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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已经站了起来,笑呵呵地道:“认识认识,我的房子是这个王老板帮忙盖的,现在的院墙是这位王老板的。刚好碰一起了,一起喝一杯?”
“不了不了,我们敬个酒就走,那边订好房间了。”王永成笑着道。
燕飞也不强求,今天这客又不是自己请的,还是师兄弟们聚会,不适合带外人来。
喝完几杯等薛师兄晃着回来,燕飞见这边几位师兄开始拉起家常,他就站了起来告罪一声,去了二王老板的房间。
见到他进来两位都热情的很,不过燕飞就诧异:“两位单独出来吃饭,现在还没开酒瓶,这是有什么事儿吧?”
酒桌上肯定不是就这两位,不过其他人一看就是陪客,主要还是这两位。
王磊抢先笑着道:“王老板请的还有别人,不过托燕老板的福,王老板给面子,我们俩之间的事儿都谈成了,现在就等王老板的客人到了。”
等两位一说,燕飞就明白了。现在王永成是大老板,王磊是小老板。大老板现在又弄了块地,小老板刚好上个活干完了,就想来找大老板弄点活干。
本来这事儿大老板还得考虑下——从王磊请客王永成,王永成还接着这个机会又请了别人就能看出来,王永成明显的是在拿架子。
但是有了刚才两人一起和燕飞打招呼的‘默契’,商量起事情来也就好商量的多,现在大老板已经答应,回头会给小老板点活干了。
燕飞忍不住打趣王磊道:“以前你就包过农大的工程,怎么到现在还在包活干?早该自己干了。”
王磊苦着脸:“干的活是多,可是这年头款收着难,欠钱的都是大爷,咱这干活的不好干啊!手里没钱,根本不敢揽大活啊!”
燕飞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年头除非是独门生意,否则账务问题才是真正的老大难。好多公司企业就是扛不住这个问题,最终不得不黯然收场。
想到这里他又再次给自己提个醒,目前自己的生意还算可以,一直也没开欠账的口子,以后还要继续保持啊!
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子,以后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就像王磊说的,欠账的是大爷,所以能不让人欠账的话,还是不欠的好——反正自己的销路不愁。
几位正说着,外边又进来几个人,一看领头那人的样子燕飞就知道,这几位肯定是端的是金饭碗的那种人。
王永成站起来热情的很:“徐主任您来了,请坐请坐。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商行的徐主任,这位是我朋友,刚好碰见了过来说几句话的。”
燕飞笑着道:“那我就不打搅几位了,你们有事慢慢聊。”
徐主任大概是因为请客请自己还有外人在,有些不大乐意,看燕飞要走就淡淡的问了一句:“来了就坐会儿吧?这位……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还是燕老板吃了年纪太轻的亏,本来徐主任的话应该是直接问本人的,见燕飞年轻,就把他当成了家里有人做什么的。
燕飞看这态度就有点不待见,不过好歹两位王老板对自己都还可以,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人家刚还特意给自己敬酒来着,自己来几句话坏了人家的事儿,那就不好了。
还有个原因,徐主任沾了姓氏的光,他姓徐。
既然是姓徐的,那肯定多少得给一点面子……等会儿回去还能给媳妇说说,要点好处。看看我看见和你同姓的都多给面子,你还不那啥,赶紧让我那什么什么……
所以燕飞勉强笑了笑:“我还是个学生,家里也没干什么,在老家养了几头牛。”
第746章 徐主任的事儿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燕飞一向觉得自己的演技就不错。
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其实他的‘演技’真的挺一般的。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原因就一个,燕老板年龄小,现在正是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时候。基本上了解他情况的人,哪怕是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得罪他。
平时燕飞交往的人都是什么人,有端金饭碗的,有靠自己打拼多多少少都有点家业的。这些人别的不说,至少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都有个谱的。
所以就算燕老板态度有些什么逾矩的地方,大家也都当没看见——少年得志而且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的人,大家的容忍度都会特别高。
就连三岔河乡的小混混们,有时候欺负到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也知道避开学习成绩特别优秀的。有些脑子不够用的是因为这部分学生在学校里受重视,真闹出来什么事学校都不会答应。
脑子够用的则是想到了,得罪了这样的学生不划算——万一人家将来考上了大学鱼跃龙门,以后混个名堂回来,那就轮到自己混不下去了。这样的事情在三岔河乡的‘混混史’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就好像林保国这样的,上学的时候还不是学习特别好的,转身一回来就是派出所的正式民警,没几年混成了副所长,接着又成了一把手。那些以前认识他的人,特别是那些不怎么正混的,都该庆幸没得罪过这位,否则现在还不是任人家拿捏?
