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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羲风走得老远了,顾朝云这才转身来,却是朝西界方向而去,她早就入宫找过唐了,就再昨晚亦是去了一回,只是每每都是无果而返,根本不知道天帧帝把唐藏哪里了。
却西界,正为去见见剑空,已经很久很久没去看看她那师兄了,也不知道殷娘的下落如何,空山现今当家的是何人,她可都要好好打听打听,这一笔账若非此次耽搁,早就该结算了。
平地上借了力道便是飞掠而起,朝乱坟岗方向而去。
只是,不过须臾,却是突然警觉,察觉到身后一直有人尾随,能这般跟踪她的人不得不防防了。
故意掉转了方向,往另一侧的茂密的树林子而去,然而身后那人却是紧追不放,她察觉地出气息来,依旧是同方才一样的距离,他的气息根本没有多少变化,而她却是气喘吁吁了。
依旧没有转身,继续往前而去,突然,心下一怔,想起了这片树林来了。
好多年没有再往这条路走过了,当年的树林被她须臾之间毒地只剩枯枝败叶,为的正是追上想起一切来的唐梦。
这那个女儿如今也不知道哪里了,是生是死?
空山已经没有威胁了,她终于可以一直把唐梦留身边,那孩子可是天赋极高,定会是她得力助手的。
不过走神了瞬间,身后却一道白光急速朝她击来,顾朝云条件射一般侧身躲过,然而定神一眼,却又什么都没看到,而背后亦是空无一人。
难不成是她多疑了?
仔细地打量着四周,静观了良久,皆不见周遭有任何动静。
这才终于是安下心来继续往前走,确是她多疑了。
待顾朝云到了西界门口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拉上了面试这才轻叩了石门三下,石门一下子便打开了,走出来的是孟婆婆,一身镶蓝边黑衣,面目慈爱,手端着一碗清水。
“夫人,红尘皆可笑,何不一碗忘情断愁肠?”孟婆婆笑着开了口。
顾朝云却是一愣,这西界的隐语何时有变了?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按心所想而答了,道:“红尘若无情,岂会可笑?”
孟婆婆却是笑了起来,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而那高大的墓门亦是随之关闭。
顾朝云眸掠过一丝不耐烦,再一次轻叩了墓碑,而这次出来的却是牛头大哥,身材高大,头戴牛头面具。
“夫人,红尘处处皆有情,何苦要往西界无情处?”牛头的隐语亦是变了。
顾朝云退了一步,没打算回答。
墓门就这么又关上了,顾朝云不死心,再一次敲口,出来的却是马面,只是这马面虽然顶着个巨大的马面头套,却不似先前那本高大,声音着实诡异,阴不阴阳不阳。
“夫人是可笑之人,还是无情之人?”
顾朝云骤然蹙眉,这是什么问题?!
终是没了耐性还不等马面离去呢,她倒是转身就走。
墓门依旧缓缓地关上了,而这马面一退回来便把孟婆婆拉到了一旁去。
笨重的马面头套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这可不是原本那马面大哥,而是水灵灵的一个女子,林若雪!
