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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应衡把笔扔到桌上,声音低沉地说,“打个电话去问问,这家画廊的展览会把宣传册上的画都挂出来了么”。
艾笙也听说江越的画被画廊列为重点展览对象的事了。
正好下午画社有活动,她一进教室就听到一片嘻嘻哈哈的道贺声。
大家打趣的声音络绎不绝,腼腆的江越有点招架不住,耳朵发红。
===第146节
一位相熟的社员一拉住艾笙就开始讲社长的英明神武,“几天前画才被送到画廊去,今天就有买家高价买走了,啧啧啧,听说买家是个富豪,讨价还价都没一句,只挑了咱们社长的画”。
艾笙被她的语气感染,也笑道:“你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己的画卖出去了呢”。
“嗨,我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这不就是寻思着咱们社长一夜成名,我们好去抱他的粗大腿么”。
江越这时候已经拨开人群走近,故意伸出一条腿来,“你看我的腿粗吗?”
高挑消瘦是他的标志,腿自然又细又长,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江越眼里带着激动之色,说道:“加上这次卖画的钱,我们又能建一所小学了,虽然设施简单,可也是我们尽的一份心力”。
大家听了之后都很高兴,欢呼起来。
艾笙靠在桌边,也不禁升腾起一股自豪的情绪,她也曾为那所将要动工的学校添砖加瓦。想想苏应衡那庞大且不留名的慈善事业,虽然自己和他所付出的心力天差地别,但总算是在跟随他的脚步。
艾笙为这份默契感到欣喜。
江越还在传报着喜讯,“这次的买家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慈善家,他听说我们有建小学的意思,愿意帮忙拉投资,可以把学校建得更好。为了感谢他,明天特意请他吃饭……”
吃饭时要出席的人员名单最后确定下来,被江越念出口,艾笙才知道自己被点了将,还是其中唯一的女生。
艾笙惊愕地说:“我去干嘛?”
江越旁边一个黑瘦的男生说:“总要让人一睹咱们女社员的风采吧。席上可能会敬酒,其他女生一个个地一沾酒就倒,就你酒量还行”。
这个理由竟让她难以拒绝。
应酬人的事情艾笙经历过不少,之前打工总得应付客人。但她喜静不喜动,于是能免则免。
这次也是赶鸭子上架,每次要见什么人,她都会习惯性地把该穿的衣服在头一天准备好。
苏应衡也知道她这个习惯,一进衣帽间就问她明天和谁碰面。
艾笙答道:“我们社长的画被卖出去了,要请买家吃饭,而且……”
她还没说完,苏应衡就接过话头,“他的画卖出去,关你什么事?”
他语气听着不太好,那双眼睛里也泛着冷光。
艾笙正要解释,他已经沉着一张脸出去了。
苏应衡走出别墅外,靠在廊檐下的欧式圆柱上,心烦气躁地摸出烟来点上,就接到贺坚的电话:“苏先生,商会那边又缠上我了,您看……”
苏应衡弹了弹烟灰,淡声说:“知道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约他们吃顿饭,把人打发了”。
听他语气似乎不太高兴,贺坚才不会触他霉头,道了别就挂断电话。
晚上要吃饭的时候,苏应衡才回到餐厅,他身上带着黑色的灰烬,身上有一股烧过什么东西的味道。
艾笙把他身上沾的东西拍掉,“跑哪儿去了,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苏应衡脸色比刚才好看一些,“别拍了,我上去换一件”。
他换了衣服下来,两人在饭桌上明显比平时沉默。
苏应衡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艾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生气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压力,等他搁下碗筷站起身来,呼吸都小心翼翼的艾笙舒了口气。
苏应衡见她巴不得自己离开,眼眸黯了黯,推开餐椅的动作很大,椅子腿磨在大理石地板上,带出刺耳的声响。
艾笙抬起头,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她也没了胃口,出了餐厅却不想上楼去让他横眉冷对。
于是跑到后院的池边看睡莲。
周围的草丛里发出蛙鸣和虫声,更把人烟罕至的后院衬得寂静。
这时候树丛后面突然闪出个人来,艾笙惊得叫了一声。
“艾笙,吓着你了吗,我是严阿姨!”,黑影走到灯光底下,果然是严阿姨。
艾笙心有余悸地说:“您突然钻出来,吓了我一跳”。
严阿姨讪讪地,把手里的东西扬了扬,“刚刚也不知谁烧过东西,我把垃圾捡来扔了”。
艾笙看着她手里被烧得只剩一截的残纸,心里一动,走上前去拿到手里打量,虽然画纸上的大部分内容已经被烧毁,但残片上却留着落款,竟然是江越的名字。
还有江越的印章,艾笙也见过,错不了。
