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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这话,洛水姬却是冷不防直起身子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紧张道:“我明白了!”
“什么!”烈焰一脸莫名其妙。
“是毒魔!”洛水姬压低了声音,挨近,道:“林若雪极有可能是毒魔,宁洛这背后真正的目的怕是在试探她!”
烈焰亦是瞬间大惊,瞪大眼睛看着洛水姬,似乎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一般。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她了,要不她怎么也没从师也没学艺地,就自通百毒了,而且还那么有兴致?”洛水姬一脸的狐疑。
“听说那山洞睡着一只山魅,亦是妖兽,一身是毒,难不成这传说是真的?”烈焰亦是狐疑了起来,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么,毫无疑问,宁洛就真的是在试探林若雪了,让她去对付那山魅!
两人相视,越发地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低声猜测着。
“如果是她,咱就多个伴了!”烈焰低声。
“不知道宁洛有没有找到其他人,我看七魔归位,没那么快的。”洛水姬蹙眉思索了起来,如今,宁洛寻到的人似乎不多,她最是好奇的便是纸魔了。
“我最好奇便是纸魔那家伙了,他是七魔之一,主司纸,尤其是白狄特有的千丝纸,相当于是魔道的史官,记载魔道每一个轮回的历史,魔道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吧!”烈焰似乎比洛水姬还要好奇这纸魔。
魔道早已历经多次轮回,每一世,谁都不会有任何记忆,除了纸魔,他手上的魔历,记载着一切魔道过往的一切,清清楚楚记载着每一世魔道幻灭的原因。
“终于是有一回想到一块去了,我就纳闷着上一世魔道究竟如何幻灭的!不过更好奇血魔上一世是怎么死的!”洛水姬说着说着,还是怎么都离不开唐影。
血魔死,除了魔尊亲自动手,还有其他原因吗?
身为血族之首,永世不灭,他可是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
“我看血魔这一世是死得了了!”烈焰说起风凉话来可是丝毫不留情,他可不认为唐影会对唐梦放手,当然,更不相信凌司夜会对唐梦放手。
“你有得着这般刻薄吗?”洛水姬一脸的不悦!
“在这么等下去,凌司夜回来了可不好下手。”烈焰侧头,朝船上看了去,不理会洛水姬那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我看太子殿下定是在哪片林子里迷路了,两天了吧?”洛水姬亦是看了过去,虽然这么一路跟着,却怎么都没见唐梦真正的样子,说是同唐影像,只是她着女装定会诧异颇大吧!
“那到底是动手不动手?”烈焰问到。
“你是老大,问我作甚?宁洛只是让我来协助你罢了。”洛水姬可不出主意,出主意着负责任。
“那就再等一夜,过了这夜就动手,回洞口去等?”烈焰仍旧是商量的语气。
“成,你说这样便这样。”洛水姬仍旧是推得干干净净,宁洛交待的事儿向来不容办砸了,这一步一步,牵扯太多了。
两人依旧按兵不定,而另一边,溪流的前端,朝龙脉山而去的方向,唐影早已带着夕儿走得很远很远了。
小娃娃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快步跟着唐影,一路上好几个踉跄,险些跌倒。
然而,唐影却是越走越快,一声不响,从带她离开唐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终于,小娃娃忍不住了,大喊,“师父,夕儿知错了!”
她没有止步,曾经好几回了,不管她止步多久,师父都不会留步的。
唐影仍旧默默超前而去,思索着如何引出血狐来,并没有理会她丝毫。
“师父,我杀了那两个老人,他们一直欺负我,我受不了就杀了他们,是梦姐姐遇到我,带我进山的!”她如实交待,先前即便梦姐姐答应替她隐瞒,她仍旧想好一大堆谎言,只是,一见到他,便再也说不出慌来了,仿佛天生就是这样,从不会在他面前说谎。
唯有一点,一直一直在努力隐瞒着,那便是师父咬了她!