“孩子,你每日都问的唐梦快到了,别玩了赶紧同我回去!”孟婆婆开心地说到,等了几日,日期一改再改,终于是把那几位主子盼来了,许久没有见到太子殿下了,是惦记那孩子了。
林若雪一愣,手头套随手仍给了牛头便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侧密道而去了。
西界前几日就该了隐语,根本没人可以再入内,而暗河上的暂住着,孟婆婆明日亦会开始驱逐了。
墓碑外,顾朝云是走了,白衣男子却静静站了良久,眸没有任何情绪,冷冷清清,一张脸数被面具遮掩了,什么都看不到。
他就这么愣愣地站了良久,似乎再回忆着什么,不自住地缓缓伸开了双臂,只可惜身后已经没有了害怕那牛头马面的女子能让保护了。
风吹过,白影随即一掠而过,空了西界口,周遭有是一片死寂荒凉。
顾朝云心下郁闷着,低着头往回走,只是走着走着,却又是突然疑神疑鬼了起来,总觉得身后有人一直跟着。
只每每止步,或是回头,身上倒回来四处察看,却都是看不到任何人。
究竟怎么回事,性使起轻功直直朝那荒废的宅邸方向而去。
一路急速而行,终于是顺利地回到了宅府内。
羲风还同几位长老商议着如何调遣手下的马人,顾朝云却是皆身子不适为由先休息了。
奔波了一日,确是疲惫,只是,却不知道为何心莫名地慌着,明明身后没有人,她却总是不安,总觉得有人。
刚进屋,叩门声随即便传来了。
“谁呀?”怒声,可见心下之烦闷。
“是我羲雨,打扰太后娘娘休息了。”羲雨的声音有些怯。
“进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顾朝云开了门,换上了一脸和蔼。
“明日羲雨也想到西界去,还往太后娘娘同意。”羲雨就冲着这事专门等着这太后回来的。
“你哥哥又训你了?”顾朝云就猜到羲风会先交待她不许去。
“姑娘家多历练历练总没错的,你若想去,明日就跟紧着我便是。”顾朝云笑着说到。
“谢谢太后娘娘,羲雨明白!”羲雨这下子乐了。
“方才外头看不见到什么人?”顾朝云试探地问到。
“没有,怎么了?”羲雨连忙问到。
“没事,你睡去。”顾朝云笑了笑,就这么瞬间又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了,急急转过身,却又是什么都没看到。
“太后娘娘,你怎么了?”羲雨纳闷了。
“不碍事,要不今晚你留下来陪本宫,也同本宫说说话。”顾朝云莫名地后怕了,这天底下可怕的莫过未知的敌人了。
羲雨点了点头,心下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太后娘娘就寝,自己就坐一旁守夜,偶尔同太后说几句话。
顾朝云这下子才放下心,然而,方才那树林的一幕幕却是不断地浮现出脑海,将睡未睡之际,意识并非那么清晰。
记忆似乎开始混乱了,分不清那场景是方才的,还是多年前的。
分不清楚那逃窜的是自己,还是唐梦。
眉头紧紧锁着,双眸紧闭,脑海里记忆混杂了,却终究敌不过疲惫渐渐睡了过去。
白衣男子终于是现身了,一步一步缓缓朝床榻走了过来。
羲雨正打着瞌睡,猛然间惊醒,方要喊出声,却被那男子一手捂住了嘴。
他是那么温柔,俊美的五官,温尔雅里透着一丝丝邪气,一双黑眸温软无比,仿佛瞬间可以消融了冰雪铜铁。
“嘘……别出声,我不杀。”他低声说到,唇畔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羲雨看得入神,竟就这么忘记了慌张和惊恐,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挨着那么近,领口微敞,有些凌乱,那纹理分明的胸膛隐隐可见。
“睡。”他淡淡说到,手缓缓放开,羲雨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羲雨一倒地,顾朝云便是惊醒了,只是,依旧是一屋子空无一人,羲雨地上睡着正香。
“什么人,出来!”顾朝云终于是忍不住,厉声呵到。
羲雨并没有醒,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息,仿佛是一场噩梦。
“娘,当年西界门口,你为何要杀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竟是唐梦当年那尚显稚嫩的声音,谙熟易声术的顾朝云根本没考虑那么多,一下子便惊了!
当年西界门口,她确是不经意间下手重了,险些要了唐梦的命。
“我没有杀你!”厉声反驳,自己的意识都混乱了,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杀了自己的女儿……”这声音突然阴沉了下来,没了稚嫩,而是唐梦长大后的声音。
他就隐黑暗,对于唐梦的一切记忆是那么深刻,易声术根本不存如何难处。
一声一声的肯定。
“你杀了自己的女儿……”
“你杀了自己的女儿……”
顾朝云拼命地摇头,连连否定。
“唐梦没死,她还活着,她还好好的活着……”
“先是忘情之毒,后是要了她的命,唐梦究竟欠了你什么?”他再次质问,却缓缓从黑暗里走出,身影不断顾朝云四周变幻着,无面人面具早已待上,只留渐渐猩红的双眸。
就这么冷不防顾朝云面前止步了,冷冷地看着她,问到:“为什么杀了她?给我一个理由。”
“我没有!”顾朝云立马否定,疯了一般怒吼:“她解开了无情之毒,她想逃,我才追她的,我没有想杀了她,我只是要她回空山!要她保住唐府上下,保住她父亲,我也是万不得已的!”
