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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然摇着头,却又皱起眉说:“不过,那个骆医生倒是来了两次。”
嘉薏惊讶地睁大双眼,说:“两次她来干什么”
“也没干什么,两次都好像只是来喝东西,最后一次还买了一束花,当然,她也都问了你在不在呢。”
“大概什么时候来店里的”
喻然手指敲着脑袋,回忆了一会,才说:“一次是一个月前,大概是你走后的两三天,最近一次就是几个星期前”
嘉薏正沉思着,喻然又补充道:“不过第一次她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冷冰冰一个人坐在那,新来的苏倩都不敢招待,最后一次,她笑得倒开心,买的还是店里最贵的花呢。”
喻然并不知道高瞿在一个月之前和嘉薏回了家,又在几个星期前回来了n城,所以她也只是说着,像聊八卦的样子,尽管她并不擅长,她这么问多半有替嘉薏着想的意思。
嘉薏却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提着行李上了二楼。一个人在二楼角落里呆呆站了很久。
原来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守护自己的心思,生怕暴露,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与不确定中自我折磨。
嘉薏不禁嘲笑起自己和骆庭来,刚准备收拾心情下楼时,却在二楼栏杆处望见一楼鲜花区域被挤在角落里,只剩几抹白红绿蓝簇着一堆,品种少了,也没怎么装饰,她立刻跑下去问苏倩:“鲜花怎么不好好收拾”
苏倩一脸茫然,以为嘉薏是在质问自己,支支吾吾愣是不知回答。
“我最近和文敏减少鲜花的订单,快转季了,我想饮料这块可能接下来是重心,你刚好那段时间不在,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喻然从吧台后侧说来说道。
嘉薏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苏倩仍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不禁拍了拍她肩膀,说:“不好意思,没事了,你先忙吧。”
她看着苏倩离开吧台,才走向喻然身边,立刻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店就变得和其他卖饮料的店一样,没什么特色了。”
喻然摇着头,说:“不会啊,我打算开发几款花茶饮品,花瓣还是从文敏这拿货,她也同意这个合作,我想这对控制店里成本来说可能是好事。”她不紧不慢地说着,那嘴角漾起浅澈的微笑,直教人不忍破坏这份恬适与淡雅。
嘉薏只好点点头,拿过墙上挂着的围裙,拍了拍裙角,喃喃道:“也是,目前赚钱要紧,先按你的想法试试吧。”她边说着边系上围裙,又冲喻然笑了笑,拿着抹布上楼收拾去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喻然在开店上产生分歧,和自己的浪漫个性不同,她知道喻然是个务实的人,她也知道鲜花这块若不是节日促销几乎没有什么利润,她知道,她不可能不清楚,可是她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尤其当她一抬头瞅见店里“花房姑娘”这几个大的广告字时,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着喻然专心在厨台边上忙碌,她又只能劝服自己,或许眼前才是重要的,做现在能做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媛媛他们知道嘉薏回来的消息,忙赶着说来聚一聚,乔乐也来了,浅色t恤外搭了一件格子衬衣,休闲轻松到让人瞥见6年前的光景,他来的时候特地朝嘉薏笑了笑,眼里像含着星光,但她却还是能看见眼眶边缘潜伏着的疲惫与沧桑。
虽说他情况好转已经不需要亲自去资讯中心那了,可重新开始的生活仍显得艰难:白天赶到郊区去长雅医院照顾小茵,期间抽空奔赴市区去各大公司面试,经常一个人奔波在市郊区还有各大公司的路上,晚上回到家还不能立刻瘫痪,必须强打起精神投简历、找资料”他笑着说:“好像要撕裂自己分身出很多个才能应付一般”说完叹着气,眯着眼微微含笑,眼角的皱纹清晰了起来。
“乔乐,你一定不要辜负你的这个名字”嘉薏将喻然新调制的饮料递给他。
