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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听到救命声才进来的,故意加大脚步声让凶手察觉放弃行凶,他进来的时候,凶手已经爬上了窗户。
“二叔现在算是莫家半个当家人,在我这里出了事总归不好,我明天派人送你回昆城。”
薛辰睿扫了眼地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箱子出水,二叔赶来,今天被人伤着,事情明摆他跟当年的事情有关。不死还好,死了,爷爷定会怀疑到他身上,爷爷年纪虽大,手里的势力不容小觑,父母的仇还没解决,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爷爷。
“我受着伤,路上更不安全。我觉得如果阿深想保护好我,应该没人动的了我的。“二爷笑呵呵的说了声,目光掠过站在莫讳深身边的安静怡,“这位是就是阿深坚持要娶的侄媳妇吧,来的急,没有给你们备礼物,等你们去昆城,我给双份作为补偿。”
安静怡对他礼貌的点了下头,此时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礼物上,她只想知道潜进庄园的是不是她的父亲,还有·;·;·;·;·;·;
她跟莫讳深靠的近,手来到他的腰后,在上面轻轻拧了下,示意他快点离开。
莫讳深会意跟二爷告辞,留下几个人守在这里,让其他人回去休息。
“怎么了?”
“你觉得今天晚上来的人会是谁?”
安静怡一出二爷所住的房间拉着莫讳深快步走着。
“二叔暂代莫氏董事一职,这个位置相当招人嫉恨,是谁我也说不清。”
“那你去看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我去叶子珊那看看。”
今天洛阳把叶子珊接来,洛阳说叶子珊是真病了,面色不太好,当时她远远看了眼,并未过去。
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去她哪儿,她有些担心。
“我跟你一块。”
“刚出过事,凶手早就逃之夭夭,哪敢再出来作乱。”莫讳深担心要一起跟去,安静怡阻止,“前几天叶子珊跟我说了很多话,当时没觉得什么,这几天想想,这些年她活的也不容易。看到二爷被伤,我觉得世事无常,有些话还是趁现在说出来的好。你去了,我反而扭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莫讳深没有多说什么,把她送到叶子珊的所在的房间门前。
安静怡敲了敲门,叶子珊已经睡下,歇在跟她相邻房间里的福伯开门,看到穿戴整齐的安静怡时微微讶异。
“这个时间安小姐怎么还没睡?”
“庄园里出了点事,这边没什么动静吧。”
安静怡瞥了眼披着衣服打着哈欠的福伯,目光落在叶子珊的门上。
“没有,夫人从你们离开医院就得了重感冒,咳嗽不止,刚刚才吃下药睡下。如果安小姐不放心的话,我帮你叫两声,让夫人开门。”
“好。”
福伯没想到安静怡会这么说,面色有一瞬的僵硬,随后恢复正常,拍了几下门,“夫人,安小姐来看你了。”
“等一下。”
应该是被安静怡跟福伯的之前的谈话给搅了睡意,叶子珊声音没有刚醒该有的鼻音,咳嗽两声,帮安静怡拉开门。
睡觉时卸了妆,头发披散下来遮挡住大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异常。
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叶子珊,安静怡不禁簇了秀眉。
叶子珊让福伯回去休息,关上门。
“你坐,我帮你倒杯水。”
“我不渴。”刚想在旁边桌前坐下,余光瞥见没关严实的窗户,安静怡疾步走了过去,上面有个不甚清晰的脚印。
她没舒展的眉拧了拧,“我爸来过?”
