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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牧笑道：“这回你上的倒是挺快的嘛。”
奥多尼斯撇嘴道：“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用收容物杀人了……唉。”
蓝牧笑笑没说话，他盯着小孩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睛变得空灵，又像是死鱼眼，又像是一种散瞳。
紧接着就听到小孩说道：“把我的画板还给我。”
蓝牧笑道：“你不要颜料吗？”
“你的一滴血都能杀死我……”小孩道。
蓝牧和奥多尼斯对视，显然，因为长期沾染颜料，这个小孩已经初步拥有了高维视觉，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开放性的世界，一切物品的内涵都暴露出来。
算是初级的天眼了。
他能够看得出，蓝牧哪怕是一滴血，也是厉害的不得了。
但丁的血展开后，可比普通人的血，复杂无数倍啊。
“你叫什么名字？我愿意资助你读书，并且把你换到更好的学校去，我知道这里的学校环境很差，你好像很不喜欢……嗯，我会跟你父母谈的。”奥多尼斯突然说道。
蓝牧见他这样子，立刻就知道，奥多尼斯是打算吸引这个小孩加入CANC了，就算现在不加入，也可以先培养着，长大再加入。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孩也算是有超能力的人了，虽然这个能力没什么大用，毕竟不是完全形态的高维视觉。
小孩沉默片刻，反复地盯着两人看，就在蓝牧有些不耐烦后，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名字。
“文森特·梵·高。”
……
第737章 为二次元献身
听到这个名字，奥多尼斯没什么感觉，他只是记住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决定给他换个学校，安排一些老师教导，以后吸收进组织里。
但是蓝牧熟啊，这个名字在未来可是大名鼎鼎的。
“这个孩子天性孤僻，再加上拥有了高维视觉，以后就更加难以融入正常生活中，或许加入CANC是他最好的路。”
蓝牧推算了一下时间，梵高这个时候，正是在这座城市的公立学校读书，这里的环境让他更加地怪癖，不久后，也确实退学了。
拥有高维视觉，梵高的画作注定不会为人欣赏，总是用极为抽象的方式，将事物的本质表达出来。
蓝牧回想起当初阿萨瑞族扫描全球作品的时候，就看到过梵高的自画像，如果把那副作品梵高的眼睛放大十倍，则可以看得出，他的瞳孔是呈现一种六边形伞状的。
那赫然是CANC的徽章，象征着他的异常来源于眼睛，身份则是CANC成员。
恐怕从小被CANC安排老师教导的他，未来也只有加入CANC才会不至于太过厌世。
后来的CANC，在社会里都会各有各的身份，诸多名画估计也是他的乐趣所为。
最初能理解这种作品的人，大概也都是CANC的成员，相互之间传播收藏。
等到后来，真理之眼基金会，世界环保基金会一一建立后，CANC不经意地影响力越来越大后，那些画作，才会真正的被人跟风地喜爱起来。
“还好这么小的时候，他的收容物就被拿走了，否则他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暗地里杀人无数的家伙。”
蓝牧思索着，目光转移到颜料上。
只见奥多尼斯将颜料递给蓝牧，这可是对付维克托，至关重要的收容物。
“拿着吧，这条时间线已经不需要它了。”
蓝牧接过来，查看着一罐颜料。
这颜料看起来不多，实际上它用之不竭，自己也在不断地“生长”，用一些，恢复一些。
它就是进入二次元的媒介。
“这东西，到底是创作二次元，还是单纯地进入存在的二次元？”
奥多尼斯说道：“创造，不过虽然创造者是你，但你只是利用颜料来令其存在的，管理者依旧是001。也就是说，这个颜料利用的是001的能力，001要不得不为了这个收容物，而创造一个二次元，这是一种适应。”
蓝牧听得明白，奥多尼斯告诉过他，很多收容物都是这么个情况，比如幻想右手和幻想手办，与其说是手办创造的埼玉，倒不如说是手办要求创造，001来执行的。
