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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牧当然不信这种鬼话，如果奥托意志消沉，那他为何还留在曲波的实验室里？
如果曲波真的来不及读取忒弥斯的秘密，那么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就不存在了，最后为何曲波还要管他的死活？
“看着我，这回不要撒谎……”
化身九尾，蓝牧对着他的眼睛发动了幻术。
披在黑袍阴影下那朦胧的曲线，露出冰山一角的雪白狐衣，摄魂夺魄的双眼让人无法抗拒。
曲波瞬间失神，迷恋地看着九尾狐妖形态的蓝牧，呢喃道：“完美生物……”
蓝牧内心呵呵，这人简直魔怔了，连中了魅惑都想着完美生物。
在曲波心中，没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魅惑自动在他眼前生成了令其痴迷的存在。
“奥托……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你有没有读取到忒弥斯的记忆？”蓝牧问道。
曲波依旧迷离地看着蓝牧，突然脸色惨白，身体缓缓倒下。
只见他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的幻术，让我在死前见到……生命终极的美。”
“靠！”
蓝牧大惊，再看曲波已经死掉了。
曲波默默地服下了隐藏在牙齿里的毒药，一种他自己精炼的剧毒物质，毒发极快。
“可恶，这人怎么整天想着死！”
意志强大通过训练可以产生幻术抗性，这一点早在罗言、盖娅身上就验证过了。
曲波这等狂人，在中了魅惑的时候依旧能保持自身清醒，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蓝牧的幻术非常强大，曲波的意志虽然能一定程度地抵抗幻术，可也迟早会沦陷的。
如果他不选择自杀，最终会彻底沦陷于幻象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回答。
他用最后的清醒选择死亡，这更加让蓝牧想知道其所隐藏的情报了。
曲波一定是隐藏了许多至关重要的信息！然而现在，也随着他死去，又带进棺材了。
“不过还好，手术刀在我这里，我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进行读取。”
想到这里，他化身谛听，开始聆听手术刀真正的用法。
“果然还是要靠自己。”
谛听可以知道手术刀自诞生以来所经历的一切。
这也是一个类似于金箍棒的不明来历之物。
只要不追根溯源，知道其相关特性，和具体的操作手法是很简单的事情。
“原来如此，完成任何手术的意思是这样的。”
手术刀是一把万能用的刀具，并且是基因绑定性质的。
持有者死后，可以将其转交给下一个绑定者，这之间的过程是瞬间移动。
想要很好的使用它，需要有足够的外科手术领域的知识底蕴。
因为它并非蓝牧之前所设想的那种移植基因的特性，而是一把完美执行手术的辅助工具而已。
锋利无比只是自带的，就算将它当成一把镊子或者止血钳也无所谓。手术刀会随着持有者的想法，替代所需要的一切手术用具，当然外表始终保持手术刀的样子。
移植基因？这只是他必要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效果而已。
在进行一场基因移植手术时，它就是一把完美移植基因的工具。
正常情况要将虫族移植到恶魔体内，还要试图将两者超级复杂的基因片段进行嫁接，哪怕倾尽全球的科学家，配上无数顶尖精密的仪器也做不到。
但手术刀自己就是生化领域中无数仪器、工具的集合体，手术台上的万能工具。
曲波制造生命1号时所需要的一切，只用一把手术刀就全面替代，而且效果更好。
这也是他做手术时只有一把刀上下翻飞的缘故。
并且也难怪曲波一直在研究与试验，因为手术刀并不是凭空增加它的知识，它作为持有者，要想更完美的利用手术刀，也得不断令自己成长。
所以他也要在无数次试验中寻求突破。
……
第499章 001号收容物
蓝牧乍一听，好像没什么用，可仔细一想，这简直是神器。
