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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赶紧解释:“不是发牛养,是合作养牛。咱们这就挨着的,消息怎么都传歪了。牛发下去,回头养大了只能卖给养牛场,养牛的养两头牛,也就挣一头牛的钱,多也多不了多少。”
两头牛养好的话,不但不扣牛犊钱,还会有一定奖励,也就是燕飞说的这个情况了。免费发牛养那绝对是把话传歪了,以前扶贫免费发的小猪仔羊羔之类的,没几家能养成的——白捡的东西没点压力,要是再没组织的话,就是这效果。
“那也不错了!”这中年女人照样忍不住羡慕。“这好事啥时候能轮到我们这就好了!”
旁边一个小年轻笑道:“别人羡慕,大姐你还羡慕个什么劲儿……”
这几个人干脆闲扯了起来,直到那位公子哥迷迷糊糊醒来,开口问话,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个车祸的逃犯。
听到公子哥癔儿八症地问我这是在哪儿,一群人哄地一下就笑了。有个年轻人笑着道:“哥们你就别问你在哪儿了,我知道你马上要去哪儿,育才教育学校等着你呢!”
这几年流行办学校,特别是武校。要说什么学校最出名,那就是育才教育学校,不少学校都是这么起名的。也不知道怎么开的头,现在万城市的人,调侃市里的看守所也叫育才学校。
听到这小伙儿一说,大家更乐了。
燕飞也不着急带人回去,这人刚撞了一下,等他再清醒一会儿再说。现在带人回去万一他再出个什么毛病,不是平白给他个保外就医的借口嘛!
聊着聊着有个年轻人就说起来了燕飞的摩托车:“兄弟你这摩托车牛的很啊!怪不得就你一个人来追逃犯,这家伙就算不自己撞沟里,他也跑不了啊!对了,还没问兄弟贵姓?这车能上牌也不容易吧?”
燕飞也不隐瞒:“我就是燕飞,刚才说的那发牛养的养牛场就是我开的。这车牌还真不是我办的,以前抓了一批偷油的,这是县里送我的。”
一提燕老板大名,这几位年轻人顿时态度就不一样了。三岔河镇和这边县本来就是挨着的,以前黑子和他砖厂的那个好哥们赌博,就是跑到这个县来的。
挨着三岔河的属于这个县的两个镇子,有点名气的人差不多都互相知道。像周大脸这种名气大点的混混,在这边提起来,只要是不正混的人绝对都知道是哪个。
可想而知,比周大脸的脸面更大的燕老板,在这边听说的就更多了。
燕飞也不像周大脸那厮,没事就五湖四海的交朋友,他在这边有名气,但是认识他的人真不多。这下见到真人了,一群年轻人因为他刚才态度一直挺不错,就忍不住好奇,开始问他的养牛场,问他怎么把生意做出来的,真是热情的不行。
既然遇上了,燕飞也愿意多认识几个人,离的又不远,多认识几个人总归是有好处的。他倒是认识几个这个县里去拉牛肉的人,别的就不认识了。
聊了半天,眼看都中午,几个年轻人还要拉着他去吃饭。他才笑着拒绝道:“这厮这半天也差不多清醒了,我赶紧把他带回去。这车你们给拖出来也别往回开了,等下那省城的人过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那几个家伙转移犯人都转移丢了,估计会去也落不了好,你们不用客气,别忘了收拖车费啊!”
就算撞坏的栏杆钱不要,这把沟里的车给拖出去,总得要点好处费不是?在路边风吹日晒的这么辛苦,还给他们看了半天事故现场,怎么也不能白给他们帮忙把车拖出来吧?
几个年轻人心知肚明,正准备帮他把人拉出来。燕飞阻止了他们,在车里找了一下,把那个装武器的箱子找出来,让那位公子哥拿着,然后招呼那个带相机的年轻人:“一事不烦二主,来你给这也拍个照,回头我就让他们先带回去了!”
等他一打开箱子,那个一直垂头丧气的公子哥可不干了,挣扎着就开始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车里有武器,我就不知道,你别想诬赖我……”
燕飞冷笑:“谁也没诬赖你,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还能诬赖你不成?”
