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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的能源项目刚好结束了,手头正好没有别的事,那不是赶巧可以来参与新星球的资源开发吗?
两边也就隔着一个山头,以后阮棠四舍五入和居家办公没区别!
对于这项安排,吴普感动不已。
这就是组织的温暖啊!
有组织关怀的孩子倍儿幸福!
第158章 第 158 章
随着两边中转仓库运作起来; 不少现代器械飞渡新行星,新行星的开发工作逐步走上正轨,相关研究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有专人接手探索的事; 吴普顺理成章就咸鱼了; 每天掐着点溜达去给女朋友送上爱心餐; 十足十一个暖心的家庭煮夫。
阮棠一开始还觉得开发新行星这种事过于离谱,可看到始作俑者每天没事人似的来找她吃吃喝喝、沿江散步; 不知怎地就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吴普身上有奇遇,但吴普没说; 她也就没问,有些事没有必要问得太清楚; 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就好了。
吴普这种咸鱼行径; 很快被他两个老师拎过去轮流骂了一顿,老童说他自从上次投了论文后就再也没动笔,沈老说他春联写得全场最差。
看看你那字,好意思拿出手吗?
世间所有事几乎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纵使你天赋卓绝,久了不碰也会生疏。脑子再好; 不用也是白瞎!
吴普:“…………”
简单来说,就是他不能再躺平了; 得起来翻个身。
要不然他面临着被老师轮流殴打的可怕后果。
逐出师门是不可能逐出师门的; 只能采取源远流长的棍棒教育,好好弘扬一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光荣传统。
吴普立刻从巨大的惊喜中缓过劲来,当机立断地扯了张虎皮:“我没有偷懒,我在准备元宵晚会; 到时候给观众和粉丝们个惊喜。”
沈老两人将信将疑地睨着他。
吴普麻溜地把自己的思路给沈老两人讲了讲。他准备的元宵晚会; 将会用古画讲述华夏历史; 带着观众走进画里看历史!这样一来,既展示了咱的书画之美,又展示了璀璨耀眼的华夏文明。
至于什么书画作品和论文,这东西又不是路边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得看天时地利人和。
灵感不找上门,硬憋也没用!
听了吴普振振有词的狡辩,沈老只淡淡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吴普溜了。
吴普唉声叹气。
吴普问系统有没有做好元宵晚会的方案,堂堂人工智能效率怎么能如此低下?
系统:【…………】
你刚才可没有切断交流模式,别以为咱没听到你刚才在两老面前说了什么!
吴普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什么关系啊,你做就是我做,哪里用这么客气?】
系统最近要兼顾新行星开发诸事,难得强硬地对吴普的要求表示拒绝:要么吴普自己拟方案,要不咱晚会别开了。
吴普只能和阮棠说了一声,唉声叹气地写方案去。
既然都要搞全息布景,吴普觉得只拿来搞一次元宵晚会太可惜了,索性直接搭到新行星那边去,以后可以直接作为大伙登陆新行星时的安全区来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那么大一行星,总有许多荒凉的旷野。
吴普挑来拣去,很快挑了一处作为搭建元宵晚会场景的宝地,也是日后召唤壮丁的根据地。
接着就是挑画了,早期的画作大多是壁画或者器物画,线条十分简单,内容比较浅白,主要是纪事用,而非纯粹的艺术创作。
吴普从中挑了几幅有意义的器物画作为代表,又夹以唐人所画的《大禹治水图》等等精细的叙事画作为补充,算是展示早期的农耕生活。
到了往后的各个朝代,素材就好找多了,后世诸多当政者以及画家都爱以历史故事为题材搞创作。
大多数当政者都认可“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这句话,所以画师们会按照当政者绘制许多相关画作。
还有许多值得纪念的聚会也都有相关画作流传下来。
吴普只是稍微梳理了一下,就挑拣出了适合的古画把一段段历史串联起来。
这种片段式的历史故事固然不全面,却也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展示每个历史时期的独特文化。
吴普把方案拟好了,开始安排系统搭建古画场景。
这种全息场景的构建已经是上一级用熟了的技术,弄起来毫无难度,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要在新行星那边清场。
系统斥巨资按照吴普的意思把古画安排到一个个鸟不生蛋的荒野之中,看着消耗了不少的科普值很是心疼。
吴普说道:“别心疼,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先把科普值花出去,回头就加倍赚回来!”
