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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田依云眼里浮现出一些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依云咖啡馆,之所以能够快速成长起来,短短两三年时间,即扩张到多个省市,几十座城市,少不了‘添越资本’集团的资本喂养和市场消费定位决策。
田依云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苏越找到自己,说要投资自己的场景。
她没见过苏越几面,但心里的印象,却极为深刻。
“一个朋友难得回来,请我在这里喝杯咖啡,顺便聊一会。”苏越微笑地说道,“很长时间不见了,你这店里的生意,依旧红火,而田小姐你,也是依然这么漂亮,一点没变。”
苏越说话间,秦雷已经主动站了起来。
而田依云也主动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了苏越的对面,秦雷原本所坐的位置。
“这位……就是您的朋友?”田依云看了一眼苏越身旁,将脸侧向窗外方向,不敢正面看她的燕鹏飞,高兴地说道,”难得见您来我店里,想喝什么,随便点,我不是一个挺会招待人的老板,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望苏总海涵。”
“不用客气。”苏越说道,“我也是你这里的老顾客了。”
“当然……包括我这位朋友也是。”
苏越说着,正式向田依云介绍道:“田小姐,我这位朋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话说到这里,燕鹏飞知道自己是不得不面对了,轻轻转过脸,努力地看着田依云,心里有一股暖流涌过。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注视着田依云。
他关注着田依云的一切,默默守护着她,然而……却一次也没有这么主动地看着她,说出自己的身份。
“您这位朋友……”
田依云对于燕鹏飞的面貌,只觉有些熟悉,但并没有对应上自己认识、或熟知的人。
“他叫燕鹏飞。”苏越微笑地说道。
田依云听见这个名字,神色一震,轻轻偏开了头,记忆里,许多自己努力去遗忘的往事,迅速地浮上心头。
她记得这个名字,因为这是哥哥在部队里牺牲前,最好的战友。
她也记得哥哥的牺牲,是为了这个人,挡下的子弹。
她还记得苏越曾告诉她,是这个人请求他,他才投资的依云咖啡馆,是这个人……从哥哥牺牲后,一直在默默地帮助她们家,守护她的一切。
俩人不曾真正坦诚相见过……
多年来,纵使相逢,也不曾真正的互相认识,直到……此刻。
”对……对不起!”燕鹏飞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努力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说,当年是我的错,我没能……”
“都过去了!”田依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以前……她想不通,后来随着自己不断成长,她也明白,那是责任,是一种奉献精神,并不是燕鹏飞的错。
她心底,其实早就原谅了对方。
只是……对方未曾主动过,有些话,她也无法主动说出口。
“谢谢你这些年,为我、为我们家所做的一切。”停顿了一会,田依云说道,“以后不要帮忙了,你不欠我们家什么。”
“我……”
燕鹏飞心里憋着很多话,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心里确实有愧疚,但不只是愧疚。”苏越看着燕鹏飞呆滞的神色,替他把话说了出来,“田小姐,这么多年,他想说,却没勇气说,不过是心里,太在乎你罢了,纵使相逢应不识……是因为害怕拒绝,所以没法说出口。”
苏越将话挑明之后……
轻轻拍了拍燕鹏飞的肩膀,然后站起身,便同秦雷一块离开了。
俩人第一次坦诚相待,需要独处,他们在,俩人之间,有些话,反而不好说出口。
苏越知道,田依云心里,对那个感觉得到,却从不曾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除了感激和抱怨之外,还是有一些情愫的。
不然……不会一直拒绝那么多条件很好的追求者。
只是俩人的纠葛和心里的一些疙瘩,需要将话说开之后,慢慢去化解。
他所能做的,所能干涉的,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最终的结果如何,只能由俩人自己决定。
“苏总,刚刚那位田小姐,就是燕队一直以来,惦记的人?”走出咖啡馆之后,秦雷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嘟哝地道,“我真没看见过燕队像今天那么腼腆和难为情,简直都不认识他了,哎……女人啊……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第929章 未来的路(二)
“每个人心里,总会有一道难过的关卡,不止是美人关。”苏越说道,“你心里就没有什么特别难以忘怀的事?”