“就是,谁也没威胁你诬赖你,都看见从你抢来的车上拿出来的。你别动,坐好了,再动我们不客气了啊!”照相的那小伙子拿着相机,对着这公子哥喝道。
还有几个人帮忙按着人,那公子哥眼看自己是翻腾不起来了,恶狠狠地盯着这些人,眼里的怨毒都快能把人毒死了。
可惜这些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省城的又怎么样?反正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还有燕老板在这扛着,就不信他有能耐把这现场的人也列入报复名单,将来一个个报复……
等拍好照片,看着燕飞开摩托车带着人回去。这帮人就拦了一辆拖拉机,准备先把车拖出来,还商量着一会儿要多少拖车费合适?
燕飞就不管那些了,回到养牛场的时候,德哥一帮人都是无心吃饭,正干巴巴地坐那里等着。
他也不为难这几个,反正他们的事也不小,回去少不了也得受处分。枪是回来了,可出来的时候开的好好的车,现在给撞的伤痕累累的,还扎进了路边的水沟里,就算凑合着能开回去,他们也是落不了好。
“党哥,这几个家伙你还是先给带回去吧!赶紧给上头汇报,人抓住了,车和枪都追回来了。早点汇报让他们也都放心。”燕飞先给党文正几个派出所的交待道。
然后才对德哥几个人说道:“我看你们也着急回去,就不管你们饭了。现在你们的车在那边收费站那里,还不知道能不能开。这犯人我看挺穷凶极恶的,还是让他留在我们这里吧!”
那公子哥一听就急了:“德哥,德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要不带我回去,你怎么给……交差?”
没人搭理他,德哥自己也清楚得很,现在自己就是一身毛病,回去还不定怎么样呢?谁让自己又节外生枝,一下子闹出这么多事来。
如果他现在能把人带回去,那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想带人走肯定是没戏。他对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也没什么念想了,只希望自己能落个好点的下场吧!
想到这里,德哥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带着几个人朝外边走去。
本来多简单的事儿,自己顺顺利利把人带回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怎么就脑子抽了,听了那家伙的煽动,非要没事找事呢?
这事肯定还得扯皮,但是无论怎么扯,这公子哥不等事情扯利索,他是别想走了!
跟着他们走到大门口,燕飞又好心提醒了一句:“那这辆赃车,你们也不能开走了吧?还是给我们留下来吧!正好你们开的这辆车能拉人,一辆车也就够了……”
燕飞说的是那辆公子哥过来开的车,本来都给他们带走的,这下倒是刚好,都别走了。
德哥还能说什么,招呼几个人挤在了一辆车上,开车走人吧!
燕飞扭头看党文正喜滋滋地,忍不住打击他道:“你们就别想这好车了,把这车交上去,县里也不一定能留下。不过好歹是立了功,说不定县里有打下来的好一点的吉普车,再给咱们所配一辆。实在不行了等这事过去,回头我给所里送一辆二手小面包,免得你们一大帮人出门连个车都没有……”
党文正顿时又喜滋滋地:“燕老板说话一言九鼎,我们科室都听着的,那就等着你的车了!”
“去去去,赶紧忙去吧!弄辆二手面包车能有多少钱?我还能不给你们嘛!”燕飞摆摆手让他们赶紧把人带回去,看他们要走,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回去看看市里单位的那个司机,不行就让他把他们那辆车开回去吧!都是一个市的,给他们留点面子。”
市里那边打电话想要人,没想到遇到党文正这个铁面无私的,干脆连车提都没提一句。不过市里单位的车肯定也不多,少一辆车,不一定得多少人骂娘呢!
