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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姑娘,二鬼子心里充满了自豪和得意。
“起来吧,我的宝贝儿!”
二鬼子看着自己最满意、最杰出、最得意的这幅作品,亲切的唤起了四姑娘。
四姑娘从地上站立时,露出那特质的,像是中国文明古国,邢白瓷釉质那样鲜嫩白质的小腿,感慨万千,心花怒放!
特别是当她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个姑娘已经不是自己心目中固有的那个常常把幼稚和天真挂在脸上,笑容可掬,烂漫无邪的小姑娘。
取代这个形象的是,成熟干练,逻辑清晰,聪慧理智的福尔摩斯一样的美女侦探。
二鬼子从东屋里出来,毫不忌讳的提着手里的篮子进了北屋。
臭婆娘因刚才出过了力气,正疲惫的躺在土炕上休息。
见二鬼子手里提着篮子,径直地进了北屋,她有些迟疑。
“二鬼子,你拿篮子去干嘛了?”
其实,在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开始回想起昨天晚上二鬼子外出的事情来。
“还能干嘛?去给二闺女送饭了呗!”
………………………………
第二十四章 剪切
二鬼子自从知道菲文也得知菲春的底细之后,他就拿定主意要把菲春怀孕的事告诉黄氏。
他要和黄氏商量着把二闺女的事情办的更好,更秘密。
刚才二鬼子说给二闺女菲春送饭,臭婆娘黄氏有些疑惑,又随后跟着问了一句。
“给谁?”
臭婆娘表现出吃惊的样子,两只眼睛一下子盯上了二鬼子。二鬼子的眼睛也不回避,两双长眼睛就这样足足相持了半分钟。
“菲春也回家了?”
臭婆娘像是如梦初醒的样子,从土炕上爬起来,坐在二鬼子跟前。
她用手提着二鬼子的一只耳朵往炕上拽,二鬼子哎吆哎吆的叫喊着,随着她的手蹴着身子往上钻,一直喊叫着上了炕。
“我没有听清楚,你再给我说一遍!”
臭婆娘显然有些生气,拽着耳朵的手,顺势摸到了二鬼子头上。
“你这个郎鬼子,还给老娘玩捉迷藏啊?快快带我去见二闺女去!”
她一边说,一边把二鬼子往土炕下边推,一个不小心,二鬼子从土炕上摔落在地上,正好黄氏落地的一只脚也踩在了二鬼子裤裆里,一个趔趄和二鬼子爬在一起。
二鬼子根本禁不住这个女举重选手的大脚踢腾,一阵剧痛,双手捂住了裤裆,趴在地上直打滚儿,嘴里还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黄氏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二鬼子就是一脚:“你这个不禁踢的废物,快起来给我带路!”
黄氏看着二鬼子疼痛难忍的样子,感觉有些解恨,她觉得你二鬼子既然隐瞒着我,把我当外人,我就得让你尝尝我老娘的厉害。
她心里暗暗的高兴和兴奋着。
转念一想,这二闺女到底被藏在哪里呢?脸上一阵兴奋之后,又再次晴转多云,变成了雷雨天气。
“快起来,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小脚女人踩一下你就疼得要死,我都不知道你过去是怎么打败日本鬼子的!”
“卧槽你个老娘,你他妈是小脚女人吗?比他妈的驴蹄子都厉害!”
二鬼子咬着牙,颤抖着站起身来,有点不服气的回敬黄氏道。
“走,走,走!”
黄氏推搡着二鬼子走在前面,自己随后,一起来到了地下室门口。
门打开了,里面扑面而来的一股酸臭气味,呛得黄氏咳嗽了几声。
“谁?”
里面的人听出来是一个女人的咳嗽声立刻警觉地问道。
黄氏因为还在咳嗽,没有顾得上回话,吓得菲春马上在地下室找了一个旮旯,不管是脏是乱,也不管有毒蛇还是大蝎子,钻进去后,用柴草把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大气不敢出的蹲在墙根下。
“菲春别怕,是你娘来看你了!”
