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突然想起刘默,刚想跟他联系,我的手机响起来。
难道说曹操曹操到?我在心里想。
然而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我接通电话。
“林晚。”对方声音低沉。
“周寄!”我吃惊的喊了一声。
冷子寒回过头来看我。
“你在哪里?”周寄问我。
“海洋广场!”我说。
还没等我继续说,周寄就挂断电话。
我的手开始有些抖,周寄终于出现了。
冷子寒问我什么情况,我和冷子寒简单讲了周寄的事情。
十多分钟之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来人最多的大钟下面。”周寄对我说。
我拉着冷子寒往人群最多的地方走。
再次见到周寄,周寄如同当初一般,穿了一身黑。
这次,黑色的皮夹克上面多了一圈毛领,鞋子变成了高帮的马丁靴。
我抓着周寄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和我一起抓着他。”我对冷子寒说。
冷子寒迅速的抓住周寄的另一只胳膊。
我们三个人,现在看起来有些怪异。
“没有要和我解释的吗?”我问周寄。
“多说无益。”周寄说。
“那你干嘛出现!”我狠狠的一拍他的肩膀,他竟疼的蹙眉。
“别装,隔着这么厚的衣服,不可能疼。”我有些气愤的说,知道后来我才知道,他今天是受了伤的。
“你怎样才能原谅我?”周寄问我。
“你还想被原谅,我现在连信任都不信任你了。你说,你是不是林渭生的人!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从当年在英国到现在,我是多么的信任你!”我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气急败坏,信任的人的背叛总是可以带来致命的一击。
周寄咽了口唾沫,我看到他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周围人开始越来越多,距离跨年的时间越来越近。
………………………………
第59章 你的这条命,也是林渭生给的
“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林渭生的人!”我继续在周寄耳边大喊。
我看到周寄的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样。
“今天之前是。”他在我耳边说。
我的心一沉,段景琛和我说的,是真的,就算我再不想承认的事情,周寄自己都承认了。
我的手松开了他的胳膊,我对冷子寒说不用抓着了。
呵,私人侦探,找弟弟,怕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那我弟弟呢?司南是不是我弟弟?”我问周寄。
“他确实是在很多特征上最符合。”周寄说。
“什么意思?”我问。
“他确实是被福利院院长带走的,但是当你福利院院长带走他的时候,你弟弟应该是已经不在了。”周寄说。
我心如死灰。
“那我弟弟去哪儿了!”我大声喊,眼泪一秒钟流下了。
“这么多年你都是骗我对不对,你是林渭生的人,你帮着他一起骗我。在英国,我碰见你也是一场骗局对不对!”我边哭边喊。
提前一天的元旦促销活动让我筋疲力尽,这会儿的情绪崩塌让我感觉自己仿佛随时会倒下。
周寄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用力甩开他。
“拿开你肮脏的手!”我对周寄说。
“弟弟在哪儿呢?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给我的找弟弟的希望是我活着的希望!”我口齿含糊的对周寄说。
“对不起。”他道歉。
“有什么用,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我一遍又一遍的问。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我这条命,是林渭生给的。你的这条命,也是林渭生给的。”周寄看着距离跨年倒计时越来越近的大钟说。
“我的命和林渭生无关!他只是我的监护人!现在也不是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对周寄说。
“周寄,我一辈子都会恨你!像恨林渭生一样!”我继续说了一句。
人越来越多,大钟有四个方向,越来越多的人往上涌,我们随着人群只能往大钟的另一个方向走。我走到台阶的高出,看到下面人山人海。
到了大钟的另一个方向,人们开始下台阶,就在这时候,我不知道被什么绊倒。
我恐惧的抓住了周寄的胳膊。
他想用力把我拉起来,然后后面的人却是此起彼伏。
“有人倒了!前面有人倒了!”周寄大声喊,确实没有人听得到。
我应该是被摔倒的人绊倒的。
周寄用身体挡在我的身后,冷子寒在一旁用力拉我,我使劲站起来,人群确实再一次涌上来,我一个趔趄,准备抓周寄,却看到周寄跌倒。
“不要过来了!这里有人跌倒!”我和冷子寒呐喊。
周围的几个人看到我们喊,也在喊,但是人实在太多,声音很快消失。
我们两个拉周寄,却是怎么也拉不起来。
我看到有更多的人跌倒,我和冷子寒随着人群,停不下来。
“周寄!”我和冷子寒努力的错过人群去找周寄,就在这时候,就在这个台阶上,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跌倒。
越来越多的人在我们的叫喊中意识到危险,我恐慌的看着如此多的人。
我们一起喊:“不要过来了!有人跌倒了!”
