条件，会非常非常困难而已。
说做就做，蓝牧开始沟通冥冥中的地球。
沟通世界是随机的，每个人感应到的都不同，几乎很少有正巧两人感应到同一个世界的事发生。
不过蓝牧有灵魂契约，在地球有白泽、罗言、伊莉斯等人给他感应，当初困在物理实验室中都能给予伊莉斯惩罚，正是因为灵魂契约无视一切间隔，所以完全不必担心沟通不到地球。
再加上地球能级很低，他的魔力再稍微提升一点，就可以进行大召唤术了。
准备工作大约弄了四个小时，蓝牧一切都就绪。
“好复杂……不过能算出来……”
“就是这样了，绝对没有错！”
“开始！大召唤术！”
蓝牧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在地上构建的召唤式。
心中不禁紧张，因为忒弥斯几乎成了他回归地球的最大希望！
“忒弥斯！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
第352章 穿梭世界的方法
召唤忒弥斯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蓝牧不知道还有谁的意识能保证跨世界传播信息，反正它诸多变身都做不到这一点。
忒弥斯的量子态灵魂极为特殊，召唤一部分过来，并不是代表他分成了两份，而是“同时存在于两个地方”。
这就是量子态，两个世界的意识并没有分开，虽然看起来处于两个世界，其实还是在一起的。
忒弥斯的量子态灵魂下，可以同时接受信息，这边教会他召唤，就相当于在那边教他。实时传输的广度要比虫族精神网络还要厉害，量子信息无视距离。
相比起来，蓝牧的血族分身是最差劲的，分身得到的信息，要向他传输才能告诉主意识。
比之高明的则是虫族，但同样也有个“告知”的过程，他们是通过精神网络进行交流的，可以达到瞬间共享，然而依旧会被阻隔，当初罗布泊的虫族就完全和伊莉斯失联了。
所以跨世界交流的最佳选择就是忒弥斯，只要他没死，召唤式必然成功。
一秒后，忒弥斯的独特意识出现了，那是一团诡异的数据流，肉眼无法察觉，蓝牧通过数据支配倒是直接感应到。
然而下一刻，数据流就瞬间消散了，成为回荡在天地间的离乱信号。
蓝牧一怔，忒弥斯的灵魂是因为那个独特容器才能保持量子态，脱离了那个容器，不可能独立存在。可他召唤的不是灵魂，而是意识数据。
通过这种数据忒弥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电子器材中，蓝牧只是忘记给他提供一个信号接收器。
急忙化身汽车人，从身上拆卸了几个零件，迅速制造了一台微型计算机。
“现在可以了。”蓝牧变回阿萨瑞，将计算机安装到耳朵里。
忒弥斯的数据流找到了容身之处，立刻进入计算机。
蓝牧没有给他摄像头，但有耳麦可以说话。
只见他对着麦说道：“你好，同胞！”
“对不起，你是谁？”忒弥斯说道。
“我只是一个穿越者，但我来自于地球。”蓝牧隐瞒了身份。
忒弥斯说道：“穿越？这里的确不是地球，整个世界除了这台计算机没有任何电子器材，你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回家，我需要同胞的帮助……”蓝牧说着。
他将情况说得很详细，尽管大部分关于蓝牧自己的部分进行隐瞒和欺骗。
“我帮不了你……”忒弥斯说道。
蓝牧说：“你可以做到！只有你能把这里的信息传递回去。”
“不，我不是指这个。首先我没有身体，做不到你所说的事，第二我现在处于囚禁状态，无法连接地球任何网络。”忒弥斯说道。
蓝牧眉头一皱，忒弥斯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如今钢铁教条城已经是一堆废铁而已，没有了忒弥斯最好的载体，现在他所有的仅仅是一个包裹大脑的容器。
很显然，奥托把那个容器给封锁了起来，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反正忒弥斯在地球已经失去了自由，连不到任何电子仪器，又没有身体，信息给了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忒弥斯就是个被囚禁的灵魂，人家自身难保，又怎么帮他传递信息。
蓝牧发现这个方法失败后，很丧气。