手术刀最大的特性在于它不仅仅是刀。
曲波就利用手术刀，可以完成他所设想的全部手术。
最初移植动物器官，融合各种生物的优势基因，制造所谓的豺狼系列。曲波就将手术刀用作解剖、提取、接驳、愈合等方面，一气呵成。
后期深入到微观领域，进一步的探究生命与基因信息的奥妙，手术刀也完美替代了他所需要的作用，微观视角、DNA切割、生物素分类、保鲜移植、异细胞嫁接……
科学手段做到这些往往需要极精密、极高端的仪器，可现在只要一把刀。
瞬间解剖人体的大脑，完整地取出来再将开口愈合不留痕迹。
在手术刀上储存着肉眼根本看不见的生物信息或者记忆体。
插进别人脑袋刺激对方感官，或者取走一些什么、植入一些什么……
只要有相关的知识与经验，还有足够的素材，那么它确实可以完成任何手术。
在生物领域近乎无所不能。
蓝牧不由得惊叹，手术刀的衍生效果来源于持有者手术所需要的效果。
你想它是个什么工具，它就是个什么工具，而外表始终是刀。
只要在它的职权范围，用一把刀来切割比刀锋还细的DNA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忒弥斯的大脑已经完全毁掉了，但曲波的尸体还在……”
蓝牧立刻开始行动，首先将曲波的大脑完整地剥离出来，只见一堆脑细胞鲜活的待在手术刀上。
精湛的保鲜效果，看起来极为诡异。
“还好死亡时间足够短，我所需要的所有情报都可能藏在这颗大脑里，真是抱歉了。”
曲波以为死亡就可以让蓝牧没办法，他没想到蓝牧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了解到手术刀的特性和使用方法。
人类的记忆是精妙的生物电，这种说法其实只是记忆存在的载体之一，事实上它同时储存于生物最基础的信息中。
不过随着蓝牧得到手术刀后，第一次临床试验开始。
他渐渐发现，记忆这种信息，好像无处不在。
它从任何一个脑细胞中，都可以提取到差不多的记忆，这东西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存储区。
细胞内蕴含的信息素在提取走后就会消失，除了用手术刀可以保持这种生物信息活性以外，其他正常手段则很难仅凭着一个细胞，就知道一个人的记忆。
至少现在的科技还差得远。
……
读取记忆的时间花费了很久，平时人类所不在意的信息都牢牢地储存在其中，只是主观意识难以回想到而已。
蓝牧的手术刀看起来是一把刀，其实是生物信息解码器。
通过“持有”，蓝牧就能畅游于信息的海洋中。
抛去太多杂乱的记忆，无关紧要的记忆，已经知道的记忆。
终于让蓝牧找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
“嘶！深渊复仇倒计时？疯了吗？”
第一个找到的是前两天奥托与曲波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暴露了奥托一个疯狂的计划。
引来当初被天使击败的恶魔复仇。
奥托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忒弥斯的大脑不见后，他的确陷入了崩溃。
但不久后他就冷静下来，意识到离奇消失的忒弥斯大脑定然是被某种收容物隔空取走了。
后来经过调查，他发现了蓝白社与潜龙在赤岭礁的一次小规模冲突。
借助俱乐部之手，他又发现了那次冲突蓝白社动用了一种超远距离凭空拉人的手段。
事后他请墨羽几次三番偷偷去蓝白社各大据点里调查，但对于忒弥斯的大脑下落一无所获。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任务已经陷入绝境的奥托，认死了这是蓝白社所为，一心想扳倒这个庞然大物。
与“未来”的绝望不同，这一次恶魔没有成为天使的扈从，这让他可以将希望寄托于恶魔的复仇。
他知道恶魔真名，牺牲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物，再一次投影了那个禁忌的存在。
那个恶魔名字很长，简约一下叫做萨摩耶，被蓝牧所屈辱击败过的他，也一直在寻找着地球的具体位置，两者一拍即合，奥托向萨摩耶提供了献祭。
宇宙太广阔了，更何况还有那广袤的多元世界。
