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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才慢慢变得平静，眼神也开始聚焦。
只见洪非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对他露出一张开起来还算温和的笑脸。
弗兰克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一边喘息，一边艰难地道：“上次，我记得，不是，这样的。”
“会的太多，我很抱歉。”洪非无奈地抱了抱拳。
他更加在乎的是，为什么这次没掉技能卡呢？
难道一人只能掉一张？还是说弗兰克就那么一个技能？又或者技能卡这玩意儿也是有掉率的？
一个小时后。
弗兰克光着上身，双臂和胸膛上油光锃亮，那是洪非自己调制的药膏。他半躺着，双臂自然搭在抱枕上，十指偶尔还会不自主地轻轻颤抖。
“你这是报复。”
“不是。”
“就是。”
“你在毁谤我。”
弗兰克沉着脸道：“你差点杀了我，我感觉差一点就死了！”
洪非放下平板，无奈地道：“这不是没死么？”
“可是你有这样的意图。”
洪非摇头起身走向客厅一侧开放式的健身室。
面对沙袋，洪非道：“如果我想杀你，那我会换一个发力方式，更不会隔着两条手臂，我应该这样。”
说着，洪非再次摆出姿势，随即倏地上前。
这一次，洪非没有侧身以肩臂为先，而是将重心压得更低，双手猛地自下而上如神龙出水般高高探起，肘关节拧动，双臂骤起骤落，两掌不分先后地落在沙袋上。
嘭！
清脆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然而沙袋却并未被击飞，只是其北面的皮革却仿佛被利刃穿刺，瞬间炸开一条裂缝。
细沙流淌，洪非转过身来。
弗兰克仿佛看到洪非突然近身，两手蛮横地打开他护在胸前的拳架，而后双掌印上胸膛，劲力撕裂皮肤，贯穿心脏……
少顷，弗兰克收起了全部埋怨，认真地盯着洪非：“你是怎么做到的？”
“练。”
“你几岁？”
“二十二。别在意这个，练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练的时候有没有正确的方向，有没有在一次次练习中不断进步，进步的程度又有多大。你可以学，但没必要跟我学，因为你已经有了适合自己的技巧，你的身体、反应和本能都跟你的技巧融为一体，再改已经没有必要了。”
弗兰克听完陷入沉思。
洪非：“其实换句话说你应该更容易理解。”
弗兰克倏地抬头。
“你老了。”
弗兰克眼角猛跳。
洪非当即起身：“好了，你休息吧！资料我都给你了，在纽约，要怎么行动你自己做主，需要帮忙的时候再来找我。”
“你为什么不参与？”
“当然是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到一楼书店，升起卷帘，洪非看到已经更有人站在玻璃门外。
当那张带有温暖笑容的面庞完整出现时，洪非很是失望。
第020章 FBI探员：菲尔·科尔森
“你好，我是FBI探员，想跟你了解一些关于绑架案的细节，你现在有空吗？”
洪非扫了眼科尔森的FBI证件，脸上适时出现一丝惊讶：“当然，先生，现在还早，我有空。”
科尔森收起证件，转身指向对面的咖啡馆：“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可以。”
不多时，咖啡馆的角落里，两人相对而坐，科尔森亲和地道：“别紧张，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就好，你也是受害者，所以这不是审讯。”
洪非腼腆地笑了笑，动作仍不免有些拘谨：“抱歉，我确实有点紧张，不过我会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科尔森微微点头，拿起糖包：“你要吗？”
“我自己来，谢谢！”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之后，科尔森这才算是进入正题。
“洪先生，你能给我形容一下绑匪的身体特征吗？”说着，科尔森当着洪非的面将一支录音笔放到桌上。
“当然，这个我还记得。”说罢，洪非开始照着弗兰克的身材大概描述一遍，最后又道：“抱歉，对方始终带着面巾，而且地下室里光线很暗，所以我不清楚他的长相，不过他的眼神非常凶狠，额头上有不少皱纹，眼角也是，应该不年轻。”