连小混混都明白的道理,那么像燕老板这样的,就算他的‘演技’不够,谁又会介意呢?大家哈哈一笑过去了就是,有必要太过较真吗?
所以一直以来,燕老板就形成了错觉,觉得自己演技不错。
然而那是在别人都了解的情况下,像眼下,燕飞敷衍的态度,在眼前这位商行的徐主任看来,已经是可恨到不能再可恨了。
家里没干什么,就是养了几头牛?
徐主任已经想到了,这个年轻人多半是家里在老家搞养殖业的,估计家底不错,所以就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态度——明知道自己是商行的主任,你还这态度,可不就是目空一切吗?
本来都不想搭理他一个年轻人的,现在一看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徐主任有些不爽:“哦?家里是搞养殖场的啊?规模不小吧?小伙子老家哪里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不怎么和善了。因为不管什么时候,搞企业的都得和银行打交道。徐主任没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也没打算刻意地去做些什么,比如说隔着地区找同系统的人给谁找点麻烦。
但是有个道理都知道:成事不易,败事不难。
我是管不了全省,但是我好歹在省城的一个主任,回头你那里的人来开会什么的,要是我到时候还记得这件事,随便歪几句嘴总行吧?让小家伙知道知道天高地厚,这也是为你好,免得你以后走上社会再不懂个眉眼高低,到处得罪人。
至于说歪几句嘴有没有效果,那简直是一定的。人家都是同一个系统的,你一个外人,如果能顺手给同系统的人留份人情,给有些人下个绊子,何乐而不为?
而且人家下个绊子,搞不好还能顺便拿捏你一下你弄点好处什么的,简直是不做白不做啊!
平时没个理由借口,现在有人送来了借口还顺便送来了橄榄枝,那就是一举两得的事了。
有些人觉得这样有点不讲理,可是仔细想想,事情可不就是这样吗?
社会上总有一部分人觉得自己应该获得更好的待遇,别人应该对自己如何如何。如果别人没有对自己如何如何,那就顺手利用自己金饭碗附带的那些东西,让自己开心一下。
至于说他顺手而为的事儿,对别人的企业工厂是否生死攸关,那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谁让你不懂事来着的。
燕飞现在上的酒桌也不少了,而且还有千缸不醉的本事,平时别人喝的晕乎乎的说胡话的时候,他都只能无聊的听着,所以对于这种事,也算是听过不少。
此刻一听徐主任这么一说,他心里就明白了这位的意思。
抬头看了笑容有些勉强的王永成,还有陪着笑朝自己示意的王磊,燕飞终究是按捺住了脾气,笑了笑说道:“我家是万城市的,开的养牛场,规模还行。那什么,你们有事慢慢谈,我就告辞了。”
说着话出来之后才出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从一开始接触到徐主任的同行们,什么时候有人给自己这脸色看啊!
想了一下又忍不住想发笑,看来自己也是膨胀了,低调,要低调。
燕飞走的利索,屋里徐主任还有些不爽,又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这小朋友还挺有些脾气啊!万城市的养牛场也有几个规模不小的,这位家里的是哪一家的?”
你这是打算揪着不放了是吧?
