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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一点吧,能多干几年,省得以后还要重新找。”
“行,我有数了。”
洗漱过后,南易就出门,先去方梦音的院子修剪了一下鸡爪连的枝丫,然后中午和李靖共进午餐。
“南生,你看过最新发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和代码》吗?”
“你想说房地产已经被列为单独行业的事?”
“是的,从1978年,理论研究界开始提出住房商品化、土地产权等观点,一直到1980年,提出了‘出售公房、调整租金、提倡建议个人建房买房’的设想,第一次把房子定义成商品。
再到现在房地产明确为一个单独行业,这都预示着内地房地产的商业化时代要到来了,托塔建筑吐气扬眉的日子也很快会到来。”
李靖非常的兴奋,虽然他有耐心等待国内房地产市场的放开,可眼前的缩手缩脚,让他心里十分憋屈。现在,房地产被列成单独行业,算是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了,黎明前的黑暗还很长,且有的熬呢。不过啊,你也不用慌,光一个国贸中心就很值得你等待。”
“我相信,我也肯定国贸CBD会有很好的前景。”李靖点头道。
南易从汤盆里舀了一碗火腿冬瓜汤,喝了一口,把匙羹放下,“去京建大物色几个好苗子,定向培养桥梁、高速公路、码头的建造师人才,我需要一批工地的管理人才。”
“南生,你要布局高速公路的投资?现在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关于高速公路,内地可还看不到一点苗头。”
“那你信息可能滞后了,东北那边奉天到滨城的一级公路已经动工,公路标准很高,已经够上高速路的标准,如果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变成高速公路。另外,沪海那边,也已经在论证建立一条高速公路。
可以说,内地的高速公路建设已经开始了,短期来说,高速公路的建设还是内阁来决定,权利还没有下放到地方,自然,也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
可长久来说,高速公路的建设会以地方上的意志为中心,建设资金中的绝大部分也需要地方上自筹。
李靖,你说,地方上会用什么办法筹集资金?”
李靖想了一下说道:“首先肯定是伸手向上面要,其次是向银行贷款,这个可能不容易,为了搞活经济,也为了改善投资环境,内地各个城市都会开始基本建设,光靠银行贷款是远远不够的,还是得从内部和外部同时想办法。
内部不用说,各地的办法大同小异……'狗头';外部,我想各个城市下一步都会加强招商引资,先从香塂和东南亚的华商入手,然后拓展到欧美。”
顿了顿,李靖继续说道:“关于高速公路,也可以吸收国外的资金,用外部资金来建设高速公路,然后用几年的收费权来偿还投资,这在国际上有先例,是一种已经被证明过的可行性很高的办法。”
“嗯,既然你能想明白,那剩下的不需要我多说了,两个月的时间,做个可行性计划交给梁委员长。这件事,不只你一个人在做,到时候你需要做提案和别人竞争,谁做的好,最终这一块业务就交给谁来负责。”
“南生,是兼管吗?”
“是的,如果你获胜,托塔建筑可以升格为托塔集团,成为一家跨国集团,增加高速公路的投资业务。”
“那码头?”李靖试探性的问道。
“李靖啊,饭要一口一口吃,别指望一下就吃成胖子。”南易说完,抹了抹嘴就站了起来,“托塔建筑需要增加一个副总,京城本地人,需要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半年,够吗?”
