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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今年歌舞团的演出也就到此为止了,歌舞团基本上就等于解散了。
明年春天还能不能重组就两说两讲了。
虽然大家都不舍,但面对实际也只能分道扬镳。
毕胜请歌舞团的人吃了散伙饭,又每人发了一百元散伙钱。
梁凉带着惆怅的心望着歌舞团的车渐渐远去,心里有一些发堵。
虽然他在这个团只待了三个多月,但这是他到目前为止过的最快乐的三个月。
但现在一些烟消云散了,接下来他也该考虑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了。
“你们三个确定要跟着我混?”
目送歌舞团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后,梁凉叹口气问身后的三个女人。
这三个女人是明红铃、兰芝和张华。
秀秀和翠花还有一个姑娘在家里都有对象,冬天要回家成亲,都跟着毕胜回去了,她们三个却留了下来。
“我家里没有男人可嫁,暂时还不想回家,想在外面闯闯。”张华表态。
“我和张华的想法差不多,我也不想再回到农村去了,看看城市里有没有机会。”这是兰芝的想法。
“你呢?你不会准备死心塌地跟着我吧?”梁凉笑嘻嘻问明红铃。
“跟着你?我才不干呢,你身边的诱惑太多了,我要跟着你非被气死不可。”
明红铃的想法很现实很有道理,她看得很开,梁凉这货就是个招蜂引蝶的树,将来指不定他这棵树上能结多少桃花呢。
“这意思就是咱们四个暂时在一起先对付一气,等你们找到出路就各奔前程呗?”
“也不一定,要是跟着你混好了,也不排除一直跟着你混,毕竟你算是能人。”
姑娘们的想法也不无道理,起码跟着梁凉能混到饭吃。
现在就要面对现实了。
第一步他们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梁凉想了想,就带着三个姑娘敲响了海运歌舞厅的门。
半晌,郑拓这货光着膀子穿着个大裤衩子睡眼惺忪的出来了。
看到梁凉和三个姑娘吃了一惊。
“你拐带人口了?”
“我们歌舞团班主的老婆回家生孩子去了,团里的其他成员也都跟着回去准备秋收了,歌舞团就等于散伙了,就剩下我们四个和一些家伙,我们暂时没地方住,你这里反正也是闲着,我们准备暂时在你这里边打扰几天,可以算房租给你,你看怎么样?”
郑拓看看梁凉又看看她身后的三个姑娘,和一些家伙。
“你也知道我的房租就剩不到四个月,你们顶多也就能住到房租到期前。”
“也许用不了,等我们找到事情做就会离开。”
“那就进来吧,房租什么的就不用提了,反正这屋闲着也是闲着,后面有不少小房间,你们自己拿钥匙去找房子住吧!我还得回去睡一觉。”
郑拓扔过一串钥匙,打着哈欠回到他的狗窝继续睡觉去了。
这货一天到晚的睡觉,也不怕睡死。
海运歌舞厅除了前边的大厅外,后边还有不少小房间,当初是留给服务员住的。
小一点的四五平仅有一张床,大一点的十多平,可以住三四个人。
住梁凉几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第70章 他乡寻故知
“这里以前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明红铃她们选了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屋子,一边收拾一边问梁凉。
“那天我在这个歌舞厅门前的电话亭打电话认识的,和他聊了一会儿。”
“你这家伙不但受女人欢迎,男人你也能搭上。”
“说啥话呢?你这意思我是男女通杀呗?”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是个两合水二椅子。”明红铃挖苦梁凉。
“你才两盒水,你全家才二椅子呢。”
梁凉给自己选了一个大概有五六平方的小屋。
小屋里有一张床,剩余的地方能放下他的电吉他和电贝司就行。
至于那套架子鼓先放在大厅里搁着。
他之所以就选了这么大个小房间,完全是因为懒。
三个女人出身农家,都不是懒惰之人,收拾完自己的房间,到前面大厅一看直皱眉毛。
也没用谁吩咐,三个姑娘扫地的扫地,擦桌子的擦桌子,忙活了整整一上午。
等太阳中天郑拓起床的时候,大厅已经被收拾亮亮堂堂的。
不想郑拓还不高兴:“你们这不是闲的吗,收拾它干啥?”
