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檬咬紧牙关,心里恨恨。
不是说阿柳认主么,怎么到现在还没反应。
传言果然不可信!
那匹纯种红枣马名不虚传,脚力不是不是盖的,在路程还剩四分之一的时候,已经和陈檬齐头并进。
陈檬抽打马的动作更大,马的嘶叫声不断溢出来。
还剩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眼见艾笙要反超。
陈檬心知大局已定。
今天本来是和苏应衡熟识的大好时机,哪想到有个程咬金杀出来抢风头。
陈檬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第934节
眼见艾笙已经到达终点,她直直冲过去,勒着缰绳,让马头偏了一下。
她的马鸣叫着撞到了阿柳身上。
艾笙颠了一下,心跳快得要灵魂出窍。
眼见着她就要被甩下马背,她死死地抓住缰绳。
有了缓冲,落下马去,也只是跌倒。
陈檬的马却没阿柳身经百战。受了惊立马尥蹶子。
空中划出一道黑色抛物线,陈檬“嘭”一声被甩到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终点不远处的驯马师赶紧过来查看陈檬的情况。
“陈小姐!”,驯马师用力掐着陈檬的人中,脸都吓白了。
太阳伞底下观战的男人们也不淡定了,纷纷过去查探。
苏应衡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脚下生风,走在最前面。
关心女儿的陈董小跑着也跟不上他的速度,不时用手帕抹汗。
苏应衡呼吸有些不稳,目光凉凉地在艾笙身上扫了一圈,手掌大力握住她的肩膀。
艾笙疼得缩着脖子:“不是我把陈小姐摔下马的,你不必这么对我”。
苏应衡被她气笑了:“你说什么!”
旁边的陈董又急又气,女儿可是他的心安宝贝。
立即把矛头对准艾笙:“不是因为和你赛马,小檬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本来是她领先的,苏太太本事可真大,不仅后来居上,还能把人弄得不醒人事!”
他敢这么和艾笙说话,无非是因为苏应衡对她的态度冷淡。
温序见苏应衡下颌都绷紧了,就知道大事不妙。在心里给陈董点了支蜡。
“这么远,陈先生竟然能窥见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神这么好,何必戴眼镜呢”,苏应衡脸色冷得冻死人,锐利的目光劈在陈董身上。
陈董脸色僵住,对苏应衡怕到极点,嘴角抽抽着道:“苏先生,我……我只是一时心急”。
话音刚落,被他半抱在怀里的陈檬小声地抽噎起来。总算有了动静。
“爸爸,好疼”,陈檬有气无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
陈董心疼道无以复加,“囡囡乖,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陈檬半昏迷间,还不忘说一句:“都怪她……”
本来生龙活虎的女孩子,转眼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有气进没气出。
其他人难免生出恻隐之心。
再加上那句暧昧不明的“都怪她”,其他人落在艾笙身上的目光霎时变了味。
苏应衡先是不着痕迹地往艾笙身前一挡,冷厉的目光一个个地回视。
接着拨开人群,在陈檬身边蹲下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她人中一掐。
假装昏迷的陈檬痛得险些跳起来。
她摇着头,却难以躲开男人铁钳似的手掌。
那阵剧痛,不亚于身上断掉的那几根肋骨。
眼泪涌得更急,她“啊”一声痛呼,眼睛迫不得已地睁开。
苏应衡淡漠起身,拿过侍应生递上来的毛巾细细的擦拭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戏演够了,滚!”
