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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凌司夜反问到。
“当个掌门,似乎也不错。”唐梦眯眼,笑得一脸无害。
凌司夜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他知道父皇得不到的东西便会毁了,空山之事,不劳他操心,如今尽快找到血狐要紧。
两人就这么十指相扣朝前而出,折回诀别镇,在往北便入狄胡疆内了吧!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往孤村,入万重大山,路程算起来,也就三四日吧。
“喂,若雪那边有消息了吗?”唐梦突然想起这事来,似乎好几日未曾问起了。
“追到一座空镇子里,那批人被困了几日又全被放回来了,也不知道那镇子里到底有什么。”凌司夜如实说到。
“放回来了?”唐梦蹙眉。
“嗯,都被父皇杀了。”凌司夜心下自是怀疑着,父皇似乎一直在隐瞒着什么事。
“会不会就是鬼宗?”唐梦问到。
“可能,还在查?”凌司夜淡淡说到,只听过白狄的魔道,还不曾听过鬼宗。
收费章节 255鬼宗
帝都。
唐府。盛夏将至,花园里一派勃勃生机。
太子殿下下落不明,唐府上下数百人皆被软禁于唐府,唐七少成了天下通缉之人。
半年内,唐梦和唐影皆成了天下通缉之人了。
院子中的小亭子里,唐大将军仍是一言不发,静静地饮着酒。
这几日来皆是这样,唐夫人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真相不能说出口,一直只能是瞒着。
何况,这一回,到底是天帧帝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后知后觉,太小看这个臭名昭著的太子殿下了。
越来越有一种无力感,这个女儿,看似一直在她掌控之中,其实,早已脱离了很远很远。
“相公,够了。”终于是拦下了唐大将军手的酒。
“呵呵,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唐大将军无奈的笑了起来。
“怕是为了空山吧。”唐夫人淡淡答到。
“他不会为难梦儿吧!”唐大将军急急问到,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何况她不是已经怀了殿下的孩子了吗?
“放心吧,就冲着梦儿腹中那皇室血脉,皇上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唐夫人淡淡说到。
“夫人,或许,我们归降吧,梦儿若是有个归属,就别回空山了。”唐大将军虽是一脸醉意,双眸却是认认真真。
“归降……”唐夫人迟疑了。
“归降皇上,我就不信朝廷的力量敌不过戒律堂!为何要死守那些山规不放呢!”唐大将军情绪有些激动了,他只知道,没有寻到血狐,梦儿没有继承掌门之位,殷娘是不会放过唐府上下的,他并不知道,他的女儿同唐影有过什么,他的妻子又瞒了他多少事。
“空山历代掌门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了,不说这事了。”唐夫人依偎了过去,她突然好想好想休息了。
也不知道血狐之事有没有进展,如今梦儿下落不明,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她也不知道待再见殷娘的时候,还有多少底气告诉她,这是家务事,不劳她操心。
这时,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掠过,朝留梦阁而去,轻功十分了得,就连唐夫人都没有察觉的。
留梦阁。
一片黑暗,主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
白影缓缓在水面上落了下来,足尖轻点水面,竟是能支撑住整个人的重量。
俯身,轻轻嗅了嗅那盛开的蓝莲花,唇畔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开得那么好的蓝莲花。
“隐,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和蔼的声音打破了夜寂静,是孟婆婆,寻了好几日,终于寻到儿子了。
楚隐缓缓直起身子来,道:“我喜欢这里。”说罢看都不看孟婆婆一眼,便径自朝留梦阁而去。
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一簇火苗便凭空出现,犹如鬼火一般,萦绕在他身旁。
孟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立在水中木桩上,等着。
良久,阁内的火灭了,楚隐缓缓走了出来,唇畔依旧噙着笑意。
“隐,这几日都去哪里了?”孟婆婆问到。
“落霞庄。”楚隐淡淡说罢,仍是闲适而自在,缓缓飞起,朝府外而去,无论哪里,他都来去自如。
“还想去哪里呢?”孟婆婆追了上去。
“东宫。”楚隐答到,东宫的奇花异草应该不少吧。
“鬼宗有客人来了,你不回去见见吗?”孟婆婆急急问到,就怕一会儿又追不上。
“既有客人来,宗主该回去了。”楚隐说罢,身影却顿时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这孩子!”孟婆婆无奈,迟疑了须臾,还是往西界方向去了,宁洛竟然来了,他来做什么?
