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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第5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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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易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和他一样会关注那边的都是游客,本地人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很快,警察叫过来两个烧尸人,老人的尸体被两人拖着去了不远处的政府烧尸坑。
  “BOSS,但凡还有一点钱,没有人会愿意去那个烧尸坑。”普兰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那边那个烧尸坑才是有钱人的选择。”
  南易看向普兰所指的烧尸坑,发现烧尸坑紧贴着河面,一半都浸泡在水里,烧尸坑边上一船船的木材就停泊在那里,船侧,一具具包裹的五彩斑斓的尸体已经在那里规规矩矩的排队。
  非常规矩,根本没有人跳起来插队,林正英若是来这里,大概会被饿死。
  轰,一个柴火堆被点燃,只过了一息的功夫,一阵阵香味就扑鼻而来,烧尸人往柴火堆里加入一勺一勺添加了香料的油脂,让刚才的香味又叠加上另外几种香味。
  烧尸坑犹如无死角的大投屏,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这幅场景,游客们也把它当做恒河边的一道景观,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看着。
  两女眼睛看着,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
  南易瞄了一眼,没做提醒,她们的虔诚或许对死者而言是一种亵渎。
  毕竟信仰不同!
  一声惊呼,南易收回目光,看向声音的来处,埠头前,一只死牛漂浮到岸边,几只野狗汪汪汪的冲水里叫了几声,从中间分出两只跳入水里,咬住死牛就拼命往岸边拖拉。
  哗啦,牛腹下面,两条巨型鲶鱼从水里弹射到半空,对着狗群龇牙咧嘴,然后又摔回到水里。
  南易拿起望远镜朝牛腹下看了一眼,发现牛腹里的内脏已经消失不见。
  河岸上,剩下的几条野狗愈发凶狠,冲着鲶鱼大叫几声。
  可以饱餐好几天的肥美食物,豁出命去也必须抢夺,绝无放弃的可能。
  河面,又有几只恒河鳖露出它们的头颅,淡淡的看了一眼鲶鱼和野狗,吐了吐泡沫,仿佛在说:“两帮蠢货,你们就使劲争吧,老夫早就吃够牛肉,今天就要尝尝鲶鱼炖野狗。”
  “呕……”
  苏菲·马索扶住南易,发出一声干呕。
  “呕,呕……”
  又是两声干呕,苏菲·马索吐出一团清口水。
  南易转过身,一只手扶住苏菲·马索,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抚。
  “呕……亚当,我后悔来这里了。”
  “呵呵,吐啊吐啊就习惯了。”南易手里轻抚,嘴里调笑道。
  “浑蛋,你还要笑话我。”


第0705章 癫狂和理智
  印度的地方邦往往都存在着一位土王,他们基本都是当初邦所在土地上统治者的后代,哪怕到了今日印度大一统的时代,他们在当地邦依然有很大的权利。
  风可以进,雨可以进,新德里的政策不能进。
  凡是对土王有利的政策,他们会执行,凡是对土王不利的政策,他们往往阳奉阴违,在当地很难施行。
  地方上的长官看似是新德里中央任命,可其实他们想在当地站稳,背后都离不开土王的支持,土王要是不爽,长官的位子就会不稳。
  其他邦往往有大土王的存在,但是在瓦拉纳西所在的北方邦却没有,这边的土王都是下沉到更地方的地方。
  这和北方邦的地理位置和复杂的历史不无关系,在分割的古印度时代,北方邦一直处在战略要冲,不管是南打北还是北打南,战场很容易就开辟在北方邦,围绕着恒河打一场攻击战和守卫战。
  但凡北方邦有冒出割据势力,就会被南北方联合起来揍,所以,北方邦冒出来的势力,往往很快就会往德里的方向迁移,立足在战略要冲根本没法发展。
