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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悠嗯了一声。
“我哥他出事了”,邹武顿了顿,“小少爷,对不起……”
“没什么”,吴悠悠说。
“我想现在去见您”,邹武说,“我想当面跟您说点事,您看方便么?”
“可以”,吴悠悠说,“不要坐车,走着过来吧。”
“好!”,邹武点头,站起来,“我这就过去。”
吴悠悠结束了通话。
邹武收起手机,看看洪涛,“走!”
“好!”,洪涛点头。
俩人转身走出咖啡厅,来到四楼的男装区,又买了两套男装,两双鞋外加一把伞。
从这里走到酒店,一定会湿透了。
他得注意仪表,不能像个落汤鸡似的见小少爷。
买完之后,他让洪涛提着袋子,离开男装区,向楼下走去。
从天河广场出来,邹武看了看建设路上。
邹文的车已经被拉走了,一切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邹武默默的看了一会,撑起伞,转身走进了雨中。
一阵狂风吹来,呼的一声,把他们的伞吹飞了。
洪涛本能的背过身去,抱紧了怀里的袋子。
邹武抬头看了看天上,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带着洪涛离开天河广场,在风雨中渐行渐远,慢慢消失了。
24 金刚像
来到西京华府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俩人走进卫生间,先把衣服和鞋子换了,擦干了头发,这才上楼来到了1707房间外。
邹武整理了一下衣服,吩咐洪涛,“你在外面等着。”
洪涛点头,“好的武哥!”
邹武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唐宁走过来,打开了门。
“唐小姐”,邹武恭敬的喊了一声。
唐宁点点头,“请进吧。”
“谢谢唐小姐”,邹武很紧张。
唐宁把他让进屋,看了一眼外面的洪涛,把门关上了。
洪涛转过身来,在外面守着了。
来到客厅,邹武紧走几步,来到吴悠悠面前,“小少爷!”
“坐吧”,吴悠悠说。
“谢谢小少爷”,邹武看了看沙发,没敢坐。
吴悠悠坐下了。
唐宁在他身边也坐下了。
邹武见他们都坐下了,这才在他们对面小心翼翼的坐下了。
桌上有泡好的茶。
吴悠悠倒了三杯茶,放下茶壶,把其中一杯往他面前一推,“喝杯茶,祛祛寒。”
“谢谢小少爷”,邹武端起茶,喝了几口,身上暖喝多了。
他放下茶杯,忐忑看着吴悠悠和唐宁,“小少爷,唐小姐,我哥哥他……”
“昨天是你,今天是你哥哥”,吴悠悠看着他,“明天是你父亲,后天是邹伟,大后天,就是你儿子了。”
邹武一怔,“我儿子也……”
“那孩子虽然没有名分,但毕竟是邹家的血脉,你的骨肉”,吴悠悠看着他,“邹家这次是灭门之祸,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份……”
邹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小少爷,我向您和唐小姐坦白!龙源郡下面有一座帝陵,十五年前,我们已经找到了地宫的入口,这些年,我们从里面偷了很多文物出来!我知道这些瞒不住您,我也不想瞒了,我坦白,我全部都坦白!”
吴悠悠示意他继续。
邹武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地宫很大,跟一座迷宫似的,里面有好多瓷器,字画,丝绸,金银器皿以及塑像。这十五年来,每个月我们都往外搬一件文物,然后转卖到国外去,前前后后,赚了差不多有三十多亿了!我知道,我们有罪,而且罪很大。昨天在龙源郡,女鬼跟我要东西,说让我把她的东西还回来,我这才意识到,我们闯了大祸了。”
吴悠悠点了点头。
邹武看看唐宁,惭愧的低下了头。
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看吴悠悠怎么说了。
吴悠悠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问他,“你爸爸醒了?”
邹武赶紧抬起头,“醒了!”
