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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凌司夜冷声问到。
“续命丹保他的命,替身术骗过天眼,躲过五雷。只有这个办法。”太虚如实说道。
凌司夜看了宁洛一眼,眸中掠过复杂,淡淡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太虚摇了摇头,收宁洛入血族,往洪荒之地而去,这也是办法,只是,血族只剩下血影一人,宁洛根本等不到。
而这个办法也不比现在这权宜之计来得轻松。
“主子,属下的命还真是落在太虚道长手上了,先前若非道长相救,属下命丧汪洋中了。”宁洛连忙说道,就想着能趁机转移注意。
只是,凌司夜和白素岂是那么好胡弄的。
“太虚,从你入紫阁开始说起吧。”白素说着,往主座上而去,还没有解开缠绕在太虚身上魔光只绳,只是,只有太虚知道,众人都看不清楚。
然而,白素刚坐下,肚子便不舒服了,小夜似乎醒了,又开始不安分了。
虽是不太舒服,却也渐渐习惯了。
端坐着,开始同太虚算起账来了。
凌司夜亦回到主座,一脸寒彻,现在才是进入正题的时候吧。
“主子,入紫阁是您来请我的,我可没主动去找你啊!”太虚急急辩解,这话一出,众人皆不敢开口,都知道太虚当初是为炼丹而去的。
看着一个人说谎,却要相信他,真是别捏。
而苦哭和肖笑这下子早学乖了,再怎么样都不敢笑了。
“你当时知晓我的身份吗?”白素又问道。
“有点……怀疑……”太虚如实答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素骤然怒声。
“主子,小的都同宁洛说了,就是堕魔之地的守护者,趁机逃了出来,谁知道堕魔之地被封,就进不去了。”太虚又是一脸焦急地辩解,这辩解还真是不掺假。
“一个守护者,你能知晓这么多事?”白素反问道。
“主子,你们在场所有人的年纪加起来都比不过我,我活太久了,魔道的一切我都知道。”太虚又说道。
“当真?”凌司夜冷冷问道。
“千真万确,小的魔道创始活到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我的。”太虚又说到,还有些骄傲。
“当真?”白素认真问道。
“不假!”太虚认真回答。
“很好!”凌司夜却是大笑了起来,道:“你到底是血族什么人?”
太虚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话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他可不是血族之人,在场的可都知道了。
虽然经常说谎,但太虚这才现在,自己根本不是圆谎的料,圆一个谎便需要另一个谎言来圆,所以,他根本就不是说谎的料!
涟俏在一旁双手都握成拳了,紧张着,心下一直暗暗期盼着师父其实是骗她的,其实他就是血族之人。
太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白素笑了笑,道:“影是血族之首,我从来就不知道有人在血族里的地位能超过影的,太虚,你说呢?”
“这……”太虚终于才发现,原来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愚蠢了。
还以为,大家怀疑他是血族之人,他不解释,就可以撇清楚了。
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漏洞在这里,除了血影,何人能够安然无恙活过那么上千年呢?
正要开口辩解,凌司夜却是拦住,道:“不解,问完了,你一起来回答!”
“太虚道长,我还想请教一件事。”白素又是笑了笑,而这笑,令太虚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
终于,明白!白素所说的还有好多账没同他算是什么意思了!
“凌司夜下咒,灭魔道,你又在哪里?羲风他们那几位长老是在魔道灭后,一百年后才觉醒,恢复了血族之躯的,你呢?”白素认真问道。
“我……那个……”太虚支支吾吾了起来。
而凌司夜那深邃而凌厉的双眸这才同他对视,又道:“魔塔被封,是因为堕魔之地,而非当年子虚乌有吧?”
也不等太虚开口了,白素又道:“且不说你的修为在我俩之上,就单单你有魔塔的活地图这点,至少能说明你上过魔塔吧!”
太虚被说着真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当一两句质问抛过来的时候,他还能思考思考,还能应付应付。
而当这两人不再给他时间缓冲之时,他只能听了。
白素话音方落,凌司夜便随即接着,又问道:“你是先上了魔塔,后成为堕魔之地的守护者,还是先成为守护者,而后往魔塔上走,一层层闯出来的?”
