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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曲,首先最重要一点得好听,这是梁凉选歌的唯一标准,最起码也得他认为好听。
别扯什么口水歌高雅歌的,他认为好听是歌曲唯一的评判的标准。
你把歌词写的天花乱坠,但是铺出的曲子听了让人咬牙切齿,那还不如听口水歌心情舒畅呢。
《我不是坏男人》就是这么被拿掉的。
至于《蓝莲花》他准备是做最后返场时再唱。
六首歌唱完梁凉就准备下台了。
就算舞台下掌声久久不绝他也不上去了。
从这一刻起,穆水华觉得让梁凉压轴该提上日程了。
演出结束,观众散去。
歌舞团的人在收拾场地的时候,有人通知梁凉外面有人找。
梁凉出了大鹏就看到贺虹鸽和五六个姑娘,她们在黄桂城场院外那栋以前值班人住的快要倒塌的破房子前对他招手。
不知有危险的梁凉笑呵呵地过去了,然后就羊入虎口了。
虽然梁凉知道粉丝都是疯狂的,但是没想到疯狂是这个样子。
他是狼狈地跑回大棚的,期间突围的过程仿佛穿越火线一般。
这些女人把他的脸都快咬破了,尤其贺虹鸽抱着他就不松手了,好像身上几个属于绝密级别的地方都被她探索了。
这不是桃花运,这简直就是桃花劫。
他要不奋力突围出来,就能被这些女人分吧分吧吞肚子里去。
歌舞团有规定,演员不论男女是不许在演出地惹风流事儿的,免得粘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梁凉面对五六个女人非礼宁死不屈的原因。
其实心里他倒是蛮渴望来一场胡天胡地的…
打住,这种念头要不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第22章 半个天空
梁凉顶着一脸的嘴形印回来的。
灯光下他的脸像缤纷的桃花雨,一张脸活像一个拆乱的魔方面。
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脸如花蝴蝶般,进了大棚还故作镇静。
歌舞团的人看到梁凉脸上全是口红的样子笑疼了肚子。
“你们笑啥?”
“我们发现你头上全是盛开的桃花。”
狗牙凑到梁凉面前数数:“一个,二个,三…”
梁凉一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数啥呢?小孩一边玩去。”
狗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歌舞团里年龄最小的,正经的小孩。
“梁哥!你脸上全是红印子。”
梁凉愣了一秒,然后嗷一声找来一面镜子,凑到灯下一看。
哎呀我去,连鼻尖上都是口红印。
麻痹的这些女人想疯呀!
梁凉飞快地找来一个脸盆接了一盆水,洗了足足有五分钟。
直到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再没有半分其他因素这才作罢。
“你们海边人这么开放吗?”穆水华笑哈哈地问。
梁凉受女人欢迎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人长的精神不说嗓子也好,女人不喜欢根本没有道理。
海边人接受外来文化时间早机会多,自然比内陆人开放。
但是这些姑娘也开放大劲儿了吧。
“挺受欢迎呀?”明红铃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从酸菜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对丹凤眼里面射出来的光芒仿佛两把锥子,虽然嘴角是向上弯曲的,但是那鼻子分明呼出的气像早晨的雾一样。
梁凉感觉她的眼睛是想把自己扎个透心凉。
“人长的帅!没招!这就像一个无敌的高手站在高山之巅俯瞰脚下的万家灯火,我的寂寞又有谁知!唉—!”梁凉宝相庄严,一副葵花在手,江山我有的架势。
这副欠一百二十顿打的样子让明红铃的气都粗了。
“呸!你这还寂寞?都被人当猪蹄啃了还寂寞啥。”翠花也凑过来,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地调侃。
“酸菜坛子!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打从想起了翠花上酸菜的那首歌曲,梁凉就管翠花就酸菜坛子了。
不过这也没冤枉她,翠花个子不高,人又天生的胖点,偏偏是给马大哈的性子,动不动就四处乱跑乱跳。
非常像成精的腌酸菜的坛子。
“你再叫我酸菜坛子,小心我也咬你!”
