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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儿伤口深了,忍着点。”云容轻声说到,手依旧温柔不已,殿下背上这伤口虽上过药也解过毒,只是,伤口深处残留的毒尚未完全汲出,不过是暂时止血罢了。
“嗯。”凌司夜低低应了一声,眉头仍是蹙着,似乎真的很疼。
唐梦没再敢往他背上看,只想寻个借口离开,云容给他上药也好,省得他又寻一大堆借口逼她,在那荒村小店里还威胁留给她折腾呢!
“怎么不喝?”凌司夜继续方才的问题。
“闻那味道就想吐,喝不下。”唐梦答到,心里却精精盘算了起来,这卧房好歹一半归她吧,这男人好歹也暂时是她的,自己怎么能就这么出去了,大度向来不是她的风格,她替云容做主则是另外一回事,主动和被动还是要分个清楚的。
心一横,在一旁坐了下来,她不想走了。
“那让桂嬷嬷熬药去。”凌司夜淡淡说到。
“不喝了,小风寒罢了,喝喝热茶就好了。”唐梦说着便自己动手倒起茶来。
凌司夜瞥了她一眼,没再多问便埋头在锦被中了。
云容取过一旁的白纱布来轻轻汲起了伤口里的毒来,这才知道原来殿下是去了淑妃陵了,记得小时候她替他上过一次药,很久很久的时候了,以殿下现在伸手,即便带凌妃去也不至于如此的。
唐梦一杯水喝完,又倒了一杯,一室顿时安安静静了下来。
“殿下,这儿的伤口也深。”云容终于又开口,低声提醒。
“嗯。”凌司夜一动不动,又是低低应了一声。
云容唇畔不由得浮起一丝暖意,小手朝他腰上而去。
唐梦缓缓地喝着水,就这么看着,越发地觉得自己是个打扰了他们的客人了,眼前这两人其实很般配,云容这花容月貌,连第一美女林婉儿都要输她几分呢!
云容小心翼翼地将凌司夜的衣裳往下扯了扯,他那精炼的腰便渐渐裸露了,唐梦很想控制住,只是,脸还是控制不了地红了起来,视线连忙移开,一不小心给呛了,连连重咳了起来。
凌司夜和云容仿佛这才记得她的存在一般,皆回过头来。
“呃……殿下,你要不要喝茶?臣妾替你倒?”唐梦急急问到,难掩一脸尴尬。
“不了,你下去吧。”凌司夜看着他,淡淡说到。
唐梦心中一咯,还未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却先点了头,“哦。”
凌司夜不再看她,仍是埋下了头,而云容已经换了快白纱布,仍是继续着手里的活儿。
唐梦习惯的撇了撇嘴,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紧蹙着眉头,走了好远,突然驻足,她这是被虐习惯了吗?他不凶她,她到还郁闷了不成!?
再不找她算账,这件事她可算过期不认账了,手抚上假肚子,灵动的双眸眯起,接下来她还有件大事要谋划呢,怎么能会这事烦恼,云容定是同他关系匪浅的,她想给做主了,这丫头竟还假惺惺推辞,她自然有办法给逼出来!