一句话,像闪着寒光的利刃戳在人心头,冷得人哆嗦。
陈檬嘴唇颤抖,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了。
苏应衡不想管陈檬是死是活,拉着艾笙转身就走。
艾笙嘶了一声,苏应衡顿住脚步,掰开她的手,她掌心被缰绳勒出一条血痕。
两人的手掌都是鲜红的颜色。
苏应衡拧着眉,像随时要发怒。
他换了个方向,拉着艾笙的另一只手,往出口走去。
到了遮阳伞底下,苏应衡面无表情地按着艾笙的肩膀,让她坐下。
拿着干净的手帕,苏应衡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上的血擦干净。用手帕简单包扎,打了个结。
艾笙盯着精巧的蝴蝶结出神。这种精细的琐事,他以前不会做,全都是她记忆失联那段时间练出来的。
回过神,伞下凝固般地沉默。
艾笙没话找话,干笑道:“今天阿柳表现很好”。
苏应衡“唔”了一声,像是在出神。
红枣马难驯,早前却想带她一起来玩儿。
于是将她沾有她味道的衣服拿给驯马师,天天让马去嗅,让它熟悉艾笙的气味。
===第935节
等见面,不至于让艾笙难堪。
同意两个女人的比赛,除了对阿柳的状态有把握。还想看看她,为了争夺自己而奋不顾身的样子。
495。你这个变态!
苏应衡接了个电话,带着艾笙回了瑞信大厦。
回了办公室,贺坚进门就说:“已经通知各部门,十分钟之后开会”。
苏应衡:“会议推迟十分钟……算了,推迟半小时。让人送消毒药水进来,创可贴有吗?”
贺坚瞧了他一眼,这位身上没有外伤。
心里笃定这一大堆嘱咐都是因为苏太太。
贺坚没再废话,转身出去。
没一会儿,有个女秘书把东西送进来。没等苏应衡开口,就很有出去了。
苏应衡用消毒水将艾笙手上的伤清洗了一遍,再小心翼翼地贴上创可贴。
“就这样吧,凑合用”,他对创可贴略有些不满。
在她失忆时浑浑噩噩度日期间,苏应衡都将她当做小孩子一样照顾。
创可贴都给她买的是卡通的。
说完他就顿住了,意识到现在的艾笙并不需要。
苏应衡将东西收拾好,苦闷地沉默。
艾笙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这个时候了,不吃午饭吗?”
已经快一点,他应该没有进食过。
苏应衡眉头往下一压:“怎么,想让我尽快兑现和你餐叙的承诺?”
这人可真怪,说变脸就变脸。也不知道她点燃哪根引线,让他突然爆炸了。
艾笙闷闷地说:“吃饭不准时,对胃不好”。
苏应衡脸色阴转晴:“你饿了就让人买点儿吃的上来”。
明明说的是他,怎么又拐到自己身上了?
艾笙抿唇:“没事,我还不饿”。
苏应衡点头:“那就等我开完会再说”。
然后他老人家拿着几个文件夹就走了。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偌大的空间,安静得不像话。她只能在里面四处转转。
老板椅后面墙壁上的名画,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她的画。
篇幅很大,用色清新治愈。与技巧无关,随心画就。
依她的心境,现在画不出这么随心所欲的东西了。
艾笙心里叹息着,转身就瞄到办公桌上一份摊开的文件。
本来她对苏应衡的公事并不感兴趣。可文件的标题里恰好包含了“易方零件”几个字。
她不得不关注起来。
凑近一看,那是一份评估报告,上面列出易方零件不少弊端。
最后一页上写着评估意见:无获益空间,建议撤资。
艾笙心里霎时咯噔一声。
无获益空间是什么意思?难道易方又出了什么事?
联想到父亲最近的焦头烂额,艾笙心脏直直往下沉。
易方是父亲大半辈子的心血,即使他带病也不肯放弃对易方的管理。
如果公司出了事情,按他的身体状况,能撑得住巨大的打击吗?
艾笙心里七上八下,坐在沙发上出神。
一直到苏应衡开完会,艾笙也保持同样的姿势。
“饿成雕塑了?”,苏应衡觑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问道。
艾笙回过神,“没……没有”。
苏应衡将带来回来的几份文件签上字,“那怎么魂不守舍的?”