他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饮料,将鼻子凑到杯口闻了闻,问道:“店里的新品吗”
“对啊试试,喻然新调的,特别适合这个季节喝”嘉薏很是得意地说,她看着乔乐喝下去,满脸期待。
他喝了一口便接过嘉薏递来的纸巾,笑着说:“口感很舒服,推出去应该不错”
“希望咯,这个季度也就靠这些饮料了,鲜花又卖不好”嘉薏望着鲜花区域,叹了叹气,业务的突然调整,还是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看来,并不是你变好了,什么都变好了是吧。”乔乐摇晃着杯里的液体,扭头冲她笑着说。
“是啊,并不是我变好了,所以事情就变好了,兴许更糟糕呢,可是怎么办呢,我又不能变坏了。”她笑着说道。sjgsf0916
第九十四章:她喜欢他
当晚在店里坐着的还有方权,他环顾着四周,愣是没有看见高瞿,作为高瞿为数不多的朋友,他很清楚高瞿对嘉薏的感情,他也是除嘉薏外唯一知道高瞿陪嘉薏回家的人了。
可是今夜这个庆祝嘉薏回来n城的聚会上,却独独没有看见高瞿,他不能不感到奇怪。
在大家谈话的间隙,他就这么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高瞿呢你怎么不叫他”
刚说完,媛媛立刻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使着眼色暗示他乔乐在场,他才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一个一听“高瞿”就要发作的乔乐,只好尴尬地拿起杯子喝水去。
乔乐也意识到了什么,但他笑了笑,主动接过话,说:“高瞿很忙吧最近,我在医院还看到他在忙呢。”
嘉薏不想让大家觉得自己是故意不叫高瞿的,便也点着头,没有说话。
媛媛却问了句:“医院不是有你吗他去做什么”
乔乐说:“他在帮小茵联系美国的医生,她小腿受的伤,正常走路还是很困难,小茵母亲让他和骆医生帮忙联系着,我今天下午就看到他们在一块呢。”
乔乐再也不会听到“高瞿”便有大反应,但是嘉薏听到“骆庭”却还是禁不住心猛地一沉他们在一块呢。
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嘉薏的脸上的变化,好像瞬间僵住了一般,笑得也像在使劲扯着。
大多数人或许不包括喻然,“为什么不叫高瞿呢”回到公寓后,她还是问了嘉薏。
“他在忙。”嘉薏笑着回答。
“在乔乐说话之前,你应该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吧。”
“”
“是你根本没有联系高瞿吧。”
嘉薏仍笑着,笑了一会连她自己都觉得脸上肌肉扯得僵硬时,才坦白道:“其实,其实我第一个回来找的就是他但他不在,我就没有再去联系他了。”
“为什么你找不到可以打电话给他啊”
嘉薏摇着头,说:“我我不是一定要见他,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回来了而已,我想他在那里喊我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因为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足以继续下去,扭头朝喻然,坚定地说:“我喜欢上他了。”
她喜欢他。
对于高瞿,她心里还是有千万个不确定,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这几天焦躁不安的心时而觉得热情饱满,时而觉得寂寞空虚。
喻然对她的回答显然没有太意外,只说:“你可终于发现了,那你不告诉他你的心意吗”
嘉薏摇着头,说:“刚回来时很想告诉他,可是现在觉得这些又好像没有那么迫切”
“为什么”喻然惊讶地喊道,可很快她又自己琢磨着说:“你是担心他给不了你要的答案”
“他的答案”嘉薏摇着头,笑着说:“什么答案他都说给我了,可我还是喜欢他,所以我想如果告诉他只是得到一个答案的话,好像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我自己吧,我能做主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嘉薏凄凉地笑了起来。
重要的是她愿不愿意为自己的心意孤注一掷,把所有的不确定变成确定,无论结果好坏都是铁板钉钉可以确定的事情,以当年对马克那样的勇气在下一场爱慕中义无反顾地倒下去,只为了将模糊不清的梦境变成确定的现实。