王永成也有些不爽起来,说实话他搞建筑行业的,前一段因为错拍了燕飞的那块地,然后徐主任的同行们‘落井下石’,他就有些意见。
当然做生意的以和为贵,有时候就算有意见又能怎么样?毕竟目前是自己需要人家的资源,而不是别人得求着自己,就算有不满,那也得忍着。
但是从另一方面说,徐主任这些也是端的不是自己的饭碗,平时也有些任务什么的。像王永成这样已经做大的企业,有些时候双方也算是合作。
现在见到徐主任这个态度,王永成心里要是舒服才怪。不管怎么说,都说了是自己朋友,本来也没什么事儿,说两句就算了,还计较个没完了?有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只不过王永成还没说话,旁边王磊就笑着提起了酒瓶子:“就是个年轻人,徐主任何必和他一般见识?来来来,这可是王老板带来藏了将近十年的毛台,徐主任品一下怎么样!”
“年轻人,呵呵。”徐主任笑了起来。若是王永成这么说的话,他可能就顺坡下驴了,但是王磊的话,在他心里还真差了点。“年轻人刚走出社会,就是得受点教训才能成长啊!”
“他也不算刚走出社会的。”王永成终于憋不住了,麻痹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给面子的。大不了老子换个行就是,离了你这个尿壶,老子还不撒尿了啊?“他就是燕飞,牵牛花农牧公司的,养的牛可不少,那规模在咱们省还算可以。”
规模肯定可以,全省第一肯定是有的。如果算上分发到乡里的那些牛,全国也找不出来几个这么大规模的养殖场。要是再算上利润的话,那就更找不出来几家了。
“呵呵。”徐主任冷笑着把这个牵牛花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笑着道。“算了,就是个年轻人,不说他了。王老板,今天准备了什么节目啊?”
刚才王永成的说话的时候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语气上也没让人听出带又什么情绪,而徐主任还只顾着想怎么给年轻人点教训,当然猜不到他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了。
见到徐主任这样,王磊心里有些着急,确实没法说什么——在坐的如果排个一二三的话,他刚好第三,没法说。
王永成终究还是生意人,见徐主任都不再多说,他也没法追着再说什么。
毕竟是要以和为贵的嘛!
却说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最先上来的就是几份冷盘,也就是大家到饭店吃饭先上的那凉菜。
现在省城的饮食业也没多少花样,一开始上的也就是些木耳莲菜牛肉之类的,无非是摆放的好看点,看起来有些花样。
徐主任夹了一块牛肉,放嘴里慢慢嚼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
似乎有件什么事儿,自己给忘了?
都是刚才那年轻人闹的,本来是件应该挺上心的事儿,这会儿怎么想不起来了?
想到了那个年轻人,他顺带心里又嗤笑了一句:“嘿,养牛的……”
不对,自己忘了的那件事,好像是不是和牛有关来着?
养牛的?牛肉?到底什么事儿呢?
人都会这样,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牢记一件挺重要的事儿,但是在某一刻想来想去,却总是抓不住要点。那种模模糊糊似乎有些线索,偏偏想不出到底什么事的感觉,就一个感觉:烦!
“徐主任?你这是?”正恍惚间,徐主任依稀听到了王永成的问话。
其实王永成和王磊见到他沉思,都没好意思打搅。这是看时间长了,才忍不住提醒一句——而且这都不是第一句了,刚才这句话已经说了一遍,徐主任没听到。
徐主任从恍惚中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一桌子人都在看着自己,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句:“刚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让各位见笑了。来来来,我先自干一杯啊!”
“徐主任客气了,来来来大家一起端起来,陪徐主任走一个!”王永成适时的端起了杯子来。众人都是哈哈一笑,现在桌子上的人以徐主任为首,大家的笑肯定不是‘见笑’,充其量只能叫陪笑。
喝完了杯中的酒,趁着王磊站起来倒酒的时候,徐主任随口又问了一句:“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