系统总觉得吴普的话不太靠谱,不怎么值得信任。
不过现在它已经了解自己的使命,只要吴普开心就好,别的倒不怎么重要。
系·工具人工智能·统对自己定位有了清楚的认识。
偶尔甚至心疼勤勤恳恳干活的自己!
吴普把元宵晚会的布景搭好,带着苏轼他们到各个布景转悠,问他们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像苏轼这种西园雅集当事人,怎么都得发表一下意见啊!
还有荀况这位稷下学宫最后一位打出名气来的优秀教师,怎么也得去看看模拟下来的稷下学宫厉不厉害!
吴普还和王安石商量:“到时候他们西园雅集还有洛阳耆英会开到一半,你出场去转悠一圈,节目效果一定拉满。”
王安石脸色有点臭:“为何?”
吴普给王安石一个“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的眼神。
王安石不吭声了。
他是挺清楚的,不就是他人缘不怎么样吗?真正的强者,不需要进行无用的社交!
吴普听王安石发表自己的意见,自然是连连点头:“你变法时有皇帝这个天下一把手的支持,当然不需要进行无用的社交。”
王安石想到变法的结果,又静了下来,决定暂且不和吴普这个后辈说话,免得想打他。
苏轼倒是很好奇:“那你说西园雅集进行到一半我去走一圈,是不是会有两个我?”
吴普说:“理论上来说,两个你不会同时出现。顶多是画里的你中途离场,你才有可能进去晃悠一圈,到时候你的朋友可能会奇怪:子瞻你咋突然变老了?”
苏轼:“………………”
吴普当场吟诗一首:“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苏轼只能说,吴普这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人模狗样的,一说话就成人憎狗嫌了!
好好的人,可惜长了嘴。
苏轼说道:“我也不算老啊。西园雅集不是一两年前的事吗?”
吴普算了算,西园雅集开在元丰初年,确实只过去一两年,苏轼岁数还真差不多,说不准真能到画里去演一场真假苏子瞻!
吴普面不改色地说:“那你到时候可以带上介甫兄,你俩相携到场,节目效果一定更佳!”
苏轼:“…………”
那还不如不去。
聚会什么的,还是和同好一起最快乐!
苏轼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这个机会:“也好,到时候我去和子由见个面。”
吴普点头,转头瞧向真正老病的杜甫,说道:“子美兄到了这边,身体是不是感觉好了许多?”
杜甫也正震惊着呢,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来到这个新行星后他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困扰自己多年的病痛仿佛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几二十岁!
杜甫双目炯炯:“那我在这儿是不是可以喝酒了?”
第159章 第 159 章
苏轼与佛道两教的友人都往来密切; 受他们的影响也不小,每回酒到酣处总觉得自己能凭虚御风逍遥天外。
只不过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从狱中来到的“天外”会是这个模样。
苏轼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头发吹干; 他走到外面发现天已经黑了; 夜风吹来; 有着夏夜独有的清凉。
他仰头看着散布在天幕上的星子,辨认着自己能认出来的引路星; 即使历经千年变化也并不是特别大。
“子瞻。”吴普穿过走廊,给苏轼抱来一套床上用品; “今天刚搬过来,客房也没怎么收拾; 这套备用的被褥你先用着。”
苏轼接过吴普抱来的床上用品; 只觉那枕头又轻又好。
他想到自己下狱是因为上书陈明新法的不足之处,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王相公牵头弄的新法,最后成功了吗?”
