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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可以了,我们去看看若瑾。”
两人出了衣帽间,敲开南若瑾的房门进入她的衣帽间。
穿衣镜前,女佣安娜·罗宾森正在给南若瑾检查身上的服装,一身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层的19世纪贵族女性服饰,腰上的腰带被系得很紧,形成了上下粗、中间细的轮廓。
透过镜子看到南易,南若瑾给了他一张苦瓜脸。
南易给了她一个眼神鼓励,其他的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今天是南若瑾十八虚岁的生日,也是如同小年意义一般的小成人礼。
按照英国腐朽旧贵族的风俗,贵族女性满十八周岁会举办隆重的舞会,邀请皇室和其他贵族参加,把自家的女儿介绍给女王,同时,也是向其他贵族展示自己家的明珠,期盼地位更高的家族上门提亲。
这个传统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程序简化了不少,舞会也不在自家举行,而是在白金汉宫与其他同龄人共享难忘时刻。
这个自然是凯瑟琳在乎的,南易并不是太在意,也不方便去参加,且在他眼里南若瑾已经是大人,笄礼办过了,哪还用办什么成人礼。
好一通折腾,南若瑾总算是被打扮好了,南易上前亮出胳膊,南若瑾伸出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南易带着款款地往楼下走去,走出一楼大厅,来到外面的花园里。
花园里有乐队在候着,父女俩一出现,乐队指挥立即挥舞手里的指挥棒,一曲《拉德斯基进行曲》奏响,南易往边上走开几步,继而折身而回,先向凯瑟琳点点头,然后在南若瑾立正,微微欠身致意,“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我的荣幸。”
南若瑾把手放进南易的大手心里,被南易带着踏进“舞池中央”,两人摆好架势,跟随音乐的拍子翩翩起舞。
南易拉动南若瑾的手臂,南若瑾顺着力,转动着双脚,挥起裙摆如涟漪如张伞,转上一圈,回到南易的臂膀里。
几个幅度比较大的舞姿后,舞池里平淡下来,南易凝视着自己家的大白菜说道:“这么隆重的日子,这么美丽的你,居然没有观众欣赏,你会不会怪爸爸?”
“爹哋,我喜欢制造隆重,但不喜欢站在隆重下。”
“所以你想搞一个名媛舞会?”
“是的,看着名媛们为了参加我的舞会想尽办法,在舞会上又是各种搔首弄姿,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恶趣味,爸爸喜欢,需要支援你多少资金?”
“爹哋,资金已经够了,我需要其他支持。”
“非常遗憾,除了资金,我能给你的只有精神上的支持,你需要的支持只能找你妈咪和大哥。”
“大哥已经答应支持我。”南若瑾冲不远处的凯瑟琳努努嘴,“爹哋,你帮我说服妈咪。”
“凯瑟琳公主殿下,我是你最忠诚的骑士亚当,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完成。”
“阁下,鉴于你的姓氏,我册封你为陆军元帅。”
“您真是一位善良美丽的公主,我们南家会世世代代视你如神。”说着,南易把南若瑾抱起,接着往空中一抛,抛的同时施加一个逆时针的旋转力。
南若瑾优雅地在空中旋转一圈半,背对着南易落进他的臂弯里。
此时,第一首舞曲刚好结束。
南易和南若瑾牵着手向凯瑟琳欠身施礼,在对方的掌声中离开舞池中央。
第二曲《蓝色多瑙河》,南易邀请凯瑟琳共舞,一曲接一曲,大凯瑟琳和小凯瑟琳交替,南易却没得休息。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朵朵光彩夺目的烟花腾空而起,宛如在黑色的幕布上释放出华丽的翡翠流苏,天空万紫千红,千姿百态的繁花穿过无边的黑暗让人眼花缭乱。
在绚烂烟花的照耀下,南易把一条照片项链戴在南若瑾的脖子上,又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项链里藏着一个小秘密,只要你破解就可以得到一个金库的坐标,在金库里,爸爸给你存放了18吨黄金和18吨各种玉石的籽料。爸爸祝你将来可以金玉满堂,永远开开心心。”
南若瑾拿起项链吊坠,打开见到里面镶嵌着一张自己一岁时的照片,心底满意,嘴却故意噘着说道:“爹哋,为什么不是钻石?”
