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二在后面追着,他要负责把队里所有又果窖的情况都查看一番的。
王德发一路快要崩溃了,这要是果窖背震塌了,今年吃什么和什么啊,他还指望着今年这一波操作能把账还清了,明年开始可就全都是盈利啊。
果窖从外面看,没什么变化,王德发远远的就看见了,只要没塌就好。后面追的吐着舌头的老二大概比王德发晚到了三分钟。
“老哥,好着呢,你的果窖好着呢!”
“啊呀呀,命大啊,苍天有眼啊!”王德发一声长啸。
“既然来了,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别把里面给震裂了,外头也看不见啊。”老二说。
“行,你说的对呢,外观是没啥变化,里面也得好好的检查一下!”王德发从裤兜里把钥匙掏出来,打开窖门,两个人进去了。
这果窖冬暖夏凉,现在虽然是冬天,窖里头还是保持着恒温,好像没外面那么冷。
“你把你果窖的灯打开嘛!黑不溜秋的,啥也看不到,咋检查嘛。”老二让王德发把灯打开。
“这窖顶是弧形的,一定要重点检查,一旦有裂缝,你就的告诉我,听见了没老哥。”
“知道了!”
王德发把灯打开之后就和老二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老哥,你块过来看!”老二走在果窖的中部,忙喊王德发。
“你看,这顶上是什么?”
王德发定睛一看,一条缝子沿着顶上左右交接的地方蔓延了开来。
“这是裂了缝了啊!你看到这缝还挺长的。”老二边检查,边对王德发说。
弧形的顶上面,压着的都是黄土,虽然不厚,重量还是有的。缝子从中间开始,也是有道理的,两头好歹还有个支撑,中间是最容易踏的地方。
“老哥,听我的!先出去!”老二命令王德发。
“等会,我再往里面去看看。”
“别看了,缝子一直有呢!听我的,情况咱了解了,先出去,这地震可是有余震的啊,万一把咱两埋在里面,可就出不去了。”
“你胡说啥呢!巴不得老哥的果窖塌了啊?”王德发一边埋怨着老二,脚却不听使唤地往窖门口走。
“哪有啊!我说的实话,保命要紧,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余震的时候,站在外面就是最好的保护,快点的,赶紧往外走。”老二这一次,是真有点当官的范儿。
出了窖口,两个人舒了一口长气。就好像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一样。老二把自己的本子掏出来,拿出笔记着什么。
“老二,你干啥呢?记啥着呢?”
“我把你家果窖的情况记录下来啊,好给镇上汇报!”
“你汇报这玩意干啥啊,那是有缝呢,可不也好好的嘛!”王德发说。
“你知道什么叫意外吗?天知道那些缝缝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你可别乱反映啊,要是把我果窖给封了,我生意都做不成了。”
“知道了,既然人没事,果窖也没什么大碍,我就去队里其他的果窖看看,记录下情况,你也早点回去吧!记住,千万记住了,别一个往里面跑。”
“赶紧走!废话都得很。”
“老哥,我就怕你一个又进去。当你忍不住想进去的时候,你就想想老万是怎么死的。你就能说服你自己了。我走了啊!镇上有啥安排,我再来给你通知吧!”
