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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辰珺明白了,“就是说,太爷爷看风水,赚了很多钱,但是人脉并不广,所以就让爷爷只给人断卦,不给人看风水。这样一来。爷爷就可以为吴家攒下很广的人脉。”
她看看我,“然后到了吴峥这代,他就要只看风水不看卦,为吴家的后代积累资材,是这样么?”
“珺小姐说的没错!”陈道爷看看我,“所以少爷,这落身价的事,您绝对不能做啊!”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我爸和我二叔也没这个规矩,所以我……”
陈道爷无奈的一笑,“少爷莫怪,容我说句真话。您父亲君玉和您二叔君怀虽然也得了一些本事,可若论得四爷真传的,唯有少爷您啊!他们给人办事,事主随缘祈福即可,但是您不能那样。四爷仙逝之后,您就是吴家的掌门了,四爷为什么让您少年离家?不就是为了让您能自立门户,撑起吴家新一代的辉煌么?”
我心里一颤,好像是明白了。
郭辰珺看看我,“吴家是风水世家,面对世人,需要高低搭配。你和爸爸,二叔,需要分工……”我看她一眼,沉默良久,默默的点了点头。
或许,她说的对吧。
霍莹玉趁热打铁,赶紧问,“少爷,那您上次办事,对方出了多少祈福?”
“五百万”,我淡淡的说,“还有我的助手,她是二十万。”霍莹玉一愣,她没想到是这么多,犹豫了一下,看向了陈道爷。
陈道爷明白她的意思,略一沉思,说,“少爷,莹玉的公司出了状况,太多钱可能拿不出来了。这样,这次委屈您一下,就让她和您上次的那个事主持平,您看行么?”
我还是那句话,“随意。”
霍莹玉拿出手机,“少爷,我加您个微信,您把账号给我,我马上就办!”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好吧。”
加上微信,我把我和可儿的账号发给了她。
很快,我收到一笔转账信息,她给我打来了五百五十万。
我一愣,看看她,“你……”
她微微一笑,“少爷,拜托了!”
我沉默了几秒,点点头,“好吧。”
霍莹玉终于松了口气,站起来,双手抱拳,以道家之礼向我致谢,“谢谢少爷!”
我点点头,站起来,抱拳还礼,“尽力而为。”
“嗯”,她感激的看着我,使劲点了点头。
我看看郭辰珺,“我得给可儿打个电话。”
“好!”郭辰珺站起来,“我陪你去。”
我带着她来到院子里,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可儿先给我打过来了。
“少爷,您出关了?”她问。
我看了一眼郭辰珺,点点头,“嗯。”
“那就好,我上次打您电话,郭小姐接的,说您正在闭关修炼”,她说,“这都两个多月了,我头发都长了,好想您啊!”
“真的么?”我笑了。
“真的呀!哎对了,先说正事!少爷,我刚收到一条短信,有个叫霍莹玉的人给我打了三十万过来,这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情况?您认识这个人么?”她问。
“你马上去飞哥那,给我拿一个八卦铜葫芦,两块雷劈桃木白符令牌,同时把修符的东西都准备好”,我平静的说,“晚上出发,去银州。”
可儿兴奋不已,“好!我马上去准备!”
我挂了电话,冲郭辰珺一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郭辰珺不舍的看着我,没说话,默默的把我抱住了。
09 锁五邪
晚上七点钟,我和霍莹玉赶到首都机场,和可儿会合了。
两个月没见,可儿头发长了,也染回黑色了,变得更漂亮了。
一见面,她情不自禁的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把我抱住了。
我笑了笑,松开她,给她介绍霍莹玉,“这是霍小姐……霍小姐,她就是可儿。”
可儿很大方的冲她伸出手,“您好,我是韩可儿!”
“霍莹玉”,霍莹玉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夸赞道,“可儿小姐长得可真漂亮。”可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好……还好……”
我也笑了,“好了,咱们进去吧。”
走进机场,我们一起领了登机牌,过了安检,来到了候机大厅。
因为飞机还得等一会才到,霍莹玉怕我们渴,安顿好了之后,转身去给我们买水去了。
可儿等她走了,凑近我,小声问我,“少爷,霍小姐遇上什么事了呀?”
“葫芦呢?”我问。
“在这”,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黄铜八卦小葫芦递给我,“您看行不行?”
我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还不错。”
她又拿出桃木令牌,“还有这个。”
我接过来,“确定是雷劈桃木的?”
可儿拍着小胸脯跟我保证,“绝对的雷劈桃木!”
我仔细检查了一番,放心了,“嗯,是真的。”
她嘿嘿一笑,“少爷,咱们这次不会是要抓妖吧?”
我看她一眼,把葫芦和令牌递给她,“抓妖就不用这些了,收好了吧。”
她装好物件,好奇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事啊?”
“现在别问”,我说,“你看看天气预报,查查银州哪天有暴雨。”
“哦,好!”她拿出手机查了查,不由得一皱眉,“我去……不是吧?一周都是大晴天,哪有雨啊?”
我下意识的想掐指起卦,想了想,还是算了。
“一定会有雨的”,我淡淡的说。
“那要是真不下雨怎么办?”她问。
“那就等着”,我说,“等到银州下雨。”
可儿耸耸肩,“好吧,我信您,您说有雨,就一定有雨。”
正说着,霍莹玉回来了。
“少爷,可儿,喝水”,她在我身边坐下,把水递给我们。
可儿接过来,拧开递给我,“少爷!”我接过来喝了一口,问霍莹玉,“到了银州我们住哪?”