“爸爸手里哪还有拿得出手的钻石,好的都给你和若琪了。”说着,南易压低声音说道:“爸爸手里只剩下几颗小钻石,留着还有用。”
“爹哋,我和你开玩笑的。”说着,南若琪在南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爹哋。”
“不用谢,该切蛋糕了。”
绚丽的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凯瑟琳向南易提起等危机爆发,动用自己和博林控投的部分闲置资金抄底英国的电力、天然气、港口,南易让她找南有穷谈,把自己的精力用于陪伴女儿。
南若瑾八岁以后受凯瑟琳的影响很大,身上缺乏南若琪的跳脱与调皮,做事一本一眼,时刻保持着他并不欣赏的优雅仪态,他忽然有点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出大半的教育权。
在细雨中,南易陪南若瑾去了一趟尼德谷地,参加罕少人参加的恶劣天气狩猎活动,仰躺在摩纳哥温暖的阳光下,为南若瑾的名媛舞会设想出谋划策……
北方小年的这一天,南易才离开伦敦,匆匆忙忙地的赶回京城。
又是新一年的春节即将到来,每年少不了的年节还得继续送,忙碌了几天,把该送的都送了,来不及休息,又着急忙慌地飞往陇右省会,下了飞机,坐上传承公司安排的车子,跑一百多公里抵达京西市。
去刘贞的住处之前,先跑到南国超市、煊盛农贸市场一通大采购,把家里少的东西买好,然后回到住处立马钻进厨房一阵忙活。
六点半,一桌菜准备好,把厨房收拾一下,又捯饬一下自己;六点五十,听到了大门被开动的声音,随即,刘贞的声音传来。
“小张,明天六点半来接我。”
“好的,领导。”
第1151章 毫无亲情可言
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南易左手溜须右手拍马,麻溜地来到刘贞身边,低眉顺眼地说道:“领到(导),您回来啦?”
刘贞脱掉外套递给南易,“几点到的?”
南易接过外套挂到衣架上,接着一跺脚,立正敬礼,“报告领到,下午四点二十二分四十七秒三九。”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刘贞左手搭住右肩,扭了扭脖子。
“报告,领到您日理万机,卑职不敢打搅。”
“正常说话。”刘贞说着,迈步往卫生间走去。
“是。”南易屁颠屁颠跟上,“领到,您要做虾米,让小易子替您效劳。”
“尿尿。”刘贞没好气地说道。
“我替您脱裤子。”
“滚。”
“嗻,谢领到赏滚。”
南易一抱拳,滚到了饭桌边,拿起醒酒器倒好酒,坐在一边等待。
过了一小会,刘贞从卫生间出来,坐在南易边上,“黄酒泡馍、雪山驼掌、洮河流珠、岷州攒盘、渭源烩菜,好几个本地的菜色,你真是有心了。”
南易嬉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刘贞睖了南易一眼,“别以为你这样投机取巧,就能弥补你四个月没过来的事实。”
“投机取巧这四个字用得好,投字让我想到了《东观汉记》的记载,郅恽曾经追随郑次都隐居钓鱼,过了一段隐居时光,就投竿告……”
“少给我卖弄,开饭。”
“好,开饭,开饭。”南易应承着,拿起筷子伸到菜盘里,小心翼翼地从长江刀鱼鱼身上扒出干净的鱼肉,夹到刘贞的菜碟里,“折腾了二十年,总算把它养活了,尝尝。”
“很难养?”刘贞夹起鱼肉尝了一口。
“不容易,当年垦殖集团嫌弃投入过大又看不到效益,就把项目给砍了,我不死心,把项目盘了过来继续研究,好在成功了,不然几千万打水漂了。”
“你也真是,为了吃条鱼投入几千万。”
南易夹起一条刀鱼说道:“三十年前,每年随便从长江里能捞起几千吨;二十年前,一年只能捞四百来吨,十年前,还能捞个百来吨。
现在想捞二十来吨都费劲,东西少了,价格就猛涨,渔民捞得就越狠,要不了几年不是灭绝就是禁捕。
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做独家买卖,价格由得我定,争取一个季度收回成本,狂赚三十年。”
刘贞嗤之以鼻,“你能垄断技术?”