翠花虽然嘴里凶巴巴的,但是两个眼睛早就笑成了月牙。
她就这样好,只要不说和流氓沾边的话,说什么也不恼。
“你们都别瞎扯了,赶紧收拾,咱们今晚要到金场村去。”穆水华终于想起正事儿了。
歌舞团的下一站是一个叫金场的村子,在黄桂城的正西方。
从黄桂城出发过了大鱼屯村就是金场村。
之所以没有在大鱼屯再演一场,是因为大鱼屯和黄桂城村离的太近了,今天晚上大鱼屯那边一定也有人看过。
穆水华担心达不到收益就把大鱼屯越过去了。
金场村不属于山南头乡而是属于崖河市石山乡。
石山乡是崖河市东面离崖河市最近的乡镇。
它和崖河市只隔着一条崖河市东面的洪河。
洪河以西是崖河市,河东则是石山乡。
歌舞团的车队驶过大鱼屯就进入了石山乡地界。
接下来的四天时间,歌舞团在石山乡四个村演出了四场。
虽然算不上在山南头和黄桂城那样爆满,但每场也都卖出了六七百块钱。
通过这些日子的磨合,乐队总算是达到了一点梁凉的要求。
虽然乐器还是那些乐器,但是合演的熟练程度却有十足的进步。
起码像那么回事儿了。
五月十一号,歌舞团来到了石山乡政府所在地梨树房村。
梨树房村离崖河市只有四里地。
在这里演出完毕,他们将进入崖河市演出。
以前他们几乎不进入县城演出,遇到城市都是绕城而过。
因为收税多观众少捣乱的也多。
不过这次穆水华要到城市里闯一闯。
从梁凉进入歌舞团后,穆水华的信心也逐渐上来了。
她认为有梁凉在进了城就是赚不到钱也不会赔钱。
既然不会赔钱为什么不去闯闯!
因此,梨树房就成了他们进入崖河市前的最后一站。
下午梁凉依旧坐在大棚外练琴,这把百多块钱的抵挡吉他已经和他建立起了共鸣,在他的手里已经能发出不逊色于千把块钱吉他的音响效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竟然弹奏起了指南针乐队的《选择坚强》这首歌。
在发觉这个时间没有黑豹只有黑猫,没有唐朝只有糖豆的时候,他是非常失望的。
没有这些乐队这该是一个多么寂寞的世界!
好在还有指南针乐队。
这一时期除这几个乐队外其他乐队虽然也有有名的,但留给他的印象不深。
可能对音乐的理念不同,他没去关注过其他乐队。
指南针乐队的歌他有几首他比较喜欢的。
《我没有远方》,《请走人行道》,《随心所欲》,《回来》。
再就是这首《选择坚强》。
这张叫《选择坚强》的专辑是下个月的六月六号发售的。
《选择坚强》并不是这张专辑的主打曲,主打曲是《我没有远方》。
但整张专辑却用《选择坚强》作为专辑的名字,可以看出这首歌曲在这张专辑中所站的位置。
这首歌把当时的主唱罗琪那金属般极富穿透力的嗓音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梁凉听来她却不是用嗓音在唱这首歌,而是用生命在唱。
因为这首歌明显是纪念一个不堪回首的日子。
在这张专辑发布的二十六天前,倒退二十六天是五月十一日…
不就是今天吗!
梁凉猛然想起来了。
就是今天,五月十一号,罗琪在酒吧里和人吵架,被人刺瞎了左眼。
梁凉手里的吉他骤然停止。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再过五六个小时,罗琪的光明世界就只能剩下一半儿的天空。
如果他现在有指南针乐队的电话,一定会告诉他们的领队,那个叫王京的人,晚上说什么也不能让罗琪去参加那个闺蜜的生日聚会。
但是他没有。
第23章 喜事人家请唱戏
别说他没有指南针乐队经纪人的电话,就是有能打通人家也不一定信。
所以悲剧是注定要发生的。
悲剧发不发生和梁凉的关系不大,他也不会难过。
罗琪仅仅是嗓子不错而已。
一个十八岁就在酒吧打架,第二年就被抓吸肚最后嫁给老外的女人,想赢得他的尊敬根本不可能。
“梁凉!你刚才弹的曲子是什么?节奏很慢但是感觉副歌部分很有力的样子。”成精的酸菜坛子跑过来了,和她一起来的是秀秀,歌舞团年纪最小的一个舞蹈女孩。
虽然她年纪最小,但是也十八岁了,生日还比梁凉大好几个月。
穆水华带着明红铃,兰芝,和另外两个姑娘去打广告了,把她们两留在家里。
“不是什么曲子,我瞎弹的。”
人家专辑下个月就要面世了,这个他可没有据为己有的想法。
“梁凉!你不是要给我写一首歌吗?”
