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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机会也没用,再说这不是给不给机会的事。
韩朝阳铁了心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走到院子外把他往巡逻车上一塞,回头问:“长生,晓斌他们什么时候到?”
“出发了,马上到。”
“韦海成,蔡庆,蔡二桂,给我听清楚了,都给我老实点。”见韦海成媳妇闻讯飞奔回来,正准备撒泼,韩朝阳又抬起胳膊警告道:“人赃俱获,不许胡搅蛮缠,谁敢没事找事就是妨碍公务!一个个都是几十岁的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赌,社会风气就是这么被搞坏的,不处理他们处理谁!”
“韩警官,都是自己人,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是啊韩警官,你看我们都配合政府工作,征地签字,迁坟签字,过几天拆迁又要签字,我们配合你们,你也要体谅我们。”
居然把治安处罚与征地拆迁挂上钩,韩朝阳彻底服了,见李晓斌把警车开了过来,一边示意她们靠边,一边冷冷地说:“征地拆迁是征地拆迁,聚赌是聚赌,一码归一码。再说就算是自己人,你们也不能违法犯罪,我一样不能徇私枉法,让开,都让开,不要妨碍公务。”
朝阳村就这么大,抓赌的事传得很快,转眼间,几个聚赌人员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连李天正家的小胖墩不仅过来了,甚至站在巡逻车边紧抱着他爸胳膊,气呼呼的盯着众人不让带李天正走。
不能让这小子一个人在家,不然出点事怎么办,韩朝阳拍拍他肩膀,“李小宝,你们老师平时怎么教你的,小朋友要有一点是非观念,你爸错了就是错了,既然错了就要去面对。坐前面去,跟叔叔一起去派出所,等把问题搞清楚,再跟你爸一起回来。”
“警察叔叔,我爸去一下就能回来?”
“你不希望他回来?”
“希望。”
“这就是了,听话,把手松开。”
“您保证我不抓我爸!”
“他又没杀人放火,只要积极配合,主动交代,只要态度好罚点款就能回来,快点,别磨蹭了。”
这边连哄带骗搞定了小胖墩,顾长生和李晓斌等队友也把韦海成等另外三个参赌人员押上了警车。
考虑到村里人现在手里全有点钱,过几天拿到拆迁补偿钱会更多。几百万,谁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这样的事有可能会再次发生。
韩朝阳决定拿他们当反面典型,打开警灯,拉响警笛,在前面开道。纷纷跑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直目送巡逻车和面包警车消失在视线里。
赶到所里,请今天值班的老徐带小胖墩去辅警值班室,把韦海成、李天正四人关进羁押室,然后打开办案区的防盗门上楼向带班所长汇报,再把缴获的赌资移交给办案队,把执法记录仪拍摄的视频存进陈秀娟的电脑。
抓赌,在朝阳村是一件大事,村民们个个跑去看热闹。
在派出所太正常不过,包括顾副所长在内的所有人全没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该接手就接手,接手之后按程序处罚。
“陈姐,我师傅呢?”收起往电脑拷贝完视频的执法记录仪,韩朝阳下意识问。
“哪个师傅?”陈秀娟不冷不热地反问道。
韩朝阳反应过来,不无尴尬地说:“现在的师傅。”
“顾爷爷办完事跟刘所和教导员聊了一会儿,在所里吃完饭就走了,你没给他打电话?”
“没顾上。”
“应该回警务室了,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等会儿打吧,对了,我师傅上午送来的那个女的,后来是怎么办的。”
细想起来朝阳社区真是个好地方,总能查到有价值的犯罪线索,陈秀娟放下材料,抬头道:“骗钱骗色的骗子身份搞清楚了,根本不是警察,更不是省厅的什么处长,不光是骗子,还有前科。刑警队忙着侦破阳观村的命案,顾不上这样的小案,让我们所里侦办,老丁和大壮负责。”
“那个朱振兴的下落搞清楚没有?”
