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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警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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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组位于村中央,距村委会不远。韩朝阳从西街进入村里,一路小跑到村委会办公室门口,许宏亮已经开着“警车”到了。
  尽管只知道报警人在朝阳三组,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家,但找起并不难,甚至不需要给报警人打电话。
  朝阳村民不同于东明社区的居民,也不同于527厂的退役职工,他们大多以务农、做小生意、干木工瓦工等手艺活以及出租房屋维生,不需要朝八晚五的上班。而且政府正在动迁,三天一大会、一天一小会,涉及到切身利益,家家户户都有人,让他们出去他们也不会出去的。
  今天村里没开会,村办公室大院里没几个人没几辆车,而前面巷口却聚满人,几十个男女老幼在看热闹,远远便能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我们是派出所的,请让一让。”
  “有什么好看的,把路都堵死了,影响交通知不知道,这是谁的电动车,挪到边上去。这辆轿车谁的,村办公室外面那么大地方不停,为什么停这儿!”韩朝阳别上执法记录仪挤进人群,许宏亮很默契地先维持起外面的秩序。
  事实证明警察形象这几年虽然不怎么样,要么没新闻,一有新闻大多是负面的,但威慑力并没有下降太多,村民们挪车的挪车,靠边的靠边,不过丝毫没散去的意思。
  他们反正闲着没事,遇到热闹能看到天黑。
  韩朝阳早习以为常,擦了一把汗,走进一个砌有大门脸的院子,只见院子里同样站满人,两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指着死死守住堂屋大门的一个女孩破口大骂,院子里的人显然是两个妇女带来的,七嘴八舌地跟在后面起哄。
  见警察来了稍稍消停,不约而同靠到一边。
  怎么又是她!
  韩朝阳一眼便认出守在堂屋门口的张贝贝,跟昨晚一样吟着眼泪,跟昨晚一样楚楚可怜。
  “有事说事,吵什么吵?”
  现场人太多,必须板起脸,语气必须严厉,不然控制不住局面,韩朝阳指指仍在骂骂咧咧的两个妇女,再指向她俩带来的人:“我姓韩,叫韩朝阳,是花园街派出所民警,你们这是干什么?”
  “韩警官,她们一大早闯进我家,开口就骂,还打人!”
  “你家,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这儿怎么成你家了!警察同志,你去附近打听打听,看街坊邻居怎么说,问问这到底是谁家!”
  “警察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南方人坏着呢,一肚子坏水。她是诈骗,她想抢我们的财产,这儿是我家,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怎么可能变成她家!”
  ……
  两个妇女一个比一个胖,情绪一个比一个激动,说着说着就要上去打张贝贝,许宏亮眼疾手快,冲上来拦住二人,用警棍指着她们身后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
  张贝贝头发乱了,上衣被扯破了,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右臂有两道抓伤,看样子刚才吃了不小的亏。
  先是江二虎,现在又冒出两个妇女。
  来龙去脉几乎不用问,她俩绝对是张贝贝大舅妈与前夫生的女儿,亲爹死得早,亲妈也不在了,继父把房产留给一个对她们而言完全不相干的人,她们肯定不服气。
  明明是她们出生成长的地方,一夜之间变成别人的家,换作谁也无法接受,何况这涉及到上百万的拆迁补偿。
  她们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动手打人可不行。
  不等张贝贝开口辩解,韩朝阳便厉声问:“好啦好啦,我们一码归一码,这个家到底是谁的回头再说,先说说谁先动手的,谁动手打人的?”
