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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所谓风水,他根本不懂,术数更是一窍不通,全靠营销和这身装扮来骗人。一般的事情,他去了之后,装模做样的开坛作法,还能蒙过去。马家的事可是血淋淋的,他刚才一看见棺材里的马志国,腿就已经软了,哪里还敢趟这个浑水?
所以见二爷这么说,他赶紧推辞,“不不不,二爷客气了。这件事,还是请二爷来办吧,贫道还有事,先回上京了。”
他带着弟子要走。
二爷伸手拦住他,“别呀!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给马家看看呀。这件事邪性的很,我这心里也没底,见到道长你来了,我也是松了口气。这样,你先办,办不了,我们爷们儿再接手,怎么样?”
“我看就不必了”,于老道强作镇定道,“贫道一看二爷,就知道二爷是高手。刚才贫道也推算过了,这件事,必须本地的高人来办才可顺利,贫道师徒一直住在上京,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得好,以免耽误主家的大事”
他冲马志龙一抱拳,“告辞!”说完,他不等二爷说话,带着徒弟逃也似的走出了院子。
马志龙愤怒的看着马子明,咬牙切齿的问,“这就是你介绍的高人?!”
马子明尴尬不已,惭愧的低下了头,“三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人”
马志龙恨恨地指了指他,转过来对二爷说,“二爷,幸亏您来了,麻烦您了”
二爷一摆手,“算了,不提了。你马上让这里的人回避,准备桌子,我要开坛作法!”
“好”,马志龙点头。
二爷在马家作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该准备什么,马家人很清楚。
不一会,他们就把桌子,香烛,纸笔,大米,红线,清水等物准备好了。
二爷检查了一下,确认没问题之后,让马家的人全部回避了。
马志龙点了点头,带着马家的人退出了院子。
二爷点上蜡烛,从包里拿出八卦镜,镇魂铃,接着又从背上解下了七星宝剑,准备作法了。
吴悠悠没见过二爷爷作法,在旁边看的很认真。
二爷见马家的人都出去了,小声问吴悠悠,“找到黄皮子之后,怎么办?”
“先找到它藏身的地方,然后,我们去找它”,吴悠悠说。
“好”,二爷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张黄纸,转身走向了堂屋。
10 马家祖坟
吴悠悠紧跟着走进了屋里。
来到棺材前,二爷用黄纸在马志国尸体的额头上左三圈,右三圈,转完之后,转身走出了堂屋。
吴悠悠跟在二爷屁股后面,又回到了法坛前,继续看他作法。
二爷将黄纸放到案上,拿起七星宝剑,掐指诀,走罡步,念咒语,调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护卫法坛,接着抓起一把大米,洒到了空中。大米落地之后,整个宅院内的气场为之一震,潜伏在附近的数只黄皮子纷纷化作黄烟,逃出了胡同。
立了法坛,净了气场之后,二爷放下宝剑,拿起了毛笔,蘸朱砂,在黄纸上笔走龙蛇,快速的画了一道寻灵符。画完之后,他放下毛笔,拿起符,掐手决默念了几句,将符点着,往空中一抛,接着敏捷的捏住还在燃烧的残符,轻轻扔进了碗中。
碗里装着清水,残符瞬间熄灭了。
二爷凑到碗前,仔细看了起来。
吴悠悠也凑过来,一起看向了碗内。
水面逐渐平静了,接着显出了一副画面: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中年女人蹲在一个高大的墓碑上,手里提着一个红包袱,正在警觉地四下观望。她眼睛细长,下巴很尖,脸上雪白,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二爷看了看吴悠悠。
吴悠悠也看了看二爷。
“是马家的祖坟,在村北”,二爷说。
“嗯”,吴悠悠点头。
二爷用手弹了一下碗,画面消失了。
接着,他问吴悠悠,“咱们现在去?”