此时的西界正是安静的时候。
沿着暗河,一路往下,穿过层层毒瘴气,便可见一处安安静静的大宅邸,像是做宫殿,谁都不知道这座宫殿到底有多大,多深。
大门紧闭,门前几个鬼差模样的侍卫守着,皆是一脸严肃。
水声渐大,孟婆婆回来了。
靠岸停了下来,瞥了一旁的小舟一眼,看样子宁洛是独自一人来了。
“宗主。”门前鬼差皆是恭敬。
“人还在吗?”孟婆婆问到。
“前日去了奈何桥,就在那边住下了。”鬼差如实答到。
孟婆婆蹙眉,没再多问便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个大花园,灯火辉煌,犹如白昼,这花园出自楚隐之手,天下奇花异草皆在其中。
孟婆婆脚步有些急,直直往里走。
过了几座再普通不过的宫殿后,眼前便是一道大铁门,门上石牌“鬼宗”隐隐透出了一丝隐身来。
“宗主!”守门的是蛇神。
“马面回来了呀。”孟婆婆笑了笑,对这些手下,一向很慈爱的。
“前日就回来了,跟不上少主。”蛇神笑着打开了铁门。
“怎么让宁洛进去了?”孟婆婆问到。
“拦不住。”蛇神如实回答。
孟婆婆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便走了进去。
仿佛是个山洞,越往里走越狭窄,然而,光线却是越来越亮。
洞口出处只能容一人过,然而,这洞口外,却是一片开阔。
前方,一重重宫殿,共有十座,规模一重比一重大,就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每一座宫殿都有一个阎王把守,正是十殿阎王!
这里,便是真正的鬼宗了。
一片灯火辉煌,却是悄无声息,犹如人间地狱一般死寂,见不到任何人影。
孟婆婆蹙着眉,穿过一重重宫殿,心下纳闷着宁洛这几年来武功进展到底有多块,竟然破了十殿阎罗,不留任何打斗的痕迹。
终于在第十殿驻足了。
“宗主,有何吩咐。”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来,只见阴暗处走出了个人来,正是这第十殿的阎王,转轮王。
“宁洛用了多长的时间过这十殿的?”孟婆婆蹙眉问到。
“一个时辰,宗主,这魔道少主,不得不防。”转轮王低声说到,自是明白宗主同白狄魔道的交情的。
孟婆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仍是直直朝前,脚步显然慢了。
第十殿后,是一条小路,路口处立着一块石碑,刻着“黄泉路”三字。
小路两边开满了妖红似火的彼岸花,很是热闹,反倒衬托出这里的凄凉寂静。
再往前,便能听到轰隆隆的水声了,是一个断崖,低下万丈深渊,一侧,暗河水倾泄而下,形成了瀑布。
一座长长的铁索桥延伸到了对面,这便是奈何桥了。
对面,一座小木屋,木屋旁一个土台,为望乡台。
宁洛就站在土台上,看着对面的孟婆婆,温文尔雅地笑着。
“婆婆,别来无恙啊!”宁洛走了过来,就站在铁索桥中央,发丝衣袍翻飞。
“宁少主恢复地很好啊!”孟婆婆亦是笑着走了过去,宁洛双腿并非天生残废,而是因走火入魔,她本以为医治好后,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比以前还深不可测了。
“正因此事,亲自登门拜谢婆婆。”宁洛笑地很有礼貌。
“登门拜谢,你这是不请自入吧。”孟婆婆却很是直接。
“呵呵,婆婆只爽快人,宁洛确是有一事相商。”宁洛扬笑,眸中掠过一丝精光。
“屋内请。”孟婆婆却是沉着双眸,一直担心的,似乎已经来了,当初答应宁亲王皆用西界一事,看样子注定要被牵扯进去的。
入了小木屋,孟婆婆亲自为宁洛倒了杯茶。
“可是孟婆汤?”宁洛打趣地问到。
“宁少主敢喝吗?”孟婆婆笑着反问。
“忘情之毒可不好受。”宁洛说罢,端起茶来饮了一口。
“宁少主,当初老身只答应把西界借与王爷一用,可没有答应连鬼宗都牵扯进去。”孟婆婆先开了口,心下多多少少知道他此行目的。
“既然借的是西界,应该包括西界底吧?”宁洛亦是挑明了话。
“西界底一动,整个地下世界皆毁,鬼宗也幸免!”孟婆婆骤然蹙眉,脱口而出!