  “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打人有理了?”外面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俩女人带来的人有骚动迹象,韩朝阳不敢拖泥带水,冷冷地说:“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走,去村办公室。”
  “去就去,谁怕谁啊。”
  “站住,跑什么跑,”韩朝阳猛地跑到大门边,拦住一个想开溜的小年轻:“事情搞清楚之前谁也不许走,看见没有,这是执法记录仪,在场的人全拍进去了,想跑是吧,行啊,跑跑看,我让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1、2、3、4……16,朝阳,一共16个,包括报警人在内17个。”许宏亮点点人数,紧握着警棍像门神般守在门口。
  刚才要动手的妇女居然很有担当,竟振振有词地说:“警察同志,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狐狸精是我打的,跟他们没关系。”
  关系到好几百万呢,她俩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今天不给她们个下马威,以后别想安生。
  韩朝阳可不想每天都往这儿跑,用锐利的目光环视着众人,严厉地说:“到底有没有关系,问完之后才知道。走,排好队,全去村办公室。宏亮,你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盯着。”
  “走啊,愣着干什么。”
  本来就没多大事,只是在吵架过程中发生了一点肢体冲突。
  俩妇女不认为自己有多大错,甚至觉得很委屈,气呼呼地走在最前面,她俩带来的人同样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骂骂咧咧地跟了过去。
  “韩警官,我拿一下东西,我锁一下门。”
  昨晚明明给过你警民联系卡,遇到事还是打110,打110又怎么样,还不是转到我这儿,韩朝阳越想越窝火,面无表情地问:“拿什么?”
  张贝贝捂着脸,咬牙切齿地说:“证据!”
  “证据,昨晚不是给我看过吗?”
  “不是那些,是她们打人的证据。”
  张贝贝下意识抬起头,韩朝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门框上装着一个小摄像头。
  防范意识挺强,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真有那么点不是猛龙不过江的意思,韩朝阳彻底服了,不禁笑道:“有证据,有证据最好,弄快点。”
  “马上。”


第十七章 隐情
  村干部不管事,但把双方当事人带到村办公室他们不能不帮忙。
  村支书张国忠还是有点威信的,扯着嗓子吼了几句,江小兰、江小芳姐妹和她们从婆家带来的人不敢再骂骂咧咧,有的在院子里抽烟,有的坐在会议室等着问话。
  公安只能处理打人的问题,擅闯民宅不太好过问,毕竟房子的归属存在争议。
  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对这个家务事又不能视而不见,不然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韩朝阳岂能错过这个机会,干脆把张支书和分管综治、民事调解的村委会委员解军拉到一楼左侧办公室,一起断这个令人头疼的家务事。
  按惯例,先问报警人。
  张贝贝似乎对村干部不是很信任,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她们一大早就带人闯进我家,百般辱骂,逼我搬走,说房子是她们的。房子明明是大舅留给我的,她们让搬就搬?我没答应,她们硬往堂屋里冲,我堵着门不让进,江小兰就动手了……”
  她不光带来证据,连播放证据的笔记本电脑都带来了。
  高清摄像头,画面很清晰,江小兰、江小芳姐妹动手打人的情况,堪称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韩朝阳做完笔录,回头看看两位村干部,目光再次转移到她身上:“张贝贝,她们骂人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不只是不对而且是违法。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作你,发现出生长大的地方一夜之间变成别人的家,你急不急?”
  “韩警官,您这是帮她们说话?”
  “我是想问问有没有和解的可能性,同时也是在为你着想。”
  韩朝阳可不想被她误会乃至被她投诉,循循善诱地说:“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人生地不熟,面对这么复杂的财产纠纷,如果处理不好真可能吃大亏。当然,如果发生比今天更严重的事,我们公安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但那是事后救济。”
  “我不会原谅她们,不会跟她们和解的。”张贝贝深吸口气,态度非常之坚决。
  “既然你不愿意和解,那我只能公事公办,”韩朝阳抬头道:“伤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做伤情鉴定。说了你别生气,我看你这伤不是很严重。江小兰和江小芳是动了手,但情节显著轻微,我们只能对她们罚点款,够不上采取强制措施,更不用说追究她们的刑事责任。”
  “小张,听一句劝吧,韩警官真是为你好。你非揪住不放,韩警官只能罚她们的款,几百块钱是小事,罚款本身对她们来说是大事,她们会更气,肯定会变本加厉,到时候你怎么办?”
