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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总算明白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了。
“南琛,你坐。”越城示意让护工给霍南琛搬了一个凳子,护工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等你的腿好了,就在监狱里呆几年吧。”他冰冷绝情的声音响起,愣住的是宁棠溪,她瞪大眼睛怒斥,“霍南琛你是不是疯了他是越城,他是你最好的兄弟”
女人细细颤抖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越城表现得很坦然,眼底甚至还残留着理解的笑意。
霍南琛突然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在宁棠溪的尖叫下那滚烫的粥都甩在地上,溅在了霍南琛的手上。
第625章 追回来
可他似乎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反而从头到脚透出一种诡异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暴戾恣睢。
可身上就像安装了定时炸弹似的,似乎随时都能爆炸,他根本掌控不了自己,别人也对他没办法。
“瞧瞧你这模样。”
越城淡淡道,“她要离开你么你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只会折磨自己,如果你爱她就去把她重新追回来。”
追回来
霍南琛脑子浮现这三个字时,唇边却泛着冷笑。
她不会要他了。
她是真的不会要他了。
中间隔了那么多伤害,他们之间有那么多阻隔,正如顾泽希所说,若初怎么可能在经历了那么多失望,那么多伤害选择原谅他和他重新在一起。
如果她选择就这么原谅他,重新回到他身边。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个笑话。
所以,他和若初再也没有回旋的地步了么霍南琛突然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绝望而残酷的设问句。
“越城,你”
宁棠溪抬着泪眼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却看到越城摇摇头,重新看向了霍南琛:“顾若初的事情,我很抱歉。许屹辰是我动手杀的,我会去承担。过去的那些坏事也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会去自首。”
“越城”
宁棠溪简直不能接受,却又无力反驳,只能肆无忌惮地流着眼泪。
越城说完,目光才重新落到宁棠溪身上,像以前一样充满爱意:“棠棠,你带着承希在外面等我,终有一天我会出来和你们团聚。”
“不要,我不要”
宁棠溪哭得泣不成声,越城却目光坚定地望着那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南琛,你先出去,我还有话要跟棠棠说。”
霍南琛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下意识往顾若初的病房走过去,在外面碰到了单独一个人的杨曦。
那个看上去总疯疯癫癫的丫头,却很认真地看着他:“霍南琛,我看你很想挽回和若初的这段关系。我想,我应该没猜错吧”
她仍是笑着:“以前还想着能有这个脸皮缠上去,可现在却发现自己连出现在她面前都丧失了勇气,我猜是这样的吧”
“你问了这么多,究竟想问什么”
“我在猜,你很爱她。而且你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意识到,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只是时到今日,发现自己醒悟太晚,你最爱的俨然已经失去了。”
本以为得不到男人的答案,却在下一秒听到他语气很寻常地说了一句话:“或许,你说的都是对的。”
“来,坐。”
杨曦笑眯眯地让他坐下,手撑着她的侧脸眨了眨眼:“你们这次婚姻,对若初伤害确实是极大的,已经破碎了的东西无法再重新完好无损地修复。但是,却可以重新开始啊。”
“什么意思”
霍南琛心一动,侧头看着这个笑眯眯的女孩。
“既然若初不喜欢这次婚姻,也不喜欢这次婚姻给她带来的伤害,你大可以结束它,然后选择重新追回她。”
第626章 最大的赌注
杨曦算是很了解若初,那些带来的伤害不可能轻易被抹去。这段婚姻她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要让她再试肯定不可能。
与其这样毫无生气地死守着,还不如给一个放手的机会,给一个重新焕发生机的机会。
结束那些不好的,才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们这段爱情走得很畸形,是被霍老爷子强行配在一起的。没有走常人的相知相爱必经过程。若初既然很讨厌这段婚姻那就结束它,回到原点。”
杨曦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这个在安城尊称的贵公子,竟然肯静下心听她一个疯丫头说这些。
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霍南琛没说话,沉冷如雾的眼眸已然像一个混沌的状态:“结束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不敢想,一旦连婚姻关系都没了,他还有什么借口和理由挽留她。
“你错了。”杨曦摇摇头,“结束了,反而可能是新的开始。你以为现在一纸婚书你们就有回旋的余地么到时候情况可能只会更糟,她可能会更恨你。我相信你知道,她真的很讨厌之前这段婚姻带来的一切伤害。”
“霍南琛,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边宛如死一般的寂静。
他低哑的声音才响起。
“你让我想想。”
这个赌,算是一生中最大的了。
敢不敢,他不知道。
“那好,你一个人好好想想,我先去看若初了。”杨曦拿好自己的包,再不看他一眼转身朝顾若初的病房走去。
他半阖眼眸,深浓的眸子没有丝毫光线透进。
不知道呆了多久,他才起来。
等再到越城病房时,他手上还拎着几瓶酒。
越城淡淡瞥了下他手上的酒,目光重新落到他脸上:“找我喝酒来了也好,好像很多年都没和你一起喝过酒了。”
宁棠溪从病床前站起来,默默离开顺带掩上了门。
谁都不会想到,那个翩翩风度的贵公子,似乎一触可能就会引爆。他已经变得,无法自控。
连霍南琛自己都觉得,他眼下跟个疯子神经病没什么两样,只是在若初面前克制着,隐忍着。
