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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机会,一亿分之一的概率?”
“还有一个提示,贫穷之门的大门上就写着贫穷之门。”
希尔嘉犹豫了一会后说道:“我应该会选择赌一把。”
“OK,那我再加一个条件,在你选择之前,你已经目睹了几百万人选择赌一把,而他们的结局不是生不如死就是死,所以,你还会选择赌吗?”
“本杰明,你太残忍了,你是坚决要把我赶进贫穷之门?”
“在孟买,对大多数人来说,可以走的只有贫穷之门。在栋比夫利有一栋看着非常破旧的公寓,就在Samata医院的附近,里面满是病人和垂死之人,他们在那里求得一小块地板躺着等死。知道他们用什么交换才能求得一块躺着的地方吗?”
“什么?”
“那栋破旧的公寓叫圣堂,那里的管理者享有圣徒的美名,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公寓里四处走动,在病人身上挂上一张标签,标签上面有各种符号代表病人还有多少可以用的器官。
那里其实是一家……嗯,存储器官的机构,就叫它器官银行吧。
病人们就是用自己的器官挣得一块安宁、干净的地方等待死亡的来临,这样,他们不会曝尸荒野,也不会死在街头让行人肆意参观。”
南易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在这里的街头见过这么大的老鼠,眼睛是红色的,很可能吃过腐肉,所以,那些病人、垂死之人对圣徒感激涕零,视他如神。这样的公寓在孟买有不少,这样的圣徒也有很多。”
“那你觉得圣徒是好人吗?”
“那就得看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摘的器官,会不会让死人入土为安。”南易满是真诚的看着希尔嘉的脸,双手放肆的抓住她的臂膀,“人的一生就是从新生走向死亡的过程,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人生短暂,有些东西我们绝对不能辜负。”
“呵呵,本杰明,你是想对我说不要辜负你我在这里相识的缘分,我们应该及时行乐,最好就是今晚,对吗?”希尔嘉莞尔一笑,说道。
南易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其他都对,今晚不对,我和别人已经约好了共进晚餐,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约在明晚。”
“啊哈,你这个概念偷换的好,这么快就从我愿不愿意过渡到时间问题,本杰明,平时你都是这么泡妞的吗?”
“太遗憾了,希尔嘉,你就没记住我前面说的话,我再说一次,平时我都是被泡的那个,泡妞的经验很少,你也说了,我的技术非常之拙劣。”
“你的方式我不喜欢,太直接了,本杰明,你想把我骗上床需要有点耐心。”
“OK,多点耐心。”南易耸了耸肩,说道:“这里的海滩就是这样,并没有什么特别,我听说维多利亚总站挺不错,不管是建筑还是人文,都很有特色,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好啊。”
维多利亚火车总站有着长而平坦的邦际线月台,往外延伸,消失于金属天空底下,那是由拱顶状波浪顶棚构成的苍穹,而鸽子是那建筑苍穹的小天使。
它们从一个栖群飞到另一个栖群,飞在高处,身影只隐约可见,它们是透着白光、遥远飞翔的天神。
这座宏伟的火车站以讲究细部刻画的正立面、高塔、外部装饰和气派堂皇的造型著称。
南易和希尔嘉两人站在犹如大教堂似的火车站内部,非常局限的功能和艺术上的雄心互相交汇,时刻表和永恒赢得同样的尊重。
仰着头,欣赏了一阵建筑顶部的希尔嘉赞道,“这里很棒,非常漂亮。”
“是很棒,可惜空气中还是有咖喱的味道,而且,这里缺少维护,顶棚上已经出现斑驳。”
“这是历史和时间的沉淀,要是修缮一新就失去这份味道。”希尔嘉说着,把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递给南易,又指着廊柱的位置说道:“我站那里,你帮我拍张照片。”
“好。”
希尔嘉走到廊柱边上,背靠在廊柱上,嘴唇轻轻咬着大拇指,冲着南易微笑。
南易轻笑一声,把这个优美的画面记录在胶卷上。
“换个动作,再来一张。”拍完一张,南易冲着希尔嘉喊道。
“好啊。”
应了一声,希尔嘉放下拇指,收了收臀,换了一个站位和南易之间变成T字型,转头看着南易的方向。
在希尔嘉的头还没转到位的时候,南易就把画面给抓拍下来。
拍了几张照片,希尔嘉就走回南易边上。
“用我浅薄的摄影知识来分析,你非常有镜头感,是不是当过模特?”南易把照相机递回给希尔嘉,说道。
“是的,模特是我从事的职业之一。”希尔嘉大方的承认道。
“好巧,我下一个女朋友也是当模特的。”
希尔嘉一听,轻一笑一声,“上一个呢?”