科尔森颔首：“这点我倒是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也幸好你没看到，否则你们恐怕也很难回来了。”
洪非点头表示赞同。
随即，科尔森又正面或侧面询问了许多问题，尤其是旁敲侧击地想要知道托尼在被绑架的期间都做了什么。
洪非对此自然知无不言，因为这些信息迟早神盾局都会知道的，现在的隐瞒无疑是在给未来的自己找麻烦。
所以当科尔森了解到托尼居然在被绑期间做出一台可穿戴的装甲后，脸上终于首次浮现出震惊的神情。
这个时候，托尼应该还在忙着探索研究真正意义上的钢铁战甲，不过从时间上来看，距离原型机首次试飞应该也快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神盾局对这些还一无所知。
“等等，洪先生，你是说，托尼跟你在地下室一起制造了一套可以由人类穿戴并进行控制的作战装甲？”
听到这个问题，洪非心里顿时暗骂。
这绝对是给他挖坑了，而且一挖就是俩。
首先，“托尼和他一起制造”是什么意思，是说洪非也参与了？也了解了？还是全盘掌握了？
一个不好，洪非怕是要去神盾局喝咖啡，至于喝到什么时候那就是个谜。
其次，“作战装甲”。
如果洪非作为实际制造参与人，亲口承认了这是作战装甲，那么毫无疑问未来政府想要从托尼手中夺取战甲制造技术的时候，听证会上肯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些当特工的人，心都太脏了！
“没有没有，其实我从头到尾就是帮助斯塔克先生干一点零碎的细活，比如打打铁片什么的，至于实际的制造我根本就看不懂，我的物理成绩一向很差，而且对机械几乎一窍不通。甚至连焊接都是斯塔克先生亲自动手，他嫌我焊得太丑了。”
洪非的回答显然不能令科尔森满意，于是他跟着追问：“那你对于这件作战装甲了解多少？”
洪非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唔，其实要我说，那东西就是个铁罐子而已，不就是把现成的武器焊上去吗？随便找个铁匠，只要会电焊的都能做出来。”
科尔森面皮一抽。
他可不会相信托尼·斯塔克捣鼓出来的东西会像洪非说得那么简单，不过眼下看来洪非似乎真的对此没有多少了解，甚至都看不住那套装甲的真正作用。
想到这里，科尔森不由叹了口气。
大家都知道，托尼·斯塔克亲自出手研发的东西，哪怕是一枚子弹，也绝对不能小觑，这是托尼一直以来给人们留下的直观印象。
这件事一定要马上报给局长！
科尔森也没想到只是顺道上门拜访便能收获到如此重要的信息，虽然洪非眼拙了些，但他还是表现得极为亲切。
“洪先生，感谢你提供的信息，不知道你还知不知道一些其他我没有提及的方面？”
洪非点头：“有啊！”
科尔森又是一喜。
“斯塔克先生其实不是一开始就做那个铁罐子，我记得我们一起拆了好多导弹，然后他才用那些收集起来的材料制造了一个圆圆的会发光的东西，斯塔克先生说那是一个能量反应堆，一秒钟有几十亿来是多少焦耳的能量来着，我记不太清了，哦对，他还说他家里有个大的给他的大厦供电，斯塔克先生真的很厉害啊！”
科尔森脸上已是难掩震惊之情，因为他对托尼和反应堆都很了解，尤其是那个给斯塔克大厦供电的东西他也知道，而按照洪非的比划，托尼无疑已经把那个庞大的家伙给缩小到了巴掌大，这又是一项科技上的超级突破。
洪非又道：“探员先生，我记得的就这些了。不过能不能请你不要对外说是我告诉你的，因为我曾经答应过斯塔克先生要替他保密。只不过我觉得你既然是FBI探员，那我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言语之间，洪非脸色涨红，似乎为自己没有信守承诺而感到羞愧。
“当然，这是必须的，不会有外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尤其是托尼·斯塔克。”科尔森笑着应下，随后他收起录音笔，“洪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想这些信息对我来说都非常有用。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另外，以后如果你碰上什么麻烦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小忙。”
说着，他站起身来，将一张名片交给洪非后，便非常潇洒地离开了。
望着他那颇显迫切的背影，洪非暗暗一笑。
