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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魅離却没有走,冷冷地看着宁洛这一脸嬉笑,眸中尽是复杂。
宁洛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魅離却抢了先,道:“难道人家姑娘不嫌弃你这身子骨没多少日子了,愿意伺候你,你好歹别伤人家的心。”
宁洛这才收起了一脸玩笑,坐了下来,淡淡道:“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世事无常,缘分亦无常,人心更是无常,总要给她留着点机会,一头栽我身上,多不值得。”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珍惜当下吗?当下的不争取,不珍惜,有何资格多言以后?”魅離反问,一脸异常的认真。
宁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问道:“那丫头怎么了,真同你俩闹脾气了?”
“明知故问!”魅離没好气地说到。
“既然都问了,你不妨说说。”宁洛笑着问道,只是笑里的苦涩,何人能看得到?
“明明关心,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俗气不俗气?”魅離仍旧没好奇。
“罢了罢了,你不说,我自个儿去问。”宁洛说着也不等魅離回答,起身便朝门外走了出。
魅離却是愣着,宁洛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很久很久没有主动找过俏俏了!
难不成,有戏了?!
正要追出去,蝶依早已落在她前面了。
“你不是走了吗?”魅離纳闷地问道。
蝶依白了她一眼,道:“还不是配合着他演戏,这家伙也不容易,你说咱这样是不是逼他太甚了?”
“不逼不成!若是可以,还想逼着他生米煮成熟饭呢!”魅離低声,狠狠地说道。
然而,这话却是引起了蝶依一阵沉思。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奸笑地看着魅離。
“当真?”魅離问道,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不假!”蝶依答道。
“再多寻几个人来?”魅離又问到。
“最好是所有的人都同意了!”蝶依说着,渐渐眯起了那狐狸眸子。
二人也忘记了追宁洛去了,竟是第一个携手,乐呵呵往药铺里去,这大计定要大伙一起商量的,最后是能寻司徒忍或者是楚隐拿头。
这样似乎宁洛发怒,也好有人能挡着。
而整条空荡荡的大街上,就只有涟俏和宁洛二人,一前一后走着,离得可远了,涟俏根本就没有发现宁洛就跟在她后面。
不知不知便往无尽溪这边来,这边的城门早不知所踪了,只留着高高的石门槛。
涟俏坐了下来,望着远远蔓延而去的无尽溪,手臂撑着粉嫩粉嫩腮帮子,清秀的眉头紧紧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道宁洛已经靠近了,她这才急急转过身来,条件反射一般拔起了那匕首,一脸戒备。
宁洛一愣,随即笑了笑,道:“这忘忧城里还有谁能让你这么戒备?”
说得那么自然,笑得那么自然,仿佛之前的好几日的刻意回避和冷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忘忧城里,人人都能让我戒备!你们都是魔者体质,随时随刻都可能入心魔,就我一个人危险!”涟俏认真说道,亦是这么自然而然,仿佛眼前的是楚隐,是玉邪,是司徒忍,是苦哭二人,是烈焰,就偏偏不是宁洛!
“怎么,不相信我们?”宁洛说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你们不能让我完全放心。”涟俏淡淡说道,很现实,没有多少情绪。
“刚刚同蝶依他俩闹矛盾了?”宁洛问道,似乎是刻意的。
“没有。”涟俏依旧是淡淡答道,心下却是惊了,纳闷了,这家伙想干什么?
“那是同司徒忍闹矛盾了,不想见他?”宁洛又问道。
“才不是,我又跟他没什么话说!”涟俏急急解释,一脸狐疑了起来,只是,没敢看他。
他就坐在身旁,她可以自然而然地同他对话,却不知道为何,终究是没用勇气直视他。
“那可是那客店里的其他人?”宁洛继续问道,唇畔噙着玩味和戏虐的坏笑,这一副花花公子痞子样,涟俏并没有看到。
“那客店里的其他人是人吗?不过都是幻化出的人,能闹出什么矛盾?”涟俏不耐烦地回答,说着起身就要走,不知道这家伙想做什么,但是很明显,他是有心找茬的!