“他梦见那个女人了?”,吴悠悠问。
“对!梦见了”,邹武点头,“她说让我们赶紧搬地宫里的东西,晚了就来不及了。我觉得这梦太怪异了,想来问问您是怎么回事,我哥不答应,他说一旦提了地宫,我们做的事就瞒不住了,他说唐小姐……”
他看了一眼唐宁,清清嗓子,“他说唐小姐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所以绝不能告诉你们。我因为这个和他吵了一架,最后没办法,只能跟他一起来见您和唐小姐。走到半路的时候,我下车了,紧接着,他就出事了……”
吴悠悠看了他一会,问道,“你卖掉的那些文物里,有从地宫墙壁上切下来的四尊金刚像浮雕,你卖到哪去了?”
“不太清楚”,邹武说,“我们从地宫里搬出来的文物,都是通过中间商转手卖去国外的,至于他们卖去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他们还没出手”,吴悠悠看着他,“现在这四尊金刚像,就在西京附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明天天黑之前,必须把这些金刚像买回来。”
“好!”,邹武点头,“我一会就去见那个中间商!只要东西还没出手,大不了多花点钱,肯定可以买回来的。”
“买回来之后,把它们运到龙源郡十五号楼的地下车库内”,吴悠悠说,“明天晚上,我们一起进地宫,把金刚像送回去。只要把金刚像还给她,她就不会再杀人了。”
“明白了!”,邹武说,“您放心!我一定把金刚像找回来!”
吴悠悠站起来,“那就去办吧。”
“好!”,邹武站起来,“我这就去!”
吴悠悠点了点头。
邹武转身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转过来问唐宁,“唐小姐,如果我把所有文物都找回来,您能放我一马么?”
唐宁摇了摇头。
邹武苦涩的一笑,“我懂了,谢谢您……”
他长出一口气,开门走了。
吴悠悠看看唐宁,“你真不打算放过他?”
“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唐宁说。
吴悠悠赞许的一笑,点了点头。
俩人转身来到了窗前,看向了外面的大雨。
唐宁问他,“你刚才说,阿剌合每天要杀一个邹家人,明天该是邹华了,你要不要救他?”
“必须得救”,吴悠悠说,“我收了邹家的钱,就得尽到责任。邹华活不长了,但他应该死在监狱内,而不是死在阿剌合的手中。”
唐宁点点头,“嗯。”
“明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吴悠悠看着外面的雨,“如果他找不回金刚像,后天天亮之后,十五号楼的车库就会内涝,雨水就会灌进地宫。那时阿剌合要杀人,我就不能拦着她了。”
“那他能找回来么?”,唐宁问。
吴悠悠玩味的一笑,拉住她的手,“我饿了,吃饭去吧。”
25 秦风楼
来到楼下,邹武和洪涛叫了个车,返回邹家庄园。
刚从酒店出来,邹文的妻子打电话过来了。
邹武看了看,接了,“嫂子。”
电话那头,女人泣不成声。
邹武叹了口气,安慰道,“嫂子,事情已经这样了,您节哀吧。”
“你们不是从上京请了吴家的那个孩子了么?”,女人哭着问,“为什么你哥还会死?为什么?”
“我们是请了吴家小少爷,可邹伟只给了人家一块钱”,邹武说,“再说了,我哥的死怪不得人家,他这是咎由自取。”
“你什么意思?”,女人激动的问,“什么叫咎由自取?!”
“我哥想用人家的母亲来威胁小少爷”,邹武说,“小少爷是来救我们的,我哥却这么做,他这是作死,怪不得别人。”
“我想不通!”,女人悲愤的说,“先是我儿子被打进医院,接着是你哥被活活的烧死!为什么出事的都是我们家?为什么你就没事?为什么?”
邹武苦涩的一笑,“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该死?”
“你哥跟我说了,你派那个叫侯燕的女人去找了吴悠悠,是不是?!”
邹武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邹武深吸一口气,坦然道,“是!”
“你私下里找他,什么意思?!”