  正因为北方邦是战略要冲,古印度的王朝都很有默契的对北方邦地区采取势力分割的策略。
  莫卧儿时期,整个北方邦就被切割划分为三层的曼荼罗'理解为势力范围即可',第一层次的上河间地是属于中央政权的直辖地,第二层次的中河间地、下河间地和奥德地区则在阿克巴的田赋制度改革中成为军事将领的贾吉尔属地,由此而催生出后来的包税人柴明达尔制,洛希尔坎德也被奥朗则布“赏赐”给了外来的阿富汗雇佣军居住;
  第三层次是印度教或者印度本土“穆白帽”土邦的领地,他们向莫卧儿屈服并表示效忠后,原有的领地被作为他们自己的贾吉尔'军事采邑,可以理解为有义务为朝廷供养一支军队的封地'。
  现在的北方邦的政治和经济区块,实际上和当时差别并不大,这一点可以从16世纪至今城市分布的稳定性看出来。
  对于分割的古印度而言,北方邦是战略要冲,对于现在大一统的印度而言,北方邦是天下粮仓、政治要冲,北方邦的人口众多,手里握着的选票也多,谁拿下北方邦票仓,就意味着巅峰赛稳了。
  中神通王重阳稳居第一,剩下的东南西北就争第二去吧。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北方邦左右着印度的政治格局,南方邦富裕又怎么样,我们北方邦直接送个人上去甩你们大嘴巴子。
  下有好对策,上就出政策,北方邦人口多,而且产仔的速度也快,每年的人口都是呈几何倍的增长,越到最后,选举就越从局域网游戏趋向于北方邦玩单机。
  南方邦一看这形势不对,就琢磨出一个主意——冻结议会席位和选区,简单的说就是冻结选票数量,不管北方邦的人口再增长多少,选票就固定那几张。
  这是在1976年发生的事情,从那之后,被打了一闷棍的北方邦就回家玩自己,而印度的政党们因为冻结期有期限'2026年解冻',一直坚定不移的在台面上努力达成拆解北方邦的目的,而在台面下,对北方邦内部矛盾视而不见。
  北方邦内部没有共同的历史,没有共同的社会结构,没有统一的规则和治理框架,长期的政治和文化分裂,社群导致的碎片化,以及经济和治理的长期滞后。
  这些都为北方邦带来不仅仅是发展的缺失,也导致它无法形成一个邦一级的政治共同体,因为缺乏底层的政治逻辑和意识形态的锚。
  一个政治分裂的北方邦对正处于上升期的全国性政党而言是非常有利的,而五年任期的北方邦最高长官,从76年之后的这12年时间里,没有一任能平平安安的呆满他的任期。
  因为这些来任职的最高长官都不代表北方邦土著的利益,颁布执行的政策往往都会伤害到北方邦既得利益群体的利益。
  政治的动荡,也就让北方邦的地主们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他们不会亲自去耕种自己的土地,也不会增加在农业上的投资,他们直接把土地出租给佃户,收取高额的地租,顺便在自己的地头开展高利贷业务。
  佃户无法从租种的土地上创造出填饱肚子之外的任何附加值,也没有资金购买生产工具、灌溉设备、种子、化肥,更没有资金去从事看病、供孩子念书等高奢消费,一年到头,兜里不可能剩下半个大子。
  需要用钱只能去找地主借,然后陷入复利率的怪圈,被深深的套牢,逃脱不了。
  凭良心讲,北方邦这里的地主的借贷活动不应该被归纳到“高利贷”的范畴,他们收取的利息其实很低,比银行的贷款利息要低的多。
  只不过佃户的日子实在太悲催了点,别说要利息,就算本金减免一部分,他们还是照样还不出来。
  这种情况犹如一个“大善人”借钱给“富贵病”病人看病一样,借1万,一年收取1%的利息,这个利息一点都不多,可在病人无法从事生产,无法创造效益,日子过得惨兮兮的反衬之下,大善人也就变成了高利贷。
  更有口嗨型的善人会跳出来对“高利贷从业者”口诛笔伐,“怎么能这样呢,人家都这么困难了,就不能免了利息,就不能连本金都免了?要不是我儿子要买别墅,要不是我要去奧门,我一定会捐一大笔……”
  正因为有太多的口嗨型善人,身为弱势群体的银行根本不敢贷款给这些“可怜人”,他们只能心里默默的流血,牙根咬到崩裂,内心有情但表面必需无情的拒绝可怜人的贷款申请,“对不起,您不符合我行的贷款申请条件。”
  银行人根本不敢招惹口嗨型,为了自己的生存,他们只能求爷爷告奶奶把钱贷给不缺钱的人。
  不缺钱就意味着幸福,一个幸福的人儿多支出一点,不显山不露水,银行和他们打交道,不至于会招来谩骂。
