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来了,一个劲儿说怎么会这么巧。
苗老板不失时机提起苗海珠的个人问题,忧心忡忡地说:“朝阳,莹莹,海珠不管多要强她终究是个闺女,闺女不能跟小子比,她今年25,再不谈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用城里人的话说就是剩女,真要是剩下了怎么办,到时候更高不成低不就!”
“苗伯伯,我妈昨晚跟我说了,我会帮着留意的。”黄莹回头看看马老师,又补充道:“您放一百个心,海珠姐条件那么好,工作又好,肯定不会拖成剩女。”
“条件好工作好有什么用,她脾气不好,”自己的女儿什么样自己知道,苗老板拍拍桌子,唉声叹气地说:“以前家里困难,我忙着做生意,她妈忙着种地,没人管她,就这么由着她疯,开始是疯丫头,后来变成假小子,现在还是假小子,你说我担不担心,你说着不着急?”
黄莹噗嗤一笑:“苗伯伯,海珠姐不是您说得那样!”
“也好不到哪儿去,”苗老板侧头看看齐所长,再看看韩爸,慢条斯理地说:“莹莹,朝阳,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呢就海珠这么一个孩子,不管赚多少钱还不是给她!找对象这种事她不着急,我们不能不着急,想着帮她在燕阳买套房,这样是不是好找点。”
临山镇的人对子女真没的说。
黄莹一直觉得自己老爸老妈已经够好说话了,没想到苗海珠她爸她妈更厉害,不仅不管未来的女婿要这要那,还打算先帮苗海珠在燕阳买套房,这是准备倒贴,而且是大出血的那种!
黄莹正暗自感慨,马老师突然问:“朝阳,你们单位应该有不少单身的小伙子,长相可以、人品不错的可以帮着介绍介绍。”
“妈,我们单位单身的民警多了,比如我师兄俞镇川,比如你上次见过的吴伟,又比如我们分局经侦大队二中队长何义昌,关键他们全是基层民警,海珠姐在省厅工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介绍?而且找民警意味着将来要组建一个双警家庭,两口子都是警察,两口子作息时间都不正常,甚至都要三天两头加班,这日子怎么过?”
“马老师,朝阳说得对,两口子只能有一个当警察。海珠最好不要找民警,如果非要找民警也要在省厅机关找,找一个基层民警不合适。”齐所长担心黄莹会多想,急忙解释道:“主要是基层民警事太多、工作压力太大,这一点小黄应该深有感触。”
对基层民警而言,在省厅上班的民警全是领导。
韩朝阳就认识苗海珠一个在厅机关工作的民警,这个对象怎么帮她介绍?
韩爸意识到这个话题注定没有结果,至少今晚没有,干脆转移话题说起镇里的事,韩朝阳对镇里的事不感兴趣,一个劲儿劝女友多吃点。
散席时齐所提议韩朝阳去所里坐坐,正想请人家帮忙呢,韩朝阳自然不会拒绝,跟苗爸苗妈道别,让女友跟老爸老妈先回去,跟着齐所步行来到镇政府隔壁的青山县公安局临山中心派出所。
一进门,齐所边敲敲值班室玻璃喊道:“老米,小钱,看看谁来了?”
“燕阳最帅警察,欢迎欢迎!”
“朝阳,你不认识我,我们可认识你,你小子真厉害,还在试用期就荣立二等功!”
两个值班民警跑出值班室,热情无比地打招呼,甚至拉着韩朝阳一起合影。
齐所哈哈笑道:“小钱,给我和朝阳也来一张。朝阳是我们临山镇走出去的民警,是我们临山镇走出去的英雄,必须留影纪念!”