“嗯。”叶子珊点了下头,过去紧紧握住安静怡的手,“你爸说当年的事情牵扯太大,现在莫讳深还能对你好,当真相全部浮出,他·;·;·;·;·;·;”
叶子珊情绪激动,一向很少流泪的她眼泪溢满眼眶,“我也觉得阿深是个好男人,可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他会不会伤害你,所以你爸让我带着你离开。”
安静怡拿掉叶子珊比她还要冷上几分的手,离开过他一次,他没跟她计较,对她比以前还要好上几分,同样的事情她不能做第二次,给他第二次伤害。
“静怡,你听我说,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都是为你好。”
“不可否定爸对我很好,至于你我不予评判,而莫讳深,自从遇到他,他都不曾伤害过我,我虽然还不完全了解他,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是全身心对我好,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而且默然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静怡,妈青春年少时错信过的人是莫讳深的父亲,你哥是他的孩子。刚刚我跟你父亲说这事的时候,被你哥无意听到,他一时接受不了,你爸追了出去。你的身份瞒不了多久,一旦曝光莫家接受不了你。而你哥的事一旦被莫讳深知道,他·;·;·;·;·;·;”
叶子珊一脸讳深,不敢去看安静怡的眼睛,“你换个角度,倘若是你,你会接受一个曾经跟你父亲生过孩子的女人的儿子当丈夫吗?”
被真相劈的愣怔在原地的安静怡,摇着头向门口退去,口中呢喃着。
“你骗我!你骗我!我不会相信,我不相信·;·;·;·;·;”
“静怡,你情绪不能激动。”
叶子珊见她面露痛苦,忽然响起她的病情,吓的脸比刚辞啊还要白上几分,过去欲碰她。
“别碰我!”
安静怡转身向外面跑去,等候在外面的莫讳深一根烟还没抽完,看到安静怡发疯般向外跑来,后头还跟着的叶子珊。
削薄的唇用力抿起,阴冷的眼神扫过叶子珊,抬脚去追融进夜色里面的女人。
………………………………
第91章 莫老爷子有请
真相何其残忍,为她跟莫讳深不明朗的未来忧心的同时,更心疼哥哥。
亲生父亲不知他的存在,母亲把他仍在养父那里二十多年不管不问,对于这样的事实。谁也不能一下子接受。
忽然,她抹眼泪的动作顿住,刚才没记错的话,叶子珊说他哥哥是“跑”出去的,难道哥哥跟父亲样,腿伤也是装的?
想到这种可能她停下奔跑,杵在原地不动。电光火石间想到父亲之所以会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可能是一早就知道莫讳深会查到他的头上。
父亲从未跟她提过关于本二十多年前的恩恩怨怨,是想给她一个跟常人无异的人生吧。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她还是卷了进来而且陷的比任何人都要深。
夜里风大,吹着脸上的泪水,带来一阵冷意。
身上衣服穿的不单薄。她却冷意直达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双手环住身子,像个被人丢弃在黑夜中的孩子般无助的蹲在地上,泪一滴滴滑落在地上掩埋在尘土里。
“不哭了。”
后面跟来的莫讳深深蹲在她的身旁。掏出帕子帮她擦干眼泪,脱掉身上风衣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揽进怀中。
“为了不值得的人哭很傻。”
“莫讳深你会丢下我吗?”
“我的世界很孤独,我需要有个人和我作伴。跟我作伴的这个人,我希望她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依靠,而你刚好合适。”
你被伤害过,所以害怕伤害。我就给你最好的,让你离不开我,那样就能一直与我走下去。
闻言,安静怡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心底的委屈和不安用这种方式全部发泄出来。
不断轻拍着她背部的莫讳深脸脸色阴沉,如果不是他还有些风度,不会动手打女人,他现在早就去教训叶子珊一顿。
“这次不关她的事。”
周围空气的温度好似在下降,感受到他身上冷冽的寒气。安静怡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战,抽噎着出声。
今天才知她跟母亲经历是多么的相似,望着莫讳深在月光下越发朦胧不真实清隽容颜,她心底无边恐惧蔓延,他们会走她父母分道扬镳的老路吗?
