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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能怎么样,随便她爱怎么就怎么吧!
两个人把石碑先刷干净,然后徐小燕拿着刷子,先是用水在上面来回比划着,琢磨着怎么写合适。
天气热,水干得快,正好方便她试验各种字体,看怎么写最合适。
写着写着,就又有看热闹的了。
这年头,人们是得有多闲啊!昨天没看到燕飞扛大石,有些闲人居然这会儿又来了。看到石碑都立了起来,个个都是一脸的遗憾。
不过虽然遗憾是遗憾了点,可是既然来了,又刚好遇到有个大美女拿着刷子写大字,看看也不错。
燕飞俩人也不当回事,连徐小燕都不怯场,这事儿多正常啊!小镇上就这样,随便有个什么事儿都能引来一群人看热闹。
大部分小镇上的人都做些小生意,都是生活过得去就满足了,平时闲的时间真多。平时逢赶集的时候上街上溜达溜达,有的是做点小生意的,不是集市的时候就闲了。
小镇赶集是按阴历来的,只有逢双数的日子才是集市,而且平时赶集都是只有上午一会儿,其他时间,那都是闲得发慌。
一会儿养牛场内院的几个人忙完了,也出来看了。黑子一看就只准备写两个字就不爽了,跳出来建议:“就两字多没气势啊?怎么也得多写几个!”
燕飞瞪了他一眼:“那你想写什么?”
黑子被燕飞瞪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小声道:“写几个有气势的呗!比如起个什么名字,牛气一点的,醉八仙?要不烧刀子酒怎么样?听着就气势!”
燕飞懒得理他,继续和徐小燕低声商议着怎么写。
周围还有闲人出声附和,建议要起个响亮的名字,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又不是咱动手写字,又不是咱的酒铺。
黑子就又来劲儿了:“人家那景阳冈前小破店还挂个‘三碗不过岗’的招牌呢!武松不是一看见就进去了。可见起个名字多关键。要不叫个侠客酒,侠客岛侠客酒,大侠,听着多气势!”
马超也不待见他这人来疯的性子,看燕飞根本没起名字的意思,也是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干脆叫大侠酒算了?”
这厮正在兴头上,连正话反话都听不出来了:“对,这个也不错。就叫大侠酒。大侠才喝的酒……”
连周围的闲人都听出来了,都在笑。这小子还这样,马超真是没好气地道:“要不两边再写上替天行道,窃富济贫?”
黑子总算反应过来了,讪讪道:“那倒是不用……”
随即眼睛一亮又说:“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这两边也可以写啊,找个有气势的对联写上。就像那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广告词,还有‘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什么的,听着就大气!”
他说的那两句能叫对联吗?根本没人搭理他了,徐小燕都开始动笔写了。
黑子在旁干着急:“唉,别忙啊,写上可就不好改了!大侠酒多好啊!侠是什么?那是咱的优良传统,那是精神象征,那是……算了,编不下去了,你们随便写吧!”
说着就垂头丧气地朝养牛场进去了,也不看了。
众人哄笑。
这厮自己喊得起劲,结果徐小燕趁这功夫,都已经用刷子写上去一个字了,第二个字差两笔也就成了。
闲人就是闲人,等招牌两边的字都写好了,一群人还不散去,站旁边赞叹议论各抒己见,热闹的和什么似的。
燕飞和徐小燕懒得理会他们,赶紧拿着东西走人了。
第062章 送酒 出气 借机
隔日,天色大亮,赶集的人都趁着上午凉快的时候,三三两两的朝着镇子上走去。
“黑子,你想好了,以后继续留在养牛场干活,不走了吗?”走在去给未来老丈人送酒的路上,燕飞朝正在板车旁帮马超推车的黑子问道。
“他还走啥?回家闲着也是乱逛荡,没个好脸色看,还不如在咱们这儿有活干活,干完就自在。”前面拉车的马超笑着替黑子回答了。
“咱们这不是一会儿还要去买小猪仔吗?以后猪多就忙起来了,我怕他受不了那累,想着他要走就提前再找个帮忙的。”燕飞解释道。
“反正我就在这儿干,只要你不赶我走。”黑子弯着腰扶着车拦杆,闷声闷气地道。
“那就行,以后给你按玉梅姨的工资发,想走了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再找人。”燕飞也不问他什么留下的理由,直接就承诺了工钱。
“对嘛!在这好歹有个活计忙着,你回家也是游手好闲的,连个说媳妇儿的都没有。我可是听说给你哥介绍媳妇的,都踏破你们家门槛了。有给你介绍的吗?”马超问他道。
“我还小呢……”一说起媳妇儿的事儿,黑子也不嬉皮笑脸了,一脸的期待。“少门缝里看人,等我存上了钱,自己去找媳妇儿,就找个马老板家那样儿的。”
“咳……”马超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被呛住了。干脆停了车,回头奇怪地望着这厮。燕飞也是纳闷,好奇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长的。
马永明那媳妇儿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吗?人说女人有三丑,好吃懒做爱打扮。这女人给占全了,虽说是个孕妇了,可是整天那打扮的可真是。就不说化妆了,单是那常穿的紧身的裤子高跟的鞋,一般老派一点的人都看不下去。
用一般人的话就是妖里妖气的,虽然长得的确不差,可整天脸上化妆化得那样子,估计洗了脸都没人认识了。
黑子被两人盯得心里直发毛,硬着头皮道:“怎么不走了?都看我干啥?”
