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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坚微微躬了一下身,说:“不用客气”,然后帮艾笙关了车门。
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独自对着苏应衡的局促感又卷土重来,她只好把目光放到窗外,装作醉心风景的样子。
苏应衡把车子的挡板升上去,慢吞吞地说:“你好像有点紧张,女孩子都会有婚前抑郁症么?”
艾笙摇头说不知道,“我第一次结婚”,说完她就尴尬地抿紧嘴唇,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苏应衡果然笑起来,“那真是巧了,我也是第一次”。
===第10节
不知不觉化解了空气中微妙的凝滞。
他笑起来很好看,明眸皓齿,有一种成熟的魅力。所以影评人都说他的镜头感很强,不同的角度去看会有不同的味道。
艾笙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脸红。
她想那些女人疯狂地迷恋他,是有充分理由的。
女孩子微微垂着眼睛,修长白皙的脖子让人想起春江水暖时在水上理顺羽毛的白天鹅。
让苏应衡想起诗经里的那句,“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车里骤然安静下来,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a大东校门,艾笙下了车,她说:“我很快就回来”。
苏应衡眼睛里带着笑意,“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你应该不会错过我这样的丈夫”。
艾笙刚刚平静下去的心跳再次造反,她真怕对方再说出什么自己心脏承受不住的话来,关上车门落荒而逃。
回到寝室,艾笙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户口本和那枚耳钉。刚要转身下去,韩潇就推门进来了。
她大包小包,一脸疲惫,冲艾笙抱怨道:“累死我了,我今天真是脑袋长泡才会穿高跟鞋去逛街”。
艾笙一看那些纸袋的标志,就知道她的钱包何止流血,简直流产。
“看来花钱赚钱都挺累,人活着就是为了遭罪”,一旁看视频的白雨萌摘下耳机,促狭地说。
韩潇哼了一声:“萌萌哒,你整天就会说风凉话。本来想请你们去吃晚饭的,现在我的晚餐邀请嘉宾缩减成艾笙这么一个”。
艾笙估摸着时间,急着下去,说:“我要出去一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来得及”。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韩潇丧气地嘟囔,“我连请人吃饭都这么不顺”。
白雨萌谄媚地眨巴眼睛,“我可以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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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结婚啦,不容错过哦,么么哒(* ̄3)(ε ̄*)
009。领证结婚
艾笙噔噔噔跑下去,车子原封不动地停在学校门口。
苏应衡的车都是限量版,锃亮的车身和完美的流性线条十分耀眼,总引得行人多看两眼。
说他低调吧,可在这些方面从不肯委屈自己。
艾笙见路人的目光频频往苏应衡的车那边看去,吓了一跳,还以为粉丝们神通广大到能透视车里的人。
于是小跑上去,迅速开门上车。
她火急火燎地,扎成的马尾辫甩到了肩头,对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真怕他又被认出来,艾笙脑洞大开,心想要是被人知道车里的人是苏应衡,围观群众会不会把这辆车给抬起来。
苏应衡睁开眼睛,五官因为雾霭般的眼眸亮起来,他淡淡开口:“不着急”,又问艾笙,“耳钉带下来了吗?”
艾笙点头,把小巧的首饰盒递给他。
苏应衡接过去,打开盖子,把耳钉取出来,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抬着艾笙的下颌,让她正对自己。
他抿着嘴唇,表情郑重,眉宇间又有少见的忧郁,“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他一边说,一边把艾笙填着耳洞的塑胶耳棒取下来,然后慢慢把手里的耳钉戴在她耳朵上。
“它比任何结婚信物都能代表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说着,像完成了某种仪式。
“嗯”,艾笙垂着眼睛,被他碰过的那只耳朵红得快要燃烧起来。
苏应衡转过头,把隔板降下来,声音冷清地对司机说,“开车,去民政局”。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贺坚诧异地扭头看了一眼,民政局除了结婚离婚这两个最大用处,还有什么值得总裁带着这个女孩子过去?