“齐所,您别再取笑我了,我算什么英雄,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能立功就是英雄,说起来我真羡慕像你这样在大城市工作的民警,辖区人口多,人流量大,治安情况复杂,只要好好干就能出成绩。哪像我们,辖区不小,人口却没多少,虽然也整天忙,但忙得晕头转向也别指望能立功受奖。”
镇里都没几个人了,外来人员更少。
人少,治安就好,发案率很低,更不用说大案,细想起来他们真没什么立功机会。
韩朝阳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齐所话锋一转:“朝阳,下午我帮你跟宝宜县局的李局打过电话,他也知道你这个最帅警察,听说你是半个老乡特别高兴,让我转告你需要怎么协助尽管开口。明天所里不忙,我让小钱陪你去一趟,先见见李局。”
……
第三百五十九章 “全不是好东西”
上级三令五申要求减轻中小学生负担,迫于升学压力学校又不能真不补课,不然升学率更没法儿给县城的中学比。
临山镇初级中学领导折中了一下,周六补课,周日休息。并且说明参不参与全凭自愿,但事实上毕业班的学生没有不来的。
正因为周日不需要补课,马老师终于可以休息,终于可以陪准儿媳四处逛逛。
韩朝阳则早早的赶到派出所,同办案民警小钱一起驱车赶到宝宜县公安局。
事实证明李局跟齐所的关系不一般,不光热情接待,甚至把韩朝阳介绍给星期天值班的一位副局长,完了亲自给嫌疑人户籍所在的肃云中心派出所打电话,要求所里的值班民警全力协助。
感谢完李局,马不停蹄赶到肃云镇,肃云派出所王教导员和值班民警老卢正站在门口等。
韩朝阳急忙下车敬礼问好,急忙给两位同行发烟。
“小韩,霍学斌的情况我知道,”王教导员钻进副驾驶,回头笑道:“你们分局来过好几次人,刚开始跟我们打招呼,第一次是我们祝所陪他们去的。可能觉得总麻烦我们不好意思,后来就没再找我们。”
虽说天下公安是一家,但请兄弟公安机关协助并非一件容易事。毕竟人家有人家的工作,抽时间陪你们去办案,至少要请人家吃顿饭。而请客吃饭是要花钱的,逃犯没抓到,发票倒拿回去一大把,领导肯定不会高兴,发票能不能顺利报销掉可想而知。
用王教导员的话说,分局同事“不好意思”麻烦他们,事实上是不敢麻烦他们!
可是来人家辖区办案,不跟人家打招呼实在说不过去。
韩朝阳很尴尬,急忙道:“王教导员,我今天不算办案,我正在休假,我们分局领导只是提了一下,让我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顺便来看看,来做做嫌疑人亲属工作。”
“霍学斌都已经上网了,他既是你们要缉捕的在逃人员,一样是我们要抓的嫌疑人。”
“王教导员,真麻烦您了。”
“谈不上。”王教导员摇下车窗,扔掉烟头,又回头道:“我们每次去栗头村办事,都会顺便去霍学斌家跟他的父母和老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他们帮着规劝。他们呢每次都说霍学斌没给家打过电话,不知道霍学斌在什么地方,但能看得出来全是在敷衍。我敢断定霍学斌跟家里联系过,并且是经常联系。”
“怎么联系的?”韩朝阳追问道。
“霍学斌是做工程的,有很多狐朋狗友,并且那些人经常去他家,完全可以给那些人打电话,请那些人帮着捎信儿甚至捎钱。再说现在通讯多发达,想联系不一定打电话,完全可以上网啊,不光能通话还能视频。”
“教导员,您最了解情况,您知不知道霍学斌现在躲在哪儿,他家人有没有无意中漏过风?”
“我们平时留意过,但他家人全一个德行,满嘴跑火车。霍学斌的父亲霍建良上个月去亲戚家喝喜酒,在酒桌上说霍学斌在新加坡,已经申请到了居留权,说什么过段时间去办护照,全家都去新加坡跟霍学斌团聚。说得有鼻子有眼,搞得像真的似的,新加坡的居留权有那么容易申请吗,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吹牛,是怕被亲朋好友瞧不起。”
韩朝阳沉吟道:“这个真难说,他卷走两千多万,手里有钱,办个投资移民并非没有可能。”
“小韩,换作别人有可能,但霍学斌不是别人,他初中都没毕业,就他那样的能移民新加坡?”王教导员笑了笑,接着道:“而且我们打听到他老婆有一次跟村里几个妇女闲聊时说他在缅甸,还在缅甸开了个饭店,说等孩子再大点就去跟他团聚。”
小钱好奇地问:“朝阳,他当时是怎么潜逃的?”
“出入境部门有他的出境记录,当时是报了个旅行团潜逃的。从燕阳登机,直飞曼谷,在最后一天自由活动时脱团,没跟团回来,直到现在都没他的入境记录。”
“他事先办了护照,人出去很容易,钱是怎么带出去的?”