“在印度,在孟买,我还没有上一个。”南易刻意强调着地域空间。
“印度之外呢?”
“很多。”
“和我想的一样,本杰明,你是一个坏男人。”
“这一点我不否认。”南易拉住希尔嘉的手,说道:“我们去站台看看。”
南易的手没感觉到抗拒的力量,他就拉着希尔嘉往进站口的方向跑去,脚步很快,犹如一对正在私奔的狗男女。
印度的火车站和欧美的接轨,出入站均不验票,只有火车上才有查票的工作人员,南易两人可以轻易的跑进站台,并没有人拦着他们。
铁轨上停着几列火车,有两列应该是快发出了,人们都在拼命的往车上挤,各种恐吓、辱骂、嚷叫,有一个壮汉拼命的在往车上挤,用手推攘,用脚踢,每一次出手或出脚,总有人被推倒一旁。
站台顶棚的喇叭里,咆哮的放送着语无伦次,让人听不懂的广播,汽笛、铃声、哨子、哭泣持续着哀嚎。
“那个人为什么要挤?人这么多,早点上和晚点上有区别吗?”希尔嘉看着眼前的情形问道。
“应该是为了抢位子,为自己,也有可能为别人,这很可能是他的职业。”
“抢位子的职业?”
“抢位子只是附带服务,他们的主要服务项目应该是送行礼上火车,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想把行礼弄上火车可不容易。”
南易也是第一次来维多利亚总站,对这里的情况并不是太熟悉,不过千变万化不离其中,火车站能做的勾当无非就是那几种——脚夫、黄牛、假烟贩子、扒手、仙人跳、赌博骗局、假手表'将来会变成假手机'、录像室以及在里面招揽生意的低档流莺。
不论国度,大抵如此,只是具体的服务模式略有变化,再按照国情加上当地特有的非法勾当,围绕火车站衍生出的灰黑地带基本就能点算齐活。
透过列车的车窗,正好可以看到刚才的壮汉挤进一个车厢里,双手抓住窗户的边沿,看姿势应该是趴在一个座位上,在他后面,又有三个男子走进了车厢,南易可以看到他们挥舞的拳头,也可以看到壮汉手背的青筋鼓起,一张脸顽皮的左右左晃动。
南易的目光和壮汉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壮汉的脸上绽放出胜利的惨淡笑容,嘴唇微动,仿佛在说:“Welcome to india!”
“本杰明,他还要挨打啊,抢一个座位能赚多少?”
“不太清楚,应该不会太多,如果赚得多,他就不可能挨打。”
“明白了,黑帮看不上,对吧?”
“应该是,不过,他肯定免不了要向其他人交费……”南易按住希尔嘉要去拿照相机的手,“距离太近了,没征求别人的同意就拍照,当心挨打。”
“可惜了,刚才的画面很好。”希尔嘉遗憾的说道。
“这趟旅途,你的预算宽裕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应该找一个靠谱的导游,好的导游收费自然会高一点,所以。”
“我的预算很宽裕。”
“那就找一个。”
火车的轮子被拉扯了一下慢慢的转动起来,南易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转头看着希尔嘉。
“我要走了,送你回莫坎博?”
“这么快就七点了?”
“六点半,我现在去赴约刚刚好。”
“你的另一个目标?”
“商务应酬。”
希尔嘉顿了一会,说道:“泰姬玛哈酒店,1322号房间,你应酬完还不太晚的话,可以过来。”
第0698章 疯牛病,到处是漏
泰姬玛哈酒店,总统套房。
南易站在阳台上,看着不远处还算干净的海面,酒店前面光秃秃、凹凸不平的地板,时间还很早,却有不少人在那里站着。
附近有个游船码头,人们应该是在等游船。
“Morning!”
