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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等着秀秀出丑,瞿心玉一听秀秀说的话,当时就不干了,惊声喝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连瞿心澜温婉的表情,都有了变化,明显不悦。
“秀秀。”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甜软的声音,像是抹了蜜一样,是乐音刚刚走了过来,一看一群人围着站在一起,当下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而且似乎还听见了秀秀的声音,仔细一看,果然是秀秀站在中间,便疑声唤了一句。
再说乐音这声音也是,谁一听都酥酥麻麻的,实在是好听,秀秀还开玩笑说过,她这声在床上喊两嗓子,那男人估计都下不去床了,乐音笑着捶她一把,又不是卖菜的,还喊两嗓子呢。
言归正传,这秀秀一看乐音走过来了,当下举高了手,向乐音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乐音会意抬脚就走了过去。
听完秀秀简单的说了事情的原委,明白了事情经过,乐音也不乐意了,本以为是秀秀脾气不好,惹了麻烦,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心中暗怒,这几人未免太没有素质了!
刚才没注意,面色不善的转过身来一看,再见到几人长相的时候,乐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呵,这地球真是圆啊,她才第一次逛街,就把他们几个又转到一起了,这是孽缘难断?还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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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前尘往事
“乐音?”瞿心澜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刚才听声音她就感觉是她,但是不敢相信,直到现在看见了正脸,居然真的是她,她竟然回来了,不由得不安的,看了看身侧的郯之安,心中越发忐忑。
“好久不见。”
淡淡笑了笑,乐音如老朋友见面一样,姿态无懈可击,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从郯之安眼中的惊艳,便显而易见。
真是有意思,谁会想到十八岁之前,对着郯之安唯唯诺诺的姚乐音,五年之后,居然会在郯之安的面前,笑的一脸淡然,曾几何时,这个男人是她毕生的追求,是她唯一的理想,现如今面对面,竟奇异的,心中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眼神复杂的看向面前的女人,郯之安心绪难平,曾经这个女人还是女孩的年纪,对着他永远都是笑靥如花的模样,如今这张脸依旧笑着,但是却蓄满客套,他以为他从来不在乎,殊不知真的有这一天,他的心竟生生的有些疼。
不明所以的打量几人,秀秀敏感的发现气氛不对,乐音的这句好久不见,信息量巨大,显然这些人关系匪浅啊!索性站在一旁没有开口。
“是啊,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瞿心澜反应过来,声音恢复了以往的知性温婉。
呵,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乐音无声嗤笑。
当时郯奶奶领养了乐音,她满心欢喜的把郯家的宝贝孙子,郯之安当作天一样供着,他冷酷,他漠视,她都不以为意,只以为他性格如此,更使劲的讨好,为了他,她吃不喜欢吃的菜,学不喜欢做的事情,却从来不抱怨,对着他,永远都是一副大大的笑脸。
现在想想,她自己都感觉她卑微的可以,她是怎么长的心,竟一次次被那样伤害,也不感觉不到疼,记得别人以前问过她:“这么彻底的输了自己,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你后不后悔?”
她忘了是谁,却清晰的记得她当时的答案,“我爱他就好了呢。”毫不犹豫,天真烂漫。
只是那份天真,那份执着,都死在了她十八岁生日那天!
满心欢喜的发短信给郯之安,她下定决心,把自己和感情都交付给他,十八岁多神圣灿烂的年纪,十八岁多难忘诱惑的年纪,但是就在那一天,她不只收获了难忘的十八岁,还收获了一幕最难忘的画面。
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在约定的地方,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见他,倾盆大雨,她担心他的安危,一路跑回家里,淋的像个落汤鸡。
而让她担心忧虑的他,和她的好友瞿心澜,正在床上做着最原始的动作,她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半开着的门前,耳边萦绕的全是他满足的低吼,和她迎合的娇吟,身上的雨水滴落在地上,瞬间破碎的没了形状,化成一滩难堪的水渍,一如她曾经憧憬爱情的心。
可笑的是,此时在床上娇吟承欢的女子,她以为的闺中密友瞿心澜,不久前还打电话给她,问她和郯之安的进展,给她出谋划策,她毫不怀疑的将自己的付出,以及他的漠视甚至是打击,通通告诉这个闺蜜,像个小丑一样,将最难堪的一切,暴露在她眼里,犹不自知!
