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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救天下苍生!”宁洛大笑了起来,或许,真没有人会相信他!
“哈哈哈,真真虚伪!楚隐你还信他作甚?”洛水姬大笑,手一挥便是一堵水墙直直朝他们打来。
“我信他!”蝶依上前来,话音一落,幻境起,周遭再也不是西界,亦没了脚下的漫漫毒水,而是一片山林,像极了她之前那一座迷失之林。
这是属于她的幻境!
除非她死!
谁都轻易带不走那金步摇。
唐梦和凌司夜离得深渊,并未入幻界,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魅離却是冷不防挥起了藤鞭来,毫不留情地朝蝶依甩来,蝶依侧身过一躲,烈焰却从另一侧烧起了熊熊大火。
两边夹攻,洛水姬牵制住宁洛和楚隐。
要出幻界比要伤了蝶依的!
人大战,打地激烈,却也混乱不堪。
凌司夜蹙着眉头紧紧盯着看,注意都那金步摇上,他可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看得清楚,那金步摇流苏上的颜色不停变幻着。
唐梦看着人激战,心下五味杂陈,思着方才宁洛和魅離讲的话。
寻魔煞三魂,杀血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魅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凌司夜不是魔尊而是魔煞?
尊为后,刹为帝,这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确定的一点,魔尊为女子。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龙脉顶的那一幕,那个同她真实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子,一身凤冠霞披死大婚之日。
“唐梦,你害怕吗?”林若雪终于有力气说话了,一脸担忧地看着唐梦,她的手方才到现就一直再颤抖的!
凌司夜立马看了过来,紧锁着眉头,连忙将唐梦的手牵了过来,道:“怎么了?”
“没事,就脑袋有些抽疼。”唐梦淡淡说到,视线依旧落前方那人身上。
“唐梦,宁洛那个大骗子,他究竟想做什么?”林若雪问到。
这时,前方却传来了洛水姬的厉声呵斥,“宁洛,你没有资格灭了魔道!”
原本打成一团的人骤然散来了,蝶依的幻境亦是瞬间破灭,周遭恢复了原本的场景,顶上怪石嶙峋,低下河水波澜。
“宁洛,你想彻底灭了魔道!”蝶依亦是大惊不已!
“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解释?”楚隐亦是开了口,然而,那金步摇却早落了宁洛手。
宁洛没有说话,唇畔泛起了一丝无奈而又自嘲的笑。
他是想彻底灭了魔道,灭了血族,封印一旦开启,魔煞三魂归,血影亦是会恢复魔性,这二者大战,无论结果如何,魔道都劫难逃,灭天火者,触天者,岂能长久?
他喜欢人族,一个没有潜危险的统治,喜欢一个安居乐业的世界,喜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经意间撞见了一个回眸。
“你引众人灭天火,救魔煞,你这是引众人触天威入万劫不复!宁洛,你好狠!”
蝶依彻底明白过来了,触了天威的魔煞,岂能轻易能救的?
这才是宁洛终目的!一切的终结!
众人逼近,宁洛步步后退,握着金步摇的手渐渐运气。
“司夜,他们是再说你吗?”唐梦缓缓回头来看向凌司夜。
林若雪亦是惊诧,魔煞若是凌司夜,那么就是所如今的他是不完整的!
三魂散,这家伙上辈子究竟干了什么坏事?