别看001既是收容物的执行者，又是收容物的敌对者看起来有些矛盾，或许也正是因被迫服务而敌视收容物的。
蓝牧转念一想，既然是创造，那二次元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画外人来描绘的？
“如果我画一系列的长卷，通过剧情和旁白等方式，是不是能为那个二次元制定规则？”
奥多尼斯一愣，他根本没想过这种事，不过他很快就回答道：“是可以的，你要做什么？”
“嘶……真的可以？也就是说可以画漫画了？”蓝牧惊道。
“漫画？那是什么？”奥多尼斯不知道何为漫画，不过本能地问出口后，也立刻就明悟了。
“哦！那种……嗯，是可以的，不过你不可能顾及到一切设定，你所没想到的地方，就是001自己发挥的地方了，祂会补完那个次元的规则。嗯，你说的这个很重要，我没见过漫画，所以我没想到……如果你只是画一个宇宙背景，或者星球背景，那么整个二次元剩下的地方，就随意001去构建了，倘若祂真的要针对你，那或许也会成为对付你的一环……这一点你不得不防啊。”
蓝牧点点头，对于这所谓的二次元，蓝牧的能力之中，也是有可以类比的。
比如永恒梦境，在那里，他可以设定一切，他甚至也能制造一个包含了所有宇宙，所有维度的时间线。所有他能想到的，都可以按照他的理解去制作出来。
与其不同的是，二次元是属于001管辖范围的，蓝牧利用颜料将其弄出来，只有在作画时，才有干涉的资格，之后，就没能力制定规则了。
“奥多尼斯，光靠你这种特性调查，还不能对这件收容物有更深刻的理解，我提议先进行试……验……”
蓝牧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股剧痛。
正是在这时，一个铁钩刹那间出现在蓝牧的身上，深深地插进了肉里。
而蓝牧也感觉到，这钩子扎进了灵魂深处。
正拉着他朝着身后倒飞，那铁钩将他拉向远方，落点赫然是一百多米外的一个大胖子。
“幽灵铁钩！”蓝牧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却发现身体完全是不可抗性地被拉扯过去，毫无摆脱的可能。
整个过程是光速，随着越来越接近钩子终点，蓝牧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消融。
如果是普通人，这种灵魂伤害肯定已经死了。
好在钩得不是奥多尼斯，而是蓝牧。
“不要挣扎了，你是跑不掉的！”胖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他将蓝牧拉到面前，立刻伸手去拿蓝牧手上的颜料。
蓝牧知道，对方是因为他们有收容物，所以才突下杀手的。
“拿到了！嗯？”胖子拽住了颜料罐，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那罐子被稳稳地捏在蓝牧手中。
“你没死！”
大胖子惊讶地看着蓝牧，只见蓝牧淡漠地看着他，有点心不在焉。
蓝牧在想事情，被打断有点不爽，他刚在跟奥多尼斯谈大事！正说到关键时刻呢！
“嘎啦！”蓝牧直接掰断了大胖子的手，将钩子卸了下来，随手放到了戒指里。
大胖子惨叫着，这才意识到自己作死了。
他想逃跑，但断手已经被蓝牧捏住，动弹不得。
这时奥多尼斯已经追了过来，蓝牧拖着大胖子迎上去说道。
“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先拿一些人进行试验！看看画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而我们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奥多尼斯瞥了一眼胖子，随后说道：“人体试验？这……”
蓝牧说道：“我不是说了吗？CANC未来本就做过不少这类的事情，那不是你所想的试验，而是利用死刑犯进行收容物测试。”
“我们叫……D级人员，也就是Die级。所有拿着收容物犯罪的人，罪大恶极的杀掉，有改造价值的收编。但其实杀掉的话，有点太浪费了，我建议现在就设定D级人员编制，意为已经在社会上死掉的人。他们存活的唯一价值，就是为人类无条件地做贡献。”
听了蓝牧的话，奥多尼斯点头道：“可以是可以，暂时我们还没有……”
“抓啊！这个时代，不正是收容物犯罪最猖獗的时候吗？”
