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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能受得了沈千军如此说他?
“沈老板是什么意思?”
沈千军自然也不惧他:“我的意思是,事在人为。”
陈吉良身为地质学家,沈千军当然是特别尊敬的,但尊敬归尊敬,这样的人对于他的事业发现,没有任何阻碍。
甚至在沈千军心里,认为这样的人,过于呆板,有点顽固不化,虽然表面尊敬,但心里也不怎么踩他。
“事在人为?人不与天斗。这个道理,沈老板不知道?”
“这考古研究原本就不是做买卖,更何况现场的情况十分特殊,沈老板一个古董商人,知道些什么?”
沈千军瞧不起他,他陈吉良还不一定瞧得上他沈千军。
陈吉良是一个一心埋头做学问的人,古代的儒生天生就瞧不上投机取巧的商人,这是从骨子里的蔑视。更何况,眼前的事,沈千军原本就是个门外汉。
看到这,就连叶轩都是摇了摇头。
这隔行如隔山,沈千军来到这样的考古现场,也不是能一呼百应的。
现场来的人,都是东海拔尖的行业高人,而且还不单单是东海,海灵王的事情,牵扯到了整个江南,甚至在江北,都有些轰动。眼前来自四海八方的人都有。
哪里有沈千军一个外行说话的份?
“哎,陈博士何必动怒。”
此时,倒是毛国源站了出来,打圆场道:“大家一致的目的,就是想开掘海灵王墓的秘密,沈老板也是一片好心。”
“一片好心,就能人定胜天?”
陈吉良抛出一个疑问,随后便退了出去。
毛国源挺身而出担当此次考古活动的主要负责人,也是因为他辈分,资历在那。作为东海博物馆的老馆长,他在东海这一块应该算得上是最有说话权的人了。
不过,他哪里知道自己接下的,是一个烫手山芋的活。
其实毛国源何尝不是愁得发荒?眼前海灵王墓的名号早已打遍整个江南,每一个圈内人士都知道。
如果这次的事情办不好,岂不是会让整个江南看东海学术圈考古界的笑话?
这个时候卸担子,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得知海灵王的墓,可能是有什么阵法震住了,毛国源甚至不远千里从茅山请来了一位风水道长。为了这次的活动,他算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不过,这道士术法,毛国源从心里就有点排斥。若不是没有办法,他还真没想到会出此下策。
更何况,茅山道士原本不是东海本地的人,这件事发生在江南,毛国源最希望的,还是能自己人解决。
眼前,这沈千军竟然这么有信心,他倒想听听他的高见。
“沈老板,你说的如此胸有成竹,说不定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建议。”
到了这个时候,毛国源也懒得管其他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得想出对策来了。
“不知道沈老板说的那位颇有建树的高人,现在在哪。”
沈千军淡淡一笑,双手指向身边的叶先生。
“这位,便是沈某千方百计,是千请万请,才肯出面的叶大师。”
为了烘托叶轩的神威,沈千军特意叫上了大师之名。
“叶大师精通奇经八脉,通晓道术阵法,冠绝经纶,无所不知。是眼前这些个专家学者,甚至是什么茅山道士都无法比拟的。”
沈千军是见叶轩一通捧上了天,而且这些话他说的问心无愧,对于叶先生的敬仰,沈千军是达到了天人的地步。
他不止精通古玩,甚至对历史研究也颇有些了解,而且就在前几天,他还让江南医学大师怀虚子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的人,在沈千军心里,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叶大师?”
“什么叶大师?”
然而,这话出来,所有人是不以为然的。
甚至,还有点惊讶。
眼前这一众年长的专家学者,博士教授,统统扭头看向了沈千军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我当是谁呢。”
陈吉良此刻,终究还是忍不住了,站出来笑了笑道:“我还以为沈老板刚才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眼中所谓的高人,就是这个小伙子。”
刚才他见沈千军要推荐人的时候,特意往那个年轻人身边站了站。
当时陈吉良就关注了叶轩一眼,不过看这小子,也不过是一个学生模样,说不定是沈千军从东海大学带来的实习生,也就没有留意。
此刻,沈千军当着众目睽睽之下,隆重介绍叶轩,一瞬间使得在场所有人纷纷咂舌。
“沈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第507章 夸下海口
第507章:夸下海口
所有人不明白沈千军这是几个意思。
现场,是多么严肃的场合?
聚集的人,哪一个不是专业类的学者,拔尖的佼佼者。这一个个在历史,古文,考古,文物学上,哪一个不是顶尖的人物。
想要成为顶尖人物,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爬上去的。
现场这些位,穷读史书,对事物有自己的见解。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者。
最差的起码也是考古界的研究生,那也是三十多岁,跟着老师才能过来,而且这些人站在身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现场,哪里轮到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在此吆五喝六?
“沈老板不会是想请这位,破解阵法之谜吧?”
毛国源脸色瞬时间挂了起来,他感觉沈千军在羞辱他。
甚至不只是他,而是在场每一位。
眼下没有人能破解阵法的谜题,这沈千军突然带来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想干什么?
“哈哈哈,简直是笑话。”
当场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甚至一点掩饰的动作都没有。
原本严肃的考古现场,忽然来了这么一位,简直像个小丑。
“沈老板还真是会开玩笑。你是完全没把大家放在眼里吗?”
站在一边的陈吉良,登时就忍不住直言不讳。
陈吉良身为地质学家,哪里会不知道这次海灵王墓的特殊性?因为这个石洞的原因,现场不知道请来了多少各方面的专家人才,这些人对眼前阵法的事情,都是摇头摆脑。
他们可都是五六十岁的专家,就连他们穷尽一生所学,都束手无策,你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出面,还叫大师?