酒瓶在地上发出相撞的声音,清晰而刺耳。
“其实,从那次策划的车祸,我就试探出你在哪了。”霍南琛长指将空的酒瓶子放到地上,眼底多了抹嘲弄,“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以为你回来会带走宁棠溪,会让他们过上有你的幸福生活。”
“可你,却帮她离间我和若初之间的关系。越城,我给过你机会。”
越城依旧淡淡的:“那时候棠棠一心爱你,那时候我没想太多。只要她能和爱的人在一起,能开心,我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有的地方对不住你,可为棠棠做的任何事我都不后悔。”他抬眼望着似乎醉了的霍南琛,“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为所爱的人付出一切。”
霍南琛没再说话,他抬头将手上那瓶酒一口气喝光了。
第627章 这算什么
“越城,从今以后,我没法再和你继续做兄弟。”
越城眸光一动,忽而笑了:“我理解,你去吧,去找回她。”
霍南琛黑眸深浓,酒瓶子从他松开的手悄然滑落,酒瓶子碎了一地。
宁棠溪本来就没走远,一直贴在门背后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心里一个咯噔,立马推开病房却看见霍南琛冰冷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室冷意。
“越城”
宁棠溪只愣了下,眼神马上转向越城。
“棠棠,你过来。”
她走过去,被他抱在怀里。
等霍南琛再次进若初病房时,他已经驱散了一身的酒气换了衣服。他知道,若初不会喜欢他满身酒气。
病房里的窗帘都被拉上了,病房里光线很暗淡。
他看见病床上蜷缩着的女孩,好像是睡着了。她现在似乎很敏感,只要他一进病房就会有警觉性。
这些天她一直睡不着,难过到甚至要靠安眠药才能安然入睡。
当猝不及防的一抹黑影出现在眼前,她的手下意识往边上撑了,没料到手下一空,整个人往床边倒下。
“若初”
他伸手把她拥在怀里,稳稳地让她在自己怀里。熟悉的气息在周身萦绕,声音嘶哑得说不出话。
“你怎么在这”
顾若初终于感知到身边的人,也没有挣扎,只是从头到尾都显得很平淡。
“我想在这陪着你。”
他终于还是说了,他怕她脸上流露出类似嘲讽的神色。
可是没关系,本来就是他处于下风。
还是带着温和:“若初,你该吃饭了,我给你带了几样你最爱吃的饭菜。”
“我什么都不想吃。”霍南琛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差,这些痛苦都是他亲手带来的。
是他亲手酿造了她所有的痛苦。
是他毁了原本可以给她和自己的幸福,他对宁棠溪和越城的维护,亲手葬送了他们之间原本的幸福,也使他自己痛苦难耐。
或许杨曦说的对,这段婚姻已然就像一座牢笼一样困着她,因为那些伤害根本无法消弭。
可是说到要放开,他暂时做不到,有时候要做真的比想象中还难。这个赌的代价太大了,大到她无法承受。
“你不吃,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霍南琛垂眸看着她,“许屹辰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身上还有伤口,如果你不养好自己的身体怎么看他好起来”
他唯一庆幸的是许屹辰还活着,假如他死了,他和若初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旋转的机会。
她睫毛颤了一下,似乎被说动了。
“我们先吃饭,好不好”见她不说话,霍南琛就当她默认了。
他从保温盒里拿出菜和汤,拿出勺子打算喂她。
顾若初一动不动地靠在枕头上,就像机器人一样张嘴,然后吞咽。
“越城已经自首了,他给许屹辰带来的伤痛都会还回去。宁棠溪,我也会让她付出应有的报应。”
顾若初终于抬眸正眼看了他一下,唇边牵动的弧度不知道是在笑还是怎样。
这算什么
失去了,才知道要挽回
第628章 她向来爱憎分明
顾若初受的伤只是轻微的,没过一个月绷带就全拆了。膝盖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上面留下轻微的伤疤,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霍先生,您太太已经可以出院了。”医生扶了下眼镜框架,笑眯眯地说了些注意事项。
毕竟伤的是膝盖,怕留下后遗症。
然后,出了病房。
这段时间医生们巴不得不要见到霍总,不过在少夫人面前脾气还算会好不少,可以勉强跟霍少说几句话。
这段时间一直住院,霍南琛二话不说会给她洗澡换衣服,顾若初甚至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开始他帮她穿衣服的动作很笨拙,看到他每次因为误碰到自己的身体时都要颤一下,顾若初给他的回应冷淡异常。
她的头发又长了一点,这期间顾泽希每天都来看她,似乎真的把她当做真正的妹妹。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就该是他妹妹。
“若初,你不想回霍家,你住到哥哥这里来,我希望你能开心起来。”
“嗯,我会的。”
她握着顾泽希的手越发紧,就像真的找到了存在世上的亲人,有了仅有的一点依靠。
想到这,顾若初突然开口了:“霍南琛,我想到外面住一段时间。”
霍南琛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时,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变得柔软:“好,你想住哪在你哥那还是在自己的公寓理。”
没关系。
在外面住多久都可以,至少她没有说分手要离婚。
他当然希望她住在公寓里,起码他可以偷偷到她楼下。等那些伤害随着时间过去了,还可以慢慢把她重新拢回怀抱。
挺拔的身影此时看上去很落寞,浸透出那股从里到外的难过。
“把我送到公寓去吧。”
他声音微哑:“好。”
霍南琛把她公寓里的东西全换了一遍,包括生活用品和卫生也让人在一天之内弄好。
等他把她送到公寓门口时,顾若初没让他上去。
“今天谢谢你。”
她向来爱憎分明,也很分得清明理。
“你回去吧,婆婆那边我已经跟她打电话说过了。”顾若初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眼睛没有看他,“等许屹辰出院了,我会打电话给你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
说完这一句,她转身上了楼。
霍南琛良久都没有动,手指上夹着的香烟,烟灰随着风吹散抖落在脚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很多烟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