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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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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块地呈现缺一个角的长方形,正好可以开出四垄地,三长一短。
  弄好地垄,播好种子,黄昏时分,浇了点尿水。
  剩下的就是等着发芽。
  有闲暇的时候,南易都会去挖沟渠。
  没找人帮忙,他愣是一个人挖好了沟渠,又把冼耀东帮忙用大队名义买来的六十多根铁管一根一根的埋好,连接起来。
  修进水口,做水车,一个星期后,南宅的院子里出现了河水。
  改造卫生间,修下水道,又是一个星期过去。
  卫生间里弄的是蹲坑,买抽水马桶太扎眼,南易想想还是算了。原本还想自己搞个用电的热水器出来,也是因为扎眼的原因,他也没搞。
  文昌围虽然72年就通上电,可整个大队一年也用不了多少电。
  南易要是把电器一件件置办齐整,他一家的电费搞不好就要赶上整个文昌围。
  当大家都贫穷时,一定要跟着“穷”,富裕在这时候是一种罪过。
  白天跟着大家一起下地,落夜后,南易会去河里下网,也会去下钓黄鳝、钓黑鱼、钓鳖的钩子,也会去下他自己编织出来的地笼。
  不用每天都去,一天的收获就够吃上十天半个月。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缺油,也缺其他调料,这水产要做起来好吃,怎么缺的了油和调料。
  当饭吃吧,口感还真不如大米饭;当菜呢,还是歇了吧。
  捉的人少,鱼类自然是又多又傻。
  “南易,南易。”
  南易刚下好钩子,冼为民就在河的对岸喊他。
  “为民,咩事?”
  “明天晚饭前,跟我去抓蟛蜞,大队一人给五个工分。”
  “好嘞。”南易冲对岸喊着,“我那里还有虾,你要不要点?”
  “不要了,都是小虾,我不爱吃这玩意,改天我去弄点海虾给你尝尝鲜。”
  “行啊!”
  南易的这个啊字拖了长音,一拖就拖到第二天傍晚。
  南易、冼为民,还有一个昂居,三人沿着河坝往芦苇荡那边走去。
  昂居,真名冼为麒,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智力就停留在七八岁。不需要下地干活,大队也会算他一份口粮。
  可昂居却很喜欢干活,其他的干不了,拔草、捡稻穗,打个下手什么还是行的。
  就像今天,昂居跟过来,大队也会给他家里两三个工分。
  “为麒,吃不吃糖?”
  南易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昂居。
  “食。”
  “会食咩?”
  “会。”
  看昂居把糖纸剥掉,把糖塞到嘴里,南易确定他会吃。
  看来,他家人对他还不错。
  “为民,你要不要?”
  “不要了,来颗烟,我的抽完了。”
  “嗯,给你,我带了两包,这包没拆的给你。”
  “大气。”
  冼为民竖了竖大拇指,然后马上把烟拆开,递了一根给南易。
  南易把烟挡回去,“第一根你自己来。”
  “讲究。”
  冼为民把烟塞到自己嘴里,又抖出一根。
  这根,南易接了。
  “咱们要抓够两麻袋才能拿到满工分,今年不知道蟛蜞多不多。”
  “应该不少吧?蟛蜞夏天都吃芦苇叶子,身上一股草腥味,也没人会去抓。昨天我下钩的时候,还踩到好几只呢。”
  “不好说,去年冬天我抓了不少,这玩意夏天不好吃,冬天冬眠不吃东西,肚里空没异味,味道还凑合。”
  “吃这玩意干嘛,河里其他吃的多着呢,还是留着肥田吧。”
  蟛蜞,其实就是一种小螃蟹,对农民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肥田。蟛蜞用麻袋兜回去就死了,拿到水田里,在四棵稻秧中间放一只,等它腐烂,稻秧就会疯长,比任何其他肥料都管用。
  三人来到芦苇荡,一人手里拿一根卢苇,在淤泥上拍打着,蟛蜞受惊就会往中间跑。这样正好,三个人合围以后,就可以一把把的往麻袋里装。
  “操,咬我。”
  “大男人不要这么矫情,咬一下怎么了。”
  抓蟛蜞的时候,免不了会被它的两个大钳子夹到,不过只要装的速度够快,在它夹深以前就可以甩到麻袋里。