马超咳嗽了一声,扭头拉着车继续走了。走着走着又回头道:“你现在年龄还小,等你大点就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好女人了!”
黑子的确是年龄还小点,初中混毕业就整天到处溜达了,现在也没几年,想想他哥还没结婚就知道了,现在也就是十七八不到二十岁,也难怪他想法这么另类了。
其实也不算另类,毕竟还算是毛头小伙子。在这个普遍用点雪花膏抹脸就算化妆的年代,忽然看见一个打扮得妖艳逼人的女人,这女人还有个城市身份,整天那头仰得和刚下蛋老母鸡似的,让黑子这种土鳖心里被挠痒痒也挺正常。马永明当初不就是这么把人家领回来了吗?
黑子被马超这么一说,这家伙又不服气了:“说得好像你多有经验似的,到现在你媳妇儿还没进家门,你拉过人家的手吗?亲过人家的嘴吗?”
马超又开始咳咳咳了。
正好开始进街了,人也多起来了,干脆不搭理这厮了。
燕飞在这方面就更没发言权了,反正谁找什么媳妇儿也不关他什么事儿,一直在照看着板车上那一大缸酒呢!
其实叫缸只是习惯,实际上这装酒的应该叫大罐子,只不过大了点,一米多高的大黑罐,平时为了和小酒罐区分,才叫缸。
里面也没装满,不过都是好酒。燕飞把那些便宜酒大部分都泡药酒了,存货不多,只能送这些了。
拉着罐子不好走,就只能走街道了。别人看到他们拉这么大一罐子,认识的都会问上一句,燕飞也懒得说话,反正有马超和黑子顶上去。
好在本来街道也就那么长,很快就到了地方。
徐家门口对角的地方是老丁的卤肉摊子,两边则是严严实实地菜摊子。摊位之间最多有个勉强能让人下一只脚的地方,还得是侧着身子下脚才行。
燕飞肩负的‘使命’是徐小燕交待过的,就是负责让靠老丁摊位东边那个老头给让路,打消老头多年来的嚣张气焰,最好是直接赶走。
镇子上经常卖菜的摊位,都是差不多固定的,这老头的摊位在这可不是一年两年了。
这老头不是镇上的,是镇子西边那个村的,也就是燕飞曾经塞桥洞那两人同村的。不但横着个放平的板车当菜摊,板车一头顶着老丁的卤肉车,另一头地上也摆了不少菜,正好把徐家的门面给挡着。
以前老头和徐家还吵过架,那都是好几年的事情了,燕飞都不记不清了。好像这老头是有三个儿子的,吵完架隔天就带着三个儿子来摆摊了,也不闹事儿,就是耀武扬威的摆了一天摊。
老头东面还有一个菜摊,不过那个人老实,燕飞都知道,平时在自己家门口,只有两个破蛇皮袋铺的小摊位。以前燕飞家也摆铁器摊,这人就在铁器摊下面点摆个小摊位,现在没了铁器摊,看着才把摊位扩大了点。不过依旧是给门的位置留了一条路。
这么简单的一个小事儿,就看出来人们的态度来了。燕飞家还没人,两边的菜摊也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只不过稍微占了点中间的地方,路是还留出来的。老徐家倒好,一屋子人怎么了,人家就照样就这样摆摊。
老丁这老家伙在镇子上消息灵通着呢!看到燕飞过来,没到自家门口就停下了,再一看那大酒罐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笑着招呼燕飞:“怎么了小飞,这不会是给老丈人家送的酒吧?”