“早上好。”
希尔嘉走到南易身后,抱住他的腰,“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我不习惯不辞而别。”
“啊哈,我什么时候会到35岁?”
在希尔嘉35岁的时候,逆生长的本杰明·巴顿进入了他的黄金年龄阶段,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对希尔嘉厌倦了,两人的婚姻走向了终点。
“你平时会在哪里出没?”
“纽约、洛杉矶。”
“演员?”
“舞台剧演员。”
“我这次来孟买主要是公事,未来一段日子会比较繁忙,我给你留个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OK,我今天就会研究一下我的旅游路线,可能很快就会离开孟买。”
“嗯哼,一定要找个好导游。”
“我知道。”
南易转过身,亲了一下希尔嘉的脸颊,“我该走了。”
希尔嘉没有黏糊,直接就说道:“我现在就回我房间,你可以退房。”
“好。”
离开泰姬玛哈酒店之后,南易和帕万碰了一个头,从他那里拿到几家上市公司的股价资料,然后就回到了孔雀山庄。
一回到山庄,南易就坐到孔雀湖边,把虎崽叫去问话。
“和小女孩沟通过了?”
“已经沟通了。”
“她会讲印地语?”
“不会,但是会讲阿洪语,和傣语差不多。”
“喔,说说情况。”
小女孩既然会讲傣语,那沟通根本不成问题,神农南粮在东南亚的人不少,找个会傣语的根本不难。
“小女孩叫刀香·波甫坎……”
“等等,这是什么名字,是不是翻译有错误,我记得刀在傣族的名字里就是姓氏,怎么又是刀又是波甫坎?”
“我不太清楚,没有问过。”
“嗯,以后再问吧,你先继续。”
“刀香·波甫坎,1980年出生,生日不详,她的父母都是反抗军的一员,从小跟着父母在丛林里生活,一次被印军围剿,其他人都死了,只有被父母藏起来的刀香活了下来,之后她就在阿萨姆各地流浪,一直到被探子带到孟买。”
“就这么简单?”
“是的。”
南易琢磨了一下说道:“校花,让帕万帮她办护照,尽快送去纽约,不要送到起点,送到外面的孤儿院,让起点的人关注她成长。”
“南生,昨天的竞价很激烈,花了170万卢比。”虎崽说道。
“她的底细你觉得能调查清楚?”
“很难。”
“那就得了,就当是单纯做善事吧,有没有缘分将来再说。”南易抚了抚下巴,“说说那个机灵的小子。”
虎崽会心一笑道:“南生,那个小子就不简单了,他自己说叫哈迪辛,1979年出生,四岁的时候就在外面流浪,很早就给在边界上走私宝石的组织打下手,还练了一手绝活,舌头下面、腋下还有粪门都可以藏好几颗宝石;
这小子还出过国,在马尼拉生活过一段时间,还在那里做过生意。”
“哦,不会是卖粉吧?”南易蹙眉道。
“不是,做的是Pagpag的生意,南生,Pagpag的意思我就不给你解释了,反正是正经生意。”
虎崽卖了个关子。
“说,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又没什么忌讳。”
虎崽砸吧了一下嘴,“那好吧,在菲垏宾语中,Pagpag的意思是抖落的灰尘垃圾,不过在马尼拉,它代表一种食物。在马尼拉,有一帮专门在垃圾堆里捡垃圾的人,他们不但捡能卖钱的东西,也捡餐饮店扔掉的餐厨垃圾。
他们把捡来的餐厨垃圾进行分类,按照等级以不同的价格卖给贫民窟的小饭店老板,小老板把垃圾拿回去后就会再次加工,重口味、重色,加工好后卖给贫民窟的穷人。”
“哈迪辛从事哪个环节?”南易淡淡的问道。
“不属于任何一个环节,他和一帮小孩子偷别人已经捡好装袋的餐厨垃圾,带回墓园后加工出来卖。”
“嗯?他的小餐馆开在墓园?”
“不是,马尼拉的孤儿很多,他们没地方去,就连贫民窟也没有他们落脚的地方,他们只能住在墓园的棺材里。”
“地下还是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