他整个人就这么愣住了,本就一片空白的脑海此时却是彻底的空了,眼也空了,连心都空了。
整个世界都奔溃了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
手缓缓抬起就搭顾朝云肩上,原本温润的手一寸一寸消瘦了起来,渐渐地瘦骨嶙峋。
骤然,一道冷光从破船而入,随即四道身影齐齐落下,比是别人,正是羲风同三个长老,听得屋内动静便立马赶来了。
屋内,一切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根本不见唐影的身影。
顾朝云如梦初醒一般,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四人。
“怎么回事呀?!”羲雨这才醒了过来,只记得自己方才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太后娘娘,方才是?”幻长老蹙眉问到。
顾朝云仍旧是没有缓过神来,心扑通扑通地仿佛要跳出心口一般。
刚才那是到底是谁?
是梦,是现实?
是唐梦,还是唐影?还是另有其他人?
她没有杀唐梦,唐梦好好的呢,她纵使再狠心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女儿?!
“太后娘娘,你是不是做恶梦了?”羲雨走了过来,担忧地问到。
顾朝云看了她一眼,这才有些回过神,道:“你一直都?”
“羲雨不小心睡着了,太后息怒。”羲雨怯怯说到。
顾朝云又看了看仍旧是一脸疑惑不已的长老们,挥了挥手道:“都休息去,本宫是做恶梦了。”
“是。”众人退去,也没再将此事放心上了。
羲雨后走后,顾朝云仍旧坐榻上沉思着,回忆着方才的一切,那一双手,那一双猩红的眸子,这诡异阴森的气息,竟是这么熟悉。
是血影吗?
是他回来了吗?
为何他会问起唐梦的事?为何声音会是唐梦的?
思着,头越的疼痛了起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而唐影并没有走,就隐门外,愣愣着看着自己的手,方才那般恐怖的变化,他看得清清楚楚。而此时的手早恢复了一贯的温润修长,没有任何异样。
“羲风……羲风……”喃喃自语,不由自主转身追着羲风离开的方向而去,只是,没走几步头便可是剧烈疼痛了起来,根本站都站不住!
无数凌乱的记忆一幕一幕从脑海里掠过,皆是唐梦的身影,从小到大,一哭一笑一颦,他想抓住,想留着,那记忆却稍众即逝,随即出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他看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看到她也笑。
她又是谁?
整个脑袋仿佛要被撑破了一般,双手紧紧握成拳,骤然冲天而上,这时疼痛才开始退去,只是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就连唐梦的脸都觉得陌生了,就连他自己是谁都开始陌生了。
401八月十五1
外界正是大白日,天高气爽,气候宜人。
此时本该沉睡的西界却是热闹不已,灯火仍旧没有完全熄灭,暗河两畔的洞窟皆已经闭门谢
客,而暗河上的楼船客栈亦是好些都已经熄了灯火。
鬼差从四面八方而来,孟婆婆亦其,亲自提着灯火,只剩下暗河上数人,何人是西界鬼宗的人,何人又是暂居者,一看便知晓了。
剑空睡着迷迷糊糊,却见孟婆婆提着灯笼而来,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难不成这船上何人限期已到,婆婆亲自来送人了?”
“身为船夫你心里该知道的。”孟婆婆亦是笑了笑,剑空已经是鬼宗的一员,暗河上拥有自己的一艘船了。
剑空不语,朝孟婆婆身后几个人使了眼色便转身下了船。
而此时,他这大船上暂留的十来名青年男子却一下子全醒了,本就是假寐而已。
前几日入了西界,就被安排住到这船上,正是天帧帝的人!
“果真是里挑一而来的人呀,真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