  “说的轻松,都咬出血了。”
  冼为民停下动作,从地上抓起一把淤泥糊在出血的地方。
  “糊什么淤泥啊,折根卢苇,剥开用里面的汁液抹一抹,清热解毒。”
  “算了,没这么讲究。”
  冼为民看手上不再流血,就继续抓着蟛蜞往麻袋里装。
  连续赶了三次,才算是凑够了三麻袋。
  这时候,天上已经呈现一团红色,冼为民和南易一人背着一麻袋往水田的方向走去。
  他们还不能歇息,得快点把蟛蜞送到田里。社员们趁着蟛蜞还新鲜,连夜就得弄到田里。
  要不然,等明天蟛蜞发臭,可够喝一壶的。
  下田,一起帮着下蟛蜞,等弄好,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八点出头。
  这时候,天刚刚黑下来。
  在河里洗了个澡,顺便把外面的长裤和衬衣也漂洗了一下。
  拧干,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哥,这么晚。”
  “嗯,刚忙完。”
  “我看你没回来,只把饭焖上了,菜还没做呢。”
  “没事,你慢慢做,我还不太饿。”
  “嗯。”
  手里拿一个水瓢,站在院子里的蓄水缸前,南易把身上冲了冲,从头顶到脚底心都打了一遍肥皂,冲洗干净以后,就回房间换上干衣服。
  等回到院子,刘贞已经把饭菜摆好,矮几上还放着一瓶五羊啤酒。
  坐下,把啤酒打开倒到海碗里,一瓶啤酒堪堪就是一碗。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掉半碗。
  “呼,舒服,夏天果然和啤酒更配!”
  为了附和南易的感慨,院外的旷野,蛐蛐发出鸣叫。
  一阵阵的鸣叫,慢慢融合成一曲《稻香》。


第0014章 逃港
  南易和刘贞的日子蒸蒸日上,可知青点那边的日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熬。
  7月23日,农历六月初八,大暑。
  中午,天儿太热,还不能下地干活,中午可以有两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
  南易拿着水桶,把一瓢水泼到地板上,然后目光灼灼的看水有没有往地底下渗透。
  水落在地板上,只安静了一会,就很规律的往一个角落流去。
  很快房间里面的水,都集中到那个角落。
  南易从兜里掏出一颗从自行车轴承里拆出来的钢珠,站在不积水的这一头,把钢珠放在地上,往另一边轻轻一抛。
  钢珠慢悠悠的滚动了将近两米,然后速度突然加快,滴溜溜的就滚到积水里还在往前滚,直到撞到墙角,又反弹回来一公分左右。
  “水平落差相差三毫米。”
  南易嘀咕了一句,趴下身体,在地板上倾听了一会,从地底传出噼啪噼啪的响动。
  换个地方继续听,依然有响动。
  一路倾听,一直到积水处,站起身先把水给清理掉,他才又趴下倾听。
  也有声音,但不是噼啪声,而是彷如水从高处滴落的声音。
  手在地板上敲了敲,没听到下面的空腔回音。
  “地板厚度超过二十公分。”
  南易基本可以判断,这一块地下有古怪,不过还不能说下面一定有密室。
  地板下发出噼啪声,那是水和地板下面的干燥层发生了化学反应。
  之所以会发生化学反应,是因为地板下用来做干燥剂的,大半是生石灰,遇水就会发出噼啪声。
  “哥,有发现么?”
  这时候,已经午睡起来的刘贞过来问道。
  “有,如果有密室,这里肯定有一个入口。”
  “那咱们挖开?”
  刘贞的两只小眼放光。
  “不急,等哪天有空再说,我对找到什么丰厚宝藏不报什么希望。”
  “为什么?这刘家不是大财主么?”
  “刘家有没有钱,大队的人还不清楚啊?不管当年是什么情况,如果没从刘家抄出大钱,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把这宅子翻个底朝天,密室肯定也瞒不住。
  可我看过每间屋的地板,都没有撬开过的痕迹。这只能说明,符合刘家身家的财产都已经被抄了,没有再找的必要。”
  “那密室不会空了吧?”
  “这倒不至于,就算找不到金条,袁大头总有一点的。”
  南易对找密室不上心,也有先入为主的原因。
  就宅子里那些金丝楠木,不管是哪个年代,想要置办起来,也得花大钱。
  只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还能有多少浮财?