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郯之安,他不接受她,不爱她,哪怕瞿心澜大方的告诉她,她也不会如此恨。
偏偏她爱的人和信任的人,以她最深恶痛绝的方式,给了她自以为是的爱情致命一击,这对于她来说是背叛,以最残酷绝决的方式,曾经的情谊多深,如今的恨意更甚。
现实讽刺的她的双腿,快支持不住虚弱的身躯,踉跄的跑向大门,她要逃离,她不能留在这里,脑子里只闪出这一个想法。
然后摔倒在大街上,遇到了苏铭韩,十八岁最神圣的年纪,她在自己恶意的放荡下失了自己,醒来之后,身体的凉意,和满身暧昧的痕迹,猝不及防的闪进眼里,她拿着被蹂躏的皱巴巴的衣服,慌忙的套在身上,然后火速出了国。
也就是那一次,她怀了安安和康康,五年后再次回国,曾经有纠葛的几个人,在这偌大的锦川,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遇到,乐音无声苦笑,这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命定的必然?
真是可笑,他们之间纠缠的,何止只是这两件衣服?
美好的十八岁,她失了心也失了身,如今罪魁祸首在她眼前,她讶异自己居然能这么平静,淡笑着和这些人打招呼。
所谓的爱啊,真是脆弱的轻轻一碰,就迫不及待的轰然倒塌,只剩了满地的残骸,难看且污秽!
“是嘛?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到我了呢!”戏谑的看着曾经的好友,瞿心澜,这个女人,人前温婉大方,背地里……呵,真是不敢苟同,乐音冷笑。
“怎么会呢。”温婉的笑有些僵住,瞿心澜明显听出了,乐音话里暗含的深意。
“好吧,可能我误会了。”
不在意的拉过秀秀,乐音笑着摆了摆手:“先走咯!”说完不等郯之安几人回答,便牵着秀秀的手走了出去。
“音音,你没事吧!”明显感觉到乐音握着的手,秀秀在隐隐发抖,有些担心的看向乐音,好友现在的状态,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对,好像是回到了初识时的安静犹豫,莫名让人不安。
不想秀秀担心,也怕以后再碰上,惹出什么麻烦,乐音坦白的跟秀秀说道:“他们就是我出国的原因。”
秀秀一下子反应过来,联想初遇她乐音时的状态,再看刚才的情形,不难猜想出他们是什么人,想开口问乐音,却问不出口,现在明显不是回忆的好时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担忧的看向乐音。
“放心,我已经没有事了。”只是突然闯进曾经的不堪,有些惊讶和不能接受而已,乐音相信自己,那段过去,她可以很容易就尘封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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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无谓纠缠
察觉到秀秀的担忧,乐音心中一暖,拉起了秀秀的手,手中柔软的温度,莫名让人心安,她已经不是曾经一无所有的姚乐音了。
“那我们快回家吧,我都快想死安安和康康,那两个讨人喜欢的小宝贝了。”秀秀手舞足蹈,兴奋的像个孩子,其实是故意转移话题,不想乐音难过。
有时候乐音真的羡慕秀秀,什么烦恼都能转瞬即忘,单纯的笑容,好像从来没有过悲伤,让人看着,心情也忍不住跟着好起来。
还好曾经的现实,没有击溃她面对新生活的信心,秀秀和瞿心澜不一样,她相信!