二鬼子听得出二闺女是非常恐惧的,知道黄氏咳嗽的顾不上说话,就搭了话。
说话间,他们夫妻已经来到了地下室。
因为二鬼子说话的时候,菲春正在拨拉着柴草遮挡自己,那柴草发出的吱吱啦啦的声响,淹没了二鬼子的声音。
所以,菲春仍然躲藏在柴草里不敢路面。
“菲春,菲春!人呢?”
到了地下室,他们谁也看不到二闺女的人影,黄氏焦急的积极喊话。
“我在这呢!”
黄氏走近了发出的声音,二闺女终于听清楚了。于是她激动的一把推倒了柴草,一下子跑过来扑在黄氏的怀里痛哭起来。
黄氏眼看着二闺女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活了两天,鼻子一酸,抱住二闺女也就呱啦呱啦的哭起来,场面非常感人。
别看这位黄氏在男女问题上稀稀拉拉,含含糊糊,没有底线,但是她非常护犊子,对待自己的几个子女绝对是爱之有加,关怀备至,无人可及。
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二闺女了,尽管这次见面比其它时候都短暂,但是,在她的心里爱女儿的心都是一样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二闺女其实在上一次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有孕在身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吧了。
她知道的是,刚回到了省城她就有了呕吐反应,这才知道是自己怀孕了。
本来这件事最初是由秦桂芝幕后主谋的,按照秦桂芝的设计,她要先给二闺女解决肚子里的孩子问题,然后息事宁人。那样的话,大家各自都会相安无事。
好些事情都是出其不意了,谁知道两个月后竟然被自己退了休的老爷子给识别出来了。
一旦老爷子知道了,那就没有她秦桂芝插手的份了。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闺女和三嘎子接受“审判”和接受“刑法”,而自己像是热火上的蚂蚁,束手无策。
就这样,菲春和三嘎子的爱情,就被老爷子一刀剪切掉了。他们谁都心里明白,这一剪切也许就是永远。
至于能否再有机会再粘贴在一起,那可就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他们谁都知道,这个不好惹的老爷子,一旦盯上了他认为是假恶丑的事情来,恐怕就没有了他们翻身的机会。
她们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之后,二鬼子给他们分别倒上一杯开水,哄着他们继续聊。
而自己像是一个犯了罪的人一样,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最怕臭婆娘对他的责难,特别是在子女们面前,他简直是无地自容,心如刀绞。
臭婆娘是一个干练人,她不希望二闺女还继续留在这个阴暗潮湿,空气污浊,虫蝎乱爬的鬼地方。
看到二鬼子还在哪里来愣着,就吆喝着说:“他爹,你快快把二闺女带回家。这是人呆的地方吗?可怜我的闺女,还有五个多月的身孕!”
“不是那个,那个,那个女婿拉皂还在家吗?”
每次说起这个女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二鬼子总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胆怯,像是他的天敌。
“他在又怎么啦?你不是说,还要把二闺女送到他家里吗?”
臭婆娘气势汹汹的对二鬼子说道,她从来不把女婿拉皂放在眼里,他拉皂只不过是她手里的一个玩偶而已。
经过黄氏这么提醒,二鬼子才恍然大悟。
可不是吗?这个事已经和女婿闺女商量过了,并且日期都定下来了,还有必要隐瞒这个大女婿吗?
正当他们三个人从地下室走出来,要向院子里走的时候,四妮子菲文正好出门。
当她看到二姐菲春的时候,心里很是平静,可是,她仍然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神态道:“二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二姐看上去有些笨拙,有些胆怯,没等菲春说话,黄氏打哈哈道:“四妮子快回家给你二姐倒杯水去!”