他隐隐摸到答案,又觉得触目惊心,赶紧摇了摇头。老板一向沉稳冷静,应该不会这么冲动。
正自顾自地琢磨,汽车已经停在民政局门口,苏应衡已经开门下车,贺坚过去,帮艾笙打开车门。
正要随同老板往里面走,苏应衡却跟他说:“你不用进去了,在这儿等着”,然后凝神扫了贺坚一眼,意味不明地低声道,“等我们从那道门里出来,你就该改口,叫荀小姐苏太太”。
贺坚心神剧震,脑子里首先转过的是束州上流社会千丝万缕的关系。联姻是各大家族维系攻守同盟的最佳武器,一向慎之又慎,更别说是苏家这样的顶级世家,有多少人凑上来企图登顶苏太太的宝座。
现在可好,只眨眼的功夫就尘埃落定。恐怕董事会里一个个都想把女儿嫁到苏家的董事们都会气得吐血。
一想起将来开董事会的气氛,贺坚就忍不住冷汗直冒。
这天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虽然也不算不宜嫁娶,但也不算顶顶好的时辰。
更何况此时已经下午,工作人员都快收工,冷清得只有艾笙和苏应衡这最后一对新人。
“你好,我们来办理结婚手续”,苏应衡不紧不慢地对窗口内的工作人员说道。
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眼睛盯着电脑,“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她扭头一看就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
艾笙再一次见证了媒体口中的“苏应衡效应”,他就像太阳般的发光体,引无数飞蛾扑火。
整个民政局都沸腾了,但苏应衡却平静地率先开口,拒绝拍照和签名,请工作人员不要透露任何关于他和他太太的信息给媒体。
没有阻碍,流程走得相当快,婚检之后填表宣誓,然后红色的小本便发到两人手中了。
===第11节
艾笙从刚才和苏应衡站在红布前拍照到现在,骨头都是僵的。
在父母出事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婚姻带来的不止有亲近,还有互相伤害。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结婚的概率微乎其微。
可现实却和想象南辕北辙,自己不仅结婚了,还结得这么早,刚过结婚年龄而已。
翻开结婚证,照片上的钢印还带着微微的热度,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婚姻,苏应衡竟然笑得毫无违和感。
真好看。
“走吧”,苏应衡站在她旁边轻声说。
艾笙抬头问他,“能不能把我送到酒店去,我今天还有兼职”。
苏应衡看了她一会儿,“作为我的太太,你难道不应该只弹琴给我一个人听吗?”
他的太太……
艾笙不敢看他,直视前方,为难地说:“可是……我已经和餐厅签了约的”。
苏应衡挑了眉,“那又怎么样?”
说完他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往汽车方向走去。
他双腿修长,走一步当艾笙两步。艾笙便稍稍落在他后面,发现他走路时步履铿锵凛冽,大概是出身军人家庭的缘故吧。
到现在她仍身在云端,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就这样和这个顶天立地的出色男人结婚了。
上车后,苏应衡对还未缓过神来的贺坚说,“去威尔森酒店,今天晚上需要清净的一餐”。
贺坚打起精神,以前自己头上只有一位主子,现在可是两位了。他说:“好的,我马上联系”。
“你要去餐厅吃饭?”
“确切地说,是我们”。
到了地方,两人下车,天色已经擦黑,五星级酒店壮阔的门面灯火辉煌。
餐厅老板布鲁诺仍是站在外面等着苏应衡过来,看见艾笙也从车里出来,便是一愣。
虽然好奇,但他也知道管紧嘴巴,很自然地上前去打招呼,并对艾笙点头致意,“荀小姐也一起来了?”
艾笙先是道歉,“对不起,今天弹钢琴迟了几分钟”。
苏应衡在旁边风趣地说:“运气不太好,一路上红灯十分青睐我们的车”。
在上流圈子里打转的都是人精,苏应衡亲自保驾护航,布鲁诺自然不会责怪艾笙。
相反地,还很客气地说:“今晚荀小姐可不是餐厅的钢琴手,而是我们尊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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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结婚啦
010。晚安,衡大叔
进了餐厅,艾笙眼睛转了一圈,里面竟然一个客人也没有。
她清凌凌的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怎么……”
苏应衡理所当然地回答,“今天可是我们新婚第一天,我不想有外人打扰”。
所以刚刚暗示贺坚把这里包了下来。
这样的特权主义,让艾笙有一点措不及防。她的眼神茫然到有些可怜,“那今天我的兼职还要不要继续?”