“这我哪知道,想知道打电话问老丁。”
尽管不冷不热,但态度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没再冷嘲热讽。
今天回所里,韩朝阳能明显感觉到从领导到同事对自己的态度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能想象到这跟有了一位身份超然的师傅以及一夜之间变成“燕阳最帅警察”有关。不管因为什么,这是一个好的变化,或许不久的将来就能真正得到他们的认同。
韩朝阳真有股咸鱼翻身之感,想想又问道:“陈姐,阳观村的命案查得怎么样?”
不是谁都有机会成为“最帅警察”的,虽然这两年全国各地接二连三涌现出不少“最帅”,但在燕阳乃至全省身边这位是第一个!
刚才看过手机,不光市局的官方微博转发了,连省厅的官方微博今天早上都转发了。
不夸张地讲,他不只是给所里争了光,也让分局露了一次脸。而且这阵风仍在刮,《燕阳日报》、《燕阳晚报》和燕阳交通广播电台等官方媒体接下来会持续报道。
陈秀娟虽然摆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事实上越看韩朝阳越顺眼,觉得他以前也不是那么不堪,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到底查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从梁队和吴伟这两天的脸色上能看出进展应该不大。”
“梁队和吴伟回来了?”
“也不算归队,他们好像负责在村里继续摸排线索。”
韩朝阳暗想所领导总觉得自己喜欢搞个人英雄主义,下意识说:“陈姐,我打听到一个情况,不知道算不算线索,不知道有没有价值,你说应不应该立即向顾所汇报。”
“这是命案,死亡两人的命案,有线索当然要立即汇报,不管有没有价值!”
“好吧,我再去一趟顾所办公室。”
陈秀娟知道他有点怕,有点不愿意见所领导,立马站起身:“走,我跟你一起去。”
“谢谢陈姐。”
匆匆来到副所长办公室,敲开门,顾所正在跟办案队民警季川研究另一起案件的案情。见韩朝阳去而复返,顾所疑惑地问:“小韩,还有什么事?”
不等韩朝阳开口,陈秀娟便急切地说:“顾所,朝阳打听到一个关于阳观村命案的情况,不知道算不算线索,不知道有没有价值,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汇报。”
侦破7。17案是分局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顾所不假思索地说:“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说说,什么情况!”
“报告顾所,我在跟街道综合执法队汤队长闲聊时,听说他堂妹汤均梅和被害人张秋燕是小学、初中同学,两家离得不远,二人小时候玩得很好,就拜托汤队长联系他堂妹。今天中午,汤均梅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上大学之后跟张秋燕就没怎么联系,但每年春节回来时都会跟同样回娘家的张秋燕聊聊。她对张秋燕的近况不是很了解,不过她不止一次听张秋燕提过另一个叫纪兆君的同学,能从语气上听出张秋燕和纪兆君一直保持联系且关系不错。这个纪兆君应该已出嫁,娘家在长堡村,现在好像在兴隆百货后面的华艺商场有一个服装摊位,专门卖服装。”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没有价值?
三天过去了,组织警力走访询问过上千人,不仅没排查到有价值的线索,反而随着对被害人家的情况了解越深入,越觉得案情错综复杂。
侦破工作陷入僵局,席洪波心情烦躁。
正打算出去抽根烟透透气,周局又打电话询问进展。
“周局,让您失望了,这个案子比预料中更棘手,尽管被害人张秋燕的婆婆改嫁,甚至人到中年还跟现在的丈夫杨广成生了一个孩子,但这依然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乔显宏失踪失联确实可疑,但在失踪失联前的现实表现并不可疑,几乎可以肯定他和张秋燕既不可能涉赌,也不可能涉毒,更不可能涉黑。”
刑警大队长压力大,局长压力一样不小。
周局摸摸嘴角,举着电话问:“有没有可能是民间借贷或其它经济纠纷引发的,死者丈夫不是出去躲债了么。”
“周局,这正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疑点,我甚至可以断定只要这个疑点能够解开,这起命案就能真相大白。个个说死者丈夫出去躲债了,可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查到他欠谁的债,对因为什么欠的,到底欠多少钱,这些一无所知。”
席洪波看着白黑板上的人物关系图,看着图上贴的一张张照片,紧锁着眉头道:“而且我们想尽办法,采用了一切手段,都没查到这个乔显宏的下落。没通话记录,没旅馆酒店住宿记录,没购买火车票、汽车票和机票的记录,他有可能去的几个省市公安机关没他的外来人口备案登记,像是人间蒸发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已遇害。”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就是一起死亡三人的命案,就是一起影响极为恶劣的灭门惨案!