原来吃饭前苏应衡在烧这个?他不高兴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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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你跟谁是我们?!((
艾笙抿唇,光影在她脸上暧昧交错,过了几秒,她攥着画纸残片的手垂下去,对严阿姨说:“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吧”。
晚上严阿姨不在苏宅里留宿。
严阿姨点头说好,顺着石子路离开。
艾笙站在原地,没一会儿听见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抬头看见苏应衡步步生风地走过来,他最后上下打量她一圈,“刚才怎么了,我听见你在叫”。
“没什么”,艾笙语气晦涩,神情淡淡。
===第147节
她的疏离把氛围一下子拉入一种尴尬境地,苏应衡这才想起他们之间本来是有些僵持不下。
他也冷冷地撇开脸,忽然扫到艾笙手里残毁的画纸,惊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说完径直伸手,把东西拿过去。
既然他已经发现,艾笙也没什么好隐瞒,她对着苏应衡甚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既然你不喜欢江越的画,为什么还要买下来?”
可笑自己明天还要跟江越他们一起请买家吃饭,结果画已经被苏应衡毁了,艾笙要怎么面对画社里的人?
苏应衡嘴角勾起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来,“我出了钱,画就属于我,没什么不能烧的”。
艾笙哑然,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江越在绘画上的天赋远超其他艺术学院的学生,被苏应衡烧毁的那一幅更是突破局限,运笔自然。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的画不被买家珍惜,也会十分难受。
苏应衡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目光更加阴沉,冷笑道:“明明是他龌蹉,意淫别人的老婆,这样的人也配你这么气势汹汹地质问我?还是你觉得烧了可惜,不然让他照着你的样子重新画一幅?”
上一次作画的主题是裸女,照着她的样子画,就是去给江越当裸模。
艾笙被他轻慢的语调刺得说不出话来,喉咙发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院的凉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你真是……”,她咬着牙不让委屈的泪水落下来,没说下去,转身就走。
她回到屋子里,上楼去了自己以前的卧室,他那副冰寒的模样,呆在一块儿也是受罪。
洗完澡她靠在床头,把毛绒熊砸来砸去,嘴里念念有词:“小气鬼!暴君!地主!就知道欺负我”。
正骂得欢,突然听见敲门声,艾笙赶紧把毛绒熊放到一边,我倒在床。
而后又想起门是反锁着的,她又立刻弹起来,扬声问道:“有事吗?”
苏应衡语气淡淡地,“你的睡衣还在我那儿”。
艾笙心里浮起失望,人家根本不是来求和的。“我另外找了一件,马上就要睡了”。
门外消声了,过了很久,才听到他的脚步离开。
这天晚上艾笙本以为自己会难受得睡不着觉,结果一夜无梦。
她开门下楼,苏应衡竟还没走,正坐在沙发上看平板电脑。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艾笙用余光扫到他脸色有点苍白,眉头蹙着,下巴处有一条伤痕。
他没睡好的时候,刮胡子的时候老容易受伤。
艾笙脚步一顿,正想张口说话,苏应衡就像没看见她这么个大活人,长手长脚地走进餐厅。
抿了抿唇,艾笙心情又掉进谷底。
餐桌上苏应衡胃口不好,咖啡却喝掉一整杯。快要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不是说今天要和人出去吃饭?饭局取消了”。
画是他派管理自己慈善基金的下属申印天买回来的。没想到申印天一听说江越他们卖画筹钱建小学,便起了恻隐之心,要为他们提供援助。
苏应衡下意识不想让艾笙同江越有什么牵扯,自打他母亲去世后苏应衡身上就添了一种固执的性情,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眼里身边便只能有他一个。
艾笙想起社员们兴冲冲地模样,苏应衡这么一决定,就是对这份火热泼冷水。
她有些不忍心,“申先生也是好心,我们真的只是想谢谢他而已”。
“嘭”地一声,苏应衡几乎是把咖啡杯拍在桌上,脸色铁青地说:“你跟谁是我们?!现在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是么!”