吴悠悠看看外面,“村里到处都是这老黄皮子的子孙,咱们就这么去,肯定不行。”
“那怎么去?”,二爷问。
“您会隐身么?”吴悠悠问。
“不会”,二爷摇头。
吴悠悠略一沉思,拨开他,拿起笔,蘸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
二爷在旁边看着,看的满头雾水,“这是什么符?”
“藏形符”,吴悠悠说。
“藏形符?”,二爷皱眉,“还有这符?我怎么不知道?”
“您当然不知道”,吴悠悠放下毛笔,拿起符折好,交给他,“这是太爷爷传给我爸爸,我爸爸又传给我的,我给做了些改进,应该管用。”
二爷接过符,疑惑的看着他,“应该?”
吴悠悠点了点头。
二爷将信将疑,把符放进口袋,问他,“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了?”
“对”,吴悠悠一指墙头,“咱们翻墙出去,您只要别说话,他们就看不到您。”
“哦”,二爷看看他,“那你呢?你不再画一道?”
“我不需要”,吴悠悠转身走到墙边,纵身一跃,敏捷的窜上墙头,翻出了院子。
二爷无奈,只好拿了宝剑,一阵助跑,窜上了墙头。
马家大宅外,围了很多人。
二爷蹲在墙上,看了看下面的马家人,冲他们挥了挥手。
见没人理自己,他这才放心了。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吴悠悠,小心翼翼的跳下墙头,几步来到了孙子身边,冲他一挑大拇指。
“走吧”,吴悠悠小声说。
“好”,二爷带着他,绕过人群,快步走出了胡同。
……
十几分钟后,爷俩出了村,来到了马家祖坟。
马家祖坟在村北,紧靠着运河河堤,周围全是几百年的老坟,每到晚上,这里都笼罩着一层雾气,阴森无比。
爷俩走进坟圈子,放慢了速度,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一座老坟后面,潜伏了下来。
在这个位置上,能清晰的看到不远处的墓碑和墓碑上的女人。
月光下,女人的脸白色吓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臊味,臭烘烘的脏腑味,还有刺鼻的血腥味,随着夜风四散,令人阵阵作呕。
吴悠悠差点吐出来,赶紧捂住了嘴。
二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拧开,送到他面前,示意他抹一些到鼻子下面。
吴悠悠强忍着恶心,接过来,从瓶子里倒出了一些药液,抹到了鼻子下面,这才好多了。
他把小瓶子还给二爷,转身继续看那墓碑上的女人。
药液的味道很淡,但黄皮子的嗅觉是极其发达的,女人闻到了这味道,警觉地站了起来,四下搜寻。
二爷一看,下意识的想站起来。
吴悠悠按住了他,示意他别急,没事。
二爷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女人意识到有人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跳下墓碑,嗖的一声不见了。
二爷一怔,看了看吴悠悠。
“她会回来的……”,吴悠悠小声说。
二爷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吴悠悠站起来,四下看了看,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运河河堤。
“我们去河堤上”,他小声对二爷说。
二爷看了看,站起来,“好!”
爷俩转身走出坟圈子,一溜烟的跑到了河堤上。
河堤两边全是大树,吴悠悠选了一根,敏捷的爬了上去。
二爷等他上去了,把七星宝剑扔给他,接着一撸袖子,自己也爬上去,在他身边找了个树杈,坐下了。
他从吴悠悠手里接过宝剑,接着问他,“那老黄皮子真的会回来?”
“她不敢不回来”,吴悠悠说。
“为什么?”,二爷问。
吴悠悠看了看远处的马家祖坟,指着后面的几座新坟问二爷,“那几座新坟,是去年马家那五位族长的吧?”
二爷看了看,点点头,“对!”
“他们下葬的时候,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么?”,吴悠悠问。
二爷一愣,猛地想起来,“马家祖坟的墓碑?!”