“我给您和可儿定了银州大酒店”,霍莹玉说,“我家离那不远,十分钟的路,您看行么?”
“不行,你也得住酒店”,我说。
“行,那我现在再订一间”,她拿出手机。
我突然想起来,“你给我和可儿定的什么房间?”
“豪华套房”,她说,“两室两卫,带客厅和吧台的,您看可以么?”
我放心了,微微一笑,“没有,挺好。”
她也放心了,“那就好。”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可儿,她故作平静,戴上耳机,听歌了。
上次给李川办事,为了方便,我俩一直住在一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还是分开住比较好一点。
可儿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但其实,我俩都不太自然。
可能是习惯了吧。
霍莹玉定好了房间,接着和我小声聊了起来。
我这才了解到,她今年四十一岁,儿子随她姓,叫霍晓阳,今年十一岁。她在银州的公司做的是净化设备,之前做的很不错,有上亿的资产,但是这一个多月下来,公司基本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可儿摘下耳机,忍不住问。
霍晓莹叹了口气,“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先前谈好的几个大单突然黄了,可是我前期的两千多万资金已经投进去了,这一下子就是个大窟窿。再加上很多合作了很久的单位突然取消了订货,库存一下子就上来了,压力特别大。一来二去的,资金链也就出问题了。”
可儿看看我,“风水?”
“我刚才怎么说的?”我看着她。
她一吐舌头,“好吧,不问了。”
她戴上耳机,继续听歌了。
我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接着问霍莹玉,“对了,你前夫呢?他什么情况?”
霍莹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们离婚后,他回了一次上京,去了师父那。再之后,他就出去旅游了,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听我师兄说,他好像是去国外了。”
她的眼睛湿润了。
我没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时,广播通知,我们的飞机到了,开始登机了。
我站起来,拍拍可儿,“走啦!”
可儿摘了耳机站起来,“嗯!”
霍莹玉深深的吸了口气,含着眼泪冲我一笑,“少爷,拜托了!”
我平静的一笑,“走吧。”
三个小时后,晚上十一点多,我们在银州机场落地了。
走出机场,我们打了个车,来到银洲大酒店,住下了。霍莹玉的房间在我们隔壁,她说这是她让酒店安排的,为了方便些。
我吩咐她,明天开始不用管我们,照常去公司上班,该怎么忙怎么忙,什么时候下雨了,就别去了。
霍莹玉一愣,“下雨?少爷,银州这地方,冬天很少下雨的……”
我平静的一笑,“很少下雨,不代表不下雨,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好,那您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了。”
“好”,我吩咐可儿,“送霍小姐。”
“嗯!”可儿点点头。
霍莹玉走了之后,我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来到了卧室的阳台上。
这是一座美丽的南方小城,气候有些湿冷,但相对于北方来说,还是暖和的。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着银州的夜景,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爷爷说过,要破五邪锁,须得锁五邪,意思就是五邪锁不能从外面打开,因为你动任何一个邪鬼,其它四个邪鬼都会同时行动,事主顿时就会殒命。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利用五个邪鬼的特性,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将五邪分别锁住,然后再一举将其根基摧毁,这就叫锁五邪。
锁五邪的风险极大,所以每一步我都必须谋划的当,万不可走错一步。
除此之外,我还得提防着那个用五邪锁害她的人,不管他是自己的主意还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我要锁五邪,他必然会拼命阻止,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对他来说,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所以,我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小心。
我看着远处的夜景,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的,夜深了。
可儿洗完澡,穿着睡袍来到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夜景。
“可儿,你会玩刀,那你会打架么?”我问她。
“会啊”,她说,“我是我妈妈的陪练。”
我看她一眼,“真的?”
她自信的一笑,“只是我妈妈教我的都是杀招,平时不敢用罢了……”
她看看我,“怎么?您不信?”
我摇头,“不信。”
她深深的看着我,微微一笑,“那……试试?”
夜色下,那笑容,特别的迷人。
我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转头看向远处。
这下,心里有底了……
10 养精蓄锐
接下来的几天,霍莹玉正常上班,我和可儿除了去餐厅吃饭,剩下的时间都在房间里。要么看电视,要么聊天,要么去阳台上看着风景喝茶,要么就回房间睡觉,总之就是一个字,等。
暴雨不来,我们不能行动。
暴雨不来,我们就养精蓄锐,等它来。
开始的时候,可儿并不着急,反正她也喜欢跟我腻在一起。可是两天过去之后,她有点坐不住了。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忍不住再次问我,“少爷,霍小姐到底遇上什么事了呀?”
我看她一眼,“她中了一种邪术,叫五邪锁。”
“五邪锁?”她一皱眉,“这名字挺霸道的啊!很厉害么?”“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趁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在她身上用人血和邪咒画了五道符”,我说,“这五道符进入她的体内后,化作了五道邪气,变成了五个邪鬼,藏在了她的五脏之内,锁住了她的运势和生机,所以叫五邪锁。”
“那会怎么样?”她问。
“中了五邪锁的人会很倒霉”,我说,“事业上遭遇变故,生活中小人不断,时间长了,健康也会出问题。总之就是各种麻烦接踵而至,反复折磨她,先把她折磨的万念俱灰,然后再要她的命。”
可儿明白了,“这是软刀子杀人,是活活把人逼疯,折磨死啊!太缺德了……”
她看看我,“少爷,霍小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至于这么害她么?”
“暂时还不清楚”,我说,“咱们不是来查案,是来救人的。你说的很对,五邪锁这种邪术特别缺德,但越是缺德的邪术,一旦破开,它产生的反噬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