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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周大脸这事,因为双方都算是‘名人’,这件事一闹开来,影响就不小,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反正都知道了,大家也都在等着结果。
别看平时周大脸不得人心,但是这次他揍的这小子先破坏公共财物在先,反倒是占了理。如果因此让周大脸进了监狱,再被扒拉出来一些黑历史,判上好几年的话,不服的人大有人在。
而那个孩子打路灯的村支书,携着全村老少闹腾,在他们看来,不就是孩子在街上玩,随便打几个路灯而已,又不关你周大脸的事儿——反正村里的人夜里也不从这街上走,上学的大多住校,不住校的也都得随时带着手电筒。
如果这次村支书一方‘获胜’,那么对他们全村人来说,敲几个路灯就真的是小事儿了。
“破坏点公家的东西不算个什么事儿”这个认知,对于乡里的人来说,也是不能容忍的——今天你砸几个路灯,过几天你偷点电线,再过几天你是不是就要来乡政府砸点东西过过瘾了?
很多事情还要看影响大小,今天这小子砸坏路灯不受惩罚,或者是只被不疼不痒地罚几个钱了事,那对于那些‘闲人’们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无声的鼓励——搞不好过不了几天,街道上的路灯又一个不剩了,这个真的是谁都能想到的。
有些事儿难办,就是这么个原因。大家更相信自己的朴素认知,如果这种认知一旦被推翻,那后果很可能是谁也不会想看到的——就比如众所周知的扶不扶事件,那位审判的法官一句“不是你撞的你干嘛去扶她”,造成的影响现在依然无法根除。
实际上断条腿,在三岔河镇的人看来,也真不算什么大事——谁让你自己先手贱的,不就是打断条腿,骨头对上糊点药躺几个月的事儿。说不定躺几个月,那个无事生非的小子以后还能改改性子,安生点呢!
不管周大脸以前多少错,这次大部分人还是站在周大脸这边的,包括乡里的意见也是如此。
那个村支书的依仗就是村里人多,反正乡里怕闹出群体事件,他就敢谁的面子也不给。哪怕是乡长镇长也不行——他不担心以后怎么样,反正村里干部是选举出来的,只要他这次护犊子成功,不但不用担心当不了这个村官,反而会在村里大幅度提高自己的人望。
如果这次让大家普遍认为是没理的村支书获胜,那就是歪风被吹了起来。反过来说,如果村支书这次偃旗息鼓,那么想必以后镇上的路灯,就再也不担心“认为损坏”了。
周时亮在燕飞这里也没待多久,说上一通感谢的话就告辞了——这事欠的是人情,不是几句话的事儿。
客人刚走,黑子几个人就窜了出来:“飞哥,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我们都打听过了,那老家伙在村里也牛的很,说一不二的。还放话出来说,打断他儿子一条腿,这次哪怕是花钱,也要让周大脸进去坐个十来年。”
“就是!”李方也有点不忿。“那小子自己混蛋,干什么不好,非得没事把街上的路灯砸了,这人挨揍也是活该,老周这次也是脑子抽了。早点想揍人,找几个人半夜三更逮住他套上麻袋揍一顿出出气,谁知道是他干的?非得在自己家门口打,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对了飞哥,你要几个陪客的?要不要这会儿给林所长或者老潘打个招呼?”老欧在旁提醒道。
黑子这帮人打听的消息多得很,连那村支书一家几口人,兄弟几个多少亲戚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就等着燕飞回来“伸张正义”呢!
燕飞看着这一群义愤填膺的家伙,想了想觉得心里感觉挺不错的——要是这些家伙们不来自己的养牛场干活,说不定那路灯也得坏他们手里几个。现在他们个个对砸路灯这种事深恶痛绝,可都是自己的功劳。
笑了笑说道:“行了,都早点睡觉吧!就是个小事儿,看你们都激动的,一会儿黑子给那个村支书打个电话,约他一起吃个饭,到时候黑子和我一起去就行了。早点把这事办完,过几天我还得去县里市里开会呢!我去看看家里养的那几个畜生去……”
至于为啥不自己打电话,自己打电话,那不是太给对方面子了吗?
