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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目光变幻，笑着开口：“挺聪明啊。”
希林娜伊更是不解了，干脆没听明白。就是在韩为导师发脾气的时候有点吓到。她实际上从小走南闯北，考入伯克利之前，在新加坡也上过学。其实不是那么容易哭也不是那么没见识的。
只是终归年轻而且咖位低，有很多局限性。
“你懂了？”
韩为看着秦升，秦升示意：“正在拍摄的综艺里，你看中练习生。然后你还是偶像协会会长……”
“代理。”
韩为更正。
秦升开口：“是，代理。你不好公开从谁公司挖走你看好的练习生，那太玩赖了。所以釜底抽薪，你干脆如果把她所在公司收购的话就不算挖人了，但她也是你旗下艺人。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韩为思索片刻，看着希林娜伊：“为了你，我把你公司买下来……”
仔细打量她：“你值得我这么做吗？”
希林娜伊咬着嘴唇，低头没回应。
“抬头让我看。”
韩为示意：“不看清楚点怎么决定？”
希林娜伊脸颊微热，却目光沉着：“再看也看不出花来，我不是靠颜值征服你，而是靠我的歌声和才华。”
“哎呀？！”
韩为惊讶：“你无耻的样子导师很符合我们天秀传媒的企业文化。”
“呵呵~”
孙导演和秦升都笑，希林娜伊低头，掩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自己去做他旗下艺人。可是居然就真的……
在他们几个人好像玩笑一般谈话的情况下就这么谈起来了吗？
“但是！”
韩为指着陈静吉：“我就说你玩我。所以最后没教训到你，反而还让我倒搭钱？你咋想得那么美呢？”
陈静吉摇头：“您可以入股，我们也不是上市公司。你入股一定金额就是大股东，可以收回经营权也可以继续交给我。这些评估有专业人来做，骗你也逃不掉。过后不更惨？”
韩为开口：“没必要。”
陈静吉没说话，看看胡兴。
胡兴无奈：“韩总。我们真想无偿把希林送给你，但是秦总您说句公道话。鉴于您现在偶像市场的地位，我们怕会给你制造麻烦。”
秦升点头：“至少吃相不太好看。”
“你给我少来！”
韩为不高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吃了？！”
看着胡兴：“不还是套路吗？你们因为在乎她怕我挖走才过去敲打她，现在我一施压你们就双手奉上？前后矛盾吧？”
陈静吉摇头：“我们不舍得，所以我觉得我的办法一举两得。虽然我不是大股东了，但至少还是股东。或者您愿意继续用我，那也是我继续做高层管理。不过这样一来公司艺人还是我旗下艺人。只不过老板变成你，同时又平息韩总的怒气，对我们公司未来发展还更好。”
秦升看着孙导演：“能做一家公司老板的，都有点东西。”
看韩为还是不为所动，陈静吉开口：“这样。韩总不用拿现钱，外界盛传都是公认的，您从不给外人写歌。所以您的歌有价无市。我公司的歌手您看不上就算了。希林您看得上，那就给她写几首。我们私下具体算钱算股份。”
秦升摇头：“我还是觉得便宜你们了。是不是讹人？”
“这样。”
韩为目光变态，突然开口：“干脆点吧。我提个建议虽然有点狠，但我能保证可以考虑。”
秦升惊讶：“你不会真要收吧？”
希林娜伊也疑惑抬头。
韩为没理会，对着陈静吉：“第一，你们公司别扯淡，我也不是外行，别搞个什么文化又传媒的就叫价。说不定里面就是个空壳，没几个知名艺人也不值多少钱。”
陈静吉开口：“可以并入，这就不算收购了。而且有专业人士盯着，更合理。”
韩为恩了一声：“第二！”
示意秦升：“秦总来一趟不能白来，到底谁告诉你的你得供出来，毕竟之后不管你是不是还继续做，这个公司我考虑收了。你给我打工的，第一个命令不会就不听吧？”