  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南国银行体系的经营策略一直是尽可能的吸收存款用户,有选择的和幸福的贷款用户打交道。
  北方邦的地主在把土地转租之后,往往会千王经济中心或城镇,将财富变为奢侈品或更有利可图的商业与金融投资。
  普通佃户则在剥削和沉重的债务压迫下,每日生活在租期、产权和收入无法被保障的恐惧之中,不会也没资格增加对土地的投入。
  佃户对产权保障的信心不足和地主“不在地”的性质,导致北方邦这块肥沃的冲击平原基础农业投入激励制度长期匮乏。
  ……
  恒河边的风景让苏菲·马索看着不舒服,接下去的旅程,南易就有意识的避开恒河,在普兰的提议下,一行人去了皮利科堤小镇。
  皮利科堤小镇是一个纺织小镇,这里出产的手工班纳拉西丝绸纱丽上花纹样式复杂、意象独特,鲜艳的绸缎上镶着大量金色银色的扎绣花,是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到了婚礼的季节,这种手工纱丽更是新娘眼中的香饽饽,一件精美的纱丽能让她在人群中一下子脱颖而出。
  南·亚当斯密·易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少那么一件衣服。”
  凡是漂亮女人都喜欢漂亮衣服,走在皮利科堤逼仄的小径上,听着织布机咯哒咯哒的脆响在小镇里回荡,坐落于瓦拉纳西东北的皮利科堤,大部分居民都是纺织工人,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纺织机。
  手工织布机上缠绕着洋红色的纺线,精美的纱丽即将在此诞生。纺织工的双手来回运转,有条不紊,四季不断,印度的劳动者之歌在摇摇欲坠的红砖小屋之间飘荡,回响不绝,代代相传。
  在一个个光线昏暗、视野朦胧,空气令人窒息的闷热工坊里,洋红与亮金碰撞飞溅,交错在横竖之间,一台老旧的木制手摇纺织机源源不断地吐出一匹匹巧夺天工的精美手工丝绸。
  由于现代化纺织机械的成产成本降低、效率大踏步提高,冲击着手工纺织业,给手工纺织业者们敲响了警钟,他们要生存就需要求变,比如说扩大客户群体。
  如今,皮利科堤的班纳拉西丝绸主要的消费群体,已经从印度本地客户慢慢向外地游客转移,所以,这里虽然是穆白帽的聚居地,但是并不封闭,居民们友好的欢迎每个游客过来参观。
  一个工坊里,南易几个人一边看着纺织工阿里父子工作,一边和儿子兰赞·阿里聊天。
  兰赞·阿里不怕生,非常健谈。
  “我祖父,我祖父的祖父都是纺织工,我生于斯长于斯,也注定只能当一个纺织工人。”兰赞·阿里盘着腿,手不停的拉过一条条丝线,“我念过纺织职高,可在外面还是不容易找到工作,我是说找不到比纺织工更好的工作。”
  兰赞·阿里的英语咖喱味很重,可并不妨碍南易几人听懂。
  “兰赞,那你有没有想过把你家的工坊给做大?”南易听兰赞·阿里说话非常有条理,他就问道。
  “想过,不过想也没用,两百年前,印度的仿制品贸易和种姓制度密不可分,从事纺织工人工作的基本都是我们穆白帽,子承父业,从爷爷到孙子,艺术技巧代代相传。
  想要扩大工坊就需要招募纺织工,这个很难,我们赚的虽然不多,但是也不愁工作,一件纱丽需要制作一个月左右,一年十几件纱丽的活计这里的纺织工都能接到。
  还有,我并没有能力获得大量稳定且有利润空间的订单。”
  “兰赞,做事业不一定需要自己能够完成所有的工作,地球已经进入全球协作的时代,你可以负责制作,把销售工作交给你的合作伙伴。”
  “Sir,你对印度不够了解,你所说的我也有所耳闻,可在印度想这么做很难。”兰赞·阿里苦笑道。
  “亚当,你可以叫我亚当,我来印度的时间的确不太久,根本谈不上对它有什么了解,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先得去尝试,在不太耽误你自己生计的基础上,你可以抽出时间试着去寻找合作伙伴。”
  “我可以?”兰赞·阿里不太确信的问道。
  “试试吧,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南易再次勉励了一句,然后转头对着苏菲·马索,“你的大作设计好了吗?”
  苏菲·马索把她的画纸往两人中间推了推,“亚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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