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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我!”
“是!”众人齐声答到,看样子只有死守了。
然而,正当天帧帝转身要退去之时,整片林子的黑雾却突然急速地散开。
“去看看怎么回事?”天帧帝蹙眉说到,仍旧不多迈入一步。
“你们几个进去看看!”禁军统领连忙下了命令。
几个侍卫毫无迟疑地进了林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这是毒。
然而,他们却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追上去!”天帧帝骤然厉声。
四面八方的禁军顿时一齐追入小树林,这林子背后便是悬崖,唐夫人根本没有任何逃路,即便是下了悬崖,怕是天帧帝的人也早到了。
自从斩杀唐文的消息放出去后,天帧帝就早在身边准备了一切防备,就随时等着唐夫人送上门来了。
只是,他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另一批人马。
就在林子的前方,只有三个人,皆是一身黑色长袍服,戴着兜帽,宽大的袖口绣着古老的图纹。
天帧帝认得这些人,李公公说过几回的,是空山的人!
原来空山至今都还在寻找这顾朝云啊!
这黑雾怕是他们散的吧!
天帧帝退了,挥手示意所有禁军隐去,独自一人追了上去。
唐夫人早已经退到悬崖边,一看到林中黑雾散去心中便是暗道不好,什么人到了她再清楚不过了,一路上没少躲过这些人!
想往左侧而去,有天帧帝挡路,想往右侧跑,又有几个师兄拦路。
落入天帧帝手中无意是要妥协的,而落入空山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妥协亦是要死!
只期盼这两者争了!
然而,这似乎是她的自作聪明,两方皆是步步逼近,却谁都不先动手。
三方终于对面而视了!
“呵呵,这是空山家务事,朕还是不插手了。”天帧帝却是突然大方了,退了几步,对空山几位长老点了点头,又道:“顾朝云是我天朝通缉要犯,还望各位长老处罚这罪臣之后知会朕一声。”
三位长老分别是剑悟、剑武、剑莳,三人皆是面面相觑。
“师兄有交待少同这皇帝有冲突。”剑悟低声说到。
“既然他退让,也算是给咱空山留着面子,算是一份尊重。”剑武亦是低声。
剑莳却是不苟同,道:“好一份惺惺假意,这狗皇帝想吞了咱空山,你俩也不是不知道,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你休轻举妄动,大师兄交待得很清楚,出了空山便是他的天下!”剑悟说着上前来,同天帧帝行了个礼,道:“多谢皇上体谅,顾朝云犯了我空山大戒,待戒律堂做出判决定差人告知皇上!”
天帧帝点了点头,难得笑了笑,谁都不知道他心下有算计着什么。
然热顾朝云却是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终究还是逃不过出这个下场,两方都要她和唐文的命!
“你们都商量清楚了吧!”大笑着问到,连连后退仿佛不知道背后就是悬崖一般。
天帧帝冷眼旁观,退到一旁。
三位长老却是分三方,摆开阵势,不容顾朝云逃脱,虽是天赋极高的小师妹,虽是师父一手栽培起来的掌门,却是敌不过几个长老联合的攻势,更敌不过殷娘一人,否认她也不必如果忌惮了。
“小师妹,你还是同我们回去吧,当时定下契约你就该清楚有今日的下场!”剑武已经不再称呼这师妹为掌门了,空山的掌门早已该是唐梦了,而血狐未寻回,一切落空,若非凌司夜和唐梦先去了一趟空山大闹了一场,怕是现在唐梦亦是被追捕之一了。
“师妹!哈哈,我还以为你们连我这个师妹都不会认了,我同唐文哪里错了!你们说啊!空山定下的规矩都不许更改吗!”唐夫人厉声问到,满腔的悲愤,她这一生不是因唐文而毁,而是被空山毁了!
“空山的规矩自然存在的必要,不是你一人说改便可以改的,当年亦是你大意丢失了血狐的,若非念着同门一场,大师兄同殷娘是不会忍你至今日的!”说话的是剑武,比唐夫人还要愤怒。
“哈哈,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们了不是?”唐夫人仍旧是大笑着,却是趁着众人不注意之时,就这么瞬间纵身跳入悬崖!