两人一边说，一边跨越了穿梭门，来到了大西洋基地。
大胖子被蓝牧提在手上，好似一个两百多公斤的孩子。
他欲哭无泪，这两个人是怪物吗？说的都是什么啊！
很多他都听不懂，而听懂的对他来说却太吓人了，原来地球这么复杂啊。
一下过去，一下未来。
什么维多利亚的秘密，军队中混杂的超自然物品，各种持有收容物犯罪的贵族……
以及，轻松碾压他的人，所属的神秘组织，号称要将一切超自然事物所收容限制的CANC。
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是送上门的蠢货，这两人说话理都没理他，简直当他是空气……
尤其是那个白发青年，从头到尾，连一次正眼都没看过自己，一直在兴奋地对另一个人说。
“我们需要大量的人……为二次元献身！”
……
第738章 亲自进入二次元
最终，那个不知名的胖子，成了CANC第一个D级人员。
这是有历史意义的一个人，然而其一直到死，蓝牧仍未知道那天所抓的胖子的名字。
只知道，他是罪有应得，胖子得到幽灵铁钩后，陆陆续续也杀过不少人，甚至于还洗劫过不少富户。
这样的人，全世界有太多了。
一连十几天，CANC的队伍越发庞大，也陆续收容了不少在野收容物，D级人员有了上十个。
不过这个时代，在野收容物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全都是在各国势力的掌控下。
十个D级人员，被蓝牧用神龙强行灌输了绘画技巧，被逼着画漫画。
漫画当然不能用写实的方式画入，否则现实如果有对应的存在，就会被画进去了。
为了方便试验，蓝牧提供了大量来自于超级U盘的漫画，直接让他们照抄。
地球背景的是肯定不行的，要是把地球拉进了二次元，那还得了。
想送人进去，也很简单，只需要对着某个D级人员模特进行写实创作，将他身体的对应细节画下来，颜料就会判定画的是他，而将他拉进二次元。
这种人，就属于三次元跌落成二次元的生物，只需要毁掉漫画，就能令其回来，代价是那个二次元被完全毁灭。
几次试验下来，有的人被永远留在二次元，有的人则被放出来讲述自己的经历。
有的还被指派了任务，让他们去改变某个二次元人物的命运。
无论画到哪一个剧情，只需要在那一副中，突然画上某个D级人员的写实像，那么他就会立刻进入画中那一刻的所在处，之前的全部篇幅，则成了那个二次元的设定铺垫。
这与其说是试验，倒不如说是演习。
奥多尼斯的全知，可以知道这件收容物的详细特性，但不可能知道命运，这群人进去会做什么，发生什么，他是不可预知的。
而且有些事情，光听奥多尼斯说，蓝牧也不能深刻理解，只有实践过他才能有自己的体会。
毕竟他们两人的见识，阅历，是不同的。
奥多尼斯更多的是个空想派，而蓝牧，则喜欢实践。
论作战经验，蓝牧可比奥多尼斯丰富多了。
“你看，我们对于二次元的初始创造，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
蓝牧指着一对漫画道：“一开始我们创造海贼那种单纯的二次元，还不明显。可后面创造龙珠次元时，多重宇宙也一样实现了，乃至于时间可逆这种设定，都成功了。再到后来，我们试验有时间线概念的漫画，有维度概念的漫画，也一一实现了……”
“甚至于……最后这一次试验，这是我的原创漫画，我加入了001，对祂的设定则来源于我们已知的001。祂……也一样实现了。”
奥多尼斯点点头，他尽管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但还是需要去探索的，他不可能知道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东西。
像这一次，他就没有想过在二次元，添加个001。
“确实，但其实意义不大，此001非彼001。它的本质上，对于我们来说还只是低维时空，只不过它的特性，因为其独立于我们这个全时空之外，所以它会以我们想要的方式存在。我们就算将所能理解的一切都添加进去，都没关系，我们的设定，在那里都是根源算法。”
“正如一场梦。”
“你的永恒梦境只能进入意识，而这颜料所绘制的画，却能整个身体所有东西都被拉入。在里面，我们一样要遵循我们自己设定的规则，因为我们只是作画者，而不是‘画的主人’。”
奥多尼斯说完，凝视着蓝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