吴悠悠点了点头。
二爷恍然大悟,转头看向那墓碑,“我明白了……”
11 怀孕的女人
去年正月,马家连丧了五位族长。
这些族长下葬的时候,祖坟墓碑附近都出现了凝固的人血,下葬了五次,就出现了五次。
二爷当时很纳闷,他在和狐妖斗法的时候,也曾问过那狐妖。狐妖只是简单的说了句,那些血是她留下的,她每杀一个马家的族长,就会到马家的祖坟前,留下一片血,为的是羞辱马家的祖先,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他们的子孙赶紧杀绝……
对于这个说法,二爷没多想,就信了。
但是现在他意识到了,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那老黄皮子的红包袱里,是马志国的心肝脾胃肾”,吴悠悠说,“她带着这些脏腑蹲在墓碑上,是在等那个鬼,以供上这些血食。现在时辰快到了,那鬼一会就来了,所以她不敢不回来。”
二爷转过来,看着他,“那鬼会在墓碑前吃掉马志国的五脏?”
“嗯”,吴悠悠点了点头。
“难怪会有那些血……”,二爷明白了,“感情那五位族长的五脏,都是被那鬼给吃掉了……”
他不解的看着吴悠悠,“这到底是什么鬼?!马家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吴悠悠摇头,“时候不到,不能说。”
二爷点点头,接着问道,“等一会那鬼到了,咱们直接灭了他?”
“先看看再说”,吴悠悠说。
“好吧”,二爷转头看了看马家祖坟,“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把老子都给骗了!艹!”
“嘘……”,吴悠悠示意他收声,指了指远处。
二爷转头一看,只见那女人提着包袱,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没直接去马家祖坟,而是来到了河堤上。
二爷赶紧闭嘴了。
女人速度快,身形闪了几闪,窜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树,警觉地看向了马家祖坟。她怀疑那里有人,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她也来到了河堤上,想居高临下的看清楚。
二爷看了看吴悠悠。
吴悠悠很平静,他指了指远处的村口,示意二爷看那边。
二爷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走出了村子,缓缓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女人?!
二爷擦了擦眼睛,仔细看那女人。
离得太远,天又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能看出这女人行动有些迟缓,似乎很胖似的,走的很慢。
远处树上的老黄皮子也看到了女人,她犹豫了一下,敏捷的从树上下来,嗖的一声冲进了马家祖坟,跳到墓碑上,蹲了下来。
二爷看看吴悠悠,小声问,“那个女人,就是那个鬼?”
吴悠悠点了点头。
二爷下意识的握紧了宝剑,嘴角一笑,“马勒戈壁的,可算来了……”
女人走的很慢,走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才走进了马家祖坟。
来到墓碑前,她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了老黄皮子。
爷俩这时看清楚了,女人很年轻,脸上蒙着一条纱巾,看不清五官样貌,但她的肚子很大,明显是怀孕了,且月份不小了。
这是个孕妇!
二爷心头一凛,再次看向了吴悠悠。
吴悠悠明白二爷的意思,鬼一般不敢靠近孕妇,不然会魂飞魄散。而这个鬼不但不怕孕妇,反而还附到了孕妇的身上,那这鬼的凶猛,可想而知……
二爷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手心不由得冒汗了。
吴悠悠却并不惊慌,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那女人和黄皮子身上了。
黄皮子见女人来了,跳下墓碑,走到女人面前跪下,双手捧着包袱,献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眼神很冷,伸手解开了包袱。
顿时,一股更刺鼻,更恶心的味道弥漫开来。
吴悠悠一皱眉,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月光下,女人从包袱内拿起了马志国的心脏,吃了起来。
她吃的津津有味,吃的满嘴是血,咔哧咔哧的嚼着,一边嚼,一边盯着老黄皮子。
老黄皮子跪在地上,捧着包袱,身子不住的哆嗦。
女人吃完了心脏,接着又拿起了马志国的肝脏,继续吃了起来。
内脏上的血本来已经干涸了,但是被女人这么一嚼,里面那些尚未凝固的血随即溅了出来,顺着女人的胳膊,滴到了地上。
吴悠悠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
这一声不要紧,女人猛地看向了这边,接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