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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值钱不?”王德发问。
“你这件东西,如果要出手的话,我要,一千!你看卖不?”老板说。
王德发傻眼了,一千块钱啊,一铁锹挖出来的这玩意这么值钱啊,这要是挖个三铁锹,超生罚掉的三千块钱就到手了啊。一千块钱是什么概念,举个例子吧,王德发干着会计的时候,自己家的年收入都还没有这么多,王贵生超生罚掉的三千块钱,几乎是王德发这十几年辛辛苦苦攒起来。
“卖,你要觉得合适,就一千块钱卖给你。”王德发毫不犹豫地说。
“行,老哥,我就收了,不过啊,我想给你加五百,一千五,就只有一个不情之请,以后老哥要是有什么东西,第一时间想着我,咋样?”老板说。
王德发是彻底被弄懵了,这老物件的价格都是几百几百的涨吗?老板这价格也给的够豪爽啊。一个三脚樽,一千五,这县城进的值啊。
“这么麻达,有啥东西我第一个来你店里。”王德发果断地说。
“老哥,具体你这东西哪来的,你不说我也不追问,但我告诉你,以我的判断,这东西出来的地方,周围肯定还有物件,你要是再能碰到,或者有的话一定卖给我,特别是玉器。”老板说。
“能成,如果有的话,我跟你合作,全都给你,但我就一个要求,必须得当场把钱结清了。”王德发说。
“没问题,给,这个三脚樽的一千五你拿着,东西就是我的了,下次进城,也记得来找我啊。”
“行,行,没问题。”王德发一边用食指蘸着嘴皮的唾沫数着钱,一遍回答。
“好呢,钱没问题,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忙吧。”王德发起身离开,在店外和老板简单说了两句,揣着一千五百元就往回走。
走了一路,王德发想了一路,越想老板的话,越兴奋。尤其是老板那句周围可能还有其他物件这个提醒,让王德发激动不已。这个老板他不认识,会不会跟踪到自己的杏林里,王德发一路还下意识的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他。如果真像这个老板说的那样,那这片后山的杏林可就是个聚宝盆啊。回家的这一路,王德发下定了一个决心:在三脚樽出土的地方继续挖。
人只要贪念起,就万念起了。从县城回到镇上之后,王德发从集市上买了点肉,买了一瓶酒,回家扔给女人让做些好的。
“咋的了今天上了趟县城富裕了吗?”王德发女人问。
“没啥,但以后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你可是个老会计啊,违法乱纪、断子绝孙的事你可不能做啊!吃香的喝辣的我不稀罕。”王德发的女人说。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收拾饭去,今儿我得喝两杯。”
酒足饭饱之后,王德发扛着铁锹就往后山走。酒壮怂人胆,王德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在挖老祖宗坟的这条路上了。镇上零星的有人挖出来过宝贝,到镇子上走一圈,凡是能修的起砖瓦房的,十之八九都是有过宝贝的人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但挖祖先坟这件事是实打实的断子绝孙的事,不能干,也不应该干,可钱是万能的啊,有钱不赚天诛地灭呢。王德发算不上是最早一批有盗墓想法的人,但他现在的行为,可能会掀起一阵盗墓热潮。
到了杏林之后,王德发先是绕着自己承包的这片杏林转了一圈,看了又看,看不出有个啥特别的。最后他停在了那个被三脚樽挖出来的地方,修房子取土挖出来的一个深坑,跳下去都到了腰上了。王德发趁着酒劲,就开始挖了,越挖越深,每一次铁锹碰到石头,王德发都心里一个趔趄,担心碰坏了挖出来的宝贝。可就这么挖着却再没挖出来过什么东西,
王德发失望的坐在自己挖的坑底,一个土坑,都快有他一人深了,坑里就勉强让他能原地转圈圈,此时此刻的他,像极了自己给自己挖墓坑的人。王德发想着老板的话,这周围可能还有其他的陪葬品啊,突然他就醒悟了一件事,坑挖了这么深,早都超过了三脚樽出土的地方,瞧瞧他这脑子,就想着往深处挖,咋没想着往周围挖啊。
着了魔的王德发,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开始围着深坑周边挖,挖出来最多的是麻钱,锈迹斑斑,上面的字也不认识,好多个都被他的铁锹一分为二了。麻钱越来越多,王德发也觉得可能要有东西出来了,手底下的劲也慢慢的小了点,生怕一不小心把不知道的宝贝给破坏了。
挖了半下午,天都快黑了,王德发都没有察觉,这时候新上任的会计,老阴阳家的老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吓了王德发一跳,老二说:“老会计,快回去,王贵生从床上掉下来了,嫂子让你赶紧回去看看呢!”