“她们都是爱干净之人,你这里造的像牲口棚似的,她们看不过眼,她们爱收拾就收拾吧,收拾干净了看着心情也好一点。”
“有啥心情好的,我可先声明,你们住这里可以,但是吃饭我可管不了,我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呢。”
歌舞厅大厅里的地面和座椅虽然擦拭干净了,但那些沙发却不是擦拭能擦拭出来的,虽然表面的灰尘被弹去了,但是依旧肮脏。
梁凉在大厅里转了两圈,在歌舞厅里的小舞台上停下了脚步。
他那套被拆卸包装的架子鼓就放在小舞台上。
“郑哥!你才三十多岁,老这么一天天颓废着也不是个事儿呀,再这样下去你不就腐朽了吗,你得想办法干点什么呀。”
郑拓正在稀里呼噜地吃方便面,头也不抬地回答:“干啥?就我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前途?”
屋子里弥漫着方便面那种特有的味道。
梁凉非常讨厌方便面这股味儿,都不敢用鼻子喘气了。
“那你就这样混吃等死?你就不想再振作起来干点什么,然后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郑拓放下手里的碗,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又端起来稀里呼噜地继续吃。
吃个方便面吃的狼吞虎咽的,还能有点出息吗?
“看到没有,这是一个被命运捉弄成失魂痴呆的人,除了是人,你能看出他别的什么吗?”梁凉问站在身后同样看着郑拓的张华。
张华面无表情。
“吃完了没有?”
郑拓点燃一支烟:“干啥?”
“你开歌舞厅的,对连湾市的歌舞厅应该有些了解,带我去转转怎么样?”
“没空!我还要睡觉呢!”郑拓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就知道睡觉,你就不怕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呸呸呸!乌鸦嘴。”
郑拓不愿意动弹,梁凉就只能自己出发,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他几乎走遍了连湾市一些有名的歌舞厅和酒吧,足迹几乎遍布了连湾市五个城区。
酒吧和歌舞厅的营业时间都是从彷晚开始一直持续到午夜以后。
因此这几天他都是午夜一两点钟才回来。
“你这几天都忙活啥呢,回来的时候半夜三更的?天杀的,你怎么还光着睡觉?”
这天早晨梁凉还没起床,兰芝就跑进他的房间掀被窝,然后就看到了某人的白屁股。
昨夜梁凉回来的时候用水冲了一下身体,但是没找到内裤,就上床睡了,寻思明天起床再找。
“干啥呀一大早晨就来图谋不轨,想干点啥你直说就完了,我又不是不体谅你们这怨女的需求。”
“呸!还不赶紧穿上。”
“那你倒是把脸转过去呀,嘴里大义凛然,眼睛瞪得却比贼都亮,要不要我转过去你看看前面?”
兰芝脸一红:“谁稀罕。”说完出了梁凉的房间。
几分钟后,梁凉穿着体恤和一个大裤衩出来了。
“白不?”看到兰芝躲躲闪闪的眼神,梁凉故意问了一句。
“说说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四处转转,看看。”
“咱们可都四天没有收入就这么坐吃山空了,再这样下去…”
“放心!不会让你们去站街的。”
“呸!没一句好话。”
“别急!我还要做一些准备,等我觉得差不多了再说咱们干什么,我今天还要去找一个人,晚上依然会回来的很晚,你们晚上那也别出去,被人抢走做压寨夫人我可不管。”
洗洗脸梁凉就走出了海运歌舞厅,然后在附近的公汽站坐二路公交坐五站,换成六路公交来到了一片都是一模一样小矮楼区域。
看到这些历史悠久的二层小楼,梁凉心有些微微激动。
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是连湾市白水街十七号,连湾红星机械厂职工宿舍。
这些小楼都是解放前鬼子在这里盖的,斑驳的墙壁似乎记载着诸多的历史。
当年这里是日侨居住的地方,解放后成了国家的财产。
好像一切都和上一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和记忆不连贯的是大街两旁的梧桐树,它们还处于幼年状态,明显栽了不久。
上一世从九五年开始他在这里干了几年临时工,对这里的一切有很深的记忆。
他要找的人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就应该在这里,但愿他不会因时空的改变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梁凉按照记忆走到了一座编号为12的小楼前。
“找谁?”一个哈欠连天拿着牙缸的青年从小楼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他们小楼前的梁凉皱起眉头。
“请问机械加工车间的王帆住这里吗?”