这车注定是要还给人家的,晚还不如早还,好歹也能落几分情面。那两个当狗腿子的人肯定是要关够时间的,还车也说明白自己的态度:咱还是希望能与人为善的,但是有人非要想来咱头上拉屎,那咱就只能让他们去吃屎了。
党文正带人回去打过电话汇报后没多久,县里就来人把犯人转移了。
都已经发生抢警车抢枪的事件,这事乡镇派出所就有点管不着了。
实际上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不该临走前来抓人。这事也瞒不住人,本来这几天有心人就一直关注这件事的,现在发生这种事,县里也得出来表明个态度。
原来我们可以把这事情当成一件小事,你们要来带人就让你们带走。有些事对错与否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们是省城来的,人过来了要带人走,我们给你们面子可以。但是,你还想把我们县里的企业家带走,那就有点欺人太甚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欺负人欺负成这样,那……这个犯人抢车抢武器的事儿,我们就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总之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说做事留点余地,没坏处!
第497章 坐等不是我风格
“嘭!”
派出所内,办公室的桌子被林保国拍得差点散架,然后他冲着和个过冬麻雀似的缩着脑袋,坐在面前的黑子大声吼道:“燕飞去哪儿了?我给你说黑子,你是觉得我没法你了是吧?你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就回不去吃饭?”
“我真不知道啊林所长!”黑子委屈的很,好像自己比窦娥都冤一万倍。盯着林保国那拍桌子拍的通红的手掌,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了这一句话。
看着林保国怒气冲冲的脸,他又唯唯诺诺地解释道:“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吗?他就说出去办点事,可没给我说什么事。你也知道,他是个大忙人,场里那么多事都是他一个人跑。整天跑来跑去的,有时候交待一声就走,有时候连说都不说就走了。这次可真没告诉我。”
“你不信你问问向会计,飞哥走的那天下午她也在养牛场,那会儿场里人都在。飞哥说出去办点事,晚上要不回来让我去安排个人喂老虎,我也不知道他一走就走两天啊!”
林保国抬起手掌,就想再拍一下桌子,旁边一位穿制服的劝道:“林所长,你还是饶了这张桌子吧!我看他确实不知道,要不就这样吧!我们再等等,看看有没有可能从别的途径打听一下?”
说完又扭头冲旁边一位同样穿制服地问道:“杨同志,你看呢?”
那位杨同志看看林保国,再看看一直缩着脑袋的黑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气,也不答话,扭头就往外边走去。
说话的这位冲林所长笑了笑,小声嘀咕道:“上头来的,就是牛气,我这是摊上这事儿了,活该受气啊!”
说完就朝着杨同志追了出去,一边追还一边问:“杨同志,你看现在燕老板这个当事人不在家,我们再去找燕老板的律师谈谈?”
那个杨同志停住了脚步,瞪着说话的这位,看了又看,冷笑一声:“看来你们这地方上确实是要整顿一下了,小小的一个乡镇派出所,就能一手遮天了!”
说话的这位看这个杨同志都撕破了脸,干脆朝自己的车走去:“杨同志,你要搞清楚,我是来配合你的。你要觉得我们这儿不行,谁也没请你来!你要有事尽管吩咐,没事我先去燕老板的场里,说不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呢……”
临上车的时候,冲着所长办公室喊了一声:“林所长,我先去养牛场了,有消息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自己发动那辆破吉普车,开着一溜烟儿地走人了。
杨同志气得脸色发青,站在外边等着他的两个人凑上来道:“杨哥,他们还是不交人是吧?”
“要不申请一下,把他的养牛场给封了。”另一个出主意道。“把人都赶出来,场子一封,我看谁着急。等着牛都饿死了我看他也不露面……”
“现在案子都还没定性,你凭什么封人家的厂子?再说这两天你没打听吗?他那场里发下去上千头牛,你信不信只要我们把厂子封了,连这镇子都走不出去?”杨同志本来就已经脸皮发青了,听到这位的主意,差点没一巴掌拍过去。“走,上车!我们也去养牛场等着,就不信他能不露头!”
这位出的主意是够歹毒了,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到了人家地方上,人家好好的养殖场,老板还只能算是案件的当事人原告,你想封就封,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更何况这还是扎根乡土,已经称得上根深叶茂的企业了,找死都不是这么个找法!
等这位杨同志的车出去,在办公室窗口一直朝外边看的黑子顿时笑了:“林所长,你喊就喊吼归吼,能不能别拍桌子,手不疼是吧?我看你得换桌子了,回头等飞哥回来,让他给你弄张好点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