“我们分局的办案民警一致认为他出逃很可能是临时起意,赃款不太可能通过地下钱庄转移到境外,认为赃款可能还在国内。”
“这么说他不太可能往家捎钱,而是想方设法把钱往境外转?”
“嗯,”韩朝阳微微点点头,想想又说道:“我们分局经侦大队一直在监控他和他家人的几个银行账户,都快两年了,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异常。”
王教导员喃喃地说:“两千多万不是小数字,他会把钱藏在哪儿呢?”
“他当时把两千多万全取出来了,说是给工人发工资,说工人只要现金。这在工程上很正常,总承包和银行方面都没起疑心。所以银行方面只有取款记录,没有转账记录,谁也不知道他把钱藏在哪儿,不知道他有没有用他人身份证去银行开户,把赃款存入银行。”
“两千多万现金,能装好几箱,说取就让他取?”小钱一脸不可思议。
“好像是分三次取出来的,每次都事先预约过。”韩朝阳顿了顿,又补充道:“当时他父亲也在燕阳,在工地帮着管事。他把工人们的血汗钱卷跑之后,有几个小包工头发现不对劲儿,带着一帮工人围着他父亲要说法,要求子债父还,好像还动了手,最后是我们分局民警把他父亲解救出来的。”
“这么说霍建良应该知道赃款在哪儿!”
“他一问三不知,声称不知道,说什么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说什么老家有栋三层小楼,谁想要谁来拆。死猪不怕开水烫,并且心脏好像不太好,要是心脏病发作死在局里就麻烦了,办案民警没办法,只能把他放了。”
王教导员对劝返没任何信心,轻叹道:“小韩,他们一家人全不是好东西,我觉得你这一趟也是白跑。”
第三百六十章 白跑一趟
马老师本打算带黄莹去县城转转,黄莹却一个劲儿摇头。
想到她是在省会城市出生长大的,县城再热闹也没燕阳热闹,发展得再好也没燕阳繁华,马老师干脆带着她回娘家,让韩朝阳的外婆见见她这个外孙媳妇,探望昨天刚回家的大哥马凤军,再顺便去嫁得不远的两个妹妹家看看。
黄莹真的很喜欢山村的美景,一路上用手机频频拍照。
又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看什么都好奇,总是问这问那。
在马老师心目中她就是一个孩子,乐于回答她的任何问题,骑着电动车载着她说说笑笑,真能感受到什么叫天伦之乐。
“妈,村里都没什么人,年轻人全出去了,为什么还盖这么多又大又漂亮的房子,许多都是空着的,平时根本没人住!”路过一个正在盖楼房的人家,黄莹又好奇地问。
马老师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对我们这些农村的人而言,老家的房子是一种归宿。无论在什么地方打拼,只要老房子还在,只要老家还有房子,就像永远有一条退路,有一个寄托。如果在外奋斗多年,老家的房子却没了,就像变成无根的草,灵魂无处寄托。”
“这么重要!”黄莹喃喃地说。
马老师笑了笑,接着道:“老家的房子也是维系亲情的纽带,人虽然搬城里去了,但亲情是搬不走的。只要老房子还在,有时间就能回来看看,这个家还能团聚得起来,还是完整的。如果房子没了,这个家就散了,亲情就淡了,那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
“难怪我爸每次回老家,都抱怨当年没在老家盖个房子。”
“你爸在老家没房子?”
“没有,以前困难,我爷爷奶奶又生了好几个,我大伯结婚时还是跟我爷爷奶奶和小叔小姑他们挤在一起住的,我爸都去部队当兵了,老家哪有他的房子。”
“现在回去住哪儿?”
“住我大伯家,”黄莹抬起胳膊指指不远处的一栋二层小洋楼,笑道:“我大伯家跟前面这家差不多,楼上楼下七八个房间,还都是套间,就是没装修,没什么家具,显得有点空。”
“农村都是这样的。”
前面来了一辆轿车,马老师连忙靠到路边,一脚踩在地上扶着车把感叹道:“对一些在外面打拼的人而言,老家的房子可以养老。虽然辛辛苦苦在外面安了家,变成了城里人,但骨子里还是农民,并没有真正习惯城市的生活。人年纪大了就想家,老了之后可以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