“买命。”
“买命?!那你为什么只给你自己买?!为什么不给你哥哥买?!”,女人歇斯底里,哭嚎着问,“你们是亲兄弟啊!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为什么不管你哥哥啊?!”
“那得问你的好儿子!”,邹武淡淡的说,“吴家有规矩,小少爷收了邹伟的一块钱,就不会再收邹家人的钱了。侯燕是我女人,但她不是邹家的人,她用自己的钱给我买命是天经地义,给我哥买,凭什么?!”
“邹伟还是个孩子!”,女人哭着辩解,“他一时开玩笑,才给了吴悠悠一块钱,他不是故意的……”
“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开玩笑”,邹武冷笑,“可他这是拿整个邹家开玩笑,这玩笑,未免也太大了!”
女人自觉理亏,无言以对,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邹武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嫂子,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能劝您节哀。这事还没完,我很忙,不说了。”
他挂了电话,默默的看了一会外面的雨,平静了一下心情,找出一个号码,准备打电话。
这时,他妻子张虹打电话过来了。
邹武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不得不接,“喂?”
“侯燕是怎么回事?!”,张虹冷冷的问。
“你也要来问罪吗?!”,邹武怒问。
张虹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火,一时没反应过来,“你……”
“我什么我?!”,邹武怒道,“我告诉你,老子早就受够你了!你要么去跟你爸告状去,让他打死我!要么就给我闭嘴,少跟我这瞎逼逼!艹!”
他不等张虹回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前面的洪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没敢吭声。
邹武喘息了一会,努力平静下来,拿起手机,拨通了刚才那个号码,“老许,你现在在哪?”
“哎呦,武哥呀!我在店里呀”,电话那头,老许笑着说道,“怎么?您找我有事?”
“有点事”,邹武说,“你在公司等我,见面谈。”
“好,那我等着您。”
邹武挂了电话,吩咐司机,“师傅,去西关街,秦风楼。”
司机看他一眼,“西关街?”
邹家庄园路远,西关街很近,钱不一样,所以他有些犹豫。
“放心,钱照给你”,邹武说。
司机放心了,“哦,那好。”
洪涛转过来,小声问,“武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邹武没理他。
洪涛不敢再问了。
司机在路口拐了个弯,穿过两条街道,进入西关街,在秦风楼前靠边停下了。
秦风楼是一座酒楼,有三层高,装修的十分奢华。
邹武开门下车,看了看酒楼门口。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留着小胡子的胖子赶紧迎了出来,“武哥,您来啦!许爷在上面等着您呢。”
邹武点了点头。
洪涛付了钱,开门下车,走了过来。
“带路”,邹武说。
胖子闪身一让,“武哥!请!”
邹武一点也不客气,带着洪涛,走进了秦风楼。
来到三楼,老许笑着站起来,“武哥!有日子没见了!”
这人五十来岁,个头不高,很瘦,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却透着一股精明和狡黠。表面上,他是这秦风楼的老板,实际上,他是西京最大的古董中间商,邹家从地宫内搬出来的那些文物,都是通过他卖去国外的。
两人已经合作了快二十年了,老许也是靠着邹家才发了大财,所以每次见了邹武,都格外的客气。
邹武对他却并不客气,话都没说一句,来到他对面,直接坐下了。
胖子和洪涛没敢坐,在一边站着。
老许微微一笑,吩咐胖子,“带这位兄弟,去下面喝茶。”
“是,许爷!”,胖子转过来看看洪涛,“兄弟,走吧。”
洪涛看了看邹武。
邹武一挥手,“去吧。”
“是!”
洪涛看了一眼老许,跟着胖子下楼去了。
老许笑呵呵的坐下,拿起茶壶,给邹武倒茶,“武哥,龙源郡的事,我也听说了,哎对了,今天上午,建设路上那着火的车,听说是文哥?”
他故作关心的看着邹武。
邹武点了点头。
老许不笑了,叹了口气,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