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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睛一看,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郎二芹。
奥,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她后面一定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肯定是那个老流氓张晨桥。
他看二芹向这里走来,不好躲闪,就跑到了旁边一个破房洞里。
这时估计二芹已经看到他闪动的影子了,但是,他肯定看不清楚这个影子是谁。
处于一种好奇,二芹想过去看看。三嘎子看到,二芹站在那里待了几秒钟,在犹豫之后,还是径直向她家那个路上走去。
二芹想,本来自己去和晨桥偷情,再去别人跟前亮亮相,那不是自讨没趣吗?那不是主动暴露了自己吗?见了面多么尴尬啊!
这个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晨桥的出现,晨桥一出现,什么问题就说不清楚了。只要晨桥一时不出现,她就可以安全回家。
三嘎子看到二芹犹豫之后,又向她家的路上走去,心里仍然打鼓。
怎么看不到后面晨桥的狗头露面呢?这个流氓混球去了哪里呢?不会仍然藏在那个破房子里吧?
三嘎子见二芹拐到她家里去了,就大大方方的从破房洞里站出来,继续向东走。
他想探一个究竟, 也想抓他晨桥一个把柄。
于是,他洋装着在满天野地里瞎转悠,朝着打麦场方向走去。
就在他快要到打麦场沟边的时候,他看到晨桥远远的已经上了郎家川河的南岸。
晨桥这只狡猾的狐狸,他从西边进了破房子,没有走回头路,而是向河对岸溜之大吉了。
看到晨桥,他一切都明白了。
可是,晨桥不是正在暗中搞他吗?这样好的机会,三嘎子能不用上吗?这不是很好的证据吗?
此刻,他思想斗争非常激烈。
直接喊出晨桥的名字?或者喊出二芹的名字?……
他感觉都不妥当。
这个丑事,既要让对方明白,又不能说得直白,这才是最高明的。
那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呢?
三嘎子思来想去,最后,他冲着河水南岸,扯着嗓子唱起了山歌来:
“酒杯杯那个矮呀,小妹妹那个个子高啊!美酒那个加美女呀,咖啡那个加佳肴呀……”
三嘎子这一招绝了。
正在猫腰爬坡的张晨桥,立刻停下脚步,站直了腰杆,转过了身子,扭过了头。
他远远的看到,小河北岸唱山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要报复的三嘎子。
一切完了!
一切完了!
一切完了!
晨桥心里立刻打起鼓来。
他想中午两点钟,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来人呢?
可是,此刻,偏偏遇上了他的克星——秦贵友。
他心里一紧张,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向下划出去很远。
这个动作,被对岸的三嘎子看得一清二楚……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旁敲
拉皂非常机灵。
他既不能错过照顾这个特殊女儿的机会,也不会耽搁竣工仪式的进行。
第二天他和黄林草在纯谭旅社起床后对视一笑,就马不停蹄的奔赴工作岗位。
他先把昨天设计好的整改意见,做了全面部署,并且全权委托给黄林草,由黄林草负责监督落实。
他自己跑到商场和超市,为领导们购买了不少过年的礼品和贺年卡之类。
他带着礼品贺年卡之类一一走访了各位领导。
在卫生局,他向领导汇报了中药材加工厂的正在进行的整改落实情况,并再次邀请领导参加第二天的竣工仪式活动。
当然,他也同样邀请了相关部门的领导参加。
临走的时候,他希望领导能够下午晚些时候,能够到中药材加工厂检查验收。
言外之意就是,检查验收结束,晚上是必须安排饭局的。收了大礼的领导们,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拉皂的顺利之行很快结束了,当然,也有没有见面的领导。
他从领导那里出来,对第二天竣工仪式上准备的各种东西,在大脑里理顺了一遍,把临时短缺的,需要补充购买的,都一一做了登记,随后,又沿街前行,做了充分的物质资料准备。
当他回到厂子里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黄林草看到他回来了,就“投机钻营”道:“拉皂,我想去看看住院的工人,昨天见了她怪可怜的。”
黄林草装出一副菩萨心肠,眼泪快要掉出来了。
其实,他提出这样的申请,也是思考再三,迫不得已。
她急切的想知道,这个年轻女子究竟是谁?和拉皂是什么关系。
拉皂看她说得可怜巴巴的,当下就答应下来。
有了这次机会,黄林草在心里做了各种设想,设计了各种不同问题,她要尽最大努力,一次完成对这个女人的调查。
只有清楚了这个女子身份,她才可以踏踏实实的跟拉皂在一起。她最担心拉皂朝秦暮楚,在关键的时候甩了她。
因为,她的家庭现在太需要他了,一刻钟也离不开他。
更重要的是,中药材加工厂的竣工投产,收益会呼呼的涨,往后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她要尽最大努力搂住拉皂这根粗壮的大腿。
她也考虑了这个女人和拉皂特殊关系的假想,并且还想了很多招数,来应对各种不测。
她把自己手头上的整改进度,一一向拉皂做了交代后,就坐车出发了。
她的文化不高,但是,记忆里非常好,昨天只来过一次医院,今天她就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女子病房。
“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来看你来了!”
女子一看是昨天跟秦老板来过的那个女人,就要坐起来,被黄林草劝说下来了。
“嗯,记得,记得!谢谢你又跑来看我!”
女子说话声音微弱,看样子病得不轻。
“医生说你的病是怎么回事儿?”
黄林草关心的问道。
她要声东击西,旁敲侧击,不急于了解情况,她要先把女子的心安顿稳妥,剩下的一切都好说。
“今天查房的时候,医生说是慢性肾病综合征。”
这时她看到了昨天输液的清单,拿起清单一边看,一边问:“每天需要这么多钱啊?钱不够用吧?”