喊声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后面有人听到,人们前进的步伐开始便慢。
但是仍然有人在走。
我已经找不到周寄,我拼了命的逆着人群找周寄,我相信他会站起来的。
我听到哭喊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人群中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候,倒计时的钟声敲响。
我听到远处的人仍然在欢呼。
我恐慌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不安,我拉着冷子寒的手。
“他不会有事吧?”我问冷子寒。
冷子寒显然已经看出事情的严重性,倒了这么多人,周围都是哭喊声。
我们两个,呆了。
直到跨年倒计时结束,警察才越过人群冲过来。
刚才喊口号的人们自动往后把人群往后推,倒在地上的人警察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才挪到空地上。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场景,地上的人们躺着,一动不动。
能够站起来的人还在哭泣,因为刚刚受到的惊吓。
我拉着冷子寒冲过去,一个人一个人的找周寄。
“一定不要有一定不要有。”我在心里默念。
我打刚才周寄给我拨的电话号,没有人接。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人,我听到救护车一辆接一辆的过来。
我看到一个露在外面的黑色马丁靴,我跑过去,周寄就躺在地上。
他瘦削的身躯,就躺在地上。
“周寄!周寄你醒醒!”我过去拍打周寄的脸,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医生!”我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医生。
医生给周寄做心肺复苏,无果。我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
我等在抢救室的外面。
“子寒,他会没事的对不对?”我问冷子寒。
“会没事的。”冷子寒拍着我的肩膀一直说。
我看到周寄被医生从冰冷的抢救室推出来,我看到医生无奈的表情。
我跪在地上,眼泪直流。
“周寄!你个混蛋,你醒醒!你是要我愧疚一辈子吗!”我在周寄的耳边撕心裂肺。
周寄脸色苍白,我摸了摸,已经冰凉。
我的手像触电一般,迅速抽回,然后又缓缓的摸了摸。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
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周寄!你醒醒吧!我不恨你了!我原谅你了!你醒醒啊!”我哭着叫喊。
“周寄……”我唤了无数次他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我扑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他肩膀上绑着厚厚的绷带,露出血渍。
我这才明白,他已经受伤了。
“要不要告诉林渭生?周寄不是说他这条命是林渭生给的。”冷子寒对我说。
我一脸眼泪的看着她说:“不要,他会醒过来的!他会醒过来的!”
哭了不知道多久,这期间警察来找我们进行周寄的身份登记,我从周寄的遗物里,发现一个黑色钱包。
我找出周寄的身份证,竟然有两张。
一张是周寄的名字,另一张上面竟写着“陈蔚然”三个字。后面还有一张“陈蔚然”名字的车票,日期是明天。
我偷偷藏起陈蔚然名字的身份证,给了警察周寄这张身份证。
如果非得选择离开,那就让周寄离开吧。
“你是不是也是想从今天开始做回陈蔚然呢?”我轻声的说。
周寄的钱包里,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简洁。
钱,银行卡,身份证,车票。
冷子寒拿过钱包看了几眼,随即大叫了一声,吓我一跳。
我看到她从夹层里翻出我的一张小照片,大概是在英国上学的时候,还扎着马尾。
我整个人此刻置身一个懵的状态,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东西。
刚才哭的我整个人上不来气。
我拿着自己的照片,一边啜泣,一边流泪。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轻声的问。
在英国的日子,他是真挚的,不是完全欺骗我的,我回忆着自己曾经对他的信任。
我把周寄的钱包轻轻收起来,终于,我还是打电话给了林渭生。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喂。”林渭生声音沙哑。
“周寄走了。”我清了清嗓子,忍住抽泣。
“他小子今天就走了,不对,是昨天!”林渭生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我是说,周寄死了!”我控制不住的眼泪直流。
我听到林渭生电话那头沉默,呼吸声急促。
“在哪?”林渭生问我。
“医院,人民医院。”我边哭边说。
林渭生比我想象中赶到的要快,我看到他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憔悴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林渭生目光凌厉。
“海洋广场,踩踏事件。”我哭的像个泪人。
冷子寒静静的站在我的身旁。
“他去找你了?”林渭生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头。
我看到林渭生看了一眼躺着的周寄,眼角顿时湿润。
………………………………
第60章 是不是有阴谋?
林渭生料理了周寄的后事,至今,唯一一件他做的让我加觉得不龌龊的事情。
周寄的故事,怕是也只有林渭生知道了。
我连续几天梦到周寄,总是被周寄一张血淋淋的脸惊醒。
周寄的钱包还在我这,陈蔚然的身份证还在我这里。
半夜醒来,我打电话给段景琛,他那边正是傍晚。
“景琛……”我窝在被窝里轻声说。
“嗯?怎么了?”段景琛熟悉的声音传来。
“没事,做噩梦了。想你了。”我说。
“别怕,梦里的都是假的。”段景琛说。
“我亲眼见到了周寄的死亡,因为救我。”我缓缓的说。
段景琛在电话另一端沉默,这个消息似乎要消化一会儿。
“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他问我。
“跨年,踩踏事件,我倒了,他拉我起来之后自己倒了,就再也没站起来。”我有些语无伦次。
“自从你告诉我他是林渭生的人,我就觉得自己被欺骗,被背叛,信任了他那么多年。跨年那天晚上我对他又嚷又骂,最后一句话就是告诉他恨他一辈子。可是现在我想起以前的种种,我觉得我误会他了,如果我们那晚没有见面,如果我没有跌倒,如果他不拉我……”我开始流眼泪。
段景琛静静的听着我的自责,我的诉说。
“离开的时候,痛苦是暂时的。现在,他也许解脱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他救了你,不能白白牺牲一条性命,你得好好活。”段景琛平静的安慰我。
我开始抽泣,我听着段景琛的声音,感觉好了一点。
“什么时候回来?”我问段景琛。
“尽快回去。”段景琛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我不逼迫他。
挂断电话之后,我用被子擦了擦眼泪,看着窗帘缝隙外面的黑暗。
一夜很是漫长,只不过我再次睡着之后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核桃眼来到公司。
“林晚,最近怎么看你无精打采的?”季羽递给我一个苹果。
“失眠多梦。”我有气无力的坐到电脑前。
“你那个朋友的巴厘岛豪华双人游还来不来兑换?”季羽大声一喊。
最近光顾着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