秦雷沉默了一会,想起一些往事,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确实,每个人心里,总有那么一两件难以忘怀的事,只是没到那一刻,谁都不愿意去触碰和提起罢了。
“走吧!”苏越见他沉默,知道秦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微笑地道,“以后……你也会遇见能让你心动的那个人的。”
“也许吧。”秦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扯开了话题,“苏总,送你回去吗?”
苏越摇了摇头,然后给妹妹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她们在哪,这才让秦雷开车过去汇合。
到了地方,只见众人手里都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穿的、戴的、用的……什么都有,外加几个开车的保镖手里,都提满了东西。
“妈,你买这么多干嘛?”苏越见此场景,有些无语。
苏母轻轻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买这么多,自然是给雪儿买的,咱们家以前穷,但现在条件好了,雪儿嫁过来,怎么也不能委屈她,毕竟她也是你妈我看着长大的,跟我自己亲生女儿一样。”
“这我知道。”苏越说道,“但婚期还有大半年呢,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婚期虽然还有大半年,但你们俩都有事情要忙,很少回到长陵,所以……看似时间还很长,其实能跟你们商量的时间,并不多。”苏母说道,“趁着雪儿在这里,我正好给她多挑一些喜欢的,免得我自己挑的东西,不合雪儿的心意。”
“苏姨,只要是您挑的,都合我心意。”张雪听见最后半句话,急忙卖乖道。
“妈,你给雪姐姐买的其它东西,我都能理解,但买那么多黄金,却是为何?”苏小月在旁边问道,“雪姐姐好像也不爱戴这种金光闪闪的首饰,哦……说错了,不止是雪姐姐,我就没见过我身边的同学、朋友,喜欢黄金首饰。”
“这东西又不贬值,多买一些,又没关系。”
苏母说道:“我听说咱们小区里面有户人家,前两年买了不少这种黄金首饰,今年不想要了,又卖给了当时买的那户商家,还赚了不少钱呢。”
“这么好?”苏小月诧异道,“那确实可以多买一些。”
“想什么呢?”苏越接话道,“任何东西,都不是一定保值的,这取决于市场供需关系和市场投资者情绪。”
“不过……作为消费品和礼物来说。”
“黄金,确实是同类物品中,贬值速度,最慢的了,多买点,也无妨。”
众人说话间,保镖们已经将买的东西,全部搬上了车,随后,一家人便上了同一辆车,闲聊着离去。
回到家里,苏父已经提前买好了许多菜。
苏母见儿女们难得在家好好吃一顿饭,自然是放下东西,便脚不沾地地开始在厨房忙碌,大展她的厨艺。
晚间,苏母再度把大家聚在一块,继续讨论苏越和张雪的婚事。
三个家庭,几个孩子里……
建勇结婚生了孩子后,已经不需要大家操心,而小月还小,大学还有好几年才毕业,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值得操心的。
于是……苏越和张雪当前的婚事,便成了几家大人们,头等上心和操心的事。
加上家庭条件宽裕之后,父母、白姨、冯叔都已提前退了休,无重要工作可忙,那就更是对俩人的婚事‘细致入微’了。
苏越听着他们的讨论,尽管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和雪儿着想。
但还是不免一阵无奈。
接下来的两天,苏母继续带着张雪,给她挑选各式结婚礼物,将家境富裕之后,几年来的消费欲望,在几日间,都给发泄了出来;苏父和冯叔在此期间,则到处替苏越看房,一口气,替苏越和张雪买了三四套婚房。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苏越从长陵,返回宁州。
而妹妹和张雪,也从长陵启程前往燕京,告别假期,再次回到燕大。