这事连林所长老潘都认为,应该压住那个村支书,不要让他继续闹腾,既然如此,就不用怎么给他面子了。
“哎,对了,飞哥你赶紧过去吧!”燕飞这么一说,黑子就想起来了一件事儿。“反正你看看吧!那老虎和熊瞎子我看都快成精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燕飞一听顿时加快了脚步,骑上摩托车就直奔竹林那边。
本来这些家伙别人喂着他就有点不放心。都是有野性的东西,说句三天不打上房子揭瓦一点不为过。
就比如那两只金雕,几天不收拾,就会干些从村子低空飞过吓唬村里养的鸡鸭的事儿——农村里有经验的都知道,家里养的狗就这样,在主人在家的时候老实的很,一旦主人不在家,吓唬吓唬家里的鸡鸭,搞些破坏都正常的很。
何况燕飞养的这些野生动物本就野性难驯,再加上现在都称得上是有点灵性,除了燕飞,别人还吓不住它们。
跑回去一看,燕飞就气乐了——怪不得黑子说话语焉不详的,现在他看到的,还真是个没法说。
他不在家的时候,那几只老虎黑熊当然都是拴着的,除了金雕,连紫貂都被关进了笼子。现在紫貂倒是老老实实在笼子里,可是现在那拴老虎黑熊的柱子根部,都被挖了一个大坑。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家伙们是趁着自己不在,准备玩“越狱”呢!
不过它们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燕老板砸的这柱子,看着上边有个树杈是个树枝,实际上下边埋地里的还深得很。
它们估计也就是这两天刚开挖,还根本没有出逃的希望,否则的话黑子早就给自己汇报了。这也是自己不在,别人就算看见它们挖土,也不敢过来怎么样它们。
实际上它们这么挖,还不如直接把柱子咬断来得快。只不过平时它们一旦敢咬柱子,就会被燕飞狠揍,所以下意识地也不敢用这种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把柱子挖倒这种办法。
真是成了精了!
更让燕飞哭笑不得的是,看到燕飞回来,那三只老虎就老老实实地趴在挖的那坑上面,试图靠这种掩耳盗铃式的幼稚办法,掩盖自己的“作案”痕迹。
倒是那两只熊瞎子比较傻了点,看到燕飞回来就直起身体,嗷嗷叫着欢迎燕飞。还傻不愣登的站在自己挖出来的泥土堆上,生怕燕飞看不见它们一样。
“滚滚滚!”燕飞上去就一巴掌一个,把两只黑熊拍到了一边,指着它们挖的那些土命令道。“自己把土给我填上。”
这两只熊瞎子被打了也不恼,爬起来继续往燕飞身上上凑,于是继续挨揍。反正都是皮粗肉厚的家伙,燕飞也不可能真打伤它们。
一直等燕飞打完,看它们仍然傻乎乎地不知道干什么,无奈给它们示范了几下,才让它们明白到底应该干什么。
看着它们俩有气无力地扒拉着土朝土坑里填,燕飞再一扭头,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三只老虎见势不妙,依然趴在地上,不过看着是趴着的,身体却一动一动的。再细看,原来都正在用那两只前爪扒拉着土,朝自己身体下边的土坑里填呢!
就算趴在地上,那贴着地面的脑袋都比自己腰高了,这么大的老虎,偏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如果是忽略了它们这超大的体型,这表现倒像是偷吃了厨房里食物的猫咪。
换了别人来,多半就因为这蠢萌的表现放过了它们,可惜燕老板那是铁石心肠,而且对它们了解甚深,根本不为它们的表现所动,上去就是狠踹了几脚。
几脚下去,这三个家伙再顾不上装傻卖萌,爬起来四肢飞舞,尘土飞扬之间,一会儿就把那辛辛苦苦挖出来的一堆土,重新给填了进去。
两只金雕看到它们挨揍,居然都特么会幸灾乐祸了。扑楞着翅膀站在紫貂的笼子上,和紫貂一唱一和的,只听声音就知道欢乐的很。
燕飞懒得搭理它们,只要不出去惹事,在家随便它们折腾——乡里人都知道燕老板一般还是讲理的,如果两只金雕出去干了坏事。自然有人来告状。现在既然他回来没听说有人告状,估计就是没什么事。
到了第二天,燕飞到了场里正处理一些杂事儿,就一连接到了好几个电话。有徐小燕的老爹徐老头的,还有马永明等其他的打探消息的,包括自己的那两个同学杨乾和焦兵,都趁着上午课间操的时间,给他打了个电话。
问的都是关于周大脸的事儿,可见这事造成的风波之大。
到了快中午的时间,燕飞带着黑子骑着两辆摩托车,到饭店的时候,就发现那饭店周围,隐隐约约的好像多了不少人,一看到燕飞人到了,顿时都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还有些自觉有点面子的,上来给燕飞打个招呼,然后一脸与有荣焉地回去继续侃大山。
小镇上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会有些好事的闲人们就闻风而动,出来打探消息。仿佛能早点知道消息,就有多大面子似的。
还是人闲啊!