直到深夜,她还没睡,只在整理从家里拎回来的行李箱,一件件地将母亲一手折好的衣服翻倒出来,间隙又看了几眼大伟的书,一时困意袭来,刚想顺势倒床睡去时,电话响了。
一个久违的名字跳跃在屏幕上,瞬间击碎了她全部的困倦。
她努力压制住自己异常兴奋的声音,低声说:“喂,高瞿”
“天啊,你果然没睡,我还怕吵到你呢。”那头闻声也清醒,似乎刚刚从忙碌中抽身出来。
“我我看书呢。”她翻动着脚下的书页,擦擦作响,生怕自己声音有倦意,其实她根本多虑了。
“哦你应该早点睡的。我听方权说你回来了我,其实我打电话是来道歉的,上次不经你允许提前把那些事情告诉叔叔,对不起”
她点着头,把躺在地上的书拾起,朝自己怀里搂去,说:“嗯,那件事确实很生气。”
“那你要原谅我吗”他语气轻松,不经意间笑了出来。
“不要”她说得响亮、坚决,却又忍不住偷笑。
“呃好吧,不过,听方权说,你好很多了,所以看来你和叔叔的关系修复得不错啊,那么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吧”
“可你做得也不见得是好事啊,万一我要应付不了呢”
“你嘉薏是谁,半年内在南滨开店创业的人,这点对你来说不需要应付这么严重吧”
被他称赞固然高兴,这一次她却不想在他心里有多有多强大,便问:“为什么突然这样看得起我”
“看得起当然看得起,你有什么被人看不起的,又不像我”他突然停了下来,继续说:“既然你不想原谅的话,那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高瞿满不在乎的样子刺激到了嘉薏,但她却不想发作,她生怕被人先挂了电话,她太害怕了,所以她说:“把你上次的赢的心愿用掉吧,说希望梁嘉薏原谅高瞿,然后我就原谅你了”
“我不要这样太不值了”
“那我就要先挂电话不准备听某人倾诉了”她手紧紧地攥着电话,期待他把刚才停下的那句“又不像我”继续下去,期待着两人在这个深夜还能继续聊下去。
“好吧,你挂吧,也不早了。”
“”
“晚安咯”
“晚安”她被失落击得左摇右晃地,却仍拼命地抓住一丝清醒,补了一句:“你今天回小石楼吗”
“嗯什么哦,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去,忙得很,怎么了”
“没事,不要喝酒拜拜”她迅速挂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全部黑了才发觉深夜彻底来临。
为什么要问小石楼
为什么害怕他喝酒
因为这两个的组合将会产生巨大的化学反应,足以充斥她那颗空落落的心,又在其中不断膨胀、蹿动乃至撕裂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像去年那个为马克奋不顾身的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她以为她会在那段无疾而终的苦恋中成长,终究还是没能吃一堑长一智,她和马克的那个故事结局中残留的唯一一点善意都被这样抹杀殆尽了。sjgsf0916
第九十五章:曲线救国
第二天,嘉薏赶到店里和文敏确认订单,她把签字的单据递给文敏,说:“突然减少订货量,真得很过意不去。”
“还好,也不能说突然,冯小姐之前就和我提了,我本来也没种多少花,稍微找一两个店就能顶你们的量了,长久的生意,我能理解。”
文敏收好单据,坐上电三轮,后面是一大簇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准备走时又望了一眼台阶上的嘉薏,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文敏劝道:“事情最怕不确定,确定了就好办事,确定了就那么定呗,踏实去做,有啥好愁的”她朝店里努努嘴,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嘉薏也不禁笑了起来,文敏多半以为她是和喻然不和了,其实她虽然没有完全接受喻然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鲜花这块始终确定不了持续的盈利方案。
照文敏的意思,“事情最怕不确定”,喻然算是找到确定的方向了;“确定了就好办事”,她有什么理由因此闹脾气呢。
“你怎么想到文敏会同意啊”嘉薏回到店里问起喻然。
喻然说:“我之前了解到她花圃的情况,有一些花她的车根本送不了,只能现摘,成本挺高的,摘下来还不一定有人收,我想着给她一个替代方案,我收那些花瓣,少进些整花,她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