5月8日,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苏越召开了集团内部董事会议,审议华锋钢铁投资事项,以及‘添越资本’集团承接国家资本对外投资事项。
“如果长陵市地方政府,愿意就我们资本投入的增发股份,在一定条件下,进行无条件回购的话,那我是同意集团参与这个项目的。”杨立国在会上说道,“咱们集团是从长陵市发源壮大的,在不损害集团和股东利益的前提下,能够反哺地方企业,能够给到它们一些帮助,还是很有必要参与的。”
“我同意杨总说的……”
顾云汐接话道:“当前的国内,有些人对于我们’添越资本‘集团的发展,其实是有着一些担忧和畏惧的。”
“他们担心我们以资本繁衍为母体,行垄断之实。”
“担心我们的快速壮大,不但不能给国内产业、行业发展带来促进作用,反而会抑制许多产业的健康发展。”
“我们可以通过投资华锋钢铁,向市场,向这些人,释放一个明确的信号。”
“那就是我们’添越资本‘集团,是能够顾全大局,以资本促进产业、企业改革的,而不是单纯的极致利益追求者。”
“可持续性的健康发展,可持续性的良性投资,才是我们’添越资本‘集团追求的目标。”
“顾总说得好啊!”郭琨泽呵呵笑道,“在国内发展,终归是要讲政治、讲政策的,华锋钢铁投资项目,对我们当前处境而言,是一张很好的牌。”
“锋芒太露,总会遭来许多人的眼红和畏惧。”
“适时的让利政府,是为了以后我们能从国内市场获得更好的发展和更为长久、健康的投资利润,这一点,是我一向的主张。”
“以垄断为目的的资本扩张,在国内,是具有相当风险的。”
”聂老和劳切尔先生认为呢?”苏越看了看聂远征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问道。
聂远征微笑地道:“我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钢铁行业,虽是传统行业,没什么太大的想象空间,但经营正常的话,现金流,还是非常稳定的,华锋钢铁的底子不差,其技术积累和产业工人积累,也都在全国大型钢铁企业内,有着不小的名气。”
“如果能够及时实现生产线蜕变、内部经营结构优化的话……”
“那我们的投资,出现亏损的风险,实际上是很小的,而获利退出,则是大概率事件。”
“我的想法……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劳切尔在聂远征说完之后,摊了摊手,“不过,我还是有疑问,为何资本投资,就不能以极致的利益为追求?”
“资本投资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获取利润吗?”
“华锋钢铁项目,既然想象空间不大,相同资本投入,也远不如我们将资本投入更优秀项目的利润产出大,我们又为何一定要参与呢?”
“老切尔先生……”郭琨泽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这就是东西方的投资区别,以及国情所导致的投资规则问题了,你不理解,非常正常。”
“我们华国,是一个比较有家国情怀的国家。”
“父母养育孩子,孩子长大了,是要回报父母的,不然就是不孝,尽管通常时候,孩子长大了,不回报父母,父母也不会说什么。”
“但除了父母以外的其他人,会说……”
“而不孝的人,除了被人鄙弃外,通常也没人愿意跟他来往。”
“放在一家公司,一家企业身上,也是一样。”
“如果一家企业,寄生在国家经济的身上,只知道从母体上吸血,疯狂地汲取利润,而不做任何回馈,无法给国家经济的健康成长,带来任何益处,更不愿意承担任何社会责任,对民众、对国家均无益处。”
“那这家企业,就算再挣钱,利润率再高……”
“那也是在玩火。”
“长此以往……盟友会背弃,国家经济这个‘父母’,也会抛弃这个‘孩子’,企业的发展道路,也只会越走越窄,直到轰然倒闭。”
“我们‘添越资本’集团,作为一家在资本市场,现在已经无法忽视的大型资本集团。”
“不但要对投资者负责、要对股东负责,还要对扶持、纵容我们成长起来的这个国家经济负责,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集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