李靖站起来回答道:“南生,足够了,对京城各方面的情况我已经非常熟悉,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人。”
“很好。”南易拍了拍李靖的肩膀,“我来买单,看你刚才吃的不多,继续吃,我先走。”
“南生再见。”
“嗯。”
南易去收银台买了单,还开了一张南陈酒业抬头的收据。
离开餐厅,南易就去了西长安街军博馆不远处,这儿是朝廷台的办公楼所在地。
“同志,你好,我想进去找一下广告科的金雀儿。”来到电视台的大门口,南易就走到传达室的门口,冲里面的老头说道。
“你是哪个单位的?这儿是电视台,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老头扶了一下老花眼镜,以超高难度的仰视角度,却发射出俯视的目光,那叫一个志气高昂。
如果只是为了进这道门去陌拜某个人,南易有十几种办法可以进门,只可惜,他想见的是一个熟人,他要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最终的板子都会打在金雀儿的身上。
“我是她大学同学,找她有点私事。”
“那不能进,你给她打电话,要么就等她下班。”老头说完,把老花镜往下拉了拉,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裤衩门缝从一品。”
南易吐槽了一声,转身离开。
因为附近不好找公用电话,南易直接就回了老洋房。
一个电话,南易拨到了京城法律顾问处。
当下的内地,除了蛇口有一家律师事务所,其他城市没有律师事务所的概念,有的只是法律顾问处,律师要承办业务,都要由法律顾问处统一接受委托,并统一收费。
当初文昌围要在内地找一个法律顾问,可是折腾了很久,也开了历史之先河,可以说文昌围吃了改革开放后第一只企业法律顾问的螃蟹。
正好一起吃这只螃蟹的叫金道胜,他是金雀儿的父亲,而金雀儿是南易的师妹,当初在学校懵懂期的时候,对南易表露过好感。
“金律师,我是南易啊,麻烦问一下,金雀儿办公室的电话分机号。”
朝廷台已经装了程控交换机,要是不能直接打到分机上,一般人总机绝对不会帮着转接,所以南易虽然知道朝廷台的号码,可他还是要找金道胜打听分机号。
“小南啊,雀儿的分机号,你等一下,我找找,我记在本子上,没记在脑子里。”
“好哦,金律师,不急,您慢慢找。”
等了一会,南易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声音,“小南,找到了,2036,听到了吧?”
“听到了,谢谢金律师啊。”
“你找雀儿什么事啊?”
“工作上的事,拍个马屁,求她登个广告。”
“哈哈,小南啊,你可太会说话了,登广告还用的着求她啊,她不求你去登广告就不错了,我先替雀儿谢谢你啊。”
南易轻笑一声,说道:“互相帮忙,互相帮忙,金律师,那我先挂了。”
挂掉了电话,南易又打给金雀儿,和她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十几分钟时间,南易发动异能,把8分5厘变成燃烧的汽油,人瞬移到友谊宾馆的餐厅。
找到在进餐的艾玛,南易赶紧道歉,“抱歉,来晚了。”
“亚当,没事,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忙,吃了吗?”艾玛餐盘里的牛排已经吃掉了一半,其他的配菜也已经变成残羹。
“吃了,艾玛,六一是不是在外面?”
“是的,他找了一个日本女人,五天前,我打电话去东京的房子,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听声音很年轻。”艾玛淡淡的说道:“我就找人查了查,他找了一个还没出道的女演员当情人。”
“女演员,叫什么?”南易平静的问道。
“泽口……”艾玛说着就卡壳了,“后面还有两个字,我忘记怎么发音了。”
“Yasuko?”南易感觉很不好的问道。
“好像是的。”
南易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真是太对不起你了,艾玛,你想让他怎么死,选一个痛苦一点的死法,不要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婧子”的发音就是“Yasuko”,南易怎么能不替艾玛生气,闷三儿这孙子,居然敢泡他曾经有过一丝想法的妞。
“妈了个巴子,闷三儿这孙子口味也太丫的多变了,直接从篮球过渡到飞机场,妈的,飞机很多么,还要找个飞机场停飞机?”
吐槽后,南易马上又陷入沉思,“这女人好像和堤乂明有过一段,也不知道现在堤乂明是不是已经和她扯上关系了。”
“亚当?”
“啊。”
南易从沉思中被叫醒,看着对面的艾玛。
“亚当,可不可以撤掉六一的山の味会长职务?”
“呃……”
撤掉闷三儿,简直就是开玩笑,闷三儿已经把山の味捋顺了,会社的发展也迈入了正轨,现在换将,整个会社都会人心浮动。
涉及到一年两千万美金以上的收益,是说撤就能撤的?
“不行?”