“不是,我都不明白他们再胡扯些什么,走,本太子不玩了,回宫!”凌司夜说着便转身,只是,他的手亦是再颤抖着,方才,他分明看到唐梦眉心处一滴血红的印记隐隐呈现了。
他真的乱了,他真的不知道这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似乎他们都想起了什么来,只是,他什么也没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司夜……我好像想起你来了……”唐梦亦是站了起来,喃喃说到。
“唐梦你说什么呢?你的额头……”林若雪大惊,终于注意到唐梦眉心处的异样。
“司夜,带若雪先回去,我一会就来。”唐梦说着,却是狠狠将凌司夜朝石阶上推了出去。
“唐梦,你做……”
林若雪话音未落,亦是被唐梦的掌风逼得直直后退。
“唐梦!你回来!你跟我说清楚!”凌司夜随即追了过来。
然而,唐梦却是身影一掠,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快过了所有人,就这么从宁洛身旁掠过,从五位魔者身旁掠过,手金步摇狠狠地朝水下掷去,随即反掌运气,掌气逼下。
宁洛缓过神来,大喜,连忙跟随,亦是反掌运气,逼下掌气。
就这么瞬间,就差这么一步,凌司夜就能触到唐梦的手了。
然而,一股洪水却是瞬间咆哮而来,就这么硬生生将二人隔开了。
上游的水仿佛无止一般不停汹涌着,咆哮着,回声轰隆隆,水位不停地上涨,船只很快就顶住了顶上的石壁,皆是毒水,不逃便死!
众人不得不退到石阶上,根本就看不清楚,河道的另一侧唐梦和宁洛是生是死!
“唐梦!”林若雪早已大哭出声,被孟婆婆死死拉住,往石阶上拽,险些就触碰到了毒水。
“对面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楚隐开了口,对西界的布局再熟悉不过了。
拦眼前这股冲击而下的洪水已经越来越弱了,并非水弱,而是整个西界根本就没有空间了,若是水清澈些,往水底看便可见原本河道上一股暗流汹涌而下,十分急促。
凌司夜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浑浊的洪水,一动不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才,他比任何人看得都清楚,那一股洪水涌来,打击谁身上。
为何他为躲地过,为何他明明就要挨近她了,却还是可以躲得过?
为何他现是站石阶上的?!
不是说过的吗?不许推开我!
唐梦,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恨你入骨!
错过了时辰,没有预料的洪涝,亦不知道天火究竟有没有灭。
然而,站石阶上的众人却是开始躁动了起来,根本顾不上眼前究竟生了什么,双眸迷离了起来,眉心处一道白光时隐时现。
似乎什么都萌动一般。
“隐,你怎么了。”孟婆婆急了,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这么一脸苍白的。
“丫头,你醒醒,你怎么了?”剑空拉着林若雪,却是现了她亦不动了,不哭不闹。
水漫了上来,洛水姬和烈焰看了楚隐一眼,身影一幻便消失不见,只留西界门大开。
林若雪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凌司夜,魔煞二字未唤出口,便被楚隐一把拉住。
“走,主人醒了!”
话音一落,两人亦是瞬间消失。
只留蝶依一人,愣愣地看着凌司夜。
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是,独独他回不来。
“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剑空厉声,老泪早默默流下了,眼前的洪流已经隐没入水了,只有一片水茫茫,对面是即将被淹没的石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孟婆婆狠狠拽了凌司夜一把,一足不慎涉了水,竟是连着鞋袜,整只脚都被腐蚀了。
“孟婆婆!”剑空大惊。
“不碍事,赶紧走,把这孩子带走!”孟婆婆将已经毫无神志完全麻木的凌司夜推给了剑空,蝶依这才缓过神来,急急帮忙。
凌司夜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视线落孟婆婆瞬间失去的那一脚上,就这么愣愣地看,任由蝶依和剑空将他拉出墓门。
水就终于停止了上升,就差那么两阶石阶,墓门敞开,孟婆婆却站门内,不走。
“婆婆!”蝶依开了口。
孟婆婆摇了摇头,道:“终于过去了,西界算是宁亲王还给我了,你们的恩恩怨怨都与这里无关了!”
“可是……”蝶依正要开口,凌司夜去是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墓碑上扣了三下。
孟婆婆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公子,你要往何处去呢?”
“忘川河畔,三生石旁,奈何桥边。”凌司夜一字一句痴痴地回答到。
“公子,西界以毁了,人已去,该忘还是忘了。”孟婆婆淡淡说到。
凌司夜仍旧痴痴地问:“婆婆,这世间真有忘情水吗?”