“也罢，或许CANC很快就能将他解救出来，过段时间再问问看吧。”
蓝牧对着计算机说：“你什么时候能链接地球网络记得通知我，我现在只能去想想别的办法了。”
忒弥斯说道：“等等……你能将我的大脑召唤过来吗？”
蓝牧想了想，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大脑召唤过来又有何用？
“你想做什么？”蓝牧问道。
忒弥斯说：“有人囚禁我就是为了我大脑中的某个秘密，他正试图用某种手段强行读取我的大脑，而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蓝牧说道：“你不想被人发现那个秘密，所以希望我把你的大脑带到这边来？”
忒弥斯说道：“这是双赢，你召唤我的大脑，一方面能帮我保守秘密，另一方面可以让对方死心，把我放了。”
“把你放了？”蓝牧一愣。
忒弥斯解释道：“我的灵魂是脱离于大脑的，你将我的大脑带来，我的灵魂还会留在那边。我为自己下了绝对无法说出秘密的思想钢印，他唯一窃取秘密的方法就是强行读取我的大脑记忆区。失去我的大脑意味着我不再有囚禁的价值，有一定的几率放掉我，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
蓝牧怪异地看着忒弥斯，说道：“一定的几率？”
“没错，他不放掉我，我就没法帮你。如果你不这么做，你回家的概率为零，如果你这么做，起码有一成的希望。”忒弥斯说着。
蓝牧无声地摇头，他知道忒弥斯在忽悠他。
被欺骗过一次，蓝牧已经知道这家伙很狡猾。
忒弥斯的量子态灵魂来自于那个特殊容器，一旦他的大脑离开容器，就会瞬间死去。当初在物理实验室里，他的大脑其实已经被摧毁了，若不是容器吊着命，他的脑子根本就是一摊泥。
离开了容器，那堆烂泥连强行读取记忆都做不到。
哪有什么一成的希望？根本也是零！
这纯粹是在忽悠傻小子呢！如果忒弥斯知道召唤他的人是老熟人，肯定不会这么说了。
“到底是怎样的秘密，让他不惜求死？”
忒弥斯这就是在求死，他的大脑里有一个惊人的秘密，现如今他毫无反抗能力，正在被人强行读取大脑，蓝牧的召唤救不了他，但起码能帮他自杀。
他的构成部分太复杂了，大脑、灵魂、容器三合一，各自独立而相互维持，蓝牧没办法一齐召唤，能召唤忒弥斯的灵魂是因为量子态全球独一无二，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筛选那台容器。
“要杀了他吗？这家伙害得我差点死去，我要成全他吗？”
蓝牧思考着利弊，从他的角度来看，忒弥斯死了最好，因为他不可能帮助蓝牧。
可到底是什么秘密，这令蓝牧极为好奇。
蓝牧思索着怎么处置忒弥斯，首先秘密不能让奥托知道，所以他必须把忒弥斯的大脑带过来。
但这样一来秘密就如忒弥斯所愿，再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思想钢印是什么？”蓝牧问道。
忒弥斯说道：“烙印在思想根源的枷锁，是一种绝对信条，相当于给人工智能设定的根源程序，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根源程序禁止杀人，那么人工智能就绝对无法杀人。”
蓝牧眼睛一眯，这东西有点类似灵魂契约，但并非法则领域的枷锁。
灵魂契约是冥冥中的约束，除非能掌控法则，否则就无解。
可思想钢印只是自己给自己植入的“意识锁”，这玩意儿未必不能解开！
“如果有办法保全他的意识，那么摧毁他的大脑意味着那个秘密只有我可能得到，未来我总会有办法解开思想钢印的！”
蓝牧微微一笑。
如果说有什么能力，在现实的载体死去，意识依旧能永存。
当属永恒梦境！
“我答应你，但我必须保证你的意识不会随着大脑死去。”
忒弥斯急忙说道：“并不会……”
“别说了，我不会责怪你骗我，总之我要开始召唤你的大脑了。”
蓝牧打断了忒弥斯的话，这令忒弥斯沉默，他似乎意识到眼前的人对他很熟悉。
化身梦魇，蓝牧直接给忒弥斯连了一根梦线。
瞬息间他的意识就被拉入了永恒梦境，成为了天堂唯一的住户，在那里他可以拥有自己久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