昨晚艾笙因为江越和自己吵架,甚至分房睡的愤怒终于隐藏不住,清楚地映在他的眼眸上。
怕再说下去他会失去控制,苏应衡站起身来,大步离开。
艾笙脸色苍白地坐在那儿,手脚有些发软。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回过神。
扫到屏幕上江越两个字,艾笙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喂?”
江越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样清远,“我已经订好餐厅,到时候发在你手机上”。
艾笙喉咙发紧,想要提醒他饭局有可能会取消,可一想到他们对申印天是情真意切的感激,艾笙又觉得说不出口。
最后她还是没露出一个字,只说听他们安排。
这天她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下午贺坚来了苏宅一趟,说是来取苏先生的行李。
艾笙一问才知道苏应衡临时决定去英国出差,他却没打过一个电话来说这件事。
贺坚还在等着,艾笙让他稍等,独自上去挑了一个各种物品齐备的行李箱拎下去。
贺坚赶紧接过去,跟艾笙解释道:“有个项目正接近尾声,总裁要过去坐镇,也不知道要去几天”。
艾笙嘴里发苦,本来有一大堆话嘱咐,可对着贺坚这个外人如轮如何也开不了口。
她点了点头说:“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
因为时间很紧,贺坚拿了东西也不敢耽搁,告了辞就走。
回到公司,苏应衡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他瞥了一眼贺坚手里的箱子,随口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贺坚老老实实地答道:“让我好好照顾你”。
苏应衡眉头一压,“没了?”
“没了”。
===第148节
苏应衡不死心,“那她脸色怎么样?”
“挺好的啊……”,说到一半抬眼看见总裁脸色沉得风雨欲来,贺坚赶紧噤声。
128。我是来喝酒的((
苏应衡一走三天,艾笙和他完全断了联系。她每天照常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但干什么都不太提得起兴致。
脑海里总是想起苏应衡走的那天,自己给他打电话,他正在机场候机。聊了两句就听见一句娇滴滴的“应衡”。
艾笙听出来了,是赵从雪的声音。她瞬间怔愣住了,苏应衡却没跟她解释,只语气疏离地说他快要上飞机。没多一会儿便挂断电话。
这一声“应衡”就像梗在喉咙里的刺,让她寝食难安。甚至晚上会做噩梦,梦见赵从雪挽着苏应衡的手,两人眉目传情,苏应衡根本听不见自己叫他的名字。
艾笙从梦里面惊醒,满头大汗,也不敢再睡,抱着膝盖坐到天亮。
“回神了!”,一只纤手在艾笙眼前晃着。
艾笙脑袋往后仰了一下,看向旁边的韩潇,“怎么了?”
韩潇狐疑地打量她,“你这是怎么了,被谁勾了魂似的。就差给你请个得道高僧去去邪”。
艾笙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书本,嗓子有点哑,“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韩潇揽住她的肩膀,“看你过得这么乏善可陈,只好让我来拯救拯救了。今天我们班和计算机学院有联谊,你也去凑凑热闹?”
这种事情艾笙一向敬而远之,“你们玩儿吧,计算机学院的男神多着呢,趁机把你的人生大事给解决了,省得你看见朋友圈里别人秀恩爱就跟人绝交”。
“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