唐梦如是想着,又迈开了步子朝书房而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凌司夜竟真的没有找她算账,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连着三日让云容伺候着上药,背上的伤很快便都好了,有时候到御书房去,一去总是大半日,有时候出宫去,定是当夜就回,睡前如约同她报告那无关痛痒的行程,依旧夜夜拥着她入睡,霸道的时候,依旧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似乎同往日一样,只是,唐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不怎么会同她斗嘴了,也不怎么会强逼着她要陪在他身边。
这日,桂嬷嬷替唐梦梳妆的时候,从妆奁里取出一根金步摇来,是罕见的紫金打造,缀着五彩流苏,很是漂亮。
“哎呀,原来在匣子里,我还以为娘娘给丢了呢。”桂嬷嬷笑着将那金步摇小心翼翼地插在唐梦发鬟中。
唐梦轻轻晃了晃,那金步摇便摇曳了起来,晶莹辉耀,这根金步摇,当然记得清楚,是入宫没几日那家伙丢给她的,从来就只有那么一根的。
“先前被殿下丢了。”唐梦淡淡说到,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得主动和他探探上回的事情了。
正文 211将出使
御书房。
无情被天帧帝抱在怀中,已经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在棋盘上,皇上这几日似乎心情不好,下了朝便时常教他下棋了,一脸闷闷的。
李公公端着热茶而来,看了无情一眼,眸中掠过一丝迟疑,小心翼翼地搁下了茶盏,道:“皇上,殿下过来了。”
“嗯。”天帧帝并没有抬头,只是,怀中的小无情却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手上一黑子急急落下,似乎很久没见过太子殿下了。
“这步棋……”天帧帝微微蹙起了眉头来,无情没敢开口解释,这是慌张而错的一步。
“跟朕解释解释,为何要走道这一步?”天帧帝却是追究了起来。
“我……”无情支支吾吾了起来,同皇上下棋岂能不专心致志?这些日子来的贴身伺候,他早已摸清了这皇帝的性情,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什么时候必须认真他都知道。
“皇上,殿下在外头等着呢。”李公公又小心翼翼地催促到。
“传进来吧。”天帧帝挥了挥手,仍是蹙眉看着无情方才落的那一子上,很多生路可以走,只是,这一子,却是堵死了所有生路,背水一战,相当于他接下来这一子,要么逆转乾坤后胜券在握,要么便是一败涂地。
凌司夜缓缓走了进来,一身紫衣,尊贵而奢华,俊美而邪惑,犀眸不经意扫了无情一眼。
“父王,召儿臣来有何要事?”大大咧咧地在棋盘旁同天帧帝相对坐了下来,很是随意。
“你看看这局,若是你,会如何抉择?”天帧帝认真问到。
“这黑子咬得真紧呀。”凌司夜笑着说到,并没做任何思考,执起一枚白子随意而落。
“呵呵,司夜啊,你还是小时候那性子啊!”天帧帝却是大笑了起来,一旁,无情看得明白。
他方才那一步要的是速战速决,白子若是寻到漏洞便可胜券在握,若是错了这一步,便是一败涂地,而殿下这一步,正是一败涂地!
殿下替皇上败了,皇上竟然笑得开心,这是为什么?!
“司夜,狄胡来函了,下个月十五新王登位,你过去加冕吧。”天帧帝说罢,放下了无情,起身朝外厅而去。
“耶律耀辰的动作还真快。”凌司夜冷哼,跟了出来。
“本就等着唐梦把四王子的案子结了。”天帧帝淡淡说到。
“父王,玉邪的下落……”凌司夜试探到。
“此事不用你操心,空山之事你可有头绪了?”天帧帝问到。
“父王放心,这回去狄胡,亦是可以一路追查。”凌司夜笑着答到,父王不说,他自会知晓,而他不说,父王即便问了亦什么都明白不了,血狐他已有把玩,剩下的便是黑勾玉了,此次出使塞北回来,一切便可尘埃落定了吧。
“过几日启程,贺礼一事你自行安排,这番回来后,你也该跟着朕上朝去了。”天帧帝亦不多问其他,待司夜回来,黑勾玉亦能到手了吧,有了凝红珠和黑勾玉,或许,能先动手了,到时候,可得司夜暂代他处理朝政。
“是,儿臣尽量。”凌司夜点头答到,心中微微纳闷,父王似乎终于肯让他这个太子爷真正参政了。
“下去准备准备,你离开这段时间,让唐梦到皇后宫里住吧。”天帧帝似乎已经决定,并非商量语气。
“儿臣问问梦儿是否愿意。”凌司夜却并不在意他的语气。
“桂嬷嬷说她最近食欲不怎么好,东宫里的厨子也该换了。”天帧帝又说到。
“在宫里闷太久了吧,儿臣过几日带她出宫走走。”凌司夜答到,眸中不悦一掠而过,此事,桂嬷嬷都未曾跟他提起过。
“下去吧,好好准备出使一事。”天帧帝没再多过问任何,将一份折子递给了凌司夜,便又缓缓踱步往内屋而去了,似乎还惦记着方才的棋局。
屋内。
无情不知同李公公再说些什么,见天帧帝进来,两人便皆是沉默了。
天帧帝仍是将无情抱了起来,眸中掠过一丝丝不曾见过的慈爱,指着案几上的棋局,道:“知道司夜为何走这一步吗?”