“还有,那把匕首到底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那把匕首便是当年子虚带出来的!是镇住堕魔之地的神器!”白素说着,手一紧,轻易取了涟俏腰上那青铜匕首,魔光缠着,十分好看。
所有的问题都被抛出来了,这时候,两主子都看着太虚道长,等着他来一一解答。
太虚回头看了看宁洛,却是大笑了起来,道:“我就一句话,那把青铜匕首得确是当年子虚带出来的那一把,我便是守护这青铜匕首之人,同子虚一起出了魔塔,这匕首是当年魔道先祖从魔塔最高处直刺入堕魔之地的,我当然走过魔塔的每一层!其实的,虽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太虚这几千年来,一件伤天害理之事都没做过,更没有阻碍过魔道什么!”
似乎,这话能解释了前面很多问题,就连淑太后都感觉自己这儿子和儿媳妇有些逼人太甚了。
只是,白素仍旧不就这么算了,冷冷道:“为什么现在你入不了魔塔,也入不了堕魔之地?”
“我……我不想解释那么多,我现在也不是魔道之人,无可奉告!”太虚怒声说道,转身就要走。
“师父。”涟俏急急追上。
而凌司夜却比她还要快,已经落在太虚面前了。
“堕魔之地的事情还未交待清楚就想走,是你自己说要等我和白素出来,一道封了魔塔,你在怕什么吗?”凌司夜冷冷问道。
同白素都是多疑之人,若非问个清楚明白,怎么会罢休。
且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的平静虽然来得极不容易,却似乎比他预计的轻松了很多。
“与你无关!”
太虚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态度终于是硬了起来,他又不是打不过他俩,不说就是不说,他们能拿他怎么着?!
“很好,从此,堕魔之地亦与你无关。”凌司夜冷冷说道。
“你!”太虚一急,又暴露了自己对堕魔之地的在意,越是在意,便说明越有秘密!
“宁洛,送客。”凌司夜冷冷说罢,还真就不追究,转身便朝主座上而去。
“堕魔之地早同魔道无关,我是守护者,只同我有关系!”太虚认真说道,真是被逼得不得不争到底了。
或许,这诸多一点,七魔七煞们也都知道,只是这些孩子终究没有这两个主子来得狠和绝!
凌司夜转身,英气逼人,冷声道:“普天之下,除了狄胡,一切都归我魔道所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太虚惊了。
“你只能往狄胡去,不得过孤城半步。”凌司夜一字一句说道,不仅是魔塔,连万重大山都不允许太虚进入了。
“凌司夜,你未免欺人太甚了,我太虚帮你们还少吗?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太虚亦是彻底怒了。
“宁洛,送客!”凌司夜还真就不近人情了,看都不再多看太虚一眼了。
白素在一旁看着,心下冷笑,这家伙已经是将激将法玩得炉火纯青了,看样子,以后自己还是要小心点喽。
太虚果然是被凌司夜这傲慢的态度气得双眸里都快冒出火花来了,骤然厉声,“我偏偏要往魔塔去,你奈何得了我吗?”
“试试。”凌司夜冷哼,眸中一丝玩味稍纵即逝。
太虚二话不说,一个翻身,随即直冲上空。
凌司夜看了白素一眼,随即跟上,一样一招一飞冲天。
而白素懒懒倚着,一手支着头,一手手指轻轻在扶手上敲扣着,魔光之绳可是还没有放开呢!
“你家主子欺人太甚了。”涟俏嘀咕着,也急急跟了上去。
宁洛无奈,他看得出来得,这是凌司夜的激将法,太虚果然上当了。
上头,激战已起,只见五色之光和四色之光纠缠着,而凌司夜并没有出于劣势,冷玄剑的剑气弥补了不少,加之太虚要防备他的“盗术”,两人若是速战速决,应该勉强算是平手,若是持久战,怕是太虚撑不住,他纵使太厉害,都撑不了多久,自身的限制,时间总是有限。
这也正是他身份的秘密所在了!