“难不成我也不是人,还说,你躲的是我?气的是我?”宁洛问道,一把拉住了涟俏,冰凉凉的大手就握着她细瘦的胳膊上。
那股凉意,顿时让涟俏浑身都凉了起来。
这温度,是死亡的温度,那么那么近。
明明知道,明明喜欢,明明害怕。
明明看着日子一日一日过去,看着忘忧城的街灯一次一次灭了又亮起。
只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同她说过。
“俏俏啊,日后你长大了,喜欢的人就要去追,但可得掂量着,量力而行,凡事皆不可强求。
强扭的瓜可就不甜了。”
“不是,你有什么可气的,也没什么大事情,能闹什么矛盾,不过是店了太闷,出了散散心罢了。”淡淡说着,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那冰冷的大手。
既然不可奈何,那么不如自己放手,总比卑微地求,而后还是被人推开地好。
这便是她的性子。
求,量力而求!
宁洛却就这么愣了,考虑了好几日,反反复复思量了好几日。
这一个决定,可比他策划了一场八月十五还费心思。
只是,想说的话,想许的承诺,却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这么被她这么轻轻一推,拦住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放弃了吗?
这样,也好!
“这儿风大,早点回去吧。”淡淡说道,手缓缓放了下来。
“嗯,你先回去吧,玉邪该把药熬好了,我在多坐一会儿。”涟俏亦是淡淡说道,又坐了下来,不再看他。
方才至今,其实都没看他一眼。
求,可以量力而求。
那放弃呢,却是要尽力去放弃。
多看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尽力。
也罢,总会过去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终于是明明白白地生气了,却始终发不火来,另一个,终于下了彻彻底底地决心,却道不出来。
有缘,无缘。
其实也不过是一句话,一个瞬间,一个转念罢了。
涟俏还径自坐着,宁洛却已经走远了。
忘忧城里的街道有接连亮了起来,夜晚有道了。
药方里,玉邪早备好了一碗汤药,而一群人却围着桌旁,七嘴八舌,连最不爱管闲事的楚隐也加入其中。
这给宁洛下药容易,给涟俏下药似乎没有什么机会!
给读者的话:
手腕肿ing,打字很慢…………
502成还是败?作者:猫小猫药方里一片嘈杂。
老大夫在一旁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进行任何干涉,当然知道这帮人想干什么了。
药可是魅離亲自向他讨的,属于蒙汗药类,细分下去,应该算是春药了。
“还是司徒忍你来吧。”魅離将手中的药扔到司徒忍面前。
纠结,争论最久的不是如何给涟俏下药,而是谁来给宁洛下这药。
司徒忍没动,看了楚隐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笑什么,这事我可不管,就凑个热闹!”楚隐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玉邪。
“药是我熬的,我已经得负一半的责任了,你们忍心把这大功劳全部送给我?我可受不起。”玉邪亦是笑着,一脸无害,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苦哭。
苦哭却是眼泪一直掉,哭得可伤心了,情绪都险些感染了众人,“我从来不做这种事,若是让主子知道了,他非得废了我这双手。”
哭着哭着,看向了身旁的肖笑,肖笑却是一脸乐呵呵大笑着,道:“就你会装孙子,有事没事就把主子搬出来当挡箭牌,我看还是云容姐来吧,主子知道了,也不会太责备她的。”
说着,看向了旁边的云容,还是那灿烂开心的笑。
“先前在东宫,我可向来都是阻止这种事的,从未干过,也不懂,要不,蝶依你来吧?”云容推辞着,看向了她身旁的蝶依。
“主意是我出的,你们好歹也帮帮忙!”蝶依一脸认真,一本正经,拿起那包药散来,扔给了旁边的烈焰。
烈焰连忙又把药散拨到圆桌中央去,急急道:“本大爷向来不对姑娘做这种事情,这回也不能破例!没得商量!”
说罢,同前面的所有人一样,别过头,看向了身旁。
第一眼却不见任何人,连忙回过头来,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皆是眯眼笑着,似乎这任务传到他这儿,只能就这么定了。
烈焰却是低头,看向了还不到他腰上的无情,乐呵呵笑着蹲了下来,好声好气道:“小子,现在可是立功的时候,敢不敢做?”
