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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她没有丝毫躲闪,只是惊讶,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分明看到他和骆庭站在后院,骆庭早已朝她放话今晚就坦承心意的,但他此刻却出现在这里,她措手不及。
“我说了让你等我的,既然你不想等,我只有找你了。”高瞿说完,低下头嘴眯成一道缝笑着。
“可是刚刚你和骆庭不是应该说了什么吗”她内心仍涌动着巨大的不安,没有确认,她终究不会轻易让惊喜占据心头。
“她我们只是聊了一下小茵美国就医的情况,这件事可全靠她帮忙才搞定的,我当然应该好好谢谢她。”他笑着,却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他对这一刻的隐瞒心生愧疚。
“就这些”
“对啊,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站直了身子,看着她说道。
“没有我只是没事了。”她松了一口气,惊喜却仍没有拔得头筹。
她因为重新认识骆庭而感到羞愧和自卑,却没想高瞿已走近她身边,他从她身下抽出一束完好无损的玫瑰,双手捧着凑到鼻前闻了闻,再朝她递着,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这个动作像极了示爱。
不,这根本就是示爱,既然他已经掌握了她的心意,骆庭又没有给他确认自己真实想法的机会,他当然会这么做。
所以她没有接,她望着他居然有种替他惋惜的错觉骆庭毕竟是个如此“善良而高傲的女人”,更反衬出她的自私与渺小;更何况高瞿迄今为止都没能知道骆庭的心意,他要是知道了,怕会很高兴吧
嘉薏撇过头,内心迷茫,只说:“你放下吧,这束不需要整理。”
“我知道。”他笑着答道,仍朝她递着。
那红玫瑰娇艳欲滴,极致诱惑,蛊惑她抬起手接过去,就接过罢,与此同时有一个女人名字冲撞牙关,她却怎么也没能启齿。
她纠结再三,受不了了只好接过,迅速地像根本没有过程的余地,她只想匆匆结束这个分外撩人的局面。
高瞿却因此笑得更放肆了,说:“你答应了是吧”
“没有”她低着头,故意把花拆开,一朵朵地散在高瞿眼前,像剥离着什么。
高瞿脸上那抹笑容终于消失了,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什么,背着手转身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嘉薏说:“那给我个理由呗,不要说你异性亲密接触恐惧症这件事,我知道你在治疗,而且进展不错。”
“我”
高瞿打断她说:“所以你给我个明确的理由,为什么不能答应我”
“你”
高瞿仍打断她,语气沉稳却又嚣张地说:“除了你不喜欢我之外,其他理由纯属扯淡”
嘉薏看着他很是坚定的眼神,心早已触动,她不禁又羞又喜地低下头去,怀里那些玫瑰浓郁的香味直摄人心魄,每一朵都散了开来,招引丘比特垂青。
“如果如果是因为你还不确定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呢”她望着高瞿说道。
“扯淡”他毫不犹豫拒绝道。
嘉薏摇着头,却望见他已经站起身,再次走了近来,笑着问她:“你是指骆庭吗”
“我知道骆庭在心中的地位,我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认识骆庭,更知道你”刚想说下去,手却被握在他宽厚的掌心里,来不及抽离,腰身已被他另一只手环绕,他轻轻一用力便令她整个人跌入怀里。
他靠在她肩上,脸摩擦着她细颈,又在她耳边呢喃道:“什么原因都和爱情没有关系了,我知道,我可以确定。”
她的心因他一声声的肯定柔软了下来,心里的触动直作用泪腺,她终究没能将那一句“你曾醉后吐真言喊她的名字”说出口。
她不忍让高瞿因为这句话开启对自己内心深沉的反思和审视,她害怕他的认真思考,她实在不想要失去这样的怀抱。
算了,不管确定与否,纵使前方万丈深渊,她也朝他狠狠倒下去了。
刚一接触,她受伤的膝盖就触碰到他的长腿了,“嗯好疼。”她轻声喊道。
高瞿急于抽身察看,却被她双手紧紧环抱住。
“你不是说疼吗”他笑着问道。
“在你怀里,哪里都不疼”她说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脸庞。