  张支书话音刚落,解军也语重心长地说:“我是看着她们长大的,她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把她们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得饶人处且饶人,放她们一马,也是为你自己着想。”
  “张支书,解主任,您二位觉得我原谅她们,她们就不会再来闹事?”
  这个问题把两位村干部问住了!
  这不是一般的家庭纠纷,这涉及到上百万的房产继承权,江小兰、江小芳姐妹岂能善罢甘休。
  这不关公安的事,韩朝阳放下笔沉默不语。
  张支书点上根烟,紧盯着张贝贝问:“小张,你大舅是立了遗嘱,临终前是把房子留给了你,但这房子是你大舅和你大舅妈的共同财产,你大舅妈不在了不等于就没她的份儿,所以在房子的归属这个问题上,我建议你考虑考虑,给她们一点,省得她们胡搅蛮缠。”
  “只要你愿意做出让步,我们村里可以帮你调解。”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韩朝阳抬头看向窗外,继续保持沉默。
  让他倍感意外的是,张贝贝居然毫不犹豫摇摇头:“张支书,解主任,我的就是我的,一分也不会给她们,我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妥协。”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这不只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我大舅临终前的交代。”
  张贝贝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点点鼠标,调出一张张照片,再次转到三人面前,恨恨地说:“我大舅妈是什么样的人,韩警官不清楚,您二位不可能不知道。她好吃懒做,连家务活儿都不干的,认识我大舅之前,日子真是过不下去,房子破破烂烂,江小兰和江小芳穿得像叫花子。”
  “你大舅妈是不太勤劳……”
  “我大舅跟她结婚之后,没享过一天福,农忙时在家种地,农闲时去工地做小工,晚上回来洗衣做饭干家务,现在的房子是他盖的,江小兰和江小芳是他拉扯大的,不光累死累活、省吃俭用把她们培养成人,还倒贴十几万风风光光让她们出嫁。”
  “结果呢,结果我大舅妈生病时家里没钱,她俩不管不问,甚至都不去医院看的。我大舅没办法,只能回老家管兄弟姐妹借。亲妈都不管,何况后爸!我大舅的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结肠癌,做个手术就能治愈,还是因为没钱,又不好意思再管老家的兄弟姐妹开口,就是这么拖到晚期的!”
  张贝贝越说越激动,泪水滚滚而来。
  原来有这么多隐情,难怪她坚决不让步。
  韩朝阳暗叹口气,示意她接着说。
  “她们装着不认识我,其实我早认识她们,我小时候来过燕阳,她们小时候也去过我家。我大舅和大舅妈当时的条件您二位是知道的,可以说村里数她们家最穷,我家虽然在农村,但在沿海地区,家庭条件比她们家好多了。”
  “她们每次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回带。我妈每次来,不光给她们带衣服带吃的,还给她们钱。我妈图什么,当时谁能想到朝阳村的地和房子会被征用,真是把她们当亲戚,希望她们将来能孝敬父母,给我大舅妈和大舅养老送终。”
  张贝贝擦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说:“其实,我大舅和大舅妈结婚时是有生育能力的,这边计划生育管得没我们江省那么严,我大舅为什么不要一个亲生的,就是觉得家里本来就很困难,如果再要一个会影响她们。他风里来雨里去,省吃俭用,累死累活,生病都舍不得去医院治,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结果含辛茹苦地拉扯大两个白眼狼,自始至终没尽过哪怕一点赡养老人的义务。如果换作您二位,您二位会不会把房子留给她们?”
  “老余是挺不容易的。”
  张支书轻叹口气,沉吟道:“小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如果你愿意作出一点让步,作出一点妥协,在经济上你不会有任何损失,拆迁补偿只会比现在更多。这番话是关着门说的,出了门我不承认。”
  韩朝阳糊涂了,忍不住问:“张支书,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土地集体所有,小张只继承了她大舅的房子,宅基地不好继承。她不是我们朝阳村的村民,所以拆迁补偿标准不一样。同样的房子,村民能拿到三四百万,她只有一百多万,只算房子,不算宅基地。”
  “江小兰和江小芳是村里人?”
  “户口在六队,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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