即便恶魔们来到这个世界，但因为相对位置的不同，他们出现的地方必然不是地球，要想把银河系再从无数星系中挑出来，又是一个麻烦的工作。
恶魔的玩乐或者征服，从来都是随机的，这一次要专门从无数世界里的无数星球里找到一个小小的地球，实在太难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捷径，那就是向恶魔献祭。
开启黑暗之门。
这是个鸡肋技术，需要在目标星球有内应……这个前提条件就很扯淡了。
结果还真有个球奸，主动向他们投诚，当了带路党。
奥托已经是个孤家寡人了，当他告诉曲波时，其实就是在寻求帮助。
深渊世界丰富的独特物种和他们游走于诸多世界的入侵行为，都可以满足曲波对超凡生物素材的追求。
曲波同意了，现在地球的“恶劣”环境不适合他的研究，蓝白社的存在给他带来了极大困扰。
任由奥托做这件事情，他也不在乎。
至于会不会导致地球毁灭，曲波表面上没提，实际上内心有想法。
“嗯，这个时候的记忆里，曲波为何一点也不怕恶魔？”
蓝牧读取到曲波当时的内心感受：那个东西，管得着恶魔吗？
“那个东西是什么？”
蓝牧急忙寻找着相关记忆，终于让他读取到曲波用同样的手法读取忒弥斯时的记忆。
用一个人的记忆间接的去探寻另一个人的记忆，这种感觉非常的别扭。
尤其是里面有太多曲波的主观定义，而且曲波当时也没读明白，查看记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更在于忒弥斯活了很久，跨越了大半个世纪，信息量太多。
还没等曲波知道更多，大脑组织就被蓝牧弄走了。
不过即便如此，曲波还是知道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比如，001号收容物。
“忒弥斯的秘密就是001号收容物啊……这东西……我的天！”
蓝牧终于知道何为001号收容物，那是一个被忒弥斯收容在记忆里的存在。
同时提到的，还有创建CANC的两位创始人，零一与零二。
最初是怎么回事，曲波当时还没来得及了解更深入，关于它的记忆很多，曲波也只是看了一点而已。
即便如此，也足够惊人了。
001号收容物有三大特性。
无所不知、无形无质、无限能量。
只有知道它，它的存在才有意义，它只能与知道它的人沟通。
零一正是依靠着001号收容物，知道了世界上所有的收容物特性和所在地。
和本身就是收容物的零二，终其一生携手建立了CANC。
不过001号收容物之所以被称为收容物，就是因为它近乎无所不能的恐怖。
无所不知，意味着一定程度的无所不能，尤其是配合上无限能量。知道一切法则的它可以干涉现实，在因果内改变世界。
看到这里，蓝牧浑身发凉。
“忒弥斯原来还是001号收容物的阐道者！他有这东西，为什么不用？”
很快蓝牧就知道忒弥斯为何不用了，知道001的存在就可以与其沟通。
但若想借用001的力量，需要签署一份永恒契约，契约的内容是未知的。
不过零一奉的命，就是管制所有收容物，最好能销毁。
尽管如此，忒弥斯面对未知，拒绝了。
因为他认为，世间的一切不合理的存在，都是001所导致的。
他要用自己的思想，禁锢住它。
当世界上只剩下他知道001时，他死后001就永远不会为人所知。
这就是001的收容措施。
……
第500章 零一的暗示
1860年，CANC成立。
六十年前，零一已过百岁，他当时知道自己何时会死，便招来了两位得意学生，在他心中CANC的未来就交给他们了。
零一给了一个选择，谁愿意抛弃身体，用自己的意识占据钢铁教条城，成为一个智能生命，永恒地活下去，想死都做不到。
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忒弥斯就做出了选择。
而当时的约书亚，却犹豫了那么一丁点。
于是忒弥斯成了最高领袖，继承了001号收容物。
该收容物的存在有不少人知道，因为那是零一的收容物，不过只知道那个收容物很厉害，却谁也不知道是什么，零一对其的保密与掩盖非常周全。
忒弥斯在成为钢铁教条城的阐道者同时，也成了001号收容物的唯一知情者。
因为零一在第二天就去世了，享年一百零八岁。
去世前他将这个秘密告诉忒弥斯，描述的就是无所不知的那个意识。
在当时的秘密谈话中，零一说了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