唐影听在耳里,却依旧是静敛双眸,没有多少反映,他一句话都不用问,这孩子自己便会将一切交待清楚的。
他突然止步,似乎有种似曾相似之感,梦儿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什么事情都一股脑全部告诉他,也不管他想不想知道,有没有问,就是径自不停地说着。
见师父止步,小娃娃顿时大喜,连忙小跑着追上,也没敢再去牵他的大手了,就站在他身旁,低着头,解释道:“师父,夕儿是看到梦姐姐手上的五彩千丝纸鸢才知道她认识你的,梦姐姐答应带我来找你。后来大哥哥去找你了,梦姐姐偷偷带着我追上去,遇到了血狐,就同大哥哥走散了。”
唐影终于是缓缓地下头来,银白蝶形假面之下,双眸瞬间沉下,冷冷道:“血狐?”
小娃娃心下一惊,师父果然亦是在寻血狐了!
“嗯,在林子看到了血狐,梦姐姐追了过去,就在林子迷路了好久。”小娃娃依旧如实回答。
“血狐呢?”唐影淡淡问到,语气很是温和,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却觉得他的温和是中绝情,对她,从来没有起伏的情绪。
“不见了,师父,你也在找它吗?”小娃娃仰头,看着他,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假面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副容颜呢?这辈子,她能不能见一次?
唐影没有回答,亦不去追究她杀了那老妇人二人,亦不追究她私自跟着唐梦入山来,转身便走,步伐很大。
她又开始追,夜路难行,磕磕碰碰,枝叶划衣,蔓藤牵扯,好不艰难。
咬着牙,仍旧追着,这可不比草原,跟丢了便是很难再追上的。
“师父,夕儿知道错了,你点个头,夕儿立马回去!”她大喊,话语方落便是被脚下蔓藤勾住了,前朝重重跌了去。
只是,没有预期的疼痛,没有亲吻大地,是一双大手,一把便是轻易地将她提起来了。
“哪里错了?”他淡淡问到,仍旧是同以前一样把她抱在怀里。
“不该杀人。”她怯怯说到,身子有些僵硬,没敢乱动,太久太久,没有离这熟悉的气息那么近了。
“错。”他的语气仍旧是那么淡,继续朝前而去。
“不该杀了那两个老人。”她说得详细。
“违背承诺,对你不好,该杀。”他一手将她的小脑袋拢了下来,靠在他肩上,这事,是他的错。
她一愣,没明白过来。
“夕儿,你记住,违背承诺之人,无需怜悯。”他这算是在教导她吗?
“嗯,夕儿谨记!”她连忙应声,又记住了师父说的一句话了,思索了须臾,明白了师父所说的错是什么了,连忙仰起头来,道:“夕儿不该私自进山,夕儿知错了!”
“想回去吗?”他止步,静静地看着她,问到。
“……不想。”她很是诚实。
“不想还说什么回去?何时学会了在为师面前说谎?”他问到,仍是是那么无关紧要云淡风轻的语气。
“夕儿又错了。”她低头,身子却不那么僵了,就依偎在他怀里,终是放心,她知道,师父不会让她走的!
唐影没再说话,大手不由自主地抚拍着小娃娃的背,既然来了,就留着吧,或许,在这大山里,她能成长得快一些。
然而,小娃娃却是猛地抬起头来,道:“师父,你找血狐做什么?你不要伤痕它好不好!”
给读者的话:
我是数字+数学白痴。。。经常写错章节数。。。
收费章节 294引
他找血狐做什么?
不要伤害它?!
唐影骤然止步,看向夕儿,一贯沉静的双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问到:“你知道血狐?”
“嗯!”小娃娃毫不迟疑,重重点头。
“是梦儿告诉你的吗?”似乎是他多疑了,唐梦和凌司夜此行便是为这血狐而来,怎么会不提及呢?
“师父,我在草原的时候血狐是我养着的,它嘴特叼,就吃一些有毒的虫子。”小娃娃连忙解释,她知道血狐确是从唐梦口中得知的,只是,认识小狐却是很早很早以前了,并不知道原来它是那么稀罕的狐狸!
“你养的?”唐影心下骤然大惊。
“嗯!”小娃娃再次重重点头,又问到,“师父,你也在找血狐对不对,你找它做什么呀?”