“够用,够用。他昨天回老家拿钱了……”
女子嘴里的他就是她的丈夫,她说话激动,声音微微颤抖着。
黄林草说完话,就去自己的提包里往外掏钱,这时女子的丈夫正好打饭回来,放下饭菜,一个劲儿的劝阻。
“使不得,使不得!”
看到这两口子诚实又可怜的样子,触动了黄林草,她执意要把钱留下来。
最终还是被女子丈夫装进她的提包里。
她再次拿起清单看起来。
因为清单上清清楚楚写着患者的姓名——黄小叶,她无须多问。
她知道,这是第一天的清单,昨天是看不到的。
这个女人怎么也姓黄呀?而且,我是草,她是叶,看名字她应该比我还大呢。
不对,要是一个辈分,那么她应该也带上一个“林”字,既然没带这个字,她很可能比我小一个辈分。
对了,小一个辈分就对了。
只有小一个辈分才符合她黄氏家族的特殊关系和特殊情况。
因为清单上的这个姓名,她的心脏再次加速跳动。
脑袋立刻膨胀起来。
她一下子迷惑了!
她知道自己的家世,莫非她也和自己的女儿一个命运吗?
好可怜的女人啊?
“哎,你是一家庄的娘家吗?”
黄林草不由自主向黄小叶问道。
问话一出口,感觉又不妥,因为这句话给对方传递了一个信息,似乎自己也是知情人。
但是,话一出口是不能回收的,她也就咬牙坚持继续说话:“听说,一家庄下山之前,黄家生了不少女孩,是这样吗?”
小叶听了黄林草的问话,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她和丈夫递了一个眼色, 她丈夫应付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呢?”
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问起黄林草来。
黄林草这才知道,自己前面这句话问错了,根据对方的反问,应该是漏了馅。
“呵呵,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也是听说的呗。”
黄林草原来非常主动的态度,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
这就像下象棋一样,一步走错了,往后就会失去章法,乱了阵脚,反而给对方提供了便利的致胜条件。
“这么说,你也是老乡?”
冷不丁小叶说话了。
这样直白的问话,黄林草始料不及,是说,还是躲?她的脑袋开始头疼。
“哦,哦。”
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引起了小叶夫妇的注意。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见黄林草迟迟没有回答,小叶只好自圆其说来应付。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很像我黄家的那个大姐,我离开家早,后来又回了娘家,那时候大姐们都已经出嫁了。”
冷不丁,小叶又冒出一句话。
黄林草真的招架不住了。
假如小叶和她是一家,那么,被她丈夫装进提包里的钱,那是必须拿出来的。
由此,她把问题想到了拉皂身上——如果不是一家庄的人,他拉皂会这样用心用情来照顾吗?
想到这里,她激动不已,再次掏出提包里的钱,放在小叶的病床上,无论他们夫妇如何劝阻,她也没有再收起来。
“你就是黄家的那位大姐吗?”
小叶眼睛流着泪,她想立刻坐起来……
………………………………
第一百八十四章 相认
这个小叶越是提及大姐,黄林草越是含含糊糊,闪烁其辞。
因为,叫大姐的除了她们几个亲生姐妹,就是娘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同母异父小弟小妹们。
既然这个小叶叫她大姐,那么,就会把她推向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人,竟然要女儿管她叫小姨。
并且,她从名字上也能猜出几分来——因为,他爹老黄氏给儿女们起的名字中,几乎都是就地取材,全都是大自然的枝枝叶叶,花花木木。
黄林草现在非常后悔来这里一趟,这倒不是说怕跑腿怕花钱,而是,她不好面对这种复杂的关系。
她要是早些知道一点点消息,打死她都不会跑这一趟。
她不敢直面现实,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四姐。
更让她纳闷的是,这样的情况拉皂又是怎么面对的呢?
如果小叶知道拉皂是他亲爹,那么,今天他们夫妇也应该提一提啊,怎么自始至终没有提到一句呢?
黄林草心里想,拉皂又是怎么知道这是她的女儿呢?他主动认了吗?小叶会接受吗?
种种疑问,在黄林草脑海里翻腾着,就像大海里翻腾的浪涛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她要缄默,她要保守自己的秘密离开他们夫妇,保持自己清洁的身份不外露。
她要给自己一个适应的过程,她要等待适当的机会,适当的场合,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现在的形势非常清楚地摆在她的面前了——是该走的时候了。
如果再这样胶着下去,她就无法自拔了。
“好了,你们吃饭吧。看饭菜凉了,我的走了,厂里还有事呢!”
黄林草说走就走,她转过身没有再回头看他们夫妇,直接离开了病房。
“你把钱拿走!”
小叶在黄林草要走的时候,给她丈夫使了一个眼色,他的丈夫心领神会,立刻拿起黄林草丢在病床上的三千块钱,跟了过去。
黄林草一出门,就把病房门关上了,等小叶丈夫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心里非常不爽,干脆在半路下了车,找了一个酒店坐下。
昨天酒喝的太多,起床有些晚,早餐在旅社吃得又仓促,她现在确实已经饿了。
但是,更重要的不是饿,而是心里堵得慌。
她恨自己怎么出生在这样一个封建家庭,她恨爹的一言堂,她恨爹为了自己生活安逸享乐,竟然不顾家人颜面,让妻女们一起为别的男人生孩子,她恨娘没有主见,给她造出了遍地的孩子,几乎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自己的脊梁老实凉飕飕、冷冰冰的。
现在她要用白酒来暖热自己的脊梁,暖热自己的全身上下。
其实,说穿了就是要用醉酒来麻醉自己,逃避现实。
真是无巧不成书。
就在她酒喝得意识模糊,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