周局倒吸了一口凉气,追问道:“可以确认他不是凶手?”
“我们调看过案发现场周边的所有监控视频,没发现乔显宏的身影。并对从女被害人口腔里提取到的生物检材与从孩子身上提取的检材做过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两份检材的所有人不存在血缘关系。我们也提取过乔显宏母亲王巧兰和王巧兰现在的丈夫杨广成的DNA,同样没比对上,而且二人没作案时间,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
“支队和总队的领导是怎么看的?”
“贺支一直在指导侦破,一起熬了几天几夜这会儿刚休息。省厅刑侦总队范总昨晚听完汇报就走了,请来的三位专家没走,冯局上午陪他们去殡仪馆看尸体,这会儿正陪他们去看现场。”
席洪波顿了顿,补充道:“中午吃饭时我们简单交流过,三位专家认同我们关于被害人死亡前遭受的折磨是拷打逼问的观点。但被害人能知道什么,会有什么是凶手想要的?所以我们觉得问题应该出在被害人丈夫乔显宏身上,只要能搞清乔显宏为什么失踪失联,只要能搞清乔显宏下落,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查,不惜一切代价追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乔显宏找出来!”
“报告周局,我们已调整部署,正在双管齐下,老鲁负责追查乔显宏躲债这件事的疑点及其下落,我负责组织力量继续排查乔显宏及张秋燕在我市的社会关系。”
“好,辛苦你们了,等你们的好消息。”
……
侦查部署是调整了,关键该查的已经查过,并且要查的两个人一个像人间蒸发了,一个已经死亡,让人无从下手,有劲儿也使不上。
席洪波点上支烟,紧盯着人物关系图看了十几分钟,正准备给重案中队长徐伟打电话,手机突然响了。
“东升,什么事?”
“报告席大,我们派出所民警韩朝阳同志了解到一个情况……”梁东升简明扼要汇报完,又不无忐忑地补充道:“如果这个情况属实,那就应该有张秋燕与纪兆君的通话记录,可是张秋燕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没有,乔显宏失踪失联前的手机通话记录里一样没有。”
不仅没相应的通话记录,在过去几天的走访询问中也没掌握这个情况。
换言之,张秋燕与一直没被纳入视线的纪兆君之间的关系应该没“燕阳最帅警察”所说的那么亲密,新鲜出炉的“燕阳最帅警察”提供的这条线索没什么价值。
但此一时彼一时。
在没有其它线索的情况下,就算没什么价值的线索也要去查查。
“东升同志,既然这个情况是你们所里民警了解到的,就由你负责查实,赶紧去,了解完之后立即汇报。”
“是!”
这是命案,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时间拖越久越难破。梁东升一刻不敢耽误,放下手机钻进警车,点着引擎打开警灯,火急火燎往兴隆百货方向而去。
赶到华艺商场,拉住一个商场保安问了问,乘扶梯来到二楼,果然看到一个二十八九岁的老板娘正跟一个买衣服的小姑娘讨价还价。
梁东升暗想那个运气好得爆棚的小子提供的情况不管有没有价值,但至少准确性没问题,一找就找到了,没跑冤枉路。
考虑到人家在做生意,再急也不急于这几分钟,远远的看着,直到小姑娘用手机支付完货款,拿上包装好的衣服离开柜台,才走上去出示证件。
“你好,我是燕东分局花园街派出所民警梁东升,请问是纪兆君吗?”
老板娘一愣,看看警察证再看看他,一脸疑惑地问:“是,我是纪兆君,梁警官,您找我干什么?我以前住花园镇,现在是花园街道,但早搬了,连我爸我妈都不住那儿。”
“别紧张,我就是找你了解点情况,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要不我们去保安办公室。”
“行,您等等。”
纪兆君被搞得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