“你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笑着说道,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她点了点头,说:“其实你在我家的时候,我就测试过自己了,对谁都还有那么一点抗拒,唯独对你不会”
话还没说完,她的下巴就被轻轻托起,一张线条硬朗的脸在不断放大,不断压过视线,高挺的鼻梁甚至快要触碰到她的鼻尖,不等她反应过来,顺势朝她双唇吻了过去。
她先是感到一阵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直让她睁不开眼,接着湿润柔软很快包裹她,像突降的甘霖,浇开了无数的果树和玫瑰,一时间混进了红酒和玫瑰的香味让她沉醉不已,很快他的舌头便撩启牙关,最后的最后便只剩下无尽的缠绵了。
那些积压至今、还未出现在营业交易单的玫瑰都像是注定要领受更为神圣的使命一般它们要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夜晚为主人制造一生难以忘记的回忆。
每一朵花都开了,迸发出无数的香味分子,它们齐力在空中织就一层又一层的浪漫,密不透风;大朵大朵的红朝四周肆意泼洒着,铸就一重又一重的永恒。
她就这么倒在一片香与红的海洋里,被萦绕,被浸染,她也许还将继续下坠,但是无妨,那些芬芳与艳丽足以成就她一生的华丽。sjgsf0916
第一百〇二章:让人变好的爱情
小茵今天前往美国接受康复治疗,由长雅医院的医生护士全程陪同,家人和男友乔乐皆来机场送别。
陆其宏也终于出现了,却不多话,小茵拉着他的手,扬起脸,说:“爸,我不在的日子,记得多回家陪妈妈。”
陆其宏点点头,说:“不忙,我就会回家。”
小茵欣慰而笑,又望向母亲,瞿雅英蹲了下身,说:“家里的事情不要担心,你在美国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她也只能这么劝女儿,她知道丈夫所谓的“不忙”根本遥遥无期。
小茵又招呼着乔乐过来,从包里掏出一袋东西,交给他,只说:“给你的,好好拿着,记得想我,也不要太想我。”
乔乐当着她家人的面拥抱了她,还亲吻了她的额头,说:“每天一通电话,少不了。”
剩下的就是高瞿了,小茵的目光从递给乔乐的文件袋慢慢移向高瞿身上,缓了很久才说:“表哥,谢谢你,我”
她又看回那个文件袋,目光却没有再看高瞿,而是直接移至瞿雅英身上了,一和母亲目光相撞,她就和昨晚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说了。
高瞿却以为她的担忧和家里有关,便也俯身抱了她,说:“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姨父姨母的,放心”
她眉间拧出几道褶子,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轮椅,急切却又不知到从何开始:“不是,是嘉薏姐她”只好求助似的又看向乔乐。
高瞿这才意识到她的担忧和乔乐嘉薏有关,便蹲下身子,揉着她的细肩,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和嘉薏在一起了”
这是昨晚“红玫瑰之吻”后,他第一个将这个消息说出来,他想要和亲爱的表妹分享,更想要让她安心去美国治疗。
小茵自然很替表哥高兴,但却没有持续多久,她叹息着,摇了摇头,只说:“你们两个加油吧,自己小心点”说完,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瞿雅英,最后才吩咐旁边的护士,说:“我们走吧”
送走小茵后,陆其宏第一个离开,理由仍然是:“公司有事要忙。”瞿雅英没有拦阻,很是明事理地点了点头,却没有目送他离开。
乔乐疑惑着手里的文件袋,不过他也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打开的意思,从手感上来看,他可以预测那是一些照片之类的东西。
“乔乐先生,我们算是两清了。”瞿雅英说道。
“我从来不敢和您有太多瓜葛,所以谈不上哪里需要两清。”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想和你废话,以后我不准你再和小茵接触。”
“既然不要废话,那我就不重复我上次的答复了,再见”乔乐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挥手离开了机场。
“你”瞿雅英刚想指着他大骂,却被高瞿拦了下来。