王德发扔下铁锹,从坑里往上跳,还没跳出来,老二拉了一把才上来,一路小跑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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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人在做天在看
王德发回到家里,女人抱着王贵生,在屋子里转着、哄着,王贵生已经不哭了,过了从炕上摔下来的那股子疼劲了。
王德发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骂,女人也毫不示弱,嫌王德发一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三个娃娃好像就是给自己生的一样的,成了她一个人的孩子。王德发气急败坏,从柜子里把一千元崭新的票子拿出来,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说了句:“缺你吃?缺你喝了,一个娃娃看不好?”
冷静了一会之后,王德发才开始问起王贵生咋摔的。
“娃娃在炕上,我在厨房收拾饭,成龙和来弟在屋子里玩着,看着小的,然后,然后贵生就从炕上摔下来了,刚摔下来疼的都不会哭了,过了好一阵才慢慢的缓过来,看着也没啥毛病。”王德发女人低声说着。
“我王德发就这一个儿子,即使现在我会计干不了,但也不可能让你们饿肚子,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我儿子给看好了,再摔一次,我就把你摔了。”王德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饭收拾好了没,忙了一天,饿的不行了。”
“好了,你先把娃娃看着,我去把饭端过来。”
王德发抱着王贵生,在娃娃脑袋上仔细看着,没摔破,起了个包,现在也不哭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吃完饭,王德发早早的就准备上炕睡觉了,这一天是他最忙也最累的一天。三脚樽的事对王德发来说,是一个能来钱的快路子,但下午挖了那么长时间,只出来了些麻钱,其他什么物件也没见,这让王德发有点失望。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王德发都在自己承包的这片杏林里挖光阴,但收效甚微,他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下,在整片林子里东挖挖,西挖挖。两个多月,王德发没有任何收获,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承包的杏林,杏子收成好才有好收入,树叶都已经开始成形了,用不了多久这一片林子就杏花的海洋。
人的心在哪,事就成在哪。日出出门,日落而归的王德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方法不对,能出土那么值钱的三脚樽,怎么就连续几个月啥东西都没呢?不怕一时兴起盗墓的,就怕盗墓的坚持不懈。王德发觉得自己是对挖宝贝一无所知,根本不懂老祖宗怎么想的,肯定就找不到老祖宗的墓。
他开始研究,最好的途径就是县志。县志里有全县详细的介绍,历史文化等等,王德发希望从这些文字的记载中找出点蛛丝马迹。从老人嘴里口口相传的历史,王德发多少是了解的,如果说之前他不相信这些,三脚樽的事让他对此深信不疑了。
当然也有传说,谁谁家挖出来了金子,房子一夜之间修的一家比一家富丽堂皇。王德发想了想这些年的情况,挖没挖出金子的确没法考究,但是确实有几户人家突然暴富,毫无道理,想都想不明白。
王德发看县志,虽然字看得懂,但是看不出来个一二三来,着实让他头疼。老祖宗埋自己到底怎么埋的啊?一到杏园里王德发就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有一天,队里一个老人死了,请老阴阳给看个坟,王德发才醒然大悟。对啊,阴阳这个技术行当已经流传了成百上千年,精髓的内容是融会贯通,古来有之的啊,何不问问队里老阴阳呢?他老人家肯定能看得出来这片杏林的风水,老祖宗选择是坐南朝北还是什么想法,看一眼估计他心里就有数了。