王德发看着老二远去的身影,回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果窖,其实这会他特别想进去把果窖后面部分的苹果,往前段部分挪一挪。即使要塌,压坏的少点也好啊。
可当他已有进窖的冲动的时候,老二那句“想想老万是怎么死的”就浮在他耳朵边上。
一早上,就因为地震埋了两个人,镇上已经把各队的队长、会计召集到一起开了简单的会,要求只有一条:“全面排查存在的风险隐患!”会上还要求,要在中午的时候进行反馈。
陈队长也有把岁数了,就让老二去把队里的重点区域排查一下,一个就是果窖,另外一个就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
这事情是个大事情,关乎着人命呢,老二老了大半个早上,才基本把情况摸清楚。大问题没有,裂缝的现象倒是有几处。中午的反馈会上,老二把自己排查的结果汇报了以后,发现大家排查出来的原因也基本都差不多。
因为果窖的事,已经埋了两个人,镇上也不敢不重视。
“大家反馈的问题呢,我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果窖。大家都知道,地震之后四十八小时内,余震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大家一定把有果窖的人盯住了,这几天先别进窖。等县上统一的处理办法,这期间,咱们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拿在座的各位是问。”
这事镇上的处理的迅速,老二也佩服县上的反应能力。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天天盯着队上的人,不让他们进自己的果窖半步。
。
………………………………
第七十四章:半边天要塌了
三天以后,没有发生余震,毕竟有果窖的人家也是少数,县上就进行了统计,连同在这次地震当中的危房一起,划拨了一部分钱,作为灾后重建的资金,这笔钱的使用范围只能是用于受灾存在安全隐患的用途。
王德发在得知这件事之后,高兴的手舞足蹈,他本来是想自己把果窖顶从里面用钢筋柱子重新固定一下的,这县上还能拨出来一部分资金的确是解决了他的一个大问题。
队上把所有这次县上发放灾后重建的人按照名单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会是老二开的,队长就在一旁听着。
“这次县上拨下来的钱,主要是用在让大家消除安全隐患。专款专用,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按照要求使用。房子裂缝的,好好地把房子修修,果窖有问题的,好好进行加固。目的只有一个,不能再因为这次地震出现人员伤亡的事情。”老二在上面一板一眼地给大家说。
“这钱不是直接发给大家,是大家加固、修补完毕之后,由队上统一进行支付,按照文件要求,县上是承担百分之七十,个人承担百分之三十。”
老二说完这句话,下面就炸锅了。
“县上拨的钱,还让我们承担百分之三十,老二,这不对吧,你们是不是扣下了百分之三十啊?”
“就是,都知道是地震造成的灾害,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承担啊?”
本来这会开的挺好,这一下子就又起了矛盾了。老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队长站了出来。
“我说大家,做人要实在呢,这是自然灾害,是天灾,国家、县上拿出来这笔钱,本来就是为了赈灾的,如果按照大家的想法,那是不是全都让国家承担了?国家也是家,国家多大的摊子?都不想想,有人说是队上把钱扣了,队上把钱扣了,能到我和周东海的裤兜里吗?这钱咋用的,用在哪了,有什么效果,都是有规定的。如果还不相信,大家可以到其他队上打听去。有一点,我要给大家提醒一下,一是,不要为了拿补助,弄豆腐渣工程,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其次,现在是冬天,也不适合动土,建议大家开春以后开始着手,这期间,凡是已经记录在案的,有安全隐患的地方,尤其是果窖,能不进去就不进去,能少进去就少进去,以防万一。好了,今天会就到着,散了吧。”
老二和队长也都说的对呢,如果不是因为县城附近有人丧命,或许也不可能在全县范围内进行摸底排查,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吧。人心就是这样的,没有的时候,希望有就可以了,安慰自己的话就是“聊胜于无”;有了的时候,安慰自己话就变成了“多多益善”,人心不足蛇吞象,谁都不容易啊。
生意上,王德发今年有了经验,年前他不准备把苹果卖了,压到年后准备价高的时候再出手。果窖他是进行了改造的,除非顶上的裂缝让果窖塌了,否则王德发一点都不担心苹果会放不住的问题。
女人最近的精神状态,老让王德发感觉怪怪的,她总会时不时会叫唤着说肚子疼。每次王德发都奸笑着说是不是又怀了。可时间一长,两个人都觉得不对。
“你上次检查的结果,啥时候准备去取啊?”有次女人疼的在炕上滚过来滚过去,王德发就着急的问。
“说是一周就能出来结果,谁知道又是地震、又是大火的呢,哪有时间去取啊。”女人说。
“是这,我先给你去买几片止疼药,如果明天不疼了,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好好的再问问大夫,看看上次的检查结果咋样。”
“行呢,明天再看吧,不疼了就去。”
“行,我给你去买药,你先忍忍。”
说完王德发就去庆祥药铺给女人买止疼片去了。
“好久没来你药铺了。”王德发见了吴庆祥,客气地说。
“看你这话说的,我还巴不得你不来药铺呢。”吴庆祥看着王德发说。
“给我来几片最厉害的止疼片!”