其实说起来,自己为什么来这一趟,也算是人闲闹出来的,那小子要不是闲的蛋疼,何必手贱去咋路灯呢!
都是闲的,人一闲就无事生非啊!
第509章 原来这就是调解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啊吹,神州大地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唯独三岔河的饭店,那是自燕飞有记忆,都一直没什么变化。
还是那些最少都有五年十年历史的饭店,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已经很多年,三岔河镇上都没增加过新饭店。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基本上这些开饭店的,都有自己的绝活。
比如谁家的烧鸡谁家的卤肉,无论是卤猪头肉还是卤羊肉,包括五香牛肉牛杂汤等,这些连镇上的小孩子都耳熟能详。家里一旦让去买熟食,不用问就知道买什么去谁家。
要说一点变化也没有也不对,不过身处其中,那点变化就不值一提了。也就是有些小饭馆的规模略微扩大点,多几张桌子的事儿,或者在饭馆后边原来空着的地方,隔开几个小房间,就算是相当高档的了。
燕飞来的这一家就是如此,自家开的饭店,原来的格局和老燕家铁匠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院子里多出了两个小房间,就算是小包间,能在有人请客的时候,有个单独说话的地方。
看到燕飞进来,老板是早等了半天的,立即上来招呼道:“燕老板来了,赶紧请进请进,闫支书在房间里等着了。”
闫支书就是燕飞要来见的那个村支书,他们村名字就叫闫庄,大部分都姓闫。
燕飞随口问了一句:“他们几个人?”
老板笑着道:“就闫支书一个在里边。”
燕飞想了一下,对身后的黑子道:“那你在外边等会儿,估计几句话的事儿。”
推门进去,燕飞一看到里边一个老头正坐着抽烟,见到他进来就站了起来,一边递烟一边笑着问:“燕老板是吧?”
两个人虽说没打过交道,不过这时候双方都不用介绍,自然就认识了。平时应该都是见过的,以前燕飞发牛的时候,多少人都认识了他,可惜他没法一个个都问清楚名字。
“我就不抽烟的。”燕飞推辞了一句,直接开门见山。“闫支书,那个……客气话我也不会说,咱们这次见面就是为了老周和你家孩子的事儿,你怎么说?”
“不急,不急。”闫支书笑呵呵地,听说燕飞不抽烟也不再多让,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也给熄了。“我想问问燕老板和这个周大……是什么关系?这次燕老板心里是个什么章程?”
燕飞沉吟了一下,觉得也不值得为这事太浪费时间,干脆的很:“我是第一次干这种调解的事儿,也没什么经验。老周以前给我帮过几个小忙,这次我就是觉得,让老周给你道个歉,把医药费赔了就算了。都一个街的,闹来闹去算个什么事儿。”
“那行!听燕老板的。”闫支书比他还利索。“燕老板的面子我肯定得给,那个道歉也不用了。医药费他赔了就行,你放心,医院花多少就是多少,别的我也不会多要。”
闫支书回答的太利索,燕飞反倒是有点没话说——这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这个闫支书平时的风评可不怎么好,有个不太好听的外号,叫“小阎王”。
特别在这次事件上,传出来的话一直是要收拾周大脸的,那态度不是一般的坚决。
想不到这两句话一说,这么干脆利索就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以至于燕飞迟疑了一下才说道:“那我替老周多谢你了。回头让他带点礼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