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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动静彻底影响到了他们两人的氛围。
欧阳珊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你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
严若星起身,在打开客厅内灯光之后,他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房门。
眼前出现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正站在淅沥的雨夜里的严若文,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身上大部分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所淋湿。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严若星冷眼地看着严若文,看到他之后并没有打算想要让他进来的意思。
这个所谓的哥哥,在他眼里看来已经不复存在。
严若文猛然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眸凌厉而紧张。
“席朵朵人在哪里?!”
他看着他问道。
朵朵?!
严若星愣了几秒。
“她不在我这边。”他很快便回答严若文。
只是严若文的话让他不得不去联想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朵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可是。
这一切都并不是他应该要去担心的问题。
话音落下没多久。
严若文却有些不相信,他并没有理会他。
砰!
严若文从严若星的身边撞击而过去,随后直接地冲入客厅内,试图找寻着席朵朵的身影,但是客厅内却只有欧阳珊而没有其他人。
“怎么,找人都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欧阳珊这时候起身,没好气地看着严若文。
她早就对于他不满,这会儿还来破坏她和若星的烛光晚餐,简直是让人反胃。
“我说了,朵朵不在我这里。”严若星拦在了他面前,说道。
她不在?!
如果她连若星这边都不曾过来的话,那么她现在又会去哪里?!
此时的严若文几乎失去了平时做事的冷静,只要事情一落到席朵朵的身上,他便无法恢复往日的理智。
片刻之后。
严若文紧握着的拳头缓缓地松开。
“好,如果她有联系你的话,到时候打电话通知我。”他这时候才冷静地说道。
严若星冷漠地看着严若文正要离开的身影,心中仍然对席朵朵有一丝放下不。
“是不是因为董思卉的事情,她才会离家出走?”他不由地追问道。
严若文的脚步稍微一顿。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他并没有转过身去,而是冷酷回答道。
严若星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意。
他当初决心要追到的朵朵,当初绝对不想松手的他,直到最后还是这么被他所谓的哥哥抢走,可最后呢?他本以为他会带给席朵朵幸福,现在看来还不是照样伤害到她?!
严若星只觉得他所说的话实在好笑。
“既然与我无关的话,那么就算到时候朵朵找我,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他站在身后,用着一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回答着,他就是要看着他的哥哥这么紧张,也要让他好好感受下他当时那种失去的感觉。
“好,随你的便。”
严若文的声音越发冷酷,摔门走了出去。
砰!!
又是这般响亮的动静。
欧阳珊听着那声音实在觉得心烦,但是为了在他面前引起注意,欧阳珊故作柔弱地躲到了严若星的身后。
“他这是要做什么?还真是吓人呢。”她无奈地说道。
“没事,不用怕他,他是来找朵朵的。”严若星回过头安抚着她说道。
朵朵?
这样亲密的称呼虽然看起来很是随意,但是还是使得欧阳珊的心中起了醋意。
“若星,难道你现在还在意那个所谓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值你去在意,都是别人的女人了,心也是不会在你身上的。”欧阳珊凑到他的身边,话语里暗示地提醒着。
她可是绝对不会让他再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死灰复燃。
严若星的嘴角有一抹苦涩的笑意。
是啊。
无论是她的心还是身体也许早就属于严若文了吧。
“呵呵,你还真是傻,我怎么会去在意她呢,你现在才是我的女朋友啊。”严若星搂住欧阳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那就好,来我们继续喝酒吧。”
两人的酒杯互相碰撞着,继续着之前的氛围。
夜色随着雨水渐渐伴随着。
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同时,严若星有意地把欧阳珊所灌醉,而望着眼前已经喝醉的欧阳珊,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旁,随后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朋友,帮我去找一个人的下落,她现在很可能有危险,所以必须在十二个小时内给我消息,知道了吗?”严若星低声地说道。
通话结束后的他皱紧了眉头,刚才他有意询问严若文是否与董思卉有关,听他的语气估计也是有关了,一旦这件事情是和董思卉牵扯上的话,那么朵朵的安全真是令人担忧。
☆、第八百九十八章开始反击
而他。
仍旧是无法割舍下对她的在意。
冰冷的仓库里,周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好冷。
好冷。
席朵朵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空旷的仓库,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捆成了粽子,手脚都被绑粗绳绑住。
这里是哪里?
废弃的仓库?!
她整个人都懵住了!
前一秒她明明就是在严家别墅内,记忆里还和董思卉在对峙,只不过就在昏厥后的下一秒竟然会出现在这样的仓库里?!
一阵恐慌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的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席朵朵下意识地准备挣扎着,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冷,冷得她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冷得已经不光是秋冬的那种寒冷,而是有种森森的冷气迎面袭来,包裹在她的周围全身。
难道这又是一次绑架吗?!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这件事情肯定是董思卉做的,就连她不得不联想到上一次被绑架的事情也是她所为,可是现在的她却没有看到任何绑匪,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的心中发颤,望着空荡荡的仓库,她试图大声地叫道,“喂,有没有人?!”