南易摇头,“不能,技术这个东西探索起来难,抄袭起来简单多了,我不可能给养殖场的工人一年发上百万的工资,被人摸到门上,只要肯花大价钱,工人随意收买。”
“那你还吹。”
“一,养殖门槛高,没有两三亿别想碰;二,光有养殖技术不行,还要配合鱼种,我的鱼种经过改良,自然受精繁殖根本养不活,需要科学点睛。”
“我懂了,还是老套路,你真正想做的生意是卖鱼种。”
“共同富裕嘛。”
刘贞抓住南易的话头,说道:“既然是共同富裕,不如再往京西市共同一点。”
南易放下筷子,抱怨道:“别人做官都是往自己家里扒拉好处,怎么轮到你,还要让我往外贴补,已经给你投了一个中药材种植加工基地,不要得寸进尺啊。”
“行了,让你投资,又不是让你捐款,我打算推动京西市的马铃薯产业步入科学化布局、集约化种植、标准化生产、精深化加工,把马铃薯的种植面积从100万亩提高到300万亩,把总产量提高到500万吨左右。”
刘贞看着南易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京西市需要钱,更需要技术,你帮帮我,把京西市的洋芋蛋儿产业做精做细。”
“既然你开口了,有什么能不行的,不过投资就要有投资的样子,等过完年,我会派一个考察团过来考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领到,这可都是看你的面子,不要给我挖坑。”
刘贞嗔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领到。”
“你烦不烦,没完了啊。”
“行行行,吃饭吧,等吃完饭,你自己在家看电视,我出去逛逛。”
“早点回来。”
“嗯。”
南易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按了几下调到京西台,电视上正在播《京西新闻》,好像是开什么企业恳谈会,刘贞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文件,侧靠在沙发靠上,派头十足地对着一个大概是企业主的男人讲话。
“这位老板做什么生意的?”南易指着电视机屏幕说道。
“宽粉。”
“被你们刁难了?”
“少胡说八道。”刘贞啐了一句,又说道:“销路遇到问题,京西宽粉走出陇右没多少人认,营销起来有难度。”
“喔,做生意难不奇怪,天下哪有不难的生意。”
南易不敢胡咧咧,生怕自家大领导找他问策,他是来过年的,不是来当幕僚的。
好在刘贞并没有逮住他使劲薅羊毛,只是开口问道:“你打算待到初几?”
“初一一大早就走,初二得上你家啊。”
“哦,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南易转脸看向刘贞,“刚毕业第一年下部队没探亲假,等电话吧,大年三十应该会打来,你跟他说说,让他抽空把今年的探亲假早点休了,明年的探亲假争取回来过年。”
刘贞黯然道:“月初他给我写了封信,说今年很可能要进学校进修,会很忙。”
“小兔崽子,怎么没写给我。”南易酸溜溜地说道:“有进修就会有进步,他回不来我们可以过去看他,都上尉了,周末偶尔出个军营还是可以的。”
“我哪里走得开。”
“你了不起,早几年儿子写作文大概会这样写:小时候我对妈妈充满了怨恨,为什么每天放学,我的同学都有妈妈来接,而我没有。恨她在寒暑假从来不陪我出去玩,每次都说工作忙。一直到我参军后才明白,她不只属于我,她还属于全京西市人民。”
刘贞闻言,嗔怪道:“你讨不讨厌。”
……
南易在京西市待了三天时间,主要的精力都围绕一顿年夜饭打转。
京西市只是西北地区的一座普通城市,没什么特别之处,艳丽的风景多在下面的县里,市区说不上有什么特色,只有来的第一天晚上有出去转悠,后面三天,他是足不出户,一直到正月初一一大早离开。
另外一边,南有穷依然待在首尔,前期得出首尔年轻人喜欢投机的结论,只是粗浅的结论,主观因素比较强烈,放在嘴里说说或者当一种论点写进论文是可以的,因此调动大笔资金进行投资还不行。
只要涉及真金白银,花出去的每一分都需要理论、情报和数据支持,所以,南有穷滞留首尔,调动人员增加情报和数据的维度和厚度,尽可能压低投资的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