涟俏在一旁看着,且别说插上手了,就是靠近都难,眼睁睁看着师父气色越来越差,身子越来越弱,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一样,心下顿惊,急急落了下来,寻宁洛帮忙了。
而下方,宁洛早就劝说起白素了。
“尊上,太虚既有难言之隐,何必多深究,至少从天朝到龙脉在到魔塔,这一路,太虚有相助而无相害,就连涟俏亦是帮了大家不少,如若在相逼下去,会不会显得魔煞欺人太甚了?”宁洛淡淡说道,话却也一点不客气。
白素直起身子来,笑了笑,道:“宁洛,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了涟俏?”
而涟俏正要落了下来,没听到前面的话,只怒声道:“白素,我师父哪里对不对你们了,何必这么苦苦相逼,没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知道你们是怀疑我师父说的都是谎话,怀疑他根本就是子虚,只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血影多内疚,多愿意提起之前的事情,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凌司夜现在做的,不正是在逼着我师父解开伤口吗?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提议封住魔塔,为的也是魔道好,难道就不能给他留点秘密吗?”
白素心下顿时一颤,为的正是血影,看着涟俏,没说话。
“我是他的弟子,可是我现在也不相信他,但是我选择相信,我相信他的话,而相信他的为人,白素,你们就不能把他当作觉醒过来的子虚,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问了吗?”涟俏又说道。
见白素这反应,涟俏心下一喜,知道了自己说到她心里去了。
急急又道:“多年后,当所有人都离去了,想必血影醒来后,一样会帮着魔塔,一样会不愿意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的!”
果然,涟俏是对的。
白素的手送了,从她手上蔓延而上的魔光之绳顿时显现,随即断裂破碎。
宁洛亦是一喜,连忙上前,道:“尊上,这件事,如果有什么让你们不放心的,我宁洛来担保。”
这,也许会是宁洛这辈子最后悔,又最不能后悔之事了,只是,现在,他看着白素,十分认真。
七魔七煞终于也一齐上前来了,齐齐下跪,司徒忍为首,道:“尊上,我等不相信太虚,但相信宁洛!”
白素长长叹了口起,道:“宁洛,为难你了。”
今日这情形,最为难的莫过于宁洛了吧!
而这个时候,骤然一声巨响,只见上空一道强烈的白光将两个人狠狠震开。
太虚先落了下来,有些站不稳脚,似乎都是内伤,不见皮外之伤,而凌司夜却是落在了白素身旁,正是为质问她怎么放开了束缚之绳,见七魔七煞跪了一地,骤然蹙起眉头。
而太虚眸中隐隐泛出泪光,第一次这么告诉自己,不要负了宁洛的信任,只是,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
“罢了,太虚道长,你还是赶紧去炼丹吧。好好把宁洛照顾好了。”白素淡淡开了口。
不待凌司夜开口,七魔七煞齐声,“谢尊上谢魔煞大人!”
凌司夜看得出白素的异样,也不好多追究什么,没说话,只是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挥了挥手,七魔七煞皆是兴奋,拥着太虚退了下去。
淑太后这才松了口气,事情终于过去了,接下来她可是要好好替白素安胎了。
正要上前去,无情却急急拦住,道:“太后娘娘,还先走吧,主子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小孩子懂什么。”淑太后瞪了他一眼,正抬头,却见凌司夜横抱着白素往龙脉顶飞了去,一身招呼都没打。
“一定是不难过了,俏俏姐姐一定是故意提起血影的。”无情说道。
“哎呀,你别再说了,这一提起来,我心里就堵着难受,那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他一面了。”淑太后感慨着。
这一老一小就这么聊开了,无情终日跟着这些老大人们打交道,早就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了。
而上方,凌司夜和白素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白云漂浮而来,遮挡了半个龙脉顶,久违的宫殿,还是那么熟悉,她的闺房,一切摆设,他也都熟悉。
凌司夜将白素小心翼翼放在暖塌上,转身倒了杯水过来,道:“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坐太久了?”
“太虚的事情……”白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方才涟俏那两句质问,突然让她有种负罪之感。
凌司夜没说话,等着她解释。
“太虚还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我们的事,当初他若有异心,投靠了血族,也许今日入住龙脉的就是他了。”白素淡淡说道。
凌司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