莫讳深桃花眼眯起,盯着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
心情沉重复杂她整张脸埋进他怀中。“我累了,想回去睡觉。”
莫讳深也没逼她,打横将她抱起,在浓重的夜色中穿梭着。
他望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叶子珊,眼神冰冷带着浓浓的警告。
躺在床上靠在她的胸口上,感受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安静怡才稍觉的心安,没有睡意。闭目养神。
想起之前莫讳深跟她说最近要做手术,现在却没了动静,她询问出声。
莫讳深抚摸着她柔滑的秀发,眼波轻动了下,薄唇轻启。
“你头疼是因为空难的时候,头部遭到撞击,脑袋中留下不明物体的残片,前几年不疼的原因应该是它停留在某个地方一直未动。叶子珊跟我找的专家看了病历一致认为开颅手术风险性太大,建议保守治疗。”
她是学医的,应该比一般人的心理素质强上些,瞒下去也不是办法,莫讳深道出实情。
安静怡反应淡淡,这在她的眼里还真不算什么大事,人家脑袋里有个钢钉都能活好几十年,别说她的这残片还不大,怎么着也得比人家多活几年吧。
莫讳深瞒她瞒得那么紧,还真把她当成禁不住任何风吹雨打的花儿了。
把她撇嘴的动作收入眼中,莫讳深不禁有些莞尔,他们因为她的病情都紧张的要死,她这边到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到是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遮遮掩掩有些可笑了,心稍安。
“睡吧。”
莫讳深拍着她背的手稍稍加重点儿力道。
父亲跟哥哥今晚都来过庄园,不知道二爷的伤是不是他们弄出来的。倘若是他们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心紧揪着,毫无睡意的安静怡觉的得找点事情来做打发漫漫长夜,主动从他怀中抬头,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巴。一向对她毫无招架力的莫讳深浑身紧绷下一用力把她翻在他的身上。
安静怡一瞬间的扭捏过后恢复常态,一瞬间安特助附身,面不改色的扒掉某人睡衣。
她会有这般大胆的表现着实让莫讳深没有想到,她好像总是这般,你以为她一成不变,却偶尔会露出不一样的一面,给你一点意外惊喜。
越是这样,他对她就愈发喜欢,欲罢不能。
她睡衣半褪,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光滑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他只觉得浑身血液向一处汇聚,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全面瓦解,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快接近初夏,洛城的夜依旧带着几分寒意,主宅房间透出的橘黄色的灯光和压抑的低吟声给深沉夜渲染上些许暧昧。
清晨,安静怡用手遮挡住洒落在脸上的晨曦,嘤咛声起身,身上羽被滑落,露出胸前一大片暧昧痕迹,想到昨晚疯狂。脸上好似有火在烧。
浴室潺潺的水声传过,莫讳深在,安静怡扯上被子过紧下床。
浴室的门被拉开,莫讳深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脚丫子上。她对着他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向后弹跳下,趿上拖鞋,去衣柜里找衣服。
她之前从未在这里住过,衣柜里却满满当当放满了她的衣服,有感于他的细心与体贴,心中暖暖的,每个细胞都如沐春风。
手指在一排衣服上滑过,落在一件宝石蓝的旗袍上,她迟疑下拿出。
这是一件复古旗袍,领口束起,用金丝钩边,样式简单,硬要说有什么特点,只能说是成排琵琶扣,做工很精致,周边跟领口样都用金丝边勾着,跟料子上碗口大的牡丹花给整件衣服增添些许贵气。
腰身窄,这件衣服不但考验女人的身材,还有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气质,不太好驾驭。
“感觉适合你,不喜欢的话,让人收起来。”
之前在医院见她藏香囊,觉得她们母女关系有破冰迹象,她跟叶子珊的气质有几分相像。
叶子珊穿旗袍很美,他觉得安静怡穿旗袍虽没叶子珊那种成熟女人的大气,却也会自带一股小女人的风韵。
在看到这件旗袍时他犹豫了下,买了下来。
“我怕传出来都不会走路了。”
穿上旗袍无论是走路,还是坐姿都不能太过随意,否则美感没有,倒是有些不伦不类。
她是个怎样舒服怎样来的人,受不住被一件衣服束缚,放了回去,记着莫讳深要带她去骑马,她找了身黑色的运动装穿上。
刚吃完早饭,莫五爷来找莫讳深,看他的表情,应该跟莫讳深有话说。
安静怡识相到外面去等莫讳深,坐在门前,脑中闪过叶子珊憔悴的面容,安静怡望了眼厅中正有一搭没一搭跟莫五爷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