“咋了?哪疼?”吴庆祥眨巴着眼睛问。
“你别看我,不是我疼。是我家女人,肚子疼。”王德发不好意思地说。
“是身上来事了?”
“不是,好像不是,已经疼了有一段时间了。去县上检查了,一直没去取结果,今天又疼了起来。你先给弄点止疼片,止住别疼了再说。”
“行,我给你取。”
“我就不跟你聊了,先走了。”王德发拿上药就告辞了。
吴庆祥看着王德发着急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对王德发这个人,评价还是蛮高的,不管以前做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他从不做什么评价,每个人都不一样,评论别人毫无意义,尤其是带着大家把镇上特产税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更是对他赞赏有加。他准备晚上关门之后,去王德发家拜访一下。
王德发拿着药就往家里走,到家看到女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疼。
“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偶尔会疼的受不了!也不知道是咋了。”
“不疼就好,明天要是不疼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县上去问问上次检查的结果。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实在不行,就再检查一下。晚上的饭你能收拾着做不?要是不行的话,我做!”
“你做的那饭,娃娃都吃不饱,我在稍缓一会,我做吧!”女人在一阵肚子剧疼之后,刚才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
天色稍晚一点的时候,吴庆祥把药铺的门拉上之后,背着自己的小药箱,骑着自行车就朝着王德发家去了。
吴庆祥以来想去看看王德发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二来呢,也是要确认一下,这止疼药可是不能乱吃的,去看看多少能了解点情况。
最关键的原因,王德发女人李月萍已故老父亲,和他是同行,算是个老前辈了,以前也是个赤脚医生,走村串乡给大家看病,吴庆祥也从他那学到了实用的方子,非要攀上一层关系的话,可以算半个师徒吧。
王德发把吴庆祥迎到屋里之后,端茶倒水一顿忙活之后,两个人坐下来就聊了起来,女人已经恢复了气血,在厨房忙着做饭呢。
“你看买个药,还把你麻烦的跑一趟,是这,今天晚上的饭你就在这吃,一定啊!”王德发挺直接,说的也诚恳。吴庆祥起初还在推诿,盛情之下,实在难以推辞,就答应了。
“你这客气的,以后都不敢来你家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的很,来了,赶上了,吃一顿饭你还推脱个啥嘛!”
“我来,主要是想着,你买那么多止疼药,我想看看你家女人到底是咋了,要说起来呢,你老丈人,那也算得上是半个我师父了。过来瞧瞧也是应该的。”
“就是,这话对着呢,你能来啊,不管别的原因,我都得好好谢谢你。”
两个人在饭还没有收拾好的时候,就互相闲聊着,他们聊贵生、聊王德发的生意,也聊一些吴庆祥行医时候的见闻,时间就过的快的很。
吃完饭,等女人把锅碗瓢盆收拾利索之后,吴庆祥说要给女人把把脉,看能不能看出个一二。
王德发和女人同意了,三个孩子就跟看表演的一样,看着吴庆祥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腕枕,给自己的妈妈手腕上放了一层薄薄的布,就跟在药铺把脉的一模一样。
吴庆祥隔着一层布,给女人把着脉。他把脉的时候,王德发和三个孩子都屏住呼吸,生怕稍有声音就会打扰他的诊断。
从给女人搭上脉之后,吴庆祥的眉头就一直紧锁着,没有一秒钟是舒展开的。
足足有五六分钟,整个屋子里的一切就好像停滞了一样,仿佛空气只能听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