“这东海大学是没人了吗?找这么一位来做代表?”
“唉,世风日下啊。原本以前的东海考古队,还是我们东海市年轻一代的考古未来。里面也不乏有一些精湛人士,在文物鉴赏方面,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而现在……”
说话的人,都不想评价。
东海大学,作为东海市的最高学府,里面的人代表了东海未来的学术巅峰。
前几年的时候,每次有什么事情,东海大学都是派了许许多多的专家教授前来参会,这一次居然只派一个年轻人过来。
“你们东海大学是要干什么?”
听到这,阮玲儿冲动的劲头又上来了,原本还想上前说点什么,但却被沈千军拦住了。
面对眼前的层层质疑,沈千军仍旧是昂首挺胸,赫然道:
“现场诸位,都是来参加海灵王墓的考古研究。沈某虽然是个外人,但也对这方面颇有兴趣,要不然你们的考古队也不会壮大成这样。东海大学作为东海考古青年一辈,自然有资格和能力前来参与。这也是之前商量好了的。”
“只不过海灵王墓的突变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沈千军说罢,回首指向自己身后的叶轩道:“叶先生在这方面颇具慧眼,而且对风水阵法,也有自己的独特见解。我相信有他助阵,绝对是如虎添翼。”
沈千军的一番长篇大论出来,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重视。
现场的气氛原本就是失落的,这时候如果要是来一个得道高人还差不多,单单只是过来一个年轻人,能有什么用?
这和派过来一个打扫场地的清洁工没有任何区别。
“沈老板有心了。”
不过,毛国源作为首席领袖,也并没有表态。他对沈千军既没有期望,也没有不屑,转过头淡淡道:“我们先一起过去看看吧。”
这样的公众场合,毛国源显得格外大度。
这时候的他,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不过对于沈千军所言的那位叶大师,毛国源只是当个笑话听听了。
大师?
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大师?
在毛国源心目当中,那得是能拿出让别人叹为观止的能力,在某个领域达到让人崇敬,有突破性的研究成果,或者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的人,才会被称为大师。
平常人怎么能随便称大师?
这岂不是在玷污大师的名号?
而真正的术法大师,得道高人,哪一个不是通奇门,知遁甲,料定生死,通晓前世今生奥义的人?
怎么可能有一个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的人,就能随便称之为大师的呢?
就连这次毛国源从茅山请来的术法道长,曾广益曾道长,也不过是尊称一声道长而已。
曾广益这样的人,在江北来说,那可是通晓上下五千年奇门遁甲,纵横左右八百里无人能敌的茅山道长,这样的人,言论都是玄之又玄的古文经义。
仿佛世间的万事万物,都能被他解释的通,而且一双慧眼,贯穿整个宇宙的密码。
任何奇门遁甲,恫吓万物的现象,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自然现象而已。
毛国源对于这方面虽然不是特别懂,但起码此人是一个饱学之人。
而且曾广益的确是见多识广,有真本事的人。
原本毛国源还不是很相信术法这一类的高人,若不是此次海灵王的墓,的的确确查出了有阵法压墓,他也不会放下身段去请这样的人。
而现在冒出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人,居然就被推为大师。
“曾道长,让您见笑了。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里面走吧。”
毛国源赶紧来到了曾广益身边,恭恭敬敬邀请他往考古核心地带走去。
仿佛方才沈千军和那位什么叶大师的出现,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插曲。
“曾道长,请!”
曾广益无疑成为了毛国源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沈千军请来的什么大师,不过是来帮倒忙的而已。
“嗯。”
眼前这位曾广益,不过微微抬额点头示意。
他续着长长的胡须,头发也盘了起来,手中还拿着一杆拂尘,身穿青褐色的长袍,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位得道高人。
让人恍然间觉得,是从天上下凡的神仙一般。
他扭头看了眼叶轩,嘴角略有一丝悠然自得。
“天地有轮回,万物有秩序。”
“现在这世道,还真是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敢随便出来称大师了,曾某活了六十余年,仍然不敢如此夸下海口。”
第508章 曾道长做法
第508章:曾道长做法
曾广益摇了摇头,扭过身转身而去。
曾广益原本就是这次毛国源请来的压轴震场人物,毛国源虽然内心不是太相信这一套,但既来之则安之。对于曾广益他的表面恭敬,是头头是道的。
而且这些天对于曾老的言辞,出口闭口都是古代道长圣贤的得道之经,从周文王谱绘《易经》,到宋明两代传闻的得道高人张三丰,曾广益说的是头头是道。
而且,对环境,自然,风水,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毛国源虽然听得是闻所未闻,但也逐渐相信了这世界原本存在的那些他不曾了解的东西。
看着曾广益的背影,毛国源不禁崇敬了起来。
“曾道长,一个年轻晚辈,何必跟他过不去呢,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是啊是啊。”
陈吉良对于曾广益也是推崇备至,当然是跟着毛国源的路线走,连忙又奉承道:“曾道长只当是个笑话罢了。”
陈吉良何尝不理解曾广益的心情?
但沈千军指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说他是大师的时候,别说是他曾广益,就连他陈吉良都有点忍不住。他身为地质学家,研习如此多年,也不过自称学者。
这是华夏以来,文人一向的谦辞。
要知道,天外有天,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你就算学问再高,这普天之下总有比你更有学问的人,许多的学者穷尽一生,都未必能将一样东西,研究透彻。
更何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历史学,所以,这才自称学者。
而眼前的曾广益,那是什么样的人?
那是穷尽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