“天帧帝一直找那三样东西,不是为淑妃陵,而是为了打开西界底。”宁洛直截了当。
孟婆婆道:“待上游工程结束,三样东西都到手了,大战一起,天帧帝便顾不上了!”
西界底是一个巨大的金矿,知道的人并不多,天朝年年入不敷出,国库年年亏空,难怪天帧帝会如此上心这事了!
“战后,白狄亦需要这批财富,我可在别处重建一座鬼宗,只要婆婆点头。”宁洛淡淡说到。
孟婆婆看了宁洛良久,她知道,他这是先礼后兵,或者,他只是来告知她一声的。
这个孩子,真真不像个孩子。
“宁洛啊,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想那么远,如今太子殿下尚不知自己身份,三样东西亦没有集齐,这战争不一定能起。”孟婆婆叹息到。
宁洛淡淡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怎么不见少主?”
“流连花丛,都忘了回来了。”孟婆婆笑着说到,楚隐,确实是流连花丛啊!
“那么多年了,还未寻到噬心的解药吗?”宁洛问到。
“这解药啊,怕就是一个情字了,只是,这孩子本就无情,哪里解药啊!”孟婆婆眸中掠过了一丝哀伤。
“一生无情,无牵无挂,未尝不是件好事!”宁洛感慨着站了起来。
孟婆婆迟疑了须臾,亦是站了起来,道:“宁少主,破西界底一事真没得商量?”
“婆婆该准备准备了。”宁洛淡淡说罢,便朝那铁索桥而去。
孟婆婆却是一脸复杂了起来,当初真不该答应宁亲王的,本不问世事,却没想到西界最后会成为一切事端的源头。
西界底若真被攻破,鬼宗能保得住多少呢?还要花费多少年的心血才能建造出这么一个远离一切纷繁复杂的清净之所呢?
“来人,去东宫把少主找回来,就说鬼宗要迁移!”蹙眉,厉声,全然没有了那一贯的慈爱之色。
“是。”隐在黑暗中鬼差立马现身,应声而去……
东宫。
桂嬷嬷已经回来了,彻夜不眠,如今太子殿下的音讯全无,且不说不好同宁洛少主交待,就是她这心里头亦难受着。
事情扑朔迷离,真真假假难辨,到底是太子要摆脱天帧帝的掌控,同凌妃演出的戏码,还是天帧帝为牵制唐府,而令太子上演这被刺失踪的戏份呢?
“嬷嬷怎么还不睡?”是云容的声音,她怎么会回东宫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桂嬷嬷笑着问到,收起了一脸的纠结。
“闲来无事,过来瞧瞧。”云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淡淡答到,空了的一臂,袖子随风轻轻扬着。
“殿下有下落了吗?”桂嬷嬷试探地问到。
“仍是下落不明。”云容对这桂嬷嬷早有了戒备,就在知道唐梦真正怀孕的时候。
桂嬷嬷眸中复杂掠过,也不再多试探,淡淡道:“云姑娘断了一臂,会怪凌妃娘娘吧。”
“嗯。”云容点了点,她怎么会不怪唐梦呢?
“这可不是下人该有的心思!”桂嬷嬷提醒到。
“只是心思罢了。”云容眸中掠过一丝冷笑,一手握紧自己那空荡荡的袖子。
“你断了一臂,娘娘没了孩子,这也算是扯平了,当下人的,永远都斗不过主子的。”桂嬷嬷将她的反映尽是看在眼底,在宫里伺候了大半辈子了,什么能逃过她的眼睛呢?
“你根本不相信凌妃刺杀了殿下对吗?”云容却是挑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