只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她就要逃,落入这两方任何人之手都将会是她的厄难!
她不死,天帧帝就不会杀唐文,而唐府的食人花究竟怎么回事她还没有查清楚呢!
走投无路还有西界的可以,她就不相信剑空会真的不理睬她!
顾朝云就这么直直坠入悬崖了,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个悬崖有多深。
甚至,天帧帝都不知道,因为派遣而去的人根本就下不到悬崖底,下方有断崖,断崖之下仍旧有断崖,一层一层,越来越深,吸血蝙蝠越来越多。
那是一个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地方。
天帧帝还未知晓这一切,只是冷冷一笑,朝三个长老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而三位长老相视一眼,皆步至悬崖边,往下一瞧,皆是心惊。
这下面,必死无疑!
“师兄,终于结束了。”剑莳淡淡说到。
“就是不知道怎么同大师兄交待,这连尸体都捞不到。”剑武一脸担忧。
“先寻殷娘的下落吧,我们也出来很久了。”剑武有朝悬崖下看了一眼,隐隐叹息了一声,并非他们无情,而是空山便就是这么无情的一个地方,顾朝云和唐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该被处决了!
三人很快也离去了。
四周很快安静了起来,天亦是彻底的黑了。
悬崖下却是出现了一双双猩红的双眸,闪着妖异的红光,似乎被方才的动静打扰了,气氛有些躁动。
这是嗜血的蝙蝠,血族里最底层的将士,亦是数量最多的一直军队。
在这悬崖下安静了很久很久,今日终于有人来打扰了。
“羲风,你说上一世血族怎么就没有守护住魔道呢?”一个空灵地很好听的女音传来,只是,黑夜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上一世的事谁能知道,睡了这么久了,也该寻主子去了。”回答的是一个低沉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慵懒,仿佛刚睡醒一般。
“血族之首这一世能出现吗?”女子好奇地问到。
“不寻怎么知道,我饿了,方才那人在哪里?”男子懒懒说到。
“带到洞窟里去了,昏迷过去了,没意思。”女子有些不屑,她吸起血来可是很讲究的。
“呵呵,才几年不见,你这嘴越发的叼了。”男子笑了笑,似乎是离开了。
夜很深,悬崖亦很深,安静了下来,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虫鸣。
353相见不识2011…07…13 16:17他一步一步拾级而上,这是一道蔓延入云霄的石阶,很长很长。
怀里抱着早又陷入昏睡的血狐,身后跟着失了灵魂一样的小夕儿,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本该赶回孤城去的了,却不知道这石阶吸引了。
往上看,终于可以看得到天,云层就在眼前飘过,终年不断的风呼呼吹着,上面有个很大很大的露天平台,亦是灰蒙蒙的,巨石雕刻出来的一样。
他驻足,朝对面看去。
那亦是一个洞口,同方才山魅躲藏的山洞一样,隐隐看得出来原本是一座浩大的石雕殿宇,经过了多年的风吹雨打,早已风化了,原本的大门成了洞口,越往里面越是深邃漆黑。
“夕儿,我们过去看看吧。”他淡淡开了口,飞身而下,即便是染了血迹的白衣,依旧翩然而谪仙。
身后的小娃娃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亦是飞身跟了过去。
然而,却没有跟着她师父走到洞里去,而是被洞外的一座石雕秋千吸引住了,就挂在一颗石雕的大树上,好生奇怪。
原本空洞的双眸渐渐浮出了一丝丝笑意,开心而已,单纯的开心。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那石雕秋千上坐了下来,不知觉地想运气摇晃,只是动弹不了,那么僵硬。
刹那间,熟悉感闪过,一闪即将逝,夕儿眸中仍旧噙着那明亮而单纯的笑意,看向那石洞口,静静地等候。
洞内。
唐影细细地打量着一切摆设,尽是都是石雕而成,惟妙惟肖,逼真无比。
再往里走,便开始昏暗了,只能隐隐看得出这本就是一座殿宇,规模不小,而摆设却很是简单。
龙脉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曾经住过哪些人?