徐小燕没回来,燕飞来送酒她也没好意思跟来。剩下家里那几个人都在屋里等着呢!一看燕飞到了,除了徐老头,其他三个女人都是站了起来,准备走出柜台迎接下。
燕飞既然是来给徐家“出气”的,就懒得废话了,连老丁打招呼都懒得回。不过他这样在老丁看来太正常了,这小子从小不想搭理人的时候就这样,都习惯了。
看着马超和黑子已经扶好了板车,这边燕飞上前就直接抱着大酒缸,轻轻松松地就抱下了板车。然后直直地就朝里面走了。
那老头还在发呆,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就见他直接走到板车前。然后脚一抬就踏在了一跟车辕上,用力一踩,咔嚓一声,碗口粗的车辕就断了。
接着迈步,第二脚下去,另一根车辕也断了。
这车辕可是板车常出力的地方,可想而知,都是用的上好的木头,被他这么一踩,咔嚓两声就断得这么干脆,有看到的当时就有点咂舌了。
得亏这老头用一个长板凳把两根车辕都支了起来,否则像有些人只支一根车辕的话,燕飞第一脚下去,这板车就毁了。
老头愣是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燕飞都已经进屋了。看他跳起来准备开口喊叫,黑子就堵了上去,说了几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的话,老头就不吭声了。
现在黑子已经尽得‘狗腿’精髓,凡是燕飞说的话,尽管嘴上难免不忿的嘀咕两句,但是绝对会坚决执行;燕飞不说,也要找机会好好表现。
特别是抬完大石头之后,除了经常偷偷用诡异的目光看燕飞,对燕飞的态度也是变得简直……让别人看来都觉得这小子脑袋抽筋了。
这老头也许还没听说过燕飞扛大石的事儿,不过肯定得听说过自己村里的事儿——同村那两个不正混的小子被扔桥洞里一天一夜,可都是丢了半条命。
其实不但这老头刚才没反应过来,包括和燕飞打过招呼的老丁,也是没半点反应。周围有不少偶然看见燕飞抱起来那么大一罐子的,不管里面有没有东西,都挺吸引人眼球的,视线也是都在他身上。
可是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就这么一直走过去,小腿粗的车辕踩得那么利索,连点停顿都没有,直到他进屋,外边才哄地一声响起了各种议论。
燕飞本来觉得自己无所谓徐家的态度的,但是进了屋之后,被徐小燕四个家人盯着,总感觉不自在。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觉得开口说话挺艰难的,正考虑怎么称呼这几个人呢!徐妈妈已经热情招呼他道:“小飞过来了,来放这门后就行了,慢点,这孩子,力气可真大……”
徐妈妈之所以慢了这么半拍,原因也简单,低声下气一辈子了,看到燕飞那目中无人的做法,震惊一下也正常。
也不算太慢,正好省了燕飞的事儿,不用说话了。一边慢慢地在徐妈妈的指挥下放好酒缸,一边思索等下该说什么话。结果放好酒缸了,还没想好,最后挺艰难地说了句:“那个,徐婶,放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也不等徐妈妈说话,也不看她们表情,扭头就走了。
徐妈妈还在后面喊:“别急啊小飞,还没给你钱呢?唉……这孩子……”
出了门,不出意外地,门外已经又是各种看热闹的,有刚才看到整个事情发生过程的,更多的是被看热闹的人吸引过来的。
反正有人围着就有热闹,挤过去看看呗,赶集的人能有多关紧的事儿!进来一看,有人菜摊子被掀了,那还不多得看会儿——两根车辕被踩断,也算是掀摊子了。
引起围观很正常,要是路过不来看的那才是奇怪——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否则必然要过来瞅上一眼,探听一下消息,当做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
看到燕飞出来,有明白人立刻就笑着道:“这是毛脚女婿上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