秦升虽然不懂，但也没马上问，只是顺着韩为的话开口：“别说什么借题发挥，我们视频平台有我们自己的立场。最多是练习生说的，就让她第一次公演舞台结束后淘汰。如果是我们工作人员说的，内部劝退。这也算重拿轻放了。”
指着陈静吉：“这还是看在韩总的份上。”
“感谢。”
陈静吉起身对着韩为和秦升：“感谢韩总和秦总。”
秦升对着希林娜伊：“你也先回去吧。”
希林娜伊面色复杂起身就要走，不过秦升半开玩笑对着陈静吉：“你也是一家公司老板，也阅历丰富。这次回去知道重点在哪了吧？韩总只对女孩客气，你得吸取教训。”
“那是。”
陈静吉对着希林娜伊语气和蔼：“希林，对你一直不错的，说话重了点你也知道大家的意思。别往心里去。”
说完推着胡兴，胡兴无奈看着希林娜伊：“这样反而见外了。”
希林娜伊低头笑：“我也没想到闹这么大……”
“好了好了。”
秦升挥手：“出去说吧。”
胡兴走了几步犹豫，看着孙导演：“可以说，不过咱们想个办法好吗？”
这个大家都懂，轻易给谁卖出去那以后谁告诉你事？
“你们自己商量别亏待人家。”
韩为看着秦升：“不对啊！搞得我发通脾气就为了图谋人家公司似的？”
秦升平静开口：“公司不值钱，但你可能是图谋人家旗下艺人还用说吗？”
韩为回头看看希林娜伊，希林娜伊也咬着嘴唇和他对视。
韩为询问：“图谋？就这？”
希林娜伊瞬间表情凝固，死死瞪着他。
“没有。”
韩为笑着：“歌声有魅力，歌好遮百丑。”
说完挥手示意陈静吉带着别扭的希林娜伊出去，孙导演跟着一起，其他的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你怎么想的？”
果然，等人都走之后，秦升不解：“想要公司以你的财力背景人脉自己开都行。还自己吐槽好像突然图谋人家公司似的。这看着就是像。”
“确实临时起意。”
韩为看着秦升，只剩下两人：“不过我有我的道理。”
看着秦升：“《独活》爆款了吧？”
说到这，秦升笑了：“说到《独活》我当然要感谢你。你知道吗？估计这个综艺结束，我基本就要提正总裁了。”
韩为不意外：“恭喜。怎么提的？”
秦升开口：“你们公司的《独活》在卫视台先播，我们星空视频买下网络版权不是独播，但我给了独播的钱。上面有点不高兴，但是最后毫无意外的又爆款了。那我自然就等于是力排众议获得实绩。”
韩为嗤笑：“不高兴？”
秦升无奈：“应该的。就算你再红也不能破坏规矩。”
韩为撇嘴，秦升知道他也没在意，只是又皮了。不过也不说这个：“而且其实另一个竞争者资历和成绩比我深，不过因为我和你的关系近，加上这次的《独活》长脸，我也在集团找了找人，最后落在我身上了。总裁要退，另一个竞争者调到其他平台。所以以后这里我说了算了。”
“这就对了。”
韩为开口。
“所以呢？”
秦升疑惑：“没太明白和我买个新公司有什么关系？”
韩为示意：“我告诉过你的，做了总裁就等于所有影视剧综艺还有节目等等都是和你有关。那你的视角不能只放在综艺和偶像这一块。那么反过来说，我也是。”
“我没有啊！”
秦升不解：“我还是不懂你突然接受人家公司什么意思？”
“不是……”
韩为哭笑不得：“我怎么跟你说呢？”
组织一下语言，韩为给秦升重新讲述里面的状况。
第1314章 下大棋
“这么说吧。”
韩为看着秦升：“今年这两届做完，未来是不是停播都无所谓，不做就不做了。”
秦升笑：“你还能给人家奇异果做主？”
韩为开口：“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我是这个意思。”
示意秦升：“但是我觉得既然你是总裁了，很多事你支持我，那么我可以曲线救偶像市场，把这一块给我接手。”
秦升茫然：“接手啥？”
韩为挑挑眉毛：“你是不是都快忘了？星宿打歌舞台是咱俩两家一起做的，我打算你做了总裁之后，和集团商量干脆都给我。”
秦升惊讶：“你还挺敢想的？”
“你听我说。”