王德发还不能太贸然的去找老阴阳,那样目的性太强了,思来想去,他去找了阴阳家老二。
“老二啊,今天来找你,有个事想让你帮帮忙。”王德发没有去家里找老二,直接去队里的办公室,会计的一间房子里挺安静的,也没啥人,他就直接问了起来。
“啥事,老哥,你说!我能办的铁定给你搞定了。”老二说。
“是这,上次你不是帮我在后山杏林里修了个房房嘛,这不最近我家就一直不太顺,先是我家王贵生从炕上摔下来了,接着你也可能知道了,往年这杏林虽没人管,那都活的好好的,今年都这会了,好几棵树都纹丝不动,看样子是要死了。我就寻思着是不是修房子动土的事可能惊动了土地,想让你给你家老爷子说说,帮我去杏林看看,或者给打整打整,给个方子看能不能补救一下。”王德发一板一眼的说。
“这事啊,这还算个啥事啊,我回去问问老爷子。”老二说。
“行,你看这些杏林呢,我也想着今年给家里贴补点,准备给树周围松松土,施施肥,可接连家中有异像,不敢轻举妄动,你就主要问问哪些地方能动土,哪些地方不能动,我就心里有数了。”王德发诚恳的说。
之所以说王德发很诚恳,主要就是他确实会说话,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干事都能游刃有余。一旦知道哪地方能动土,哪地方不能动土,王德发就知道该从哪挖了。阴阳说不能动的地方,那肯定是有东西的地方啊。
这个老二呢,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自己的会计工作咋来的,所以也非常操心王德发交代的事情。回家之后趁着吃饭的时间,和老爷子就聊了起来。
“老爷子啊,有个事呢,你还得给儿帮帮忙啊!”老二说。
老阴阳都上了一把年纪,反应也慢,慢吞吞的说:“咋了吗?”
“就是之前的老会计,王德发,王会计,把队里后山的杏林承包了,最近在打理林子的时候,老觉得家中有异像,你能不能给看看,或者指点指点。”老二是按照王德发的原话说的。
“家中有异像,怕是有人动了歪脑子啊。”老阴阳没好气地说。
“什么歪脑子啊,王会计也是为了有个儿子才丢了头上的帽子,承包杏林也是为了能养家糊口嘛。”老二说。
“天知、地知、他知啊。后山杏林那片林子正对着西面的山,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和晚上最后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不能动,这是规矩。你要是见着他啊,一定嘱咐一句,但行好事,不能亏先人。”老阴阳肚子里跟明镜一样,只不过说的含蓄罢了,但老二就听不懂。
王德发交代的事办妥了,老二晚上就去了一趟王德发家。王德发看见老二过来,心里知道已经有答案了
“老哥,你给说的事我问我家老爷子了,那片林子啊,确实有些地方不能动,早上太阳升起来第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不能动,晚上太阳落山之前最后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不能动。我估摸着可能就是我们修房房把这两个地方给动了。老爷子还说,但行好事,不能亏先人。”老二一口气把要说的劝说了。
“嗯,你家老爷子果然透彻啊,行,那我就知道了,我明天去观察一下这两地方在哪,实在不行,我就上几炷香,祷告祷告。把你麻烦的跑一趟,就谢谢你了。”
“这有啥,又不是什么难事,以后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你对我的知遇之恩,我咋报都不为过。你们早点歇着,我就回去了。”
“行嘞,你也回吧,天黑路上注意安全。”王德发一遍陪着老二走出院子,一遍好心的嘱咐着老二。
王德发心里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这么多天,挖不出来个东西,果然就是位置不对,老祖宗是真会选地方啊,太阳东面升起来第一缕阳光,西面落下去的最后一缕阳光,风水宝地啊。王德发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德发踩着微弱的月光就往后山杏林快步走去。虽已天气转暖,早晚的温差还是挺大的。时间把握的刚好,到了林子后,太阳还没出来。王德发站在半山腰,看着被早晨薄薄朦胧雾气笼罩的村子,耐心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