“姨母,这里人比较多,我们还是回去吧。”
瞿雅英甩开高瞿,由秘书陪着出去了,在机场大厅门口再次和他相遇,瞿雅英戴着墨镜,笑着问:“怎么你还要去争取上河项目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
“我以为你知道那个项目和骆庭有关,你会放弃呢”
“既然游戏开始了,就没理由退出”
“是吗那我等着看结果,看你所有的选择包括爱情,到底是如你所愿,还是如世俗预言的那般”瞿雅英翘起嘴角,转身进了车里,他送走了她之后,也不敢多留,迅速赶往盛氏。
对他来说,不肯放弃的原因,不是因为游戏开始了,而是他想除了“放弃”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只要有所选择,他就不算失败。
所以昨晚送走嘉薏之后,他便连夜通知部门的人第二天开会,连盛孚阳也被要求到场。
看到高瞿终于赶回公司,盛孚阳又开始冷嘲热讽,说:“怎么,你高总全权负责的大项目还用得上我们这些边缘部门”
“盛总的部门哪里算边缘呢南滨广场不是就给你做大了吗我这次需要南滨广场和运营相关的数据还有资料,另外,我会安排老王去南滨走一趟。”高瞿一手解开领带,一手连忙从包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资料。
“南滨广场和上河项目可差得远,你拿一个不在量级的项目给老王看,是打你的脸还是盛氏的脸”盛孚阳毫不客气地说道。
“拿得下,谁的脸也不打。可对商业地产来说,南滨广场在工程物管和营销规划的效益绝对是一流,配合政府规划把南滨做成特色也是有目共睹的,我要让老王看到这个项目可以撬动的资源,再说上河项目也可以看成很多个南滨广场的有机组合,我有把握,现在只需要你配合。”
“既然那么有把握,怎么前段时间还需要在酒桌上死耗”
“探探对方底牌而已,喝酒可不是我的终极武器,这个才是。”高瞿翻开南滨项目书说道。
盛孚阳寻思着高瞿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可一想到上河项目直接决定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他当然有所犹豫。
高瞿也猜到了他的顾忌,忙说:“上河项目要是没拿下来,打的可绝不是我一个人的脸,怕将来无论谁做公司副总,脸上都疼得厉害吧。”
“可是要是被你拿下来了,打的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脸了吧。”
高瞿摇着头,笑着说:“不,南滨项目摆出来,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上面,你商业中心还有机会绝地反击,所以”
高瞿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盛孚阳眼里已经有了异样的亮光,他迅速拿出手机,冲电话里喊道:“安妮,将南滨广场的资料拿到42b会议室”
今天一早,嘉薏便迫不及待提前赶到南滨广场,一进到店里,看着散乱的红玫瑰,又回想起昨晚在店里发生的一切,惊喜这才独占鳌头,肆意放大。
玫瑰的香气还没有褪去,鲜艳的红色点亮四周的黯淡,好像高瞿还在这里,好像她这才触碰到那个怀抱和那个吻,被玫瑰诱惑的玫瑰一发不可收拾缠绕心头烧成两朵红云,她是那般欢喜,那般惊讶
爱情终归是爱情,眼前的面包她还是要顾忌。
经昨夜这么一折腾,不少鲜花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妥善放置已经憔悴凋零了不少,她把花抽剪出来,又着手制作了些卡片标签,重新单独包装,忙碌了好一会才完成。
这时不少店陆续开业了,隔壁的明静也探身进来打招呼,“好早啊,看样子生意不错咯”她打趣道。
嘉薏从一堆鲜花中抬起身,腰背酸疼,但也勉强地笑道:“早啊,我这鲜花的生意从来都是乱糟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这一句话刚说出,顿时两个人都尴尬了起来,她们都想起了吴燕那晚撒泼破坏鲜花的风波,自从那件事过后,林骁和吴燕便很少和嘉薏她们见面,似乎故意躲着一般,平时也只有明静肯继续来往。
“你哥他还好吧”嘉薏问道。
“老样子。”
“哦,那就好”
“好什么啊,我是说他应该很快就要回归单身生活了”
“什么”
“那个女人离家出走回娘家了,放话说要离婚。”明静仍不肯喊吴燕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