仓库里只剩下徘徊的回音,毫无任何人反应。
席朵朵悬着的那颗心跌落到了谷底。
这次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越来越冷的环境,那渐渐消音的她的回声,席朵朵脸色顿时如同纸张,这一次她该真的不会逃不出去了吧。
第571节
然而当下却是一个和外界隔绝的冷冻仓库,常年没有多人会过来,只有偶尔有货物的时候管理员才会过来一趟,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地方。
更别说这一次董思卉是不可能让席朵朵再找到她的证据,而且她根本就没有想她能够再次回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冰冷的仓库内,席朵朵无力地倒在地上,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吃力。
周围的冷意已经渐渐遍布她的身体,她努力地想要解开身上的绳子,可这一次却连半点解开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呼救的力气也就快要消失。
席朵朵望着眼前偌大的仓库,而她却孤零零地倒在地上,毫无任何反击之力。
难道这一次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迎面而来的绝望让她不由地闭上了双眼。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的身影便是严若文,六年前刚相遇的点点滴滴,在一起时候的心跳甜蜜,离开后的失落痛苦,六年后又一次的重逢,以至于他们两人终于走到一起。
现在的她好像真的把握不住他了。
这些日子浮现出他的回忆全部是他和董思卉有关的,他为了她拒绝自己煮的鸡汤,拒绝回家,他为了董思卉担忧着急的模样。
如果这一次她真的离开了,他还会记得她吗?
又或者他会发现这件事情是董思卉所做的吗?他们两人还会在一起吗?
席朵朵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尽管呼吸到的都是冰凉凉的空气,可有种酸涩吃痛的感觉,滚烫的眼泪还是从眼角缓缓滑落。
在这样的时刻,她最想要见到的人还是严若文。
此时的她被室温冷得喘不上起来,甚至连意识都有些不清楚。
不可以——
她不能就这么快撑不住,也许她还可以等到他。
席朵朵忽然想到了前几天手上才痊愈没有多久的伤口,她吃力地抬起手腕,可四周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她只好拿着手心在粗麻的绳子上一个劲地磨着。
还没有好全的红色伤口一下接着一下在绳子上来回摩擦着。
像是又一次开裂的痛苦,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出。
随着伤口破裂,鲜红的鲜血慢慢地渗出,染红了粗绳。
她倒吸着冷气,凭借着手上的疼痛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又清醒了过来,她不能就这样睡去,一旦睡去她就真的无法再见到严若文了。
但是一个小时之后。
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席朵朵冻得整个人僵硬,手上的鲜血也因为冷冻室的温度而凝固住,就连疼痛在现在都变得那么麻木,她原本紧紧拽着绳子的手心也有种握不住的感觉,渐渐地松开了些许。
像是慢慢地往下坠落的感觉。
哗啦——
这时候仓库冷冻室的大门突然打开。
“席朵朵!”随着一声紧张的叫声,在大门打开的同时闪现进的车灯亮光,席朵朵努力地睁开着双眼,那样的光芒里似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若文。”她虚弱地最后叫出了这两个字。
然而,当亮光渐渐亮堂起来,向着她奔跑着的男人越来越清晰,那个男人并不是严若文,却是严若星。
他快速地跑向她,脱掉了身上的一件外套立马盖在了席朵朵身上。
严若星紧紧地抱着她冰凉的身体,尽力地想要捂热她的身体,她躺在他的怀里,恍惚地看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哭出声的她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心中又酸又痛,想要说出来的话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别怕,我带你走!”他的眼神依旧那么温柔地注视着她,沉沉地在她耳边安抚道。
片刻之后,严若星便带着席朵朵离开了冷冻仓库。
开着空调的车内,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靠在副驾驶位上的席朵朵,如果不是他找到了朋友特意调查董思卉有关的联系人,也许他就很可能找不到她了。
毕竟她这一次所被关着的仓库是远在w市的郊区,路途偏远不说,而且比较僻静,要是他再晚点找到她的话,也许她就真的要被冻死在仓库里。
“朵朵,你再撑一会儿。”
严若星开着车,视线总是不离她的身上,望着她手上的伤口,他的心中已经疼得不能言语。
他不知道她被关在仓库多久了,但是从严若文找她的时间看来,她起码撑了三四个小时,在这样零下负数的情况里,这样的痛苦恐怕也就只有她才能够感受得到。
“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帮你解决那个一直伤害你的人。”严若星望着前方,冷冷说道。
☆、第八百九十九章是不是应该该放弃
开着暖气的车内,虽然周围都已经开始渐渐温暖,可席朵朵的内心却没有温暖可言,像是仍旧在刚才冰冷的仓库,只不过此时的她没有那般绝望而是更加无助。
她瑟缩在副驾驶位置上,身上还盖着严若星的外套,只是为什么刚才出现的人不是严若文,而是若星,这一点像是无法弥补的遗憾深深地陷在她的心中。
“别再去想他了。”严若星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失神,提醒地说道。
席朵朵仍旧不说话,靠在旁边的她只是稍微动弹了一下身体。
“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你很可能就真的出不来了,席朵朵,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母亲吗?为了这样一个根本不关心你的严若文,值得吗?”
他握着方向盘,言语中带着咄咄的语气。
母亲?
席朵朵像是忽然之间清醒了过来。
她怎么可以就那么自私地只想到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未来,却全然忘记了养育自己的母亲,要是妈妈知道她遭遇了这些,一定会很难过吧。
她只觉得有种对不起母亲的感觉,稍微握紧着手心又开始发疼了。
冷冷的雨夜里。
严若文开车又下车,几乎找过席朵朵可能会去的地方,但是都已经从十点找到了凌晨两点都没有任何收获,他几乎找不到她的踪影。
任由着冰凉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一个小时之后。
严若星特意地带着席朵朵来到郊区的一幢房子。
这幢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