“你是谁?”
对方这么回答梁凉的心就放松了。
这说明王帆这个人还存在。
“我是他老乡,从崖河来的。”
“203室,现在怕还在睡觉。”
“他今天几点班?”
“明早四点。”
红星机械厂实行的是四班三运转,如果王帆是明早四点接班,那么他就是今天早晨四点下班。
现在是十点,他已经睡了六个小时的觉,也该起来了。
第71章 出乎意料的事情
12号楼203宿舍是一个面积不到二十平的八人间。
“王帆!有你老乡找。”宿舍外传来一声喊。
203宿舍里面左边的上铺蚊帐一掀,伸出一个闭着眼睛的脑袋。
“找谁?老乡?哪来的老乡?”
“你说哪来的老乡?当然是你们崖河来的,找你的。”
一句崖河来的,其余蚊帐里纷纷伸出了脑袋,就像到期的鸡蛋壳伸出一片小鸡头一样。
合着这个宿舍里住的都是来自崖河的。
九十年代初城市里工厂到下边的县城和农村招工,主要是招收农村吃商品粮的子弟。
县城的人就不用多说了,天生就是吃商品粮的。
而农村吃商品粮的就少了,主要是教师、粮库。水利、供销社等企事业单位。
通常一个地方招一批,到了工厂分配宿舍工作什么的也都是聚堆的。
所以这个小楼里有好几个宿舍都是来自崖河市的工人,而且还几乎是同一批招进来的。
王帆有些诧异,有老乡来找他?
家乡来人通常都是亲戚,都会自报自己是谁,父亲母亲三叔二大爷什么的,如果是童年伙伴也是说出名字,但是说老乡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王帆收拾收拾从床上跳下来,走出宿舍,在宿舍走廊里他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青年给他的印象算不上好,感觉有点贼兮兮的,而且他还不认识。
“是你找我?你是?”
“我是高堡乡平山村的,我叫梁凉。”
王帆家是崖河市内的,和高堡乡有几十里地远,他甚至都没去过高堡乡,哪里会认识梁凉。
“我好像不认识你呀。”
“这不重要,我认识你,去年县崖河撤县划市的时候,你上台弹过吉他。”
去年王帆还是个应届高中毕业生。
崖河是去年八月撤县划市的,当时的县文艺部门举行庆祝活动要求教育部门也参加。
县教育局就从全县高中抽调了一些文艺尖子组织了一台文艺节目,据说还受到了县委领导的接见。
王帆据说是二高的文艺尖子,他父亲曾经在崖河剧团呆过,他母亲是一个中学的音乐教师,他继承父母的音乐细胞这没什么不对的。
王帆参加这次活动怎么看都是天经地义,当时他就是抱着吉他上台的。
那时候他的吉他就已经有想当高的造诣了。
庆祝活动后连湾红星机械厂到崖河招工,他就来到了连湾市。
这些梁凉并不知道,他比王帆小三岁,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上一世他到红星机械厂打工和王帆认识后听他说的。
“我想你一定是记错了,我根本不会弹吉他。”
什么?!
王帆不会弹吉他!
这个好像真的像晴天霹雳了。
梁凉已经准备了十几套应对王帆要讲出的话的说词,但是却从没有一个王帆不会弹吉他的对策。
怎么他都不会想到王帆竟然不会弹吉他。
是自己重生错了地方,还是拿错了剧本?
自己这只蝴蝶重生,扇了扇翅膀,这世界有些东西就出现了变化。
有的人消失了有的人出现了。
而有的人改变了,王帆就是这改变中的一员。
“你真的不会弹吉他?”梁凉不死心又问了一次。
“真的不会,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