婆婆笑了,淡淡道:“世间没有忘情水。”说罢隐身退去,就如同平常一样,墓门缓缓合上。
剑空掩面不语,他知道西界对孟婆婆的重要性,蝶依亦是沉默了。
骤然,周遭动静四起,接连明亮了起来。
剑空和蝶依皆是戒备,只见四面八方一批批士兵围拥而至。
良久,凌司夜似乎才缓过神来,缓缓转身,而天帧帝已站他身后了。
“司夜,回来了?”天帧帝挑眉问到,心下满是狐疑,却也不动神色,等了良久,根本就等不到任何白狄大军的任何动静。
“嗯。”凌司夜仍旧是痴痴地应了一声。
“怎么哭了呢”天帧帝问到,声音冷了下来。
凌司夜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只觉得眼睛十分的刺疼,疼得他都快睁开不开了。
见到父王,条件反射一般,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想笑,只是眼里的那一股暖暖的东西却缓缓流出,他一样控制不住。
“不许哭,朕很早就告诉过你,不许哭!”天帧帝一把攫取司夜的下颔来,怒声道。
凌司夜没有任何反映,双眸空洞,眼泪仿佛止不住一样,不停地流淌而下。
四周都是士兵,圈圈为主,蝶依不敢轻举妄动,她亦是满腹的疑惑,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血影定然也醒了,否者七魔者不会离开地那么匆忙的。
七煞也该归位了。
或许,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天火怕是没有灭,否者三魂如何不归,独独魔煞未醒?
凌司夜根本就没有听到天帧帝的声音,完全竟自己封闭了起来,完全躲自己的世界了,泪一直留着,双眸红得骇人,比林若雪那一双红眸子还可怕。
“带太子殿下回宫!”天帧帝冷冷下命令。
“是。”声一落,却是从人群后走出了一个男子来,一身清瘦如影,神秘黑衣蒙面,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忍。
蝶依骤然蹙眉,司徒忍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将凌司夜带往一旁的马车了。
天帧帝却亲自上前,一手按西界墓碑上,力道骤然加重,瞬间而已,那高大的大理石墓碑便裂地粉碎。
众人见了皆是惊诧,哪里还有什么西界可言,这简直就是一条暗河,差那么几步水便会漫到地面上来,而这一片毒水的世界究竟有多宽多大,根本看不清楚了!
“皇上,看样子他们是错过了时辰了。”说话的是羲风,方才一直不见人,似乎现才刚到的。
几位长老亦接连走了出来,皆是一脸难掩的兴奋。
“和条暗河通往白狄孤城?”天帧帝问到。
“是。”李公公答到,一脸愉快,若是错过时辰,水力不足,照眼前这场景看来,白狄的大军怕是会被困死路途上了!
“传令下去,四方守军归位,西陲驻军备战,孤村驻军西调!”天帧帝大喜,这一战是毫无损失了!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帝都变成一片汪洋的准备了!
405八月十五5
地下汪洋,黑暗无边不及,这像是一个封闭的巨大水库,水位毕竟顶上石壁,令人窒息不已。
水面终于是平静了下来,然而,万丈水底却是暗涌激流,波澜不已。
一个紫色的光球将一个女子团团包裹住,替她抵挡了不断冲击而来的毒水,带着她渐渐下沉。
无里的黑暗里,便只有这紫光了若隐若现着。
女子蜷缩着,双眸紧闭,似乎睡过去了,却是睡着很是不安
“司夜,背我,我们下山去。”
“司夜,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混入龙脉做什么?”
“司夜,我们私奔,这魔尊之位我也不要了。”
“司夜,我想饿了,你去打些野味。”
……
“白素,你就是属狗的,不咬人你牙痒。”
“专门咬你,再不说实话,就吃了你这颗心。”
“哈哈,你随意……”
……
熟悉的声音回荡耳畔,过往的一幕一幕拥入洪水一般不停地向她涌来,震荡着她整个脑袋都不住地抽疼。
千年梦境里,她还可以耐着性子一幕一幕看完,只是,这一回,她清清楚楚地知晓一切,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只想睁眼,只想去找他!
无的黑暗,只有耳畔潮水汹涌,只觉得自己不断地往下沉。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刹那间的离别,就仿佛刚刚生,他似乎也离去不久。
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