他不觉得神盾局能从托尼那里得到什么，更不认为托尼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研究成果送给一个从没听过的国土什么局。哪怕未来托尼成为复仇者，不也没有把技术交出来么？
相应地，神盾局也不会把托尼怎么样，这既是因为他的老爹，也是因为他本身的价值。
所以洪非说出来的东西根本无关紧要，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神盾局会更加迫切地想要让托尼加入他们的联盟，而非持续以托尼的性格为由认为他并不合适。
性格不够，实力来凑。
离开咖啡馆，洪非又去做了一张招聘海报贴在门口。
他不会长时间待在家里，以后外出只会越来越频繁，书店经常关门也不像样，在某些有心人眼里或许这就足够成为他们怀疑的源头。
只是洪非也没想到，第一个上门应聘的居然还是一张熟悉的脸。
第021章 歌都不会唱还敢说是自己人？
书店休息区，洪非跷着腿靠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的人，目光充满审视。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长相非常不错的女孩，皮肤呈小麦色，五官容貌带着明显的混血特征。在洪非的目光下她并未露怯，反而大大方方地摆出好看的笑脸。
洪非：“斯凯，你说你刚毕业？”
“是的，先生。”
洪非点了点头，“你大学专业是什么？”
“计算机。”
“这就奇怪了，计算机专业毕业，为什么要来应聘书店店员，而且还是我这个小书店？”
斯凯毫不慌张，依旧笑吟吟地道：“先生，我不喜欢计算机，我更喜欢纸质书籍，我很享受捧着书本阅读的感觉，所以从小到大我的理想就是自己开一家书店。”
洪非摇头晃脑、不置可否。
他一开始就认出了这个女孩儿，更何况对方也没有隐藏“斯凯”这个名字。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个技术高超的黑客，一个极具潜质的特工，一个能力未开发的超能者。
综合来看，斯凯拥有许多特长，并且她现在还很年轻，未来她的各项能力都还有长足的进步空间。
可问题在于，她身上的事儿也不少。
她的性格、脾气、行事风格，以及她身后复杂的父母关系背景，都意味着两个字：麻烦。
沉思片刻，洪非摇头：“很抱歉，我认为这份工作不适合你。”
斯凯当即一愣，赶忙又道：“先生，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很简单，我这是小书店，我所期望的，最好是一个拥有家庭的、能够沉得下心来的中年人，而你还太年轻，心思多变，勇于尝试和突破，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儿，但在店员的位置上却缺乏了我最需要的稳定。”
斯凯眨了眨眼，又道：“先生，我保证我也很稳定，我不会轻易离开……”
洪非摆了摆手，“我们的年纪相差不大，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应该比你更有发言权，你不会忍得住每天待在书店等待客人的时光，因为我也一样。”
斯凯抿了抿嘴，看起来很不甘心。
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斯凯确实非常需要一份工作，并且迫切地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哪怕是一家不起眼的小书店，只要能发工资，她暂时就能干下去，因为她刚刚利用自己的黑客手段入侵了一些了不得的机构，现在正被追缉。
对方说得也确实没错，她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因为她本就还有很多的目标需要去完成。
之所以来到洪非这里面试，一是因为这样的店铺不会严查她的背景身份，至于第二嘛……
斯凯重新恢复笑脸，仿佛刚才的拒绝没有发生一样，她扑闪着美丽的眼眸道：“先生，冒昧地再问您一句，您是华国人吗？”
她说的是中文无疑，而且发音还挺准确。
“没错，你？”洪非故作惊讶。
斯凯顿时笑靥如花：“我从小在华国长大，念大学的时候才来到这里，其实我是混血，您应该看出来了。”
洪非面露恍然，“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缘分啊！”
“是呀，异国他乡，咱们可是自己人呢！”斯凯娇滴滴地说道。
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