“夕儿,这地方很熟悉。”淡淡说着,回头却不见那小弟子了,无奈摇了摇头,夕儿的变化他看在眼里的。
也罢,就这么乖乖地,安安静静地,总比魔性大气四处惹祸来得好,这样好管教多了!
走了出来,一下子便看到了秋千上那个小女孩,笑着看着他,笑容那么明亮。
突然,方才那若有若无的熟悉之感再次袭来,却不再是若有若无,而是很熟悉很熟悉,仿佛当头一棒一样。
手不住抚上心口,怎么会有痛的感觉?
夕儿的笑容很快就收起来了,依旧是那么空洞的神态,站了起来,乖乖地走到他身旁,不言不语,就像是个傀儡娃娃,随时静候他的命令。
唐影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一手抱着血狐,另一手朝她伸了去。
只是,夕儿只是低头,不动。
“师父牵着。”他淡淡说到,眸子有了宠溺。
夕儿这才伸出了小手,抬头对唐影乖乖地笑了笑。
唐影手一紧,足尖点地,却是带着夕儿就这么直直朝龙脉顶飞了去,还离着数十丈的距离,破了云层,终于落了地。
见了眼前场景,他那一贯波澜不惊的心亦是骤然怔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俨然是一个战场,倾倒了无数石雕将士,而站在的亦皆是将士穿着,犹如兵俑一般,铠甲,长剑,短刀,弓箭,匕首看得让人应接不暇。
瘫倒的将士,神态有痛苦的,有惊愕的,而有些根本已经看不清楚了,站着的有愤慨的,有冷笑的,有好奇的,更有好多是仰望着前方的高台。
高台仍旧是被一层薄云遮掩着,依稀可以看得到一尊石雕的影子。
唐影放开了夕儿的手,独自飞了过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云雾里了。
夕儿抱着血狐,依旧是静静地等着,根本看都不看这四周一眼,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沉睡的血狐。
不一会儿,风又起,有些肆虐,很轻易便将遮挡在高台前的那层薄雾吹散了。
终于是看得清楚了,那高台很开阔,很干净,全然不同于下方的凌乱狼藉。
只有两尊石雕,一尊是一个男子,胸口处被几把利箭穿透,笔直地站着,身姿颀长挺拔,另一尊是一个女子,凤冠霞披慵懒地斜倚在主位上,一手支着头。
唐影就站在这女子面前,已经看了良久了,唇畔至始至终噙着一丝暖暖的笑意。
或许,根本就没有再看她,只因为那熟悉感,很强烈的熟悉感。
想梦儿了。
这幅神态身姿,慵懒而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真真像极了唐梦。
难过方才那第一眼会有股熟悉感直直迎面扑来。
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龙脉里,他始终不信她说的话,定是负气的谎言,定是气他的欺骗。
总之,他不相信,即便是当作不曾再龙脉里遇见过她,他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什么我不是唐梦,我来自五百年后。
等他把血狐之事交待清楚,等他彻底自由了,等他恢复了面容,他就回来寻她。
这便是自欺欺人吧!
他身后不远处那小弟子不也一样吗?
只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当师父不曾对她说过什么狠话,从此乖乖地跟着师父,他说什么她才做什么。
这师徒二人其实很像很像。
五百年前的记忆被诅咒封于石下,即便他魔性彻底觉醒都不能轻易冲破,何况是如今?
唐影只是瞥了一旁站立着的石雕一眼,那个男子,英俊而温雅的面容,公子如玉。
他却只是看了一眼,如何会知道,就是这幅面容,他这一生缺的就是这一副面容!
这龙脉定有故事,只是,他没有兴趣,亦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就这么同这尊石像错身而过,朝夕儿这边飞了下来。
“走吧。”依旧是牵着夕儿的手,头也不回便走。
只是,夕儿回头了,痴痴地看着那尊石像,眸子红光一闪而过,喃喃道:“魔刹……”
“怎么了?”唐影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