前些日子梁凉说要以翠花的名字给她写一首歌,但是转脸就忘了。
但是翠花可记在心上。
“你真想要?”
“当然要。”
“可我就是写了你也唱不了呀!”
翠花虽然身材有点胖,嗓子还是不错的,在歌舞团主要唱民歌什么的。
“能唱!”
梁凉嘿嘿笑了:“那还不简单,马上你就能听到了。”
这首歌的伴奏非常简单,本身就是吉他和弦的前奏。
梁凉弹起了前奏。
老张开车去东北,撞了!
肇事司机耍流氓,跑了;
多亏一个东北人,送到医院缝五针,好了!
老张请他吃顿饭,喝的少了他不干。
他说:俺们那嘎都是东北人~
俺们那噶盛产高丽参…
俺们那噶猪肉炖粉条…
俺们那噶都是活**…
俺们那噶没有这种人…
撞了车了哪能不救人…
俺们那噶身上有正跟…
那个人他不是东北人~
歌曲就这么一段,简单实用。
“这就唱完了?”翠花眼睛卡巴了半天,这首歌听着挺有意思的,但是好像和他没啥关系呀。
“是呀!这首歌就一段。”
“可是这和我有啥关系?”
“还有一句我还没唱呢吗?”
梁凉整整嗓子唱出了最后一句:“翠花!上酸菜!”
秀秀噗呲一声笑了:“这是歌吗?”
“怎么不是?这个多有意思呀!”
“你连起来再唱一遍我听听。”
翠花要求。
梁凉也不矫情,就又唱了一遍。
《东北人都是活**》在零一年那是火的一塌糊涂。
那时候互联网已经开始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部门,很多人突然发现网络上除了能在聊天室勾引良家妇女外还能上传歌曲。
于是那几年网络上着实诞生了很多经典的网络歌曲。
像《猪之歌》《大学生自习室》等等。
“梁凉!能给我也弄个节目吗?”
秀秀嗓子不行,不过身材模样还过的去,在歌舞团里除了跳舞伴舞外就是打杂了。
她也不会乐器,因此在团里的地位不高,赚钱也是最少一档。
“你也想要个节目?我有什么好处呀?”梁凉闲着也是闲着,就逗咳嗽。
“秀秀说可以陪睡。”翠花替秀秀许了一个好处。
“死翠花!瞎胡说,还不去上你的酸菜。”秀秀害羞了,红着脸给了翠花一顿还我飘飘小粉拳。
这时,梁凉看到一辆伏尔加轿车来到了他们歌舞团的驻地。
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头发铮亮的大背头。
这种发型在当时通常都和大老板挂钩。
那时很多老板包工头都愿意留这样的法式,然后抹上发蜡。
太阳光一照金光闪闪。
眼神不好的都能晃瞎了。
不过后期小偷骗子也喜欢留这样的发型,这个发型也就臭了牌子。
今天来的大背头不是骗子,骗子在当时可不一定有轿车。
他确实是个老板,从九一年开始在龙江口岸和毛子做以物易物的边贸生意,很是赚了些钱。
他那辆轿车就是用一百箱酒换回来的。
大背头的儿子明天要结婚,这货开着轿车正在瞎溜达,看到歌舞团的大棚就跑来了。
作为当地一个有身份的人,他认为在儿子的结婚日子请个戏班子演一台戏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穆水华没在家,毕胜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把梁凉叫过去讲价钱。
对于这种土财主,梁凉觉得刀必须要磨的飞快,竹杠一定要敲的帮帮响。
“什么!两千二百一台?你们这心够黑的。”
大背头自诩走南闯北见过世面,哪能轻易被人宰刀。
“魏老板!这是我们歌舞团演出的最高一档的价钱,演出时间整八个小时,分下午和晚上两台,有最多最好的精彩节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