………………………………
第二十五章 莫留
四妮子推开了半遮掩的一扇街门,回过头来,仍然用盯着这位熟悉又陌生的二姐。
让她觉得好笑的是,二姐上次跟她炫耀与三嘎子罗曼提克的时候,那种无比自豪,无比骄傲的笑脸,如今却变得惨淡而忧郁,拖沓而疲惫,笨重的肚子已经替代了苗条的身姿。
在她心里立刻升腾起对于爱情本质的猜忌来,难道二姐口头上提到那个牛郎织女的故事,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看到了二姐的变化,心中对爱情的态度,变得冷淡而厌恶起来,甚至对爱情的真谛产生了怀疑。
她开始对自己先前一些放荡不羁的想法,进行自省和检讨。
她开始对接触过的,原以为自己喜欢而且愿意接触的男人们,开始重新审视,于是,她产生了对爱情对男人一种莫须有的敬畏和冷漠。
她想立刻把眼前的故事剪切过去,丢到垃圾桶,永远不得再次粘贴过来。
走到了北屋,她的心里仍然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当她拿出水杯,倒下一杯水之后,开始对二姐目前的尴尬处境表示了担忧。
二姐的境遇对于四妮子菲文来说,是一次泼冷水,更是一次提醒。
她也开始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开始害怕在日后步入二姐的后尘,她最担心的就是重蹈二姐的覆辙,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和风头浪尖。
她对二姐这次变化,表现了非常的吃惊,也对自己过去的言行,来了一次重新洗礼。
她知道二姐这次出事,对于自己的来说,意义非同一般,假如没有二姐这次惨败教训,也许自己也会重新创造出一种不亚于二姐的悲剧来。
因此,她从内心感谢二姐事件对于自己的深刻教训。
她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是幸运的,她知道自己原来的想法还没有得到满足。
水倒好了,二鬼子和臭婆娘一前一后,中间夹着二闺女进了屋。
二鬼子看了看黄氏的脸色,又看了看迟钝的二闺女,没有敢先坐下,而是给二闺女搬来一把凳子,先让二闺女坐下之后,看着黄氏也坐在二闺女跟前,自己才慢慢坐在了太师椅上。
他的坐姿看上去非常难受。
本来坐在上把椅子上,应该虎踞龙盘,而他二鬼子却如同惊弓之鸟。
他长得就磕碜,在臭婆娘面前,坐姿又差劲儿,完全失去了一个家长,一个丈夫应有的风范,完全失去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
“菲春,你爹都给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娘,爹都替我做得差不多了!”
“到了你大姐那里,娘不能天天守着你,全靠你自己了!咱就认命吧!”
“娘,您放心,姐姐和姐夫会好好照顾我的,您二老尽管放心就是了!”
“菲春啊,你到了那里,就当成当和咱家一样,你有啥要求只管跟说就是了!”
臭婆娘胸有成竹的给二闺女打气鼓劲儿。
她之所以敢这样说,她是非常有底气的。
二闺女首先不是别人,到了大闺女那里完全可以代表娘。
假如二闺女在大姐那里有个闪失,她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充分准备,那就是给大女婿邰拉皂算总账。
她知道她是女婿拉皂的天敌,所以,她对二鬼子安排的初步计划,表示非常赞同,非常支持。
他们该给二闺女要讲的话,要做的安排,要嘱咐的事项,差不多都已经安排妥帖之后,天色已晚,他们就套上马车,把二闺女趁着夜色送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大女婿装作仍然是醉醺醺的样子,从西厢房来到北屋。
“菲春呀,什么风儿把你吹来的?”
一脸醉相,满眼酒色的大女婿拉皂,一进北屋就瞅见了菲春。
别看他对丈母娘垂涎三尺,二闺女的长相和丈母娘最接近,然而,不知道是什么神秘原因,在他眼里老实觉得二闺女还没有丈母娘看了舒心。
“拉皂啊,你怎么才起来呀?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真能睡啊!”
黄氏知道大女婿中午给自己卖尽了力气,累得不轻,就借着大女婿说话的机会,替他打着掩护说道。
大女婿拉皂心领神会,对于黄氏的演戏伎俩和套路早已经耳熟能详,他自然领会了丈母娘的用意。
“还是娘说得对,女婿不孝,来迟了!”
“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你爹就不去了。”
臭婆娘开始安排怎样护送二闺女事宜。
“拉皂啊,你到底还晕不晕?”
“娘,我没事了。”
“你确认没事吗?”
“嗯嗯,可以确认!”
臭婆娘问大女婿这些话,其实主要是给二鬼子听的,不过,她也乐意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大女婿是没有醉酒的,是清醒的,这样,当大女婿赶着马车出发之后,才不至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