苏应衡被她逗笑了,“你怎么连偷懒也不会”。
沉吟一会儿,他说:“那作为你唯一的听众,我想请你弹奏一曲卡农的《alwayswithyou》”。
艾笙一听就害羞地低下头,这首曲子常在婚礼上响起。
不过她也没拒绝,在琴凳上坐下,打开琴盖,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琴键上,有一种优雅的美感。
苏应衡靠在钢琴边,“这里有曲谱吗?”
艾笙说:“不用,我记得”。
苏应衡做了个请的手势。
悠扬的音符飘了出来,很轻柔,低低地,像心照不宣的情话。缠绵,眷恋都在里面,空气里荡漾着诗意。
一曲弹完,竟然一个调子都没弹错。余音绕梁,苏应衡过了几秒才睁开眼睛。
他赞叹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读的是西乐呢”。
艾笙说:“我其实就是个业余的”。
“你要是专业的肯定就去抢钢琴家的饭碗了”
他的目光很柔和。艾笙觉得有点像小时候自己每学会一首曲子,弹给父亲听,他也会这样,从不吝啬慈爱与鼓励。
这或许就是嫁给老男人的好处吧,稳健得像座山,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两人玩笑之后,侍者便领着他们在餐桌旁坐定。
落地窗旁边就是横贯束州的锦山江,在高处俯瞰,可以清晰地辨认跨江而建的锦山江大桥。
===第12节
桥上点缀着灯光,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
还没喝酒,艾笙就快被眼前的风景醉过去。
她手撑着下颌,清妍的侧脸便呈现在苏应衡眼前,带着几分烂漫的神气。
他静静地想,似乎这是个不错的开端。
稍等了片刻,菜便呈上来了。
虽然是法国人开的餐厅,但苏应衡再早是跟随母亲生活在美国的。所以开胃菜和主食都是美式菜色。
他招来侍者,让其将自己存在这里的那瓶波尔多取来。
苏应衡存在这里的东西,都是珍品,侍者不敢擅作主张,把布鲁诺请来了。
布鲁诺一听他说取那瓶波尔多,淡蓝色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1787年的珍藏,是餐厅酒窖中最为亮眼的成员。
这也让他不禁重新审视自己餐厅里弹钢琴的雇员与苏应衡的关系。
难道荀小姐就是苏应衡的真爱?
布鲁诺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窥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等那阵心悸过去,他开口问道:“苏先生,您确定?”
苏应衡笑得高深莫测,“今天的确是开那瓶酒的日子”。
酒取来之后,倒在醒酒器里慢慢醒着。
艾笙好奇地问道:“这酒怎么了,我老板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这酒还真有些来历,彼时苏应衡刚获国际影帝称号,从纽约花了好几十万美元才得了这瓶精选葡萄酒。
但他正处于事业如日中天的时期,小小的举动都会被媒体大写特写,拿放大镜去看。
他烦不胜烦,从酒商手里买了之后,对方还替他编了故事。只对外界说这瓶名酒不是卖了,而是在拿出去鉴赏时被侍应生打翻酒瓶,保险公司赔了二十多万美元。
谁也没想到这瓶顶级佳酿竟然被苏应衡珍藏多年。
艾笙听完后,第一感受是这瓶酒比她还贵。它的真实卖价应该在保险赔款的两到三倍之上。
侍应生把酒倒入酒杯内,苏应衡端着酒杯轻晃,拿到鼻端嗅了嗅,满意地点了点头。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完全是个贵族模样。
他朝艾笙举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杯,“啵”的一声传入人耳朵里。
苏应衡明亮的眼眸和发光的耳钉相互辉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