  大部分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地契和房契,南易还真怕打开密室,里面躺着一箱子房地契,那就真是日了狗了。
  “走吧,你去学习,我去把锄头磨一磨。”
  “嗯。”
  在院子里,南易把锄头磨的锃亮,从洗脸架上拿了自己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又从墙上挂物件的铁钉上拿了凉帽戴上,走到厨房拿了自己的茶缸,出门就往田里走去。
  刚走到河边的埠头,林光伟迎面就走了过来。
  “南易,有烟吗?”
  “有。”
  南易把一包没拆封的烟递了过去。
  南易的身上一般都揣着两包烟,一包已经拆封的自己抽,顺便用来散;另一包一为备用,二就是为了应付眼下这种时刻。
  林光伟拆开,拔了几根,又递回烟盒。
  “你整包拿着抽吧,断炊了?”
  “早就断了,一个月五块钱,要买的东西多了,哪有钱用来多买烟啊。”
  “你啊,八分钱的经济买上一条,断炊的时候用来过过干瘾也行啊。对了……”南易从兜里掏出一沓零碎,点出二十来张才凑够10块钱,“你帮我把这个钱给区静。”
  “这算是刘贞还的?”
  “嗯。”
  “上次真对不住啊,我不是不想借,是真没有。”
  “我知道,刘贞这个傻丫头,瞒着我偷偷找你们借钱,我已经说她了。我其实手上还有点钱,要是你不凑手,可以来管我要。”
  “算了,你自己闹那么大饥荒,我没帮上忙都很不好意思了,再问你借,我哪里张得开嘴。我这里没事,不愁吃不愁穿,就是抽不上烟。哈哈,只要往冼耀东那里多跑几趟就行了,总能蹭几根烟。”
  “呵呵,先不说了,我得赶着去下地。”
  “你呀,太拼命了,不到三点半,我绝不下地。”
  别过林光伟,南易就直接到水田那边。
  前几天蟛蜞一下,这几天稻秧长势喜人,看着郁郁葱葱的,到了九月底,肯定能大丰收。
  不需要人来吩咐,南易先是在田埂上锄草,等一片地的田埂变成光秃秃,他又下到田里拔草。
  蟛蜞滋润了稻秧,也滋润了田里的野草,两三天功夫,野草又长出来了。
  弯腰拔着草,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就来到田埂上,冲着田里的南易喊道:“南易阿哥,你渴不渴,我给你送水来了。”
  “梓琳,我不渴,天这么晒,回家里呆着吧。”
  冼梓琳,文昌围比较稀罕的高中生,刚刚高中毕业。
  她们这一届,也就是77届,算是比较幸运的,高二,知识最巩固的时间节点上,过几个月就可以参加高考。
  嗯,南易其实也是说自己呢,他不也是刚高中毕业来插队么。
  “南易阿哥,后天公社上放电影《青春》,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再说吧,看看这两天田里忙不忙。”
  “哦,那你后天给我个信。”
  “知道了。”
  冼梓琳刚走,葛翠竹就一个神行百步串到南易边上。
  “南易,我看这丫头挺好,你们可以试着处处。我跟你说,我们家都喜欢你,你要真和梓琳丫头成了,那我们都中意。”
  葛翠竹的老公叫冼耀荣,冼梓琳的爸爸叫冼耀古,冼耀东、冼耀华、冼耀威、冼耀国、冼耀荣、冼耀古,这六个都是叔伯兄弟。
  要么爷爷辈是兄弟,要么父亲辈是兄弟,真扯起来都是一家人。
  唉,文昌围的所有社员算起来,推到太爷爷那辈,一共才分成六十二房,往前推七八代就全是亲兄弟。
  本来文昌围就是明末时期,一对亲兄弟建立起来的,这一支的历史并不长。
  “阿婶,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自己还没活明白,男女的事晚几年再说吧。”
  “你呀,又没让你现在娶梓琳丫头,你们就处处,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也没人逼你。”
  “呵呵呵……”
  秀才遇媒婆,除了装傻,也干不了其他。
  “甭给我装傻,后天陪梓琳去看电影,你去了,我还给你记满工分。”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
  “说好了,你可别给我到时候玩里格楞。”
  “放心吧,我说去,肯定就会去。”
  收工,到河边埠头洗泥腿,昂居正悠闲的坐在埠头上钓鱼。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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