唐影只是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小娃娃见他不语,便是知道这又是不该问的问题了,嘟了嘟嘴,亦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又开了口,道:“师父,你答应不伤害它,我就把它找出来,我知道怎么找它的!”
唐影却是淡淡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梦姐姐说要血狐心上的一滴血,师父你是不是也要?”小娃娃却是急了,小手抓在他衣裳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不知道,我只是拿血狐来交换东西罢了。”他确是不知道宁亲王和宁洛要血狐做什么,要黑勾玉和凝红珠做什么,血狐是他拿来换自由和一张属于自己的脸的东西,而黑勾玉,至今仍旧在他身上,是他喜欢的东西罢了。
“换什么东西呀?重要吗?跟谁换?”小娃娃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其实好有好多好多问题呢!
唐影避而不答,看着她,仍是是那么毫无一丝波澜的语气,道:“如何寻到血狐,你说,还是,不说?”
小娃娃亦是直视他的双眸,显然,那三个问题,师父又是不打算回答的,或许,她心下更多更多的问题,都不会再多过问了吧!
只问她,说,或许不说。
他唇畔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回过头,仍旧朝前方走去,引路精灵一般的千丝纸鸢就在前面飞舞着,随着从枝叶间投射而下的忽明忽暗的月光,时而流光溢彩,时而暗淡无色。
她愣愣地看着那飞舞的光之精灵,一路沉默,没再说话,只是,清秀的眉头却是越拢越紧。
说,还是不说?
师父不会强逼迫她的,然而,此时,她却发到师父威逼她,这样子,她或许能心安理得一点吧!
只是,他向来不会如此。
给了她极大的自由,很多选择。
或许,这反倒是对她的另一种束缚吧,逼着她却做出选择,却承担选择之后所带来的后果。
就如此事,说了出来,便是出卖了小狐,要背负一辈子的歉疚。
不说,却是对不起师父,看他如此奔波,她如何舍得?
“师父……”好一番纠结,终于还是开了口。
“嗯。”他应了一声,仍旧超前而去。
“我送给我一只五彩千丝纸鸢,我就告诉你怎么找血狐!”
百般纠结,最后仍旧是把他放在了第一位,很早就告诉过自己了,他收下她的时候,她就伺候他一辈子了,自是要为他分忧解愁的。
如此告诉自己,师父的事,最大。
“不行。”他几乎是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五彩千丝纸鸢向来只送一人!那是记忆,那是默契,是伤,是痛,是过去的凭证!如此重要!
“师父!”小娃娃忍不住撅起了嘴来,两腮圆鼓鼓的,睁大眼瞪他。
“我自己寻。”他淡淡说罢,大手仍旧是将她的小脑袋拢了下来,靠在他脖颈上。
她紧紧地被他拢着,埋头在他脖颈间,轻易便嗅到了他的气息,很干净清新,暖暖的,很安全。
又不说话了,这么被抱着,其实很容易就能睡过去的,有师父在,什么都不用怕,独独怕被他丢下,现在,他没赶她走,至少,在走出这篇林子之前,是不会在离开她的了。
良久,她的睡意终于是袭来了,同师父在一起,除非她问什么,他才会说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安静的。
“师父……”她懒懒唤了一声。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双眸沉敛,脚步仍旧不慌不乱。
“我去哪里呀?”她问到。
“寻一样毒物。”他答到。
“寻毒物做什么?”她不解。
“引出血狐。”他毫不隐瞒。
她一愣,又是蹙眉,深吸了口气,大胆道:“师父,你把面具摘下来我看一眼,我就帮你把血狐找出来!”
“不必了。”回绝的话,以他那一贯淡淡的语气说出来,没有决绝,却令人无可奈何。
她又蔫了,趴回他肩上去,耷拉着脑袋,垂着眼角。
“师父……”这一回,有气无力了。
“嗯。”他仍旧答到,似乎之前的讨教还价都未曾有过一般。
“梦姐姐和大哥哥是你的朋友吗?你怎么不见她,大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咱就这么走了,梦姐姐会担心的。”她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