直到反应过来秀秀说的话,乐音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不对劲,秀秀现在还不知道,她和苏铭韩的关系,如果现在和她一起回家,她都不敢想,秀秀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么一想,乐音慌忙阻止,“秀秀,我饿了,不如我们吃完饭再回去吧,反正现在两个小家伙也不在家。”
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秀秀也有些饿了,进了一家看着不错的餐厅,两人点好餐,乐音知道秀秀担心,只是不想给她压力,还有苏铭韩的事情,她也并不打算瞒着秀秀,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块都说出来。
稍作犹豫,乐音先将她出国之前的事情,和郯之安瞿心澜的纠葛,全部都告诉了秀秀,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刚说完,秀秀正在替乐音愤愤不平,旁边一道阴影挡在头上,乐音皱眉抬头一看,不是郯之安又是谁?
“有事?”乐音淡淡的开口,同时安抚的握了握,一脸气愤的秀秀的手,示意她冷静。
像秀秀这样爱恨分明的性格,从来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她怕她一个忍不住,跟郯之安起了冲突,不是舍不得,是她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
听到乐音冷淡的口气,郯之安心中莫名一酸,眼前这个女人,以前什么时候,如此跟他说过话,他对她说一个字,对于她来说都是恩赐,没想到因为那件事,会让两人变成这样,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现在感觉这么沮丧?
但是已经站在这里,郯之安佯装不在意,随口回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语气似老朋友一样熟悉热络。
可惜乐音并不买账,“谢谢郯先生的关心,已经回来很久了。”清冷平静的语气,明显的透着疏离。
郯之安一怔,皱着眉说道:“过去你从来不会这样和我说话。”
“你也说了是过去,过去这两个字是最伤人,最不能改变的两个字。”乐音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嘲弄。
她和他的过去,早就被他扼杀,尸体埋葬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夜里。
虽然心中不悦,郯之安并没有表现出来,尽量忽视乐音语气里刻意的疏离,依旧佯装熟捻的问道:“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郯先生,我们似乎并没有那么熟悉。”
“音音……”
不等郯之安说完,乐音便冷声打断:“我似乎说过了,我们并没有那么熟悉,请郯先生称呼我为姚小姐,或者是姚乐音。”
真是可笑,曾经她抛弃自尊,换来的从来都是他的冷嘲热讽,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从他嘴里吐出音音这两个字,而且还会让她如此恶心。
看着乐音的冷漠,郯之安是真的慌了,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本来就是和朋友打赌而已,而他当时只认为,无论他做什么,姚乐音都绝对不会放弃他,显然,姚乐音并不是在赌气,她是真的变了。
五年前那一天,他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只是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一抬头恍然看见乐音的身影,他想追出去,但是后来一想,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反正她走了还会回来。
他忍着只当没看见,可是第二天一早,看见手机里的短信,他就后悔了,他居然忘记了,前一天是她的生日,到处也没有乐音的消息,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迅速的销声匿迹。
直到要找乐音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完全不知道,乐音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会在什么地方、似乎自从有了乐音以来,有他的地方,乐音便悄悄的跟着,不吵不闹,安静的让人时常忽视她的存在,而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不吵不闹,安静的过分的小女孩。
最致命的伤害,就是已经习惯了,却有一天不得已要将这个习惯,强行拆离身体,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郯之安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乐音,直到朋友偶然和他提起,在机场看见乐音出国了。
再见面,那个曾经的小女孩,一脸客气的笑意,疏离的告诉他,请叫她姚小姐。
这张曾经他最熟悉的脸,如今对着他满是冷漠,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暖笑脸,郯之安暗暗气愤,为什么,她不是说永远,都不会放开他吗?
接踵而至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懊悔,他当时不该故意那么做,不该故意伤她的心。
只是现在的情形,他的后悔明显于事无补,他能怎么解释,他该怎么解释?
难道告诉她,我故意气走你之后,第二天就后悔了,我找了你很久,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即便是他放下自尊说出来了,如果她回答的是一脸不屑,他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不可能,他不相信从小喜欢他的姚乐音,会真的对他死了心,肯定只是在生他的气,这么想着,郯之安心中,猛的升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