艾笙答非所问:“先去吃饭吧”。
苏应衡将笔插进笔筒,站起身,“去下面一层,我让人在公司餐厅订餐了”。
艾笙不在意吃饭地点,木然地点头。
===第936节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苏应衡联想到她的来意,眼眸冷下来:“你最好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些倒胃口的话”。
艾笙本来是想和他说说易方的事情,准备好的话霎时被噎在喉咙口。
他在易方的投资不小,可公司却没能给他带来利润。
这不算什么开胃的事情吧。
艾笙按捺着,跟着他到了休息区。
他的地盘还是这样华贵雍容,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规格不比米其林餐厅差。
吃饭时两人都没说话。
不像她之前在身边,跟个小孩子似的,每道菜都要给他夹一遍。闹腾得厉害。
直让苏应衡哭笑不得。
现在却好像已经退化到了陌生人,彼此间筑起了肉眼看不见的高墙。
苏应衡越吃越没胃口,没一会儿就撂下筷子。
艾笙吃得也不多,终于开口:“现在姜腾还被关着,他的父母很担心。明明他是好意,却被人诬陷,这不公平”。
苏应衡嘴角露出冷冽的笑容:“他的父母担心,你也不好受吧?”
他神色阴晴不定,艾笙心里没把握的感觉更盛:“虽然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也算我的亲人……”
苏应衡不看她,侧脸冷峻:“他是你的亲人,跟我有关系?”
他袖手旁观的态度让艾笙心里咯噔一下。
说不定这次来找他,是她自作多情。
面前这个翻云覆雨的男人,恐怕早就将她列为交往黑名单。
毕竟苏应衡的尊严,谁不能侵犯。
可他不松口,姜腾该怎么办呢?
“他的确和你没关系,你就当行善积德。出示一份证据,举手之劳,对你也没有什么妨碍”,艾笙艰涩地开口,希望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能够管用。
可苏应衡偏就铁石心肠,面无表情地说:“行善积德?真当我是慈善家?你之所以离开我,不就是因为受不了我的心狠手辣么?既然早就看清我的为人,就该知道,除了这顿免费午餐,你一无所获”。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他言语之间这样坚决,是艾笙没有预料到的。
脑海里闪现出姜家两位长辈焦急的面孔,艾笙只能把态度放得更软。
她试探着将手盖在苏应衡的手背上:“但凡有人能救他,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苏应衡一点儿也没被她感化,眼中的惊涛骇浪更加压制不住。
他毫不留情地甩开艾笙的手,怒火中烧:“现在知道来找我!我告诉你,让我救他,你休想!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苏应衡气得眼睛发红,一副要掐死她的样子。
艾笙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儿。
痛失所爱和姜腾有什么关系?
苏应衡和她的脑电波似乎不在一个频率上。
和他说不通,艾笙:“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她站起身,伸出去拎包的手忽然被他一把握住。
“除了我,你还想去找谁?如果不是因为姜腾,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来见我!呵,可见他对你有多重要!”,苏应衡气得发疯,拖着她往卧室走。
艾笙蹲下去,将重心降低,反抗着:“你想干什么!”
他这副风雨欲来的架势着实吓人,艾笙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应衡眯着眼睛:“不是要救他么,连一点小小的牺牲都不愿付出?”
艾笙问都不问他要干什么,直接摇头:“我不要!”
苏应衡像没听见她的拒绝,手上的力道松懈下来。
就在艾笙舒了口气的同时,男人高深莫测地说道:“既然你不想在卧室,在这儿也行”。
什么在这儿也行?在哪儿也不行!
艾笙气息不稳:“你不帮忙就算了,放我走!”
晚了!
苏应衡浓眉微扬:“可我改主意了”,他捏住艾笙的下颌,语气轻佻地说,“我可以救他,不过条件是你要脱光了,被我压在身下”。
他赤裸裸的语言让艾笙发懵。
这算什么条件!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艾笙咬牙切齿:“你做梦”。
苏应衡钳住她下颌的手指更加用力,“何必急着当贞洁烈女,又不是没睡过”。
过往的亲密从他薄唇间,毫无遮掩地展露。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