“是的,艾玛,说实话不行,虽然我是山の味最大的股东,可现在整个会社都是六一说了算,不说未必能撤他,就说山の味每年都能带来丰厚的利润,我也不能答应把他给撤掉。你的心思我明白,想让六一离开东京,离开那个女人对吗?”
“是的,我想让他回李家坡,如果他能和那个女人分手,为了巴顿,我会选择原谅他。”艾玛点点头说道。
南易想了一下说道:“艾玛,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帮你和六一沟通一下,先听听他的想法,然后,我把他叫到京城,你们面对面聊聊。”
“好,我带巴顿去古城玩几天,到了那里我会给你家里打电话告诉你我在那边的地址和电话。”
从刚才到现在,艾玛一直保持着平静。
但南易看的出来,平静的外表之下,腹内是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闷三儿这孙子,当初结婚的时候说什么狗屁婚礼誓词,什么无论贫穷和富裕……现在惨了吧,学学我多好,渣就渣在明处,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别靠近。”
离开友谊宾馆,南易就去了西单电报楼,一个电话打去东京,为艾玛骂了12块钱,为泽口婧子骂了748块,为自己骂了250块。
C字头、M字头、F字头骂了个过瘾,南易最后才冲着电话嚷道:“把工作交代好,赶紧滚回京城。”
第0507章 广告时间买断
“我说雀儿,你怎么想到来这儿吃饭?”
站在百姓餐馆的门口,透过门看到里面闹哄哄的场景,南易忍不住蹙眉。
“这里有我童年的回忆,我爸爸以前经常带我来。”
“在你的回忆里,我想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南易指着店里的摩肩接踵说道。
虽说京城大大小小的私人馆子已经开起来很多,可撒到整个大京城,根本做不到每条街、每条胡同都有。
有的人想下馆子改善一下伙食,又不愿意跑远,那只能是就近,有私营吃私营,有国营就吃国营,不可能人住城东,为打个牙祭跑城西去。
所以,私人饭馆虽然冲击到了国营饭店的生意,可冲击有限,最多就是让排队等着吃的人减少一点。
看着密密匝匝的人,金雀儿也蹙眉,“人怎么这么多?”
“你多久没来了?”
“上大学后就没来过。”
“那就不奇怪了,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在这儿吃?”
“就在这吃。”
“好,你去抢位子,我去窗口买菜。”
南易说了一声,就往出菜口的位置挤去,见缝插针,有缝儿就钻,把嘞嘞的食客甩后面,好不容易才站到一个胖妹的边上。
哔哩吧啦,一串菜名报出去,粮票和钱接着奉上,拿了几张条子,就巴巴的在出菜口等着。
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自个的菜从出菜口被递出来,南易赶紧上去接菜,一壶散啤往手肘里一夹,壶上搁一个菜,左右手各拿一个菜,剩下两个菜和杯子让胖妹帮忙拿一下。
脚踩鸳鸯蝴蝶步,腰肢扭的麻花一样,从一个个会嘞嘞也会推攘的站桩之间擦过去,一通好找,才见着被一群人围着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金雀儿。
“劳驾,您受累,挪挪位置。”
南易错过围着桌子站的人,好不容易一屁股坐凳子上。
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筷子,用手绢搓了搓,把其中一双递给金雀儿,揶揄道:“童年的回忆美好吗?”
说完,南易又转头对后面的哥们说道:“嗐,爷们,我这还没吃呢,肠里空的,劳驾,等我吃饱了您再接着抖。”
“一点都不美好,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金雀儿看看对面坐着的两人,然后目光上抬看看两人后面站着的好几个,又感受着后背上的热气,吃个饭被这么多灼热的目光盯着,能不慌不忙吃的都不是一般人。
“后悔也得接着吃,好几块钱呢,要不要来点汤药。”南易拿着酒壶问道。
过去京城人对啤酒不感冒,不仅品不出它的苦香,也体会不到它的杀口劲,颜色看着又是黄了吧唧,味儿苦了吧唧的像汤药,于是就管啤酒叫汤药或马尿。
“来点,嘴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