无情想了想,答到:“殿下故意的。”
“是吗?你倒是说说他怎么故意了。”天帧帝挑眉问到。
“他要满足我的求胜之心。”无情仰头看了天帧帝一眼,又道,“这若是战场,无情纵使这一局险中求胜了,怕是下一场便会败得落花流水,永不翻身的下场。”
“哈哈,说下去。”天帧帝大笑了起来。
“对弈,不在输与赢,而在把握敌人的性情,喜好,把握了人性,才是真正的王者。”无情字字清晰,这些都是李公公方才交待他说的,他似懂非懂,只知道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当年回答的原话。
“很好很好,无情,想学武吗?”天帧帝似乎一扫这几日心中阴霾,愉悦了起来,一旁李公公见了隐隐叹了口气,皇上从淑妃陵回来后便心事重重了,好几日没见笑颜了。
“想!”无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心中早就期盼着了,在东宫那会儿曾偷偷求过云姨,只是都被拒绝。
“以后不用伺候了,跟着李公公,让他教你吧。”天帧帝轻轻地摸了摸无情的头,笑着说到。
无情一愣,随即蹦了下来,单膝跪地,一脸开心笑颜,大声道:“谢皇上!”
天帧帝亲自扶起,仍是抱在怀中,这孩子六岁了,体格比司夜当年小了点,很多地方却是很像,当年,似乎很少这么抱过司夜吧。
徐公公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没有再多谈论此事,而是递上了一封密函,派出的密探一路追踪那持有千丝纸鸢的男子,如今,已经快到西疆了,入不入白狄,还有待皇上决定。
天帧帝打开密函来,密函里夹着竟是夹着一直黑色千丝纸鸢,正是那日血染山谷之人留下的!
似乎并不介意无情看到,天帧帝大致浏览了一眼,双眸又是恢复了一贯的凌厉,冷冷道:“查清楚他是谁的人了吗?”
“或许,入了白狄便能知晓了,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是一直跟着。”李公公如实答到,前阵子便追踪到了那白衣男人,只是跟着,未曾试探过,亦是未曾见过玉邪。
“跟下去,先查清楚是谁的人马。”天帧帝蹙眉说到。
“皇上,不曾见与玉邪的踪影,这极有可能是个饵!”李公公这不止是第一回怀疑了。
“朕倒是要看看背后之人是谁,为何要放这个饵,能杀我一千多精兵之人,若是留了,他人定是后患。”天帧帝如何会看不出这是个诱饵,引着他一步一步朝白狄而去,只是,黑勾玉再他们手上,白衣男子亦是他们的人,他岂能轻易错过了呢?
明知不能为而为,一向是他的风格,这么多年来,未曾改变过。
“属下明白!”李公公不在多劝,又看了无情一眼便退了下去。
然而,刚出御书房不远便见桂嬷嬷和云容迎面而来了,对这桂嬷嬷映象颇深,她可曾见淑妃娘娘最倚重的婢女。
“义父。”云容欠了欠身,秀美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而桂嬷嬷只是同他点了点头,没有多少表情。
“你这手是怎么了?”李公公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云容那包扎着白纱布的双手。
“前日在火房不小心烫伤了,不碍事的,过几日就好了。”云容仍是浅笑着答到,只有桂嬷嬷知道,她说谎了。
“怎么烫的,这一整双手都被烫伤了不成,你怎么又伺候到了火房去了?”李公公紧蹙着眉头,甚是疼爱云容,怎能见她受点点伤?
“就是想给殿下做宵夜,接过一不小心汤全给撒手上了。”云容低着头解释到,一脸隐隐有羞赧之色。
“你呀你呀!”李公公这才不多怀疑,睨了她一眼,又道:“伺候殿下那么多年了,要不义父替你向皇上说说,让皇上指了婚?”
“义父!殿下现在心里都就只有凌妃娘娘一人了,何况皇上可千盼万望着她腹中皇孙呢!你可别在这关头上扰了凌妃娘娘的心情。”云容一脸娇怒,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起来,自己会有扰了她的一天吗?那个女人入宫那么久了,就未曾见过她真正挂心过殿下。
“呵呵,是呀是呀,扰了凌妃娘娘,这万一影响了皇孙,咱们当婢女的可担当不起。”桂嬷嬷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桂嬷嬷奉命伺候凌妃娘娘,果真是尽职。”李公公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