韩为示意：“你升了总裁，哪怕现在还没升，但基本已经定了。格局打开我也明白，选秀综艺创造营就算停办也只是一档选秀综艺，不一定就代表偶像市场崩塌。”
“那当然。”
秦升开口：“这也是你和我说的。”
“所以啊。”
韩为开口：“我因为国内偶像市场被日韩偶像占据，所以不服气一直想扶植本土偶像市场。可是也不争气啊，不是这事就那事，也是因为没有规矩，而且国内市场太优渥，一个个都有饭吃竞争不激烈。搞得自律性特别差。”
秦升无奈：“当然了，刘助理要管着也不是没道理。”
韩为开口：“那么我们谈偶像日韩模式，尤其韩国的那种。她们选秀综艺不是推送偶像的主流，人家有很多经纪公司，培养练习生然后包装出道，在打榜舞台打榜新歌，然后做综艺宣传。四处演出。这才是正常模式，而偶像选秀只是小公司因为没有大公司的渠道只能组团取暖一起来占份额。”
秦升恩了一声：“对，我也听说过。”
“所以就算没有偶像选秀节目。”
韩为示意：“偶像市场依然可以继续存活。尤其关键在于怎么活？”
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有很多好歌，只是我不喜欢给外人。我自己也不卖，也不做专辑。但未来的话，我要给偶像市场找出路，偶像是什么？其实也是歌手啊。我写歌给他们的话，国家从来没有禁止音乐圈的发展。那么我写歌，舞曲是不是也是歌？唱歌是歌，唱跳是不是歌？而且我如果还有打歌舞台的话，那么一切都名正言顺了。”
秦升想了想，点点头：“继续，听出点意思了。”
韩为开口：“这次是碰巧，实际上早晚我也要开个子公司或者分公司，专门做音乐的。但我的歌依然可以不用卖钱，还有比推动养活整个偶像市场更有意义的事吗？我可以随便给，是我自己公司歌手也好，还是你看得上的歌手也好。专门有一个制作音乐的公司，然后专门经营歌手，并且专门和打歌舞台对接。然后我自己天秀传媒这边多做一些可以让偶像歌手去宣传增加曝光度的综艺。”
手一拍：“大概齐这个偶像市场即便没有选秀综艺也可以被盘活，整个产业链初步建立起来。然后慢慢在正规化再成熟化，就如同系统生态一样。”
秦升恍然：“两档选秀综艺放弃或者停办，给总桔一个交代。但却置之死地而后生？”
韩为笑着示意秦升：“你是不是也轻松很多？而且也好掌控很多？就算我不可能把所有偶像歌手偶像艺人签到自己公司，但又怎么样呢？他们打歌要去我的舞台，做综艺要去我的综艺。用的歌或许也是我的歌。”
手掌攥着：“等于一切都被我掌握。”
看着秦升：“我以前还和你说，偶像选秀节目推出偶像在前，偶像翻车再后。你们也不好管，垃圾不好分类。现在出道是开始，打歌是之后，做综艺宣传是末端。整个流程都逃脱不了我的掌握，谁还敢出事？我对总桔有交代，我管理偶像也好管理，我自己能做成一个完整产业。甚至这次才算是正规的偶像出道模式，而不是一味靠着博眼球实力参差不齐的练习生矮子里拔大个那么推动。”
秦升想了想：“所以为什么是希林娜伊的公司？”
韩为开口：“第一肯定是碰巧了，陈静吉没和我这么说我也没往这方面想。但是我绝对不是今天才想的，只是我没想过会是他的公司。但也正常，我可以自大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我不能否认人家做了多少年专职经营歌手的音乐公司。而且我的确很看重希林娜伊，这个年纪还是科班出身，业务能力也强，加上现在就正好在选秀节目里。”
“顺势启动？”
秦升失笑：“你敢来了？这种事这么大的计划，一个契机就可以吗？不用好好商量？”
韩为摊手：“所以艺高人胆大，我容错率高啊。而且我背景财力都足够，缺的就是契机和东风。”
示意秦升：“关键润物细无声，外界知道也只当是他得罪我了，给我个交代，没人会清楚其实我在下大棋。那么温水煮青蛙，不能打草惊蛇是吧？”
“恩……”
秦升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