“不敢。”无情很无情地回答,随即一个翻身,落在云容身后了。
烈焰撇了撇嘴,缓缓站了起来,却是看向了一旁的老大夫。
然而,正要开口,那老大夫就掉头而走,理睬都不理睬他。
“就这么定了吧!”司徒忍先开了口。
“好!”众人竟是齐声,十分默契。
“你们也……”
烈焰根本没有机会辩驳,楚隐淡淡开了口,道:“大丈夫敢答应就得敢担当。”
“我哪里答应了啊?”烈焰大声问道,愤愤不平了起来。
“老规矩,要不你寻个人接下去?”蝶依懒懒说道,将那包药散又仍给了烈焰。
“烈焰,这也算是种缘分,谁叫你偏偏就站哪里了,动手吧,大伙都等着呢!”楚隐笑着说道。
烈焰依旧愤愤不平,只是无奈,他们的规矩就是这样子的,随意开始,按照大家随意的位子,一个一个传下去,最后到谁便是谁,除非中央有人愿意终止。
传了一圈,可是没有谁愿意接下这活儿。
“罢了罢了!”烈焰无奈摇了摇头,终于是打开了那药散,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眉头随即紧紧蹙了起来,道:“好家伙,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然而,众人早已都转过身去,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烈焰便把事儿办完了,仍旧将那碗汤药放了回去。
这才轻咳了几声,道:“这么晚了,宁洛怎么还没回来?”
众人这才回过身来,还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来。
“刚刚看他追涟俏而去了,指不定两人正聊着呢!”蝶依说道。
“累了一日了,我先歇息去了。”玉邪说着便走,手里把玩着一枚菱形玉石。
“我也累了,先走了。”楚隐亦是寻了借口离开。
“有人想同我换换吗,我今儿个也累了。”司徒忍也开了口,今夜轮到他守夜。
“没有,先走了哈,你可得好好守着!”魅離说着拉着蝶依便走。
云容没说话,带着无情离开,哭笑兄弟二人也跟在走。
这屋子里便剩下烈焰和司徒忍了。
烈焰亦是要守夜的,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清楚,这把涟俏骗到宁洛房里去一事就落在他俩头上了。
围着那一碗汤药,相互对视着,心里都没底,涟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呀!
空荡荡的大街上,宁洛的身影缓缓出现。
从城门口到这里的路并不长,他却足足走了一整个晚上。
身后,涟俏已经离他不远了。
突然止步,想回头,只是,好一番迟疑,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快步朝药房而来了。
涟俏却是跟着他止步,愣愣地站着,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大街两侧,可都藏着人呢!
正是七魔七煞们,谁会那么轻易去睡觉而错过今夜呢?
蝶依和魅離躲在一起,两人前所未有的友好。
“蝶依,你说这两人不会又怎么了吧?”魅離低声问道。
“我看是没出什么事,才能这么平静。”蝶依回答道。
“这宁洛好歹也主动点,我还以为他追上去了就一定有戏了!”魅離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急死了,我要是涟俏一定赖着宁洛不放了,管他那么多,这男人啊,就是经不起女人的软磨硬泡!”蝶依的声音大了起来。
魅離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骤然一紧,低声,“你小声点,那丫头的耳朵可灵了!”
“她脑袋瓜也灵,就是太好面子了,若是我死定赖着宁洛,说不放就不放,给他生个娃娃,看他还认不认!”蝶依恨恨说道。
“可惜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魅離白了她一眼,又继续道:“当初你不也赖过你主子,结果怎样?”
蝶依撇撇嘴,叹息道:“险些被他盗了幻术……”
魅離不由得一笑,亦是叹息,道:“也不知道两个主子倒哪里了。”
“我倒是好奇白素在哪里。”蝶依说道。
“指不定就在外面,被困住了。”魅離猜测着。
而此时,涟俏已经进了药房。
“这丫头居然在这个时候自个往药房去?”蝶依一脸的不可思议,说着便从阁楼里落了下来。
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前面好几人也早就先她落地了,正是云容他们。
谁都不惊诧于谁的出现,皆是小心翼翼往药房旁挨近。
而屋内,宁洛并没有喝那碗药,正和司徒忍谈事。
烈焰在一旁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