他对王安石还是挺佩服的,只是看不惯一些“新党”的行径,更看不惯新法显露出来的那些弊端罢了。
即便知道王安石已经罢相回了江宁; 如今新法由官家亲自主持、代表着官家的脸面,他还是要把自己看见的和自己考虑到的说出来。
既然吴普所在的时代是一千年后; 那吴普应该知道新法的结果才是。
苏轼转头看着吴普; 哪怕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他身上还是有着掩不住的文青气质,从眼神到语气都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忧国忧民的味道。
那个时代的文人从开始读书起,就听夫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给他们讲起朝中诸贤的出众表现。
讲谁谁谁是少年天才十几岁便入朝为官; 讲谁谁谁出身贫寒却有了大成就。
这样的环境之下; 他们读书习文就是为了出将入相,为了“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何况苏轼还是那种典型的“管你是谁不服就刚”的横脾气。
苏轼第一次下基层当干部的时候,遇上个和他不太对付的上司,直接就当起了刺头。
具体体现到有一回上司修了个观景用的高台,招呼大伙一起过去乐呵乐呵。
得知苏轼文采过人,上司特意让苏轼写篇文章纪念一下,准备刻成碑流传到后世。
苏轼心想,好啊,是你要我动手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苏轼大笔一挥写了篇《凌虚台记》,大意如下:“秦汉隋唐那些比你这个牛逼一百倍的建筑,过个几百年还不是全都塌得彻彻底底,你修的这个凌虚台估计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说,人活在这世上还是要多干实事少搞面子工程。”
苏轼上司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是这位上司最后还是把这篇《凌虚台记》刻到了石碑上。
苏轼一路走过来,遇到的大多是这种即使意见不同、三观不合,却都能称之为坦荡君子的上司或同僚,以至于他被诬陷下狱时心情是惶恐和惊慌的。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困境。
可现在有机会询问吴普这个“后辈”关于过去的事,他最想问的还是自己坚持的事是否正确。
吴普对上苏轼略带紧张的双眼,顿了顿,才说道:“要不了几年,司马光就会从洛阳起复,到那时旧党会直接废除所有新法,赶走新党起用旧党。”
“废除所有新法?”苏轼一下子激动起来,觉得这个结果让他难以接受,“新法虽然有诸多弊端,但也并非全都是恶法,百姓才刚适应过来,又把全部新法都废除,最后遭罪的还不是地方上的百姓?”
吴普点头。
所以后来折腾来折腾去,靖康之耻就来了。
靖康之耻那段耻辱,也就发生在苏轼撒手人寰的十几年后,苏轼甚至活到了宋徽宗那个时期,离得可以说是非常近了。
要是他寿数再长些,说不准都能看到二帝被俘了。
至于后来朝他舍弃中原、苟安江南,那就更不用说了,随便读几首南宋词都能读出锥心刺骨的“北望中原”四个大字。
吴普见苏轼情绪激动,决定给他讲讲后续让他冷静冷静。
吴普从新旧党争讲到靖康之耻,从靖康之耻讲到王师北上,从王师北上讲到十二道金牌和“莫须有”的罪名。
于是苏轼……
苏轼彻底安静了。
吴普见苏轼木头一样站在廊下,有些不忍心地说:“天色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苏轼抱着被褥入内,先把褥子铺好,又把被子放下,将柔软舒适的枕头摆好。
他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牢房,本来终于可以睡到床应该很高兴才是,偏偏吴普那些话却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打转。
没想到他们儿孙这一代人直接丢了中原,丢了骨气,丢了那么多他们理应珍而重之的东西。
他们把朝廷迁到了杭州那边。
苏轼在杭州当过好几年官,很清楚那是个多好的地方